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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封謹突破了七衝門以後,可以說整個人的神識都是一齊內斂,進入到了心無旁騖的狀態當中,對外界全然都失去了感應。這樣做雖然看起來相當的冒險,不過林封謹有石奴和水娥守護,更是在季家外佈置了重兵,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可以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
若是做出瞭如此周密的佈置還會出什麼問題,那林封謹也就很乾脆的認命了就是。
事實上,等林封謹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推斷確實沒有錯誤,小概率事件也並未發生,他此時躺在了一張清爽整潔的軟榻上,渾身上下已經被換上了一套乾爽寬鬆的棉袍,旁邊還拜訪了兩盆鮮花,空中也是瀰漫了一股淡淡的芬芳,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神清氣爽,精力旺盛得似乎三天三夜不睡覺都沒問題呢。
“終於衝破這一關了!”林封謹再次確認了一下身體裡面涌動着的力量以後,用力的攥住了拳頭揮了揮,興奮的道。
他的腦海裡面隨即便是浮現出來了一張名單,
“是時候用得上這玩意兒了。”
林封謹心中生出來了一股明悟,這個名單上,一共有六個人名。
在之前受困於七衝門當中的時候,林封謹也沒有閒着,依靠自己手下那強大無比的人力和財力四處收集各種信息,這幾年下來,少說也是耗費可幾百萬兩銀子在這上面,最後才得出來了這六個人名。
榜上有名的他們,有極大的可能便是妖命者!
之前林封謹不動他們,有兩個原因。第一是自己七衝門未破,因爲獲得了龍晶裡面那妖命者殘餘下來的妖命之力,根基也是打得足夠充分了,貿然動了他們以後,吞噬掉的妖命氣運也只有少部分被吸收,大部分都會被儲存了起來,對自身實力的提升並不大。
相反,因爲在吞噬對方的妖命之力的過程當中,更是無可避免的會將對方的記憶吞噬掉,反而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同化。煉化,在境界不到的時候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
其次,林封謹也是存了“養豬”的心思,想要將這些人養肥再殺。
此時林封謹既然一舉破關,那麼回到了北齊以後,肯定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圍繞着這個名單來進行了,一路殺過去之後,相信林封謹又會提升到了全新的高度上。
將這些事情考慮妥當了以後。林封謹站了起身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卻是忽然覺得自己的腰骨怎麼有些酸呢,懶洋洋的捶了捶。走到了窗口曬了曬太陽,發覺自己乃是身處在了東家之子隱居的小樓二樓上。
這時候,呆在了下面的那名小丫鬟也看到了二樓的林封謹,急忙就奔進了屋。隔了一會兒,林封謹就聽得樓梯上傳來了“嘎吱嘎吱”的響聲,緊接着就是那個小丫鬟怯生生的聲音:
“公子.......”
林封謹點了點頭道:
“進來吧。”
那小丫鬟卻是端着一個紅漆托盤進來的。看了林封謹以後連頭也不敢擡,用細若蚊鳴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道:
“我家小姐說,清茶一杯,權當送行。”
然後在這裡呆了呆,緊接着從旁邊掏出來了一張紙條,大概是相當緊張的緣故,對着那紙條結結巴巴的念道:
“自此以後,君,君,君爲陌路,相見不見,絲連藕斷。”
林封謹聽了這小丫鬟的話,微微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到了這小丫鬟出去了以後,林封謹卻是啞然失笑搖頭道:
“嘿,這女人有點意思。”
不過這時候,水娥忽然淡淡的道:
“她成功借到了種,目的已經達到了,主人你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什麼用處,自然是說得這麼幹脆決絕。”
“什麼!!”林封謹正打算飲茶,手一顫,那茶杯和杯託相撞發出了“噹啷”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難以置信的道:“借,借,借種?這是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情?”
水娥道:
“主人你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當時你看起來還是很享受很投入的樣子呢。否則的話,爲什麼剛纔老見到你捶腰?”
