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恩怨

“長老,他們怎麼樣,沒有事情了吧?”幾個小輩焦急地看着長老把手從羽諾誠和羽英銘身上拿下。

“沒有大礙了,但是要靜心修養一段時間。”長老站起身吩咐。

“是的。”

看着長老從病房中走出來,羽亞霖連忙上前,“長老,沒事了吧?”

“放心吧,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長老擡手示意不讓衆人跟着,獨自向洞中走回。

那天的事情真的把族人嚇壞了,突然在洞口一聲響,驚動族人前去察看,驚呼聲中,看見洞口躺着羽諾誠和羽英銘兩個,渾身是傷,血流不止,臉色煞白,昏迷不醒。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們擡回洞中,察看傷口,是被本族人的靈力所傷,傷勢非常嚴重。顧不得問及其他,自己趕忙與另一位功力深厚的族人,一人負責一個,花費了大量的靈力才止住了他們的血。這幾天諾誠和英銘呼吸已經平穩,但還是未醒,也難免會讓其他人操心。畢竟都是一同生活的夥伴呀!

現在回想他們的傷勢,這跟亞霖的不一樣,亞霖只是被羽族的功夫所傷,治癒起來雖然不容易,但並不會像他們這樣麻煩,因爲他們受的是以生命爲代價的靈力的傷,對方固然有生命危險,可是傷者也有性命之憂,是誰竟然要用這麼拼命的招數。

難道這個叫蘇夢羽的小丫頭真的是羽琅的後代嘛,宿怨難消,所以對於羽族的人不惜以命相博?這仇怨已經這麼久了,是該做個了結了,躲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長老,長老,”正想着的時候,一陣咋呼聲從外入內,一個族人飛奔進來,“他們有動靜了!”

慢慢睜開雙眼,一下子好像還適應不了亮光,閉了下,等暈眩感消失了,再睜開眼睛,面前一張張擔心的臉龐,終於讓羽英銘感到心安了,“長老,我們——”

擡手製止羽英銘坐起,“你還要好好休息,不要着急。”

躺在牀上,羽英銘一臉焦急地說:“不行呀,長老,我對不起你們,我保不住昕婷,她,她被人抓住了,您快去救救她。”

“怎麼回事,彆着急,慢慢說。”就在疑惑怎麼三個出去,只有兩個回來,還弄成這副模樣,可是他們昏迷不醒,又打探不出消息。

“我們三個知道蘇夢羽跟聖迷亞帝國的宰相有關係,住在他的府中,我們就到宰相府打探消息。對方像是早有準備,一路無人阻攔,我們很順利的見到了那個蘇夢羽。本來都要抓住她的時候,羽格突然出現了,誓死保護着那個女孩,最後還用他的靈力傷了我們。昕婷因爲受傷嚴重,被早有準備的他們抓住了。我和諾誠治不了身上的傷,趕着回來報個信。長老,您快想辦法救昕婷,您說過被本族人所傷,傷口很難癒合,昕婷還在他們手中,她的傷再不治,恐怕,恐怕——!”哽噎一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眉頭緊鎖,但是長老還是安慰道:“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你還是安心養傷吧,你傷的也不輕。”

走出房門,一幫小輩紛紛上前,“長老,羽格竟然幫着敵人傷了我們自己人,不能饒了他。”

“是呀,長老,讓我們去,我們要爲英銘哥他們報仇,救出昕婷!”

“長老,讓我們去吧!”

看着族人激烈的反應,長老對幾個老者招手示意,幾個人來到了洞中。看着幾個夥伴,長老說道:“事情越鬧越大,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幾人對看一眼,一位老者站出來:“長老,我們需要親自出馬。”

“是嗎,一定要走到這不嗎?”

“事情刻不容緩,昕婷還在人家手中,現在生死未卜,您快下絕對吧!”

這時,另一位老者沉思後說道:“奇怪,羽格是什麼時候去人間的,怎麼沒人發現呢?”

“這還不簡單,他肯定是知道青舞轉世了,跟着英銘他們偷偷跑了,這段時間族裡頭亂得很,哪有人有心思看着他?”

“可是,羽格既然是去找青舞的,爲什麼會拼死保護那個蘇夢羽呢,難道這個蘇夢羽不是羽琅的後代,而是青舞?”

老者的發問引起長老的一陣深思,“也不無可能,羽格跟青舞關係最爲密切,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保護一個人,除非這人跟青舞有着必然的聯繫,看來我必須到人間走一趟了。”

“長老,我們跟您去。”幾個老者上前請命。

“不用了,蘇夢羽是誰,還未可知,我要是一去不回,羽族就交給你們了,千萬約束小輩們,不要讓他們報仇了,因果報應,這麼久了,早應該解決了。事情是由我而起,就由我了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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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羽格的牀前走來走去,羽格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他身上的傷口怎麼也癒合不了。這是爲了保護我才受的傷,雖然已經請能人異士想方設法止住了他的血,可是對方也說了,羽格身上的傷,不知爲何,極難治癒,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性命難保。

