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七步的重力壓制,與第六步階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腳步剛剛踏入第七步階梯,雲暮就感覺到,一道異常浩大的重力,恍若山脈一般,將他邁出的腳步,死死地壓制在了階梯之上,幾乎不能移動。
“怎麼樣,我說過,能踏上第六步,但卻不一定能踏上第七步階梯!”看到雲暮的身子,在六、七步階梯之間,站立了很久,卻依然沒有行動,雲天河內心,方纔暗自出了口長氣。
望着凌無鋒三人,嘴角微微一憋,露出一縷輕蔑之情,“想打臉?還是等有那個實力之後再說吧,說早了,反而會煽自己的臉面!”
此人明顯已被內心的嫉妒,衝昏了頭腦!三人望望雲天河,沒有再出生與其爭辯的念頭,微微搖頭之後,就將目光,再次注視在了雲暮身上。
“咚!”步伐擡起,一步而上,鼓點一般的腳步聲後,雲暮的身形,踏上了第七步階梯。
微微彎曲的身子,稍稍用力之後,便穩穩地站立在了階梯之上。
“真的上去了?”寂靜的大廳中,衆人的表情,變得格外豐富,驚愕數息後,一聲恍若不敢置信的話語聲,將衆人驚醒。
“不但上去了,而且還顯得異常的輕鬆!”
“看雲暮師兄的神情,只怕他會如同水師姐一般,能踏入第八步階梯!”
“或許不止,就是水若穎,第一次踏入第七步階梯時,也沒有如此的輕鬆!”
“……”
醒悟過來的衆位弟子,望着上方的雲暮,臉上的神情,充斥着無法壓制的震撼,話語聲中,有着濃濃的羨慕、震驚之意。
“如此的天資,怎麼就成了雜役弟子?我方家,與其交惡,到底值不值得?”站在階梯左側位置的丹藥峰弟子中,方劍鋒望望雲暮,再看看方丹鼎,眉頭微微緊皺。
“不能讓其成長下去,否則,將來一定是我趙家的心頭大患!”青林峰的趙青林,望着上方的雲暮,臉上的神情,一片鐵青,目光之內,殺機閃現。
“不可能,他一個廢物,怎麼可能登上第七步階梯!”喃喃低語聲中,雲天河的目光中,**裸的嫉妒之意流露而出,同時還夾雜着絲絲的驚恐之情。
“怎麼就不可能登上第七步?”雲天河的話語聲,將衆人的目光吸引,血紫劍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嘴角一翹,“怎麼啦,不願相信?還是真認爲,別人就是廢物?”
“呵呵,雲暮師兄在第七步臺階之上,比你站得更穩健,你還口口聲聲叫別人是廢物,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厚臉皮!”凌無鋒此時,也是呵呵一笑,話語聲中,濃濃的嘲諷之意,飄滿大廳。
“無鋒師弟,你這就不懂了,臉皮厚,還是有些好處的!”凌絕嘯的目光中,露出一縷揶揄,望着趙青林,“最起碼,被人打臉的時候,他們不會感到痛,不會覺得羞恥!”
“哈哈哈,也是!”凌絕嘯的話語聲,沒有絲毫掩飾之意,大廳之內的衆人,聽到之後,有些忍俊不住地爆出了一片鬨笑之聲。
“凌絕嘯,說話之時,留點口德!”身爲天劍宗十大弟子之一的趙青林,何時受過如此的嘲諷,感受到衆人的濃濃的嘲笑之意,其臉上的神情,瞬間露出一片殺機。
“口德?呵呵,真是可笑,你們之前,口德在哪裡去了?”同爲十大弟子,而且還是排位靠前,凌絕嘯,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神情,依舊是嘲諷不斷。
“都少說幾句!”看到氣氛不對,劍無雙上前幾步,站在雙方中間,一道浩瀚的氣勢,轟然散,將二人的話語聲,硬生生地給壓制了回去。
“你們都是天劍宗的精英弟子,應該給其餘弟子,做出表率,而不是生內訌!”將二人的嘴堵住之後,劍無雙的目光,落到趙青林身上,“有些事情,是否能做,還是想好後果再決定,不然,宗門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
之前,趙青林爆出的殺機,雖然一閃即逝,但豈能瞞過劍無雙的感知?
“轟!”就在趙青林一臉鐵青,有些無地自容之時,上空,再次傳來一聲轟響,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雲暮,已經站在了第八步階梯之上,雙臂下垂,支撐着身體,微微彎曲的身形,正在緩緩而起。
一寸一寸,緩緩而起,在衆人的目光中,約莫七八個呼吸後,一臉赤紅的雲暮,低聲怒喝間,腰部用力一挺,整個身軀,便昂然而立,恍如一柄利劍,插在了階梯之上。
停止身軀,雲暮清晰地感受到,在如山一般的重力壓制下,其身體的骨骼內、肌肉間,一絲絲的赤紅熱流,正在緩緩溢出。
彷彿被重力壓制的海綿一般,縷縷之前存儲、未完全吸收的能量,再次從體內流出,在全身各處,遊走起來。
熾熱的能量流動,反覆淬鍊着身體的各個部位,肌肉、骨骼、經脈之間,恍若被火焰焚燒一般,再次將雲暮的體質,打磨了一遍。
“怎麼樣?還能上嗎?”不知過了多久,當雲暮睜開雙眼時,水若穎,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
“你呢,感覺怎麼樣?”再次打磨了一遍身體之後,此時的雲暮,感覺上空的重力,已經輕鬆了許多,便轉過身子,問起水若穎的感受來。
“我?”聽到詢問,水若穎望着身前的階梯,微微沉吟了幾息,“估計登上第九步階梯,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但第十步,沒有把握!”
“行,我們先上第九步!”一把握住水若穎的小手,雲暮的步伐,再次踏步而出。
“他們這是……要聯手登上第九步?”見到二人的動作,下方的衆人,不由得驚愕出聲。
水若穎在第八步階梯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衆人都已經認定,她的極限,仍舊在第八步之處,但看到現在二人的行爲,衆位弟子,又禁不住地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