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難不成,當年的荒古墳塋,就是被這些魂力,逼出了此地?”
聽到嶽元池的話語,雲暮神情一愣,片刻之後,擡頭望着上空翻滾的濃霧,內心暗暗猜測。
這數日的時間,幾人一路走來,雲暮也將三人當年得到荒古墳塋的過程,完全瞭解清楚了。
按照嶽元池三人描述的情形,雲暮內心可以肯定,荒古墳塋,絕對是被什麼可怕之物,給逼出了幽林山谷。否則,若不是荒古墳塋急於要離開此地,以三人當時的天資、實力,豈能得到墳塋的認同?
“但是,僅僅憑藉這些魂力,也不可能將荒古墳塋逼離此地啊?”幾息後,雲暮收回目光,神情之間,露出一片困惑之情。
“師兄,你在想什麼?是在擔心這些魂力內的意識嗎?”
這一路上,煉化了無數的魂力細絲,水若穎的心神之力,已經比之原來,強大了不少,雲暮的內心,纔剛有所疑惑,她便從其心神的變化中,感應了出來。
此時,見到雲暮的神情變化,水若穎秀眉一皺,輕聲詢問起來。
“我在想,十年之前,荒古墳塋,是否是被這些魂力,給逼出了山谷!”
轉身回頭,望着水若穎,雲暮的神情中,露出一縷猶豫,“但是,以這些魂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豈能將墳塋逼走?”
聽到此言,水若穎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之後,望着頭頂上空翻滾的雲霧,皺眉思索起來
“師兄的意思是……在這峽谷之內,或者是更下一層的懸崖之下,有着一股更加強大、令荒古墳塋都忌憚的力量?”
大約三四個呼吸後,水若穎方纔收回目光,神情凝重地出聲。
“嗯!”點了點頭,雲暮的目光,望向峽谷深處,“這裡,視線所及,不過十丈,整個峽谷,都顯得十分的幽暗,上空翻滾的雲霧,也顯得異常的陰寒,就是魂力,都孕育出了一縷意識。”
“原以爲,這第八層懸崖底部,應該就是此行的終點了,但現在感受到上空魂力的強弱之後,我才下,或許,我們要尋找的極寒異火,還遠在下方的更深之處。”
“而當年的荒古墳塋,也許就是被這一團極寒異火,給逼出了幽林山谷!”
說到此處,雲暮收回遠望的目光,環視了幾人一眼,“現在我們所處的峽谷,與之前經過的幾層,已經完全不同了。”
“之前,每次進入到更低一層的山谷,雖然氣溫變得更爲森冷,上空的魂力,數量也變得更多,但除此之外,幾乎並沒有其餘更多的變化。”
“而現在……”
雲暮話語微微一頓,伸手指着峽谷兩側,“你們感覺一下,是不是覺得,這兩側峽谷地面之下,似乎已經有了縷縷的生機,好像有什麼生靈,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不說不知道,經過雲暮這麼一提醒,四人的目光,迅地盯向了峽谷兩側,心神之力,也順勢延展而出,落在地面之間,仔細地感受起來。
“沒錯!”幾個呼吸後,水若穎便一臉凝重地收回心神之力,點頭出聲,“峽谷的地面之下,似乎有着一股不同於大的生靈氣息,正在緩緩生出、成長!”
“這些生靈氣息,怎麼感覺……就如同陰魂一般,給人一種森冷之意?”呼吸之間,嶽元池三人,也收回了目光,臉上露出了一縷極度的詫異之色。
陰魂之力,在南域之地,在九星大,就是一個禁忌。數萬年以來,九星大的各大勢力,都在極力滅殺任何蘊含有陰魂之力的武修,甚至妖獸、以及一些其他的生靈。
“這就是我感覺奇怪的原因!”見到幾人臉上的神情,都極度詫異,雲暮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解,“這幽林山谷,可是有着極寒異火的存在,而天地異火,不論是極寒,或是極熱,都是一種‘火’,都是陰魂的剋星。”
“但這峽谷之內,怎麼就生出了陰魂?怎麼就……”
“對呀,在異火的範圍之內,是絕無可能出現陰魂,這是大公認的規則!”聽到此處,刀嘯空性急,不待雲暮話語聲落,便開口驚呼起來。
“異火,是陰魂的剋星,數萬年以來,不乏有着好幾例的滅魂之戰,最後不都是靠這些擁有異火的巔峰大能,才能取勝的嗎?”
“是啊,怎麼到了這裡,異火的範圍之內,就生出了陰魂了呢?”
嶽元池、計悟徹,二人的神情,在刀嘯空的話語後,也是露出滿臉的困惑,不解地出聲。
“只有一種可能,此地的異火,應該不是天地自行孕育而出的!”水若穎,在沉思了好幾息後,方纔開口。
“師兄,如果真是這樣,只怕此地,將會變得極爲危險!”話語之間,水若穎的目光之內,露出了一股擔憂之色,望着雲暮,提醒出聲。
“不是天地自行孕育而出的異火?”選擇性地忽略了那句危險的提示,雲暮內心,倒是對水若穎的前一句話語,生出了好奇之心。
“師妹,能否給我講講,這異火,難道還能後天形成?”
“異火……姑且就稱呼它爲異火吧!”望着雲暮好奇的目光,水若穎捋捋思緒,方纔開口出聲,“這種後天生成、仿若異火的能量,實際上,大之人,並沒有將其劃到異火的範圍之內。”
“在九星大,這樣的變異之地,也並不是很多,甚至是在千年之前,凡是能生出這種異能的地方,都已經被各大勢力,給一一的剷除了!”
“至於原因,你們也看到了,它的功效,有着促進陰魂的成長,這自然而然地,就成爲了大武修共同滅殺的目標。”
“而此地,卻不知爲何,並沒有武修前來,剷除異種能量的生長之地?”
講述到此,水若穎的神色,露出了極度的困惑,望向峽谷深處的目光,也是充斥着縷縷的不解。
她出生大的世家,對蘊含出陰魂的異種能量的危害性,遠比雲暮四人知道的清楚,也正因爲如此,水若穎才更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