林封謹呆了半晌,似乎想要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宣泄,最後卻是長嘆了一聲道: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水娥看起來雖然不擅長什麼言辭,卻是很乾脆的在林封謹的面前幻化出來了一面冰鏡,她之前就能佈置幻境,召開法會的時候連三裡部當中那麼多的信徒都能忽悠過去,此時威能大增給林封謹重演一下當時的情形再簡單不過了。
林封謹看着當時的自己簡直就像是野獸那樣,對準了看起來柔弱可憐,纖細苗條的東家之子直撲了上去,然後就是輕紗什麼的被撕扯掉的聲音,最後在略掉了大量寫出來就會被封書罰款甚至追究法律責任的一系列過程之後,溫泉裡面的水開始有節奏的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或許還有一些很不和諧的啪啦啪啦的聲音。
而東家之子此時打扮了一番以後,蒼白的臉色,嫣紅的嘴脣,越發的顯得楚楚可憐,她渾身上下的肌膚更是若白玉一般,晶瑩剔透,沒有半點的瑕疵,同時更是閉着眼睛,清淚橫流,緊咬下脣,強忍着痛苦一般,看起來既是無奈,更是絕望,倘若有英雄在場的話,一定會義憤填膺,跳出來暴打林封謹這淫賊禽~獸!順帶大叫到閃開讓我來......
林封謹看到了這現場回放,又急又氣的大叫道: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是一直在朝前走,前面有很多白紗攔路。怎麼撕都撕不完,怎的就變成了在扯她衣服了,這他孃的真是太冤了!”
石奴忽然出聲,冷冰冰的道:
“主人,以前我常聽人提起拔屌無情這四個字,卻不明白那究竟代表着什麼意思,現在大概明白了。”
林封謹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雙拳舉了起來,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臉,半晌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
“好吧。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要喝茶了。”
當林封謹將捂臉的手放下來的時候,已經是翹着二郎腿在很愉快的品茶了,一喝之下,頓時就感覺到了這杯茶果然是不同凡響,仔細的品嚐其味道的話,可以說是和在幻覺當中東家之子嘴對嘴餵過來的那一口似幻似真的香茗相提並論,清新當中有一點點苦澀,但是很快就化爲雋永的甘美和芬芳。一入喉之後,便是心曠神怡的感覺,令人心情都無比舒暢。
隔了一會兒林封謹才淡淡一笑道:
“你們兩個也學會擠兌人了,姑且不說我當時完全是處於幻境當中。就算是我清醒的時候,我林封謹豈是用強的人?只要她有稍微不肯的意思流露出來,我肯定是不會上的,既然水娥你都說得明明白白的。那是借種,是借啊!!說起來我還是債主呢,未經我允許就直接拿了。這種行爲是偷!那我還需要愧疚嗎?”
聽了林封謹的話以後,水娥和石奴都流露出來了沉默的態度,表示無言以對,林封謹此時一口將茶飲盡,然後意猶未盡的伸出手指到杯子裡面,將茶葉都擀到了嘴巴當中嚼來吃掉,這才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關於東家之子主動獻身的動機,林封謹此時也是懶得去猜想,總之自己成功突破了七衝門,並且身上沒有留下來什麼隱患就好。
並且此時東海聯軍已經在霍林地區與東夏軍戰得那個是如火如荼,居然一反常態的強硬,想必是胡瓦圖兄弟對龍脈的污染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步,一退的話就前功盡棄,林封謹於公身爲中原人一定也是責無旁貸,於私的話憑他與崔王女的關係,也不能袖手旁觀,何況還涉及到了對大給給傣猛的考驗呢?
所以,此時東家之子這樣的小事,林封謹是懶得多想了,走出了季家以後,便很乾脆的吩咐旁邊的赤必雄道:
“可以動身了,軍情緊急,咱們連夜趕路前往霍林!”
