沒有追問其中的緣由,雲暮點點頭,便將目光,移到了那些方圓百丈的擂臺之上。
“那麼,這些擂臺,又有什麼意義?”
“擂臺,當然是比武教技的地方!”血紫劍的目光,落到遠處的擂臺上,神情間露出絲絲的激動,“在這裡,比武教技,沒有點到爲止的說法,只要雙方登上擂臺……”
“喲,這不是雲暮嗎,你一個廢物,在靈藥峰內,居然還能活到現在,也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就在此時,對面走來一羣人,有外門弟子,也有部分內門弟子,林漢魁走在前方,看到雲暮後,老遠便大聲叫嚷起來。
“雲暮,廢物?”叫嚷聲,瞬間將附近路過弟子的目光,落到了雲暮身上,目光之中,流露出縷縷的驚異。
此處,是各峰弟子解決恩怨的地方,在宗門內接下的仇怨,幾乎都在此地解決,各個弟子之間,相互嘲諷、甚至仇視,都不會令人感覺奇怪。
但讓其他弟子略微驚異的是,一個雜役弟子,居然與正式弟子產生了仇怨,這就讓人覺得有些驚異了。畢竟,在宗門內,雜役弟子,與正式弟子,就像是行走在兩條軌跡之上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任何的交集。
“我知道了,那位被稱作雲暮的弟子,是剛剛進入宗門的雜役弟子,據說來自南域最貧瘠的地域,雲嵐府!”望着兩方人馬越走越近,幾乎有一觸即的氣勢,附近圍觀的人羣之中,有一位弟子,似乎想起了雲暮的來歷。
“雲嵐府?”人羣中,一位弟子也是驚呼出聲,“聽說這屆的弟子內,雲嵐府出現了一位天驕、三位準天驕弟子,聽說,雲暮與他們的關係,都不是很好!”
因爲被水若穎選中,雲暮的身份來歷,也幾乎被有心人打探得一清二楚。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雖然認識他的弟子不多,但他的信息,卻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我知道,聽說雲暮在鍛體境時,是名滿雲嵐府的天驕,曾經以一己之力,力壓現在的三位準天驕,據說……”其中一位弟子,眉飛色舞地開始給四周之人,講述起來。
“聽你這麼說,那方纔出聲嘲諷之人,應該就是三位準天驕之一的林漢魁了吧!”
“那位,一臉儒雅的弟子,難道就是清羽?”
“看那位怨恨的眼神,應該就是與雲暮結仇最深的雲飛了吧?”
“……”
看到兩撥人,站立於廣場之間,已經劍拔弩張,一陣陣凜冽的氣勢,沖天而起,附近圍觀的弟子,便紛紛對着雲暮四人,指指點點地談論起來。
“雲師兄,對面三人,難不成就是有準天驕之稱的雲飛、清羽、林漢魁三人?”四周弟子的議論,雖然很低,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場中幾人的耳內,凌無鋒目光一掃之後,低聲問道。
“除了這三個****,我還不知道有誰,能如此的趾高氣揚?”冷冷瞟了三人一眼,雲暮的話語中,蘊含的殺機,沒有絲毫掩飾地流露出來。
“三個****?”一聲驚訝的呼聲,自血紫劍嘴裡嚷出,瞬間傳遞到了四周圍觀之人的耳內。
“轟!哈哈!”一聲鬨笑之後,越聚越多的廣場弟子,聽到血紫劍的驚呼後,雖然極力壓制,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出了陣陣鬨笑。
“你是誰!竟然敢辱罵我們,知道我是誰嗎?”對面,林漢魁的臉色,瞬間變得赤紅,在四周之人的鬨笑圍觀之中,不知覺地將苗頭,轉移到了血紫劍身上。
“能和廢物走在一起,你們也必是廢物一類,就你們這幫廢物,也敢出言辱罵我們?“
“你他孃的是在找死!“
看到雲暮身邊三人,也是一身雜役服飾,雲飛、清羽二人,在林漢魁的怒喝之後,也是齊齊爆氣勢,對着血紫劍,威壓而來。
“雲師兄,你說的沒錯,這三位,真是****!”血紫劍是誰,血劍峰迄今爲止天賦最高的弟子,是穩穩能進入天劍峰修煉的人,對於雲飛三人,還真沒看在眼內。
“就是,說他們是****,還算是擡舉了他們,要是我說,三人就是一羣活脫脫的腦殘智障人士,被人一句話,就轉移了視線,居然將正主都忘記了!”
另外一側的凌無鋒,感受到身側傳來的殺機,目光轉動之後,又將三人的視線,轉移到了雲暮這位正主的身上。
“嘿,你們說,這三人,這兒是不是真有些問題?”血紫劍、凌無鋒二人的話語,傳到圍觀之人的耳中,一位弟子,望着四周之人,伸手指了指腦袋。
“應該不會吧?”另外的一位弟子,望望場內神情陰沉的雲飛三人,“如果真是****,他們怎麼能成爲宗門的正式弟子?”
“嗯,這道也是,如果真是白癡,就不可能會被宗門招收!”
“不是腦子有問題?那他們三人,爲何被別人一句話語,就轉移了目標?”
“……”
轉眼之間,四周之人的議論聲,再次在廣場間捲起一陣聲浪,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場中林漢魁等人的耳內。
“雲暮,我殺了你!”聽到四周的嗡嗡議論,漢魁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紫,最後,變得一片鐵青。數息過後,終於忍不住地從喉嚨間,爆出了一聲餓狼一般的吼聲。
“看來,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程度!”看到對面三人的神情,似乎已經到了爆的邊緣,雲暮眼中的目光,越的冰冷。
“不過,就你?”話語聲中,雲暮的嘴角下憋,帶着**裸的嘲諷,斜視而過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之意,“還是算了,手下敗將之人,還不配我出手!”
“雲廢物,我要向你挑戰,生死擂臺,不死不休!”已經被心中怒火燒得失去了理智的林漢魁,看到雲暮嘲諷的神情,最有一絲的清明,也消逝在了怒火之中。
一聲怒喝之中,林漢魁的身形,電閃而出,掠過數丈虛空,落在了一座方圓百丈的黑色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