看着牀上臉色越來越白的羽格,我真的怕他就這麼死了,一條生命因我而故,我實在心難安。磨地良久,最後我只能一跺腳,又往關住羽昕婷的牢房走去,希望她能告訴我方法。

看來紅翼是真的早有準備,關住羽昕婷的是一個特製的牢籠,四周佈滿了結界,裡面半臥着的正是羽昕婷。碩大潔白的羽翅耷拉在身後,像是一件長長的披風,早已不復白色,上面被泥土染成了土色,滿頭的髒亂,哪裡還能看出聖迷亞學院裡嬌豔的薔薇花的影子。

她的血也被止住了,傷口雖然不是人力所能治療的,可是也可以看出在慢慢的癒合,但是我怕還等不到她的傷勢好,她就先香銷玉隕了,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糟糕,生命力正在消失殆盡。

慢慢蹲在她眼前,我看着她,“告訴我,怎麼救羽格吧。”

好久,她纔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她起頭,嘴角泛着嘲笑,“說了有什麼用,你是救不了他的。”

“你能救他嗎?要是你能救他,我可以放你走。”雖然我知道父親很感興趣真有長着翅膀的人,我要是真的放了她,就算我是他的女兒,他也很難饒我,可是爲了能救羽格,我豁出去了。

“嘿嘿,救他?做夢!叛徒,只有死亡,你別費心了,”羽昕婷冷冷譏笑着,“我不會救他的,我連自己都救不了,爲什麼要救他?”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們羽族人的傷口不能癒合?”

“告訴你也無妨,被本族人所傷,除了功力高深的長老可以救治,就只能慢慢等死了,明白了嗎,你死心了吧!呵呵——”說完,像是用盡了力氣,羽昕婷又癱軟在地上。

知道了事實,我真希望不知道,那樣還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我是真的絕望了,到哪裡找羽族的長老去,就算找到了,他肯幫傷了他們族人的叛徒救治嗎?

默默地走回了羽格的房間,我坐在牀前,握住他的手,傷痛瀰漫心間,“羽格,我真沒用,救不了你,我真沒用呀!”眼中一熱,一股熱潮涌上眼窩,眼淚順着臉龐滑落,滴在了羽格的手上。

一滴,兩滴,感到手中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我連忙趴上前,叫道:“羽格,羽格,你聽見了嗎?”

牀上,羽格真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我,嘴微微顫抖,吐出一個無聲的字,好像是——魚?不對,應該是羽。

“羽嗎?你想說什麼,羽族,還是羽昕婷,還是羽諾誠,還是我的名字蘇夢羽?”我實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只能把帶羽字能想到的一一說出來讓他示意。

可是他只是看着我,嘴脣最終還是沒有吐出第二個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羽格,羽格,你醒醒呀,別閉上眼睛!”我大叫着,緊緊抓住他的手,死命地抓着,不敢放鬆,生怕我一放鬆他就真的永遠也睜不開眼睛了。

“羽格,羽格,你醒醒呀!”趴在他的牀前,我哭泣着,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才見過幾次的人,第一次他想殺我,第二次他卻捨命救我,爲什麼,我的心裡卻難過至極,心痛得彷彿失去了至親好友,難道真是上輩子的因嗎?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我的命去救他,我也會毫不吝惜的捨棄的,只希望他活過來。

傷痛欲絕的我,沒有發現我們交握的手心開始發出白色的光,越來越亮,感到手上有一股股熱浪涌現,我慢慢擡起頭。絢爛、潔白、美麗而有耀眼的光團在我們手中流動,光團漸漸變大,慢慢籠罩住羽格的全身,一點一滴,沒有一點遺漏。

我心中涌現出一絲希望,難道真的會有奇蹟出現?死死地握住他的手,不敢放鬆,像是要把全身力量都給他似的,白光不斷涌現,一層一層,覆蓋住他的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過了一輩子似的,白光慢慢消失了,羽格的身體顯現出,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可是還是沒有醒過來。我握着他的手,感到手裡的溫度慢慢涼了,心也慢慢涼了。

起身,我輕輕地放下羽格的手,溫柔地給他蓋好被,就像他只是熟睡了一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緩緩地走到院內,心裡堵得慌,像是有淚又流不出來,上天真是愛開玩笑,在我失望後給了一線希望,可是現在呢,希望破滅後,只有絕望,痛徹心間的絕望,絕望的連眼淚也哭不出來。

“你就是蘇夢羽?”一個長者慈祥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

擡起頭,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白色的長跑,雪白的鬍鬚,銀白的髮絲,“我是。”

老者深深看着我,“孩子,苦了你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在他面前就想撲到他懷裡好好哭一場,可是理智制止了我,他是個陌生人,“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羽族的長老。”來的人正是羽族的長老,他一臉慈愛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有點不可置信,“你真的是羽族的長老?那你能讓羽格活過來嗎?”