這一次林封謹率人前往霍林的途中可以說是異常順利,一路上穿州過縣,全部都是有特使陪伴在側,連馬料都是用的特製精料,餵食的還要配上幾個雞蛋,這樣的話,馬匹纔不會因爲勞累而掉膘。
兩百里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而林封謹一干人等胯下都是難得的駿馬,所以經過了一夜的奔馳之後,便已經來到了霍林縣。
當然,這個時候,林黎已經早就和林封謹他們一干人等分開了,暗算胡瓦圖兄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提前準備,最好在細節上都做到盡善盡美,才能萬無一失。
這裡的地勢依然是十分開闊,乃是典型的沖積平原,正是適合雙方大軍對壘交戰,林封謹他們抵達的時候,便是上午十點多鐘,老遠的就聽到了殺聲沖天,林封謹見到了旁邊有一處坡度平緩的土丘,便是策馬奔馳了上去,此時光照正好,林封謹所處的位置也是極佳,頓時將前方的一切盡收眼底。
東夏國的國土本來就是以衝激平原爲主,十分寬闊浩渺,用來做戰場那是最好不過,有道是天地若棋盤,衆生若棋子,在林封謹的眼裡呈現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雙方總的交戰人數至少超過了二十萬人,可以清晰的見到,作爲防守一方的東海聯軍的大營紮成了最適合防禦的六角形,裡面有不同顏色,家徽的旌旗搖擺,與他們打交道已久,林封謹迅速的就看了出來,這裡面足足是東海六國組成的聯軍。
而東夏國則是處於進攻方的地位,營地則是呈現出了變種的三才陣的陣型,最中央是厚實的方陣,而一左一右,則是扎出來了兩個位置靠前的子營地。彷彿是一隻有着厚實甲殼保護的巨蟹,伸出來了兩隻大鉗,充滿了攻擊性。
並且在防禦上這樣的陣型也是不會吃虧的,
左右營互爲犄角之勢,敵人攻左營的話,則是右營往援,擊右營的話,則是左營呼應。
若是直取中軍,那麼左右營則是可以一齊出動,三面夾擊。構成十分兇狠的殺局,可以說是相當的厲害。若是林封謹沒有猜錯的話,東海聯軍已經是在這變種三才陣上吃了相當大的虧了。
此時在兩軍之間的戰場上,雙方看起來也是各自出動了六七千人,在進行試探性的進攻,雙方此時已經是殺得犬牙交錯,如火如荼,林封謹在旁邊的山坡上看着雙方的絞殺,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後。眼睛便微微的眯縫了起來,然後便道:
“赤必雄,這可是萬人戰場哦,咱們在吳作城的時候。一直都是要面對數十倍的敵人,所以野戰的時候很少,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敢不敢上去衝上一衝?”
赤必雄自從得了林封謹的那一把鳳凰弓之後。可以說是信心爆棚,立即便是大聲道:
“有什麼不敢的?便是最險惡的只幹山和最偏僻的黑海子,我也敢策馬前去走上一遭。何況是兩羣綿羊在這裡打架呢??”
聽到了赤必雄這樣一說,旁邊帶路的嚮導也是東夏軍人,當下臉色肯定就是相當難看了,只是他也是很清楚,無論是東夏軍還是面前的東海聯軍,還真的都是這些草原蠻子的手下敗將,更要命的還都是在以多打少,以衆凌寡的情況下輸掉的......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
而林封謹此時已經將這些親信叫了過來,指點着戰場道:
“我觀察了一下,此時在戰場當中的東夏軍將領打的將旗是“既”字,這個姓可以說是很少見,東夏軍裡面的高級將領當中,應該就只有一個姓既的,便是上一次來過吳作城的李明德的手下將領既遷,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便是喜歡直取敵人的中宮,這樣賭博性進攻的話,一旦取勝便是完勝,不過若是對方有所防範,那麼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機會來個斬首!”
“我看此時這既遷開始在中軍調集主力,似乎又打算來這招,而對方顯然早有防備,所以他必吃大虧,主帥帥旗一倒,東海聯軍必然會乘勝追擊,在這個時候,你們就可以乘勢突出......!”
