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昊一大早就去了京城學院,將相關的證明交了上去,獲得了免初試資格,同時得到可以相關複試的一些情況。
複試在城郊的一片方圓百里的密林內舉行,以十天爲期限,按照參加考覈者從密林中帶出來的珍瓏草的數量進行排名。
排名在前六千的則可以成爲京城學院的學生,排名前十的則可以直接進入內院,而且極有可能拜在學院的長老的門下。
不過這個複試考覈涉及的兩件事讓葉昊感覺有些不爽,第一件事,學院會從不同的院系中挑選出一個代表,共十個老生參加考覈。
之所以派遣十個老生參加,還要從珍瓏草說起。
珍瓏草很珍貴,市場價格都到了接近三千五百兩。
按照學院下發的規定,學院是不會將這珍瓏草收回去的,只會按照比市場價高三成的價格購買,或者用學院的貢獻點兌換。
若是成功進入京城學院,學院貢獻點是少不了的,他們的第一筆貢獻點,自然就是用珍瓏草兌換而來的。
若是排名靠後,未進入京城學院,珍瓏草也可以賣給京城學院,價錢比市場價高,也算值得。
學院派遣是個老生去爭奪珍瓏草,就是不想讓這些珍瓏草全部落入新生的手裡,換句話說,學院想得到珍瓏草卻不願花費太大的代價。
十個老生若是在最終的成績上,超過其他六萬學生成績的一半,就可以拿到他們手上珍瓏草的十分之一,兌換成學院貢獻點。
若是沒有達到其他學生累積的一半,那老生們得到的貢獻點再次減半。
雖然僅僅是他們到手的珍瓏草的十分之一或者是二十分之一,但絕對是一筆不菲的貢獻點,因此參加和新生的考覈對那些老生來說真的是一件美差。
不僅能夠教訓這些新師弟,還能不怎麼費力的得到貢獻點。
而且,這些老生往往會爲了那十分之一,在參加考覈時絕不放水,出手也毫不手軟。
這些具體的細節,葉昊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僅僅知道有十個二脈境或者三脈境的老生參加考覈,對其中的一些貓膩也能夠猜測個大概。
若只是有十個老生參加,葉昊覺得謹慎一點也就避開了,畢竟林子那麼大。
可是還有一個規定讓葉昊有種吐血的衝動,所有參加複試考覈的學生,一律禁止使用火符!
葉昊掌握的凡階符紙,具有攻擊性的也就是爆符和火符,凡階爆符若是使用,極容易暴露身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用的。
可是如今連火符都不讓用了,他最大的依仗沒有了,比斷掉他一隻胳膊還嚴重,考覈尚未開始,就被剝奪了堅實的臂膀。
葉昊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也能理解,若是在林子中使用火符,極易引發火災,火勢一旦蔓延,數百里的密林說不定都會付之一炬,還考覈個毛線啊!
不止禁止使用火符,其他可能引發火災的手段都禁止使用,一旦發生火災,學院將會調查到底,查出源頭,從重處罰,輕則廢去修爲,重則直接抹殺。
對待這件事,學院的態度很堅決。
以葉昊目前的實力,自然不會去抵抗學院的意志,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爲了使學院的複試考覈變得公平,學院拿出了其他屬性的符紙,用火符可以直接兌換。
而且學院給予了方便,可以兌換其他的符紙可以比火符高一小階,比如凡階下品的火符,可以兌換凡階中品的其他屬性的符紙。
雖然只是一小階,市場價也差距數百乃至近千兩銀子。
一張的差距雖然不大,但是爲了應對複試,擁有火符的參加者幾乎全部選擇了兌換,最少也兌換了數萬張,直接損失了數千萬兩銀子。
這也證明京城學院的財大氣粗,願意拿出來損失,說明他們也不在乎這些錢。
葉昊將之前準備的將近六百張火符幾乎全部都兌換出去了,其他屬性的符紙他都兌換了一些,最主要的就是風屬性的輕身符和土屬性的厚土符。
至於水屬性的和木屬性也都兌換了一些。
他雖然是符師,但是對這些符紙還都相當的陌生,他必須要利用這兩三天的時間熟悉這些符紙。
得知了複試的一些具體的信息,葉昊雖然在緊張的準備,但是並不是太緊張,他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在第二天,他專門抽出半天的時間,帶着鬱可兒出去玩耍,又給她買了幾株數十年份的靈材用來淬鍊身體。
……
奢華酒樓,是這一條街上最豪華的酒樓。
傍晚時分,是這酒樓最忙碌的一段時間,第一層足足數百個座位幾乎全部都坐滿了,三十多個小二忙的不亦樂乎。
那胖胖的掌櫃的在櫃檯後面忙個不停,時不時的擡頭和客人打招呼。
“可兒,今天帶你吃頓大餐!”葉昊牽着鬱可兒在這奢華酒樓門口停了下來,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好耶!”鬱可兒十分開心,今天下午玩的很盡興。
葉昊有進門,環視一週,發現一層樓實在是太擁擠而且有些亂,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於是牽着鬱可兒的手往二樓走去,樓梯口就在對面,所以他也吭聲,直接就往上走了。
一個百忙之中的小二目光偶然瞥見正準備上樓的葉昊,快步而來,伸手攔住葉昊,說道:“這位小哥,二樓的價格和一樓的完全是天壤之別,若是……”
他話沒說完,言外之意很明顯,若是沒錢就不要上去丟人現眼了。
葉昊眉頭微微一挑,淡淡的說道:“區區千兒八百兩銀子,你以爲我出不起?讓開!”
