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兄!”就在二人殺意肆虐,恨不得手刃雲暮之際,一聲有些欣喜的叫聲,自房門外傳來。
隨即之間,房門再次被推開,一位身着白衫的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左右,體內的冰寒靈力,顯得異常的雄厚,其修爲境界,也早已達到了靈元境巔峰。
“白兄,請坐!”看到來人,裂無炎的目光之內,微微露出一絲柔和,揮手招呼了一聲。
“裂兄,無需客氣!”
話語之間,男子一步跨出,在房間內拉出一串白色流光之後,便站在了裂無煙身旁。
“煙妹,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沒有理會房間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白星一臉討好地從懷中摸出一隻玉盒,有些顯擺地遞了過去。
“去去去,人家煩着呢!”今日的裂無煙,一改往日的欣喜神情,不但沒有顯出一絲的高興,反而還露出了一縷不耐之情。
“誰招惹你了?”看到心愛的女子,一臉的怒意,從見面的喜悅中回神,白星一臉怒意地掃視而過。
“是不是你,惹煙妹生氣了?”話語聲中,白星沒等烈焰宗之人答話,便一步跨過數丈距離,站在雲暮身前,鼻孔朝天,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去去去,一邊兒玩去!”誰知,對面的雲暮,似乎比他顯得更爲高傲,彷彿像趕蒼蠅一般,對着白星揮了揮手。
“小子,你很囂張嘛?”看到雲暮的神情,一心想在裂無煙面前顯擺的白星,瞬間爆出一股怒火,手臂伸出,差點沒指到雲暮的鼻子上。
“我囂張與否,與你有何關係!”說完之後,內心已經有些不耐的雲暮腳步一錯,扭身邁步而出,閃過白星,站在了碧玉案桌之前。
“說吧,烈焰草,烈焰果,以及那一縷冰焰,價值多少?”內心還牽掛着玄冰閣資源的雲暮,似乎有些略顯焦急,沒有與裂家兄妹、白星等人去爭辯,而是直奔主題。
“呵呵,想買我烈焰宗的資源?”見到雲暮神情間的焦躁,裂無炎呵呵一笑,嘴角露出一縷譏諷,“可惜的是,不論你出價多少,我都不會售賣給你。”
“就是,我烈焰宗的資源,就是爛在這裡,也不會出售給你!”一側的裂無煙,內心之中,似乎也升起了一縷報復的快感。
“難道,你們不知,這天驕別院交易會的規矩?”看到裂家兄妹的神情,明顯就是故意報復,雲暮眉頭微微一皺,便開口出聲,“如果我如實稟報上去,你烈焰宗,將會失去進入別院的資格!”
“哈哈哈,笑死我了!”誰知,在聽到雲暮隱含威脅的話語後,裂家兄妹,不但沒有露出擔心的神情,反而有些張狂地大笑起來。
“你以爲……你是天驕別院的成員?還大言不慚地說我裂焰宗,將失去進入別院的資格!”
不屑地望望雲暮,裂無炎的臉上,露出一臉的譏諷之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就是,你一個天劍宗的弟子,居然敢如此張狂出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斜眼憑着雲暮,裂無煙的神情,比裂無炎顯得更爲誇張,“不要說你,就是天劍宗,也不敢如此狂妄地出言!”
“天劍宗?難道此人,就是近來名聲傳蕩的雲暮?”站在裂無煙身側的白星,聽到三人的話語,再聯想到近段時間所有的信息,內心之中,不由得暗自懷疑起來。
如果真是雲暮,那還是不要招惹地爲好!瞟了幾眼碧玉案桌對面的男子,白星內心,暗自打定了主意。
他在追求裂無煙,這沒錯,但白星作爲玄冰閣的天驕弟子,內心深處,卻是知道,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人不該惹。
僅僅爲了一個、對他沒有半點意思的裂無煙,而招惹到雲暮,這絕不是白星,也不是玄冰閣之人,願意見到的結果。
“別管我是不是狂言,但是你烈焰宗,如果真敢違背天驕別院的交易規則,難道不怕五華宗的制裁?”
望着裂家兄妹的譏諷之情,雲暮再次出聲,冷冷地問道。
“呵呵,雲暮,你真的很天真!”聽到詢問,裂無炎邁步而前,站在碧玉案桌一側,眼中的目光,完全就是一副看待白癡的神情。
“五華城內,禁止無緣無故的襲殺弟子,這條規矩,想必你也知道,對吧!”
譏諷的神情,毫不掩飾,看到雲暮點頭,裂無炎繼續出聲,“但在城西坊市的山腳之下,我、金浩峰、陰恆天三人,對你突然出手襲殺,已經違背了五華城的規矩,但現在,我們有事嗎?”
“還有!”此時的裂無煙,也是邁步而起,站在了裂無炎身側之處,目光之間,也是露出了縷縷的嘲諷,“城南坊市,爲何華宇會爲我出頭,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其中的關係?”
“你們的意思……烈焰宗,背後有天華峰爲靠山?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們也能做?”神情之間,露出一副驚愕,雲暮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一絲蒼白。
“哈哈,你總算明白了!”看到雲暮似乎露出了些畏懼,裂無炎頓覺內心,舒暢無比,哈哈的大笑聲中,指着白星,“你問問他,這位玄冰閣的天驕,問問他們玄冰閣,是不是也在五華宗內有着靠山?”
“還有青木宗、厚土宗,哪位四品勢力,不是依靠在五華峰之下?否則,你以爲,這些四品宗門,能傳承萬年不到?能在風起雲涌的南域,屹立萬年?”
“呵呵,也只有你們天劍宗,連涅槃境武修都沒有一位,實力太過垃圾,所以,五華峰,纔不屑收攏你們!”
呵呵的冷笑聲中,裂無炎望着雲暮,目光之內,全是譏諷,“要不是有滄瀾峰水家坐鎮,你以爲,天劍宗能傳承到現在?”
“不說其他,單憑靈藥峰的資源福地,就有無數的勢力,想要滅掉天劍宗了!”
說到此處,裂無炎的目光,露出一縷憐憫,“也只有你這種無知無畏的白癡,才認爲別的宗門不敢動你,纔敢在南域之地橫行無忌!”
“你想過沒有,要是有一天,水家放棄了你,你將會成爲什麼?到了那時,你以爲,僅僅憑你,能抗衡陰山宗?烈焰宗?金劍宗?”
“白癡一般的行爲,還以爲他自己,有多厲害!”身側的裂無煙,也是冷冷出聲,臉上的神情,極度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