說到這裡,林封謹做了一個很乾脆的下切動作,然後笑了笑道:
“東海聯軍的這支軍隊應該是渤泥國的,去把他們的將旗和主帥的人頭給我帶回來吧!空着手去拜見王女殿下總是不大好的。”
赤必雄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很快的,局勢便真的若林封謹推斷的那樣,既遷開始集中力量,直突對方的中軍,最初的時候貌似是勢如破竹,可是一直殺到了敵人的中軍以後才發覺,原來對方的將領看起來早有預備,退卻的時候若潮水那樣,有條不紊,不慌不忙,周圍的援軍更是一下子彷彿井噴也似的涌了出來,一下子便令得率軍突襲的既遷反而落入到了陷阱當中。
接下來既遷雖然依靠身邊的親兵死戰得脫,但他率領的軍中精銳都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東海聯軍乃是最擅長順風戰的,立即就是銜尾直追,瘋狂補刀,嗷嗷大叫着殺得東夏軍屍橫遍野。
眼見得打成了這樣,東夏軍那邊當然是覺得面上無光,在東夏軍的大營當中,一共有五處望樓,這其中最大最豪華的一座上,有一個女子正端坐在了中央,鳳冠霞帔,雍容華貴,一雙丹鳳眼凜然生威,自有一種人上人的氣質在裡面,她注視着戰場,淡淡的道:
“東海聯軍的這個叫做貫之桐的將領很厲害嘛,我看他居然連馬都不騎,坐在了軟轎裡面指揮,居然就讓我軍連敗三陣,若是下一陣還敗給他的話,那麼士氣恐怕就要跌到最低谷了!”
此女以女子身份,卻是可以在大將環視當中昂然坐在上首,很顯然便是崔王女了,聽她這麼一說,旁邊侍立的一名金盔金甲的將軍立即臉色鐵青,出列躬身道:
“殿下。末將請戰!!”
另外一名就坐在了崔王女下首的儒雅將領卻是搖頭淡淡道:
“不可,崔將軍乃是我軍中流砥柱,而聽聞對方的將領當中,還有八鬼這樣的頂尖將領存在,若是你先被逼出去,那麼於後面的戰事就不利了。”
”可是明侯!”那金盔金甲的崔將軍忿然道:“難道就讓這貫之桐囂張下去?”
那儒雅將領-天下六大名將之一,東夏國的明侯秋山楚從容的道: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我軍一來便示敵以弱,引來對方悍然夜襲,我等的三才陣那一戰給他們造成的傷口。想必現在還在淌血吧,現在我們姑且敗上幾場又如何。我們現在是要力求速戰速決,對手若不驕狂,又怎麼會露出破綻給我們一擊破敵的機會?咦??那是什麼?”
原來,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根本不用林封謹發話,赤必雄已經抓住了戰場上出現的那稍縱即逝的良機,一聲唿哨,已經是率先策馬直衝了下去!後面的百騎也是隨之跟上。
此時吳作城在擊退東海聯軍已經。聲勢已經如日中天,已經可以說是在東北部的草原上聲威無二。而他們在林封謹的指點下,開始以栽種蔬菜的精細模式來培育牧草,並且四處開始推廣不吃草根的大耳羊。對牧場的要求便並不算高,並且還依靠航運來繁榮城市,隨時都能獲得糧食補給。
也就是說,三裡部雖然征服了各大部族。勢力急速膨脹,可是他們並不會霸佔草原上最爲寶貴的草場,在這最根本的問題上與其餘的部族沒有衝突。因此在處事的時候可以做得十分公平公正,令麾下統治的部族心悅誠服。
同時,更是在林封謹制訂的發展路線上,三裡部捨棄了鞭子和馬刀的擴張方式,而是採用了他們聞所未聞的經濟侵略,一支一支打着三裡部大旗的商隊被派遣了出去,同時,在草原上開始修築類似於“驛站”的驛堡,來給商隊夜晚提供住宿和保護的地方。
對於草原上的各大部落來說,他們最爲看重的,就是命根子一般的草場,三裡部修築的驛堡佔據兩三個蒙古包大小的面積,對他們來說完全就微不足道,毫不在意,並且草原上的各大部落此時還完全依賴商隊來輸入必要的茶磚,綢緞,瓷器,鐵器等等生活必需品,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打商隊的主意-即便是有人打了,那接下來的,就得面臨三裡部的鐵騎洶涌而來的雷霆之怒!