奢華酒樓共有三樓,第三樓都是單獨的雅間,有錢也不一定進的去。
二樓的桌子都被屏風或者擋板隔開,環境雖然不如三樓,但是比起一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消費水平也提升了很多,最低消費也得六百兩往上。
葉昊能夠制符賣錢,自然不會將這些小錢放在眼裡。只是他和鬱可兒衣着顯不出奢華,也沒有佩戴價值連城的收拾,所以才引來一個小二擋路。
那小二聽到葉昊口氣頗大,而且語氣不怎麼客氣,也就沒有攔路,只是心裡想着待會兒葉昊被轟出來的場景。
葉昊帶着鬱可兒走上二樓,眼前的環境頓時一變,耳邊的喧鬧聲瞬間減輕到微不可聞的地步。
葉昊走到二樓的櫃檯旁邊,問那個正在低頭算賬的姑娘,問道:“這二樓還有沒有空座位?”
姑娘擡起頭,看到一個年輕的臉龐,微笑着一指,“那裡還有個座位,客官請。”
葉昊點點頭,牽着鬱可兒的手走到靠窗的一個雅座上坐下。
夕陽透過窗外照在鬱可兒的小臉上,照的紅撲撲的,很可愛。
葉昊想起了在青山脈邂逅的那個漂亮姑娘還有那一紙婚約,也不知道再見面會是什麼時候?那一紙婚約真的能夠把他們聯繫到一起嗎?
“哥,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迷?”鬱可兒問道。
“沒什麼。”葉昊回過神來,問道,“可兒今天想吃些什麼?”
葉昊和鬱可兒拿着菜單正在討論吃些什麼時,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一個黃衣少女繞過屏風,來到葉昊和鬱可兒的桌子前,說道:“這個桌位已經被我家公子預定了,你們立刻離開!”
這黃衣少女看向葉昊和鬱可兒的目光帶着不屑,說話咄咄逼人。
鬱可兒有些發愣,看着葉昊不知所措。
葉昊正思量着是否離開時,又有兩道身影走了過來,一個是身穿錦衣的青年,跟在其後的則是剛纔在櫃檯後那位姑娘。
這姑娘在這錦衣的青年身後,低着頭,唯唯諾諾的,顯然是懼怕這錦衣青年。
葉昊也由此判斷出這傢伙或許不好惹,於是他站起身,牽住鬱可兒的手,說道:“可兒,我們走。”
鬱可兒聽葉昊的話站了起來,但是忍不住問道:“明明我們先來的!憑什麼我們離開?”
鬱可兒畢竟是個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奇怪。
只是鬱可兒話音剛落下,那黃衣女子臉色頓時黑了起來,這小女孩明顯是在指責她仗勢欺人!
或許正是因爲小孩無心的話,她才覺得更加的難以接受!
“別亂說話!”葉昊感覺到黃衣少女臉色的變化,低頭對着鬱可兒斥責一聲。
這還是葉昊第一次用重語氣對鬱可兒說話,她嚇了一跳,小腦袋一縮,不吭聲了。
葉昊拉着鬱可兒繼續往外走。
“站住!”那黃衣少女說厲喝一聲。
葉昊站住了,回頭笑着說道:“舍妹無心之語,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葉昊不想惹事,將姿態放的低,還賠上了笑臉。
但是這話在這黃衣少女聽起來卻很刺耳,她冷冷的說道:“你說我心胸狹窄就直說!何必彎彎繞繞!要我原諒這小女孩也可以,讓她給我下跪道歉!”
鬱可兒看到這女子這麼厲害,不想給哥哥增加麻煩,小腿一彎就準備跪下去。
“誰讓你下跪的!”葉昊猛的一聲呵斥,比剛纔還要嚴厲數倍。
鬱可兒嚇了一跳,剛彎曲的小腿立刻站直了,雙眼隱隱有淚水。
“我讓的!”那黃衣少女接着葉昊的話,朗聲說道。
葉昊驀然擡頭,大步往前一邁,揚起右手,抽在了這黃衣少女的臉上。
啪!
這黃衣少女被抽退了五六步,半邊臉腫脹起來,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眼神帶着不可思議。
“你算哪很蔥?”葉昊冷漠的迴應反問道。
此時的葉昊和剛纔微笑的葉昊判若兩人!
鬱可兒看到突然發作的葉昊,驚呆了。
那個身穿錦衣的青年自家侍女被抽退,神色也微微僵住了,他也感覺臉微微有些痛,彷彿也被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