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各種稅,餘額也有兩千八百餘萬,蘇菲被這個數字有些嚇到了,直到辦完手續之後還是有些恍惚,幸好她在辦理手續的時候化了一下妝,否則真的要爆出新聞了。
“小薇,如果每年都這樣來一遭,我還辛辛苦苦的工作幹什麼?”蘇菲呆呆地望着窗外。
“第一,這麼做太惹眼了,恐怕會惹來麻煩;第二,僅僅是賺錢倒沒什麼,但工作的意義不僅僅是賺錢。”小薇很冷靜的回答。
“沒錯,你說得對。”
蘇菲長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擺脫了誘惑……小薇說得沒錯,如果明年的總決賽她一下子砸進去1000萬美元,恐怕就算是博彩公司不找她的麻煩,fbi恐怕也要介入調查。不過,每次弄它個千百萬的,只要不在一個公司下注,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6月20日。
“收工!”庫布裡克難得的露出笑容,最後一個鏡頭終於拍攝完畢,早已經準備好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立即歡呼起來,不知從哪弄來一大瓶香檳,‘砰’的一聲打開瓶塞,裡面的酒液立即向外噴灑,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將來會得到奧斯卡影帝的稱號,但現在只是一個大男孩而已。蘇菲和幾個女孩都彈起了樂器,一邊歌唱,一邊跟着旋律肆意地扭動着身體。
誰說美國老闆沒有人情味?
下午的大餐每個人都吃得油光滿面,而且劇組人員還收到了鎮民們邀請參加篝火晚會。
篝火晚會是在鎮外的河畔舉行的,蘇菲帶着新買的徠卡相機和瑪麗等人早早的就來到了河灘上。
夕陽西下,水波偶然漾起一片殘紅,十幾只水鳥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倏起倏落,不時發出低沉的鳴聲,一隻鷺鷥似水鳥在急速掠過水麪之後,突然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猛烈的拍打着翅膀沖天而起,長長的嘴裡叼着一條鱗光閃閃的魚兒,迅速地飛到一片葦叢裡享受戰利品。
蘇菲將相機用三角架固定在一片比較平坦的河灘上,抓拍每一個她認爲難得的鏡頭。
“哇!瑪麗,我怎麼不知道這裡的景色這麼美!”她歡快地按下一個個快門。
“也沒人告訴我。”瑪麗有些羨慕地看着蘇菲拍照。她的家裡有一部相機,但並沒有拿過來。佳布麗埃爾則躍躍欲試地看着河水,似乎在猶豫要不要下去游泳。
“過來,我們合拍幾張照片。”蘇菲抓拍了幾張自然風光之後,便招呼女伴們一起拍照,一個膠捲就在她們肆意的咔咔聲中照完。
“理查德,我們來照一個!”看到扮演斯圖·沃爾夫的男演員捧着一個箱子出現在河灘上,蘇菲熱情地打招呼。
“哦,小姐們,我很樂意。不過讓我先把這箱香檳送過去。”他聳聳肩,先將香檳酒送過去,然後過來和蘇菲她們照相。
“聽說你拒絕記者的採訪?”問道。
“誰能拒絕得了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採訪?我只是儘可能將時間押後一些罷了。”蘇菲說道。
劇組來到這個小鎮之後,再次吸引了不少的記者,不過大多數都被導演和其他劇組人員擋駕了,在拍攝期間,演員們多是很默契地不接受記者的訪問,但在後期這方面的默默就漸漸被打破了,而蘇菲則減少了去外面的時間,暫時躲開了那些記者。她其實是很想悶頭髮財的,但事實上這是奢望。雖然現在的資訊沒有小薇描繪的未來資訊那麼發達,但記者的能量無論什麼時候也不可小覷。不過,她想挑個最爲合適的機會接受記者的採訪,既然對方想利用她吸引讀者,那麼她同樣可以利用記者們吸引顧客。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隨着夜幕的拉開,河灘上的篝火開始嗶剝的燃燒,一陣陣烤肉、烤腸的香氣順風而來,鎮子裡的樂隊演奏着歡快的樂曲,年輕人開始在篝火間跳舞。
“我們快過去吧。”一聽到音樂聲,女孩們都有點兒蠢蠢欲動的意思,蘇菲也收起了相機,隨着衆人一起來到了篝火旁邊。
但沒等她坐下來,便被人綁架着來到跳舞的人羣當中,開始隨着音樂的節奏跳起了歡快的樂曲。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們在一起歡樂的舞蹈,在這一刻,在他們心中,除了音樂和快樂,再也容不下其它事物。
“蘇菲!”
有人在篝火那邊喊,蘇菲擦去頭上的汗,尋聲跑過去:“若琳,剛纔怎麼沒看到你?”
若琳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我爺爺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我要陪在他的身旁。”
“哦,對不起。”蘇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倒是奇怪她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因爲爺爺想見你。”若琳說出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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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爲什麼?”蘇菲莫名其妙,她和若琳的爺爺非親非故,更不是牧師,幹嘛要見她?
“因爲你買走了那張中國琴和那些中國瓷器,爺爺相信你是能夠解脫他罪惡的人。”若琳輕聲說道。
“對不起,若琳,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蘇菲雖然年齡不大,卻也知道輕重,自己可不能扮演什麼驅魔人的角色,這種事情還是少碰爲妙。
“蘇菲,你不要誤會。”
若琳頓了頓,低聲解釋道:“我的祖父普通是一位奧地利軍人,1900年的時候,他曾經隨軍隊進入過北京……”
“八國聯軍?”蘇菲脫口而出。這段歷史在國外的教科書上是沒有的,但在聽街上老人談古論今的時候,曾經聽他們讀過近代中國的歷史。
“是。你是他在彌留之際唯一能夠接觸到的中國人,而且那張中國琴和那些中國瓷器在店裡擺了幾十年,只有你知道它們的價值,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這就是緣份……這是一個老人最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