所以,此時三裡部貌似控制的面積沒有變大,但是,組建的商隊的規模卻是日益驚人,這些商隊所到之處就彷彿是流水一樣,將三裡部的名聲和影響浸潤開去,同時還不停的修築出來了一個一個彷彿釘子也似的紮在了草原上的驛堡.......
赤必雄,狼突等人的野心也是隨之熊熊燃燒,因爲林封謹之前就告訴過他們,只要繼續這樣良好的發展下去的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三裡部還只是一個僻處在東海之濱的部族,但實際上,只要有驛堡的地方,便是三裡部的草場,只要有商隊的地方,就是三裡部的土地!
而草原上本來就盛產馬匹,何況此時三裡部的實際觸角,已經是延伸到了大半個草原上,所以這一次隨侍在林封謹身邊的這些赤騎護衛胯下的駿馬,不客氣的來說,那都是萬里挑一出來的精品。
雖然這些馬匹經過了連夜趕路,狀態肯定要受到影響,但是現在已經是休憩了足夠的時間,赤騎護衛也是及時的給這些珍愛的坐騎餵了豆餅,油條,雞蛋等硬料,鑑於接下來還要衝陣,赤騎護衛更是給坐騎餵了林封謹特製的“大補丸”:這是用人蔘,首烏,茯苓等等珍貴藥物混合了蜜糖煉製的,也只有這種級別的神駒纔有此待遇。
最後,林封謹還施展出來了戰爭秘術:烈山怒加持在了這百餘騎的身上。
所以實際上這些坐騎雖然不能恢復到最佳的水準,但實際上八成的實力還是有的了,這樣的話,體力支持接下來的突擊戰術綽綽有餘了,何況還有烈山怒的加成?
此時赤必雄率着百餘騎瞬間加速以後,爆發出來的衝擊力之恐怖乃是令人瞠目結舌,並且也是決計不可能複製出來的。別的不說,因爲除了三裡部之外,還有哪裡可以湊出來這百餘頭萬里挑一的寶馬?
最初的時候,赤必雄這百餘騎的距離因爲隔得太遠,所以那速度看起來並不怎麼快,但是,隨着他們開始以弧線切入戰場,這才令雙方瞭望臺上的人都大吃一驚,發現了這一支奇兵的恐怖之處!
“東夏軍竟然還有這樣的伏筆?”東海聯軍當中的雍黎吃驚的道:“這是衝着貫之桐的將旗去的啊!快些示警!!”
“來不及了!對方的突進速度實在是太變︶態了。”已經是有些看傻了眼的西起石喃喃的道。
結比臉上的筋肉不停的跳動:
“這,這是魔鬼才擁有的速度啊!他們是剛剛從地獄裡面逃出來的惡鬼嗎?”
與之相反的是。在東夏軍的望樓上,連那名悍將,外戚崔將軍也是一下子站起來,遽然動容道:
“這,這是既遷事先埋下來的奇兵嗎?好傢伙,竟然還留了這樣的一手殺着!”
另外一名大將焦風卻是很乾脆的搖頭道:
“這絕不可能,便是既遷自己的坐騎,也不可能趕得上這百餘騎當中的任意一頭坐騎,他還拿不出來這樣的大手筆。但是,對方的貫之桐雖說是個殘廢人,沒有什麼武勇,身邊好歹還是一兩百親衛的。這百餘騎衝進去就算是能殺得了貫之桐,也難免被糾纏住,對方的主力已經回援,恐怕也活不下來了......”
明侯秋山楚卻是一下子沉聲道:
“未必!你們看!”
就在秋山楚這樣說着的時候。以閃電也似的速度疾馳的赤必雄等人忽然以雙足控馬,同時彎弓搭箭,大喝道:
“風!!”