長老搖搖頭,“我不能。”

“你可以走了,也可以帶走羽昕婷,”我轉身,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多說無用,“最好快點走,等我父親回來後,就麻煩了,我想,憑你的能力,救羽昕婷出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你是我的孫兒青舞轉世,在我看見你能救治羽格身上的傷和你的靈力後,我就能肯定了你是我的孫兒青舞的轉世了,雖然你的性子跟羽琅像得多些,但是我還是能確定你就是青舞。”

“我記得羽族人好像大部分都是白色靈力了,光憑這個你就認定我是你的孫兒,未免太武斷了。”我不想知道我跟他們有什麼瓜葛,上輩子我是誰又有什麼意義,我只想在這輩子好好活着。

“你可以不信,可是你的靈力,我太熟悉了,你繼承了我的血脈,對於治癒有天生的覺悟,我不會弄錯的。”長老篤定地說。

“也許真的是吧,”我舉頭看着碧藍的天空,不是都說天氣能影響心情嗎,爲什麼這麼好的天氣,不能讓我深深的呼吸呢,“帶着羽昕婷,你快走吧。”不理會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我默默地向羽格的房間走回,再讓我看一眼他吧!

長老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着我走回羽格的房間,擡起頭,看着浮動的雲,喃喃道:“這一世,你有自己的命運要走,希望你這一輩子,能順順利利的,早日回到羽族,爺爺在那裡等你回來。”

我聽到了他的話,只是在門口頓了一下,推門進去。看着我進去了,長老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青舞,這是爺爺臨走前跟你開的一個小玩笑,希望你會喜歡。”轉身,向關住羽昕婷的地方飛去,而在聽見我驚喜地叫聲,大呼着“羽格你沒死,那個老頭子竟敢騙我”後,轉頭再看看我們所在的房間,展開雙翅飛向宰相府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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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長老沒受什麼阻攔的就找到了關住羽昕婷的籠子,看着像自己孫女一樣的昕婷,氣若游絲的樣子,雙手一揮,牢籠四散崩裂。抱住羽昕婷,知道這孩子還能支撐一陣,心下安心不少,張開雙翅就要飛走。

“不跟我這個主人說一聲就想走,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慵懶的聲音發自一旁走出來的中年男子。

看着男子的表情,樣貌,長老的心一震,太像了,當年那垂死的族人,臨危前把孩子託給了自己,那一幕太深刻了,雖然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朝代,可是它在自己的腦海裡仍是那麼清晰,眼前的男子簡直跟那個族人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本官看見你就覺得又愛又恨,真是矛盾呀,難道是你我上輩子有恩怨嗎?”來人正是聖迷亞帝國的宰相蘇雲青,他稍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你就是羽族的長老呀,或許,你真能爲我解惑呢!”

長老收起吃驚的心思,看着蘇雲青,“要是我們前世真有仇呢?”

“呵呵,前世呀,與我這世有何干系?”蘇雲青毫不在乎地笑道。

原來,執著於往日恩怨的只有自己一個人,放不開過去的,也只是自己這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長老呀!也許上天認爲自己這麼多年的內心懺悔已經把罪贖夠了。長老笑了,“我要帶走她”。

“那就帶走吧。”蘇雲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你真的這麼簡單就讓我們走?”長老一時不敢相信事情真這麼簡單。

“我還以爲你們羽族多麼厲害,誰知道生命力這麼弱,一點意思都沒有,害本官白興奮一場,活不了的東西,留着有什麼用,你們走吧。”本來還覺得長翅膀的人應該有點意思,誰知道這麼容易就要死了,生命真是脆弱。

也許吧,長老聽完蘇雲青的話,思索着,總以爲羽族是強大的,可是一場天災,要了大多數族人的性命,或許,越是強大,就越是脆弱吧!看看眼前人,長老再次感嘆,難怪族人們會認爲青舞是羽琅的後代,從小耳濡目染,豈能沒有此人的影子?罷了,孰是孰非,又豈是世人能說明白的。展開雙翅,飛向空中,一閃,再不見蹤影……

第十四節 可怕的爆發(全)第一節 開學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三節 羽族第九節 意外第五節 相遇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一節 開學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四節 身份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四節 身份第七節 羽格第二節 訪客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四節 身份第十二節 新學期第二節 訪客第二節 訪客第四節 身份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十節 恩怨第九節 意外第十節 恩怨第二節 訪客第十二節 新學期第十二節 新學期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一節 開學第十節 恩怨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七節 羽格第八節 追查第一節 開學第六節 告白第五節 相遇第十節 恩怨第十節 恩怨第五節 相遇第六節 告白第九節 意外第九節 意外第四節 身份第三節 羽族第十四節 可怕的爆發(全)第七節 羽格第四節 身份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五節 相遇第七節 羽格第三節 羽族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五節 相遇第十節 恩怨第三節 羽族第六節 告白第九節 意外第七節 羽格第八節 追查第七節 羽格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六節 告白第七節 羽格第八節 追查第八節 追查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八節 追查第十二節 新學期第十二節 新學期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四節 身份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三節 羽族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一節 開學第三節 羽族第四節 身份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十三節 被迫迎敵(全)第一節 開學第十五節 可笑的宿怨第八節 追查第七節 羽格第九節 意外第七節 羽格第十一節 愛的體訓第一節 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