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交換機、無繩電話、移動電話、滑板車……還有一些是外觀設計的專利。小舅,爲什麼這麼看我?”蘇菲詫異地看着蘇明德,對方的目光也是同樣詫異。
“你的小腦袋裡是怎麼想出這些東西的?”蘇明德喃喃地說道。
小說、劇本創作、漫畫……甚至於滑板車,都有跡可尋,可電話交換機之類的就涉及到科技方面的了,以蘇菲的年齡來看,未免太……早慧了。
“別老土了。”
蘇菲皺了皺鼻子,“美國的學習方式和香港不同,有要多讀書、多動手,這些東西研究一下就懂了。小舅,現在的關鍵是要儘早的將專利註冊,然後……去找一些生產電話的廠家,實在不行我們找一個電子生產廠家都行,總之需要有一批較爲熟練的工人。”
“蘇菲,收購一間工廠需要很多資金,這和註冊一個公司是兩回事情。”蘇明德善意的提醒。
“放心,小舅,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資金的事情由我來解決。另外,你注意一些作品的版權,托爾金的《魔戒》、.劉易斯的《納尼亞編年史》。”
這些作品在後來都改編成了不錯的電影,蘇菲既然知道了它們的價值,當然不會錯過,如果等其它電影公司或者導演認識到了他們的價值,後悔可就嫌遲了。
“行,這些事情我都記下了。蘇菲,這些事情我會親自跑,嗯……在我出動辦事期間,公司交給你小舅媽打理行不行?”蘇明德不自覺的,已經不再將她當小孩對待了。
“你是經理,如果你覺得小舅媽能夠勝任這項工作,那就讓她代理。如果做得好,那你的精力就可以集中在交換機那塊兒了。”蘇菲說道。她不太喜歡那種家族式的管理方式,不過她現在沒有人手,而且如果閔柔能夠拿起這攤活的話,由她來說也不是不可以的。
“主人,您不心擔心。完全可以在公司建立一個完善的崗位考覈制度和財務審計制度,避免出現家族式管理以及財務上的漏洞。”小薇提醒道。
這倒是一個可以接受的方案,蘇菲思索着小薇的提議,卻沒聽清楚蘇明德的話,直到蘇明德叫她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小舅,剛纔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什麼事?”蘇菲歉然問道。
“唐人街那邊有些街坊想來咱們的公司工作,你覺得怎麼樣?”蘇明德有幾分忐忑的問道。
數日前,有街坊知道他在某公司當經理,便託人打聽他能否推薦入公司工作,這讓他很爲難,幸好那些人並不知道蘇菲和這個公司有關,否則蘇雅茹可有得受了。
“小舅,你是公司的經理,如果你覺得公司需要人手,他們的能力也足夠,那不妨幫他們一把,彼此兩利。但公司不是慈善機構,發展和盈利纔是前提……對了,過兩天我整理一套管理制度,可以在公司試行。”蘇菲藉機拋出了小薇的建議。至於那些街坊……如果是人才的話,她當然樂意留用,但她絕對不會隨便用人。
“行,我知道了。”蘇明德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之所以問蘇菲一句,主要是爲了知道她的態度。這時,他纔有些好奇地看着外面那些箱子:“那都是些什麼?”
蘇菲皺了皺眉:“一些字畫和陶瓷,你幫我找個適合的地方先放着。”
除了古琴用得上之外,其它的東西她都覺得用不上,所以眼不見爲淨,找個地方放着,也算是對得起那位巴洛特老先生了。
順路去郵局將小說《龍槍(第一部):秋暮之巨龍》寄了出去,在此之前,小說《大白鯊》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成功,第一筆版稅5000美元已經匯入她的帳戶,據出版社那位編輯說,已經開始出第二版了。
揹着焦尾琴回到家裡,剛一開門就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蘇菲的眉頭便是微微一皺……房間裡有三個人,蘇雅茹、閔柔和一個五十來歲的華裔婦女。
這個女人叫劉玉梅,好像是從臺灣過來的,好給人作媒拉縴的,大家都戲稱‘媒姨’,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不過,蘇菲很討厭這個人,原因就是她幫蘇雅茹保過幾次媒,不是貪圖蘇雅茹的美貌,就是貪圖蘇家餐館,只不過蘇雅茹一心想將女兒拉扯長大,不管孬好,一律不見,今天估計也不是爲了旁事。
“雅茹啊,”
媒姨一笑起來,那張圓臉立即起了一層包子褶:“陳老闆也是做餐館的,你們兩個人正好是珠聯璧合的一對,上哪兒找這種好事情,而且結婚之後,你可以在家裡全心全意地照顧蘇菲,做你的陳太太享受富貴就好,哪用得着拋頭露面的……”
“蘇菲,怎麼纔回來?”蘇雅茹一見女兒回來,連忙過來幫她將琴接過來:“這麼沉,打車回來的。”
“嗯,打車回來的,我先去小舅那裡看了一眼。”
蘇菲把箱子放下,看向劉玉梅:“媒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喲,蘇菲回來了。聽說你去什麼大公司拍戲去了,什麼時候上映啊?”劉玉梅笑眯眯地問道。
“大概再有半個多月吧。”
蘇菲淡淡地答了一句,轉向蘇雅茹:“媽,我餓了。”
“你先喝點兒水,進屋歇着,媽現在就去做飯。”蘇雅茹立即張羅着讓蘇菲進屋休息,閔柔也在一旁幫忙,屋子裡頓時有些忙亂起來。
“那個……我先走了。”
劉玉梅在那兒有些尷尬,起身擠着笑臉道:“你們娘倆先嘮着,雅茹,那事兒仔細琢磨着,陳老闆那兒還等着回信呢。”
“媒姨,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蘇雅茹客氣地將劉玉梅送到門口,等她兩腳都出門之後,才道:“麻煩你回覆陳老闆,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們高攀不上。”說完,唯恐她再回身嘮叨,連忙將門關上。
“哎……”劉玉梅聞言果然轉頭,卻只見一張門板,只得悻悻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