這一聲斷喝出來之後。頓時就是嗤嗤聲大作,鋼製箭頭的狼牙箭簡直就彷彿是飛蝗一般的密密麻麻撲了上去,擋在了他們面前六百餘步的貫之桐的親兵頓時紛紛從馬上掉落了下來,這些親兵本來是結成了圓陣固守待援,但是被這一輪齊射過後,頓時就像是一個大餅被人猛啃了一口,缺損了一大塊。
赤必雄等人開始讓胯下的馬匹減速,變陣成了鶴翼陣,然後便展現出來了速度驚人的快箭,能夠進入林封謹衛隊的,箭術再怎麼不濟的,也是擁有連珠箭十射以上的強橫實力,這百餘騎同時全力以赴,嗤嗤嗤的聲音形成了漫天飛蝗一般,也就是短短十來個呼吸,貫之桐連同他身邊的一兩百親衛便是死得乾乾淨淨。
緊接着,赤必雄等人再次策馬加速,變陣成了錐形,穿過戰場,順帶輕輕鬆鬆的掠走了對方的帥旗,割下來了貫之桐以及其身邊手下親信的十來個首級,對方回援的那些人只能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吃灰。
而東海聯軍當中顯然有人不忿這樣的結局,居然不顧內部那幫人的集體抗議,悍然派出來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騎兵來追擊他們,赤必雄等人則是覺得還沒過癮,正是殺得意猶未盡,見到有人來追以後更是正中下懷,巴不得這些人攆上來,因此故意放緩了馬速......
這下子東海聯軍當中的騎兵頓時就被誤導,以爲赤必雄等人胯下的馬匹先前爆發出來了那樣驚人的速度以後,出現了嚴重的不應期,因爲在他們的眼中看來,之前赤必雄等人的馬匹驟然爆發,應該是動用了一些自殘性的藥物,或者說極度手段的結果。
所以,他們都是不疑有他,可着勁兒的就傻乎乎的攆了上去。
然後,就不用說了,草原上最經典的騎射戰法就再次展現了出來,赤必雄等人的射程,準度全面碾壓東海聯軍的騎兵,胯下坐騎那更是強出好幾個檔次!可憐東海聯軍當中的這些人完全是被耍猴一樣牽着遛。
甚至最初的時候,這幫人還被赤必雄等人的演技所矇蔽,貌似再加把油就能追得上對方了,可是從前方不停回射來寒光閃閃的利箭卻是一直都沒有停歇過,更要命的是,哪怕對方是在高速奔馳下的還擊,那利箭的準頭也是喪心病狂的準!(此時主要是針對馬匹發動的射擊,而不是人的要害了。所以命中率並沒有下降。)
因此,大概只追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這千餘名騎兵就差不多被射死射傷了兩百來人,這銳氣一挫之後便是沒有人想追了。可是東海聯軍叫停的話,赤必雄他們卻是不願意收手了,對方一有退意,他們立即就彷彿是牛皮糖一樣的反粘了上來!
東海聯軍本來就只是擅長打順風戰,戰鬥的持久力和韌性可以說是不強,這不是指揮或者士氣之類的問題,而是其貧瘠艱難的生存環境決定的。
東海聯軍的士兵在成長髮育期當中。就一直是飢一頓飽一頓,從軍以後也只能吃個半飽,只有在大戰前才能吃飽。在這種大環境下生存的士兵,就算是意志再好,士氣再高昂,體內的脂肪含量低,儲備的能量少,根本就支持不了持久戰,這制度纔是他們的最根本弊端。
隨着赤必雄等人的反貼上去以後。這一支東海聯軍的騎兵很快也就崩潰了,簡直就彷彿是被趕羊一般的攆着殺!
一時間,這戰場上的風頭可以說全部被赤必雄等人奪走了去,就連東夏軍的一干將領面對如此的戰況。也都是目瞪口呆,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人覺得很是有些眼熱和不忿,大放厥詞道:
“這幫傢伙的弓箭都是特製的。更不要說胯下的這些寶馬都是萬里挑一,換成我有這樣的配置,我也能做得到!”
不過。這種論調剛剛一出來,就被明侯秋山楚很乾脆的痛罵了一頓:
“你們就只看到了別人的弓好,馬強,其他的東西就選擇性的無視了?他們一共只有一百一十六個人,在突襲貫之桐帥旗的時候,面對那兩百名親衛,在不到十個呼吸當中,至少是一口氣就射出來了千餘支箭,並且那準度可以說是格外驚人,而這一切還是他們在疾馳當中完成的!我問你們,你們可不可以在高速疾馳當中連續射出十箭,並且這十箭當中至少有三箭要命中六百步外的靶子?”
秋山楚一發話,那些將領都沉默了。
接下來秋山楚又道:
“先前這些人在騎射作戰的時候,別的就不說了,單是他們與後方追兵的距離幾乎就像是尺子丈量過似的,一直都是保持着四百步的距離,絕對不會多一分,也絕對不會少一分,哪怕是在他們回身追逐以後,這個距離也是依然沒有改變過!!這樣的控馬技術,這樣對距離掌握的精確敏銳感覺,我們東夏軍當中能做得出來的人絕對都不會超過五指之術!!”
秋山楚凝重的說出來了這些話以後,其餘的人可以說都沉默了,他們真的是看不到這些東西嗎?當然不是,只是選擇性的將其無視了而已,這就彷彿是遮羞布一樣,存在的話,那麼還或許令人覺得有點面子,但是一旦徹底的掀開,那麼就真的是連半點藉口也沒有了。
一時間,瞭望臺上面的氣氛變得十分難堪的沉默了起來,崔王女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明侯秋山楚已經在之前和她通過氣,要找機會狠狠的收拾一下軍中這幫驕兵悍將的氣焰,只不過,崔王女看着在戰場上可以說是佔盡了威風,出盡了風頭的那一支軍隊,以手托腮,心中卻是警惕了起來。
因爲她是知道的,既然明侯秋山楚對這支軍隊都十分陌生,那麼不用說,便應該是服膺於國君那邊的了,而國君私下裡居然還藏匿着如此強大的私軍!可見他的手下還有自己沒有摸清楚的力量啊。
除此之外,崔王女往深處想的話,更是有些心驚,國君忽然將這一支隱藏力量暴露出來做什麼呢,莫非是乘着自己不在國都會寧的時候要做些事?
好在這個時候,赤必雄等人已經是見好就收,見到東海聯軍已經惱羞成怒,從本陣當中出動了不少赤旗本和武士來攔截後,於是便很乾脆的撥轉馬頭離開了。他們胯下的都是萬一挑一的良駒,此時一加速的話,頓時就令人徒呼奈何,或許赤旗本和武士在短距離的爆發速度上甚至可以超過馬匹,但是隻要超過了三十個呼吸,立即在耐力方面就要被全面碾壓。
接下來,赤必雄一干人便按照林封謹的吩咐,策馬奔馳到了東夏軍的主營門口。這時候,他們靠近以後便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了草原人的特徵出來,搞得營地外面的東夏軍一時間都不好處理,因爲根本不知道來人是友是敵。
好在緊接着他們就見到,這些草原蠻子便是下馬半跪在地,將貫之桐的首級和其將旗呈了上去,同時比較生硬的齊呼:
“王女千歲,千千歲!”
值得一提的是,赤必雄這幫赤騎中人都是心高氣傲的,哪怕是林封謹吩咐,也是很難對東夏人這幫手下敗將做到這樣俯首的地步,最後都是林封謹無奈之下,告訴了他們自己一不小心就和東夏的王女玩出了火,結果搞出來了人命,現在自己的兒子就在對面.......赤必雄等人這才肯屈膝行禮,因爲他們覺得這是在跪拜少主,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心甘情願了。
話說赤必雄他們搞出來了這一出之後,東夏軍的士氣自然是立即提升了二三十個百分點,萬軍當中取敵將首級本來就是相當熱血的一件事了,何況他們接下來又表演了一場燃到爆的百騎鬥千騎之戰,並且還是完勝?(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