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將夏把左家族長給殺死了。”
“召喚師大賽的冠軍把左族長給殺了。”……
時已至深夜,然而一件重大的事情宛如狂風海嘯般的席捲了石溪城附近的所有大小勢力。萬民不安,全城轟動。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石溪城周圍的居民都在議論着一件事。
左鳴和家族的所有武王長老,全部被殺。而兇手就是召喚師大賽的冠軍,將夏。只有提到將夏,石溪城的居民就會想到在召喚師大賽上羞辱白軍,調戲白無瑕,召喚出紫金龍獅的那個清秀少年。
有人傳言他是巫中賢派來複仇的,先滅了左家,接下來就是馴獸宗。關於這件事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其實更多的人相信,那是將夏自己恩怨。毫無疑問的是將夏的一雙小翅膀,煽動了一場大風暴。
夏家,當夏元前和三眼靈猴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大帝級強者足足呆滯了半盞茶的功夫。夏元前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尤其是夏吉林和夏幕林兩兄弟,無法用語言去表達他們的心情。
“這小子帶給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到底用的什麼辦法殺死左鳴的?”
三眼靈猴越發的不能理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將夏才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召喚師大賽的熱度還未散去,他又掀起一陣萬丈狂瀾。
“回大長老的話,據可靠消息,這次將夏是與瑤兒小姐一同去的左家。最後給左鳴致命一擊的是紫金龍獅,而其他的一些武王,則是在追殺將夏的路途中被殺死的。”
“嘶!”大堂之上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左家武王不多,但也有六七個,在追殺途中全軍覆沒,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讓人深思。三眼靈猴跟夏元前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又輕輕嘆息。
“從今天開始,石溪城不再有左家這個勢力了。”
馴獸宗,“砰!”白德森一掌把身邊的桌子震的粉碎,眉宇間盡是陰狠與憤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是,宗主。”一個馴獸宗的普通弟子面露敬畏,恭敬說道,“左鳴族長被將夏和他的同伴給殺了。紫金龍獅現身當場,據左家的親口證實,那紫金龍獅就是當年巫中賢的召喚魔獸。”
白德森眼神越發的冰涼,雙拳捏的咯咯作響,重重咬出幾個字,“巫中賢,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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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聽說了嗎?將夏跟人一起把左鳴族長給殺死了。”
“當然知道了,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我還聽說他已經突破武王了。”……
幾個弟子交流遠遠的傳來,正在撫琴的白無瑕嬌軀猛的一震,琴聲跟着戛然而止。秀氣的柳眉緊蹙,美目涌出些許複雜。將夏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場甩不掉的惡夢。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是召喚師大賽的所作所爲。
將夏是第一個觸碰到她身體的人,也是第一個親吻她的人。距離召喚師大賽的結束,已經快一個月了。那嘴脣交纏柔軟和胸口的酥麻感,至今都難以忘記。從開始的憎恨,白無瑕的心裡漸漸生出一絲別樣的情愫,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當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件轟動一時大事,將夏和瑤兒已經踏上了回亂角城的歸途。將夏最終還是沒有滅左鳴全族。正如一句俗話話,冤有頭,債有主。巫中賢的過去無法跟將夏牽扯在一起。
而自己要報復的,只是對不起自己的人。左鳴一死,縈繞在將夏心頭的陰影隨之散去。藍天白雲,陽光明媚。瑤兒偎依在將夏懷裡,兩人坐在紫金龍獅的背上,有說有笑的朝着亂角城方向前行。
“瑤兒,這次真的好險啊!我真是個井底之蛙,沒想到武王后期的強者那般強悍。”提到跟左鳴戰鬥的場景,將夏還是心有餘悸。
瑤兒秀眉舒展,拍着小手取笑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井底之蛙啊!看來還不算太笨,我告訴你哦,武王的前中後期,每一期的跨越都很大的,不像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哦。”將夏摸了摸鼻子,接着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殺死左鳴的概率這麼小,你當時怎麼不阻止我啊?”
“哼,阻止你的話,你能過的去心裡的那道坎嗎?沒良心的東西,讓我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某種動物給吃了。”
“瑤兒,我,”將夏心頭一暖,不由的把瑤兒抱緊幾分。即使她知道此行兇險,還是義無反顧的跟着來了,回想瑤兒在戰鬥時激勵自己的一番話,真心令人感動。
“好了,將夏,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平安回來了,至少你也親身體驗過,武王之間的差別,以後別一衝動,就拿着把破劍亂衝。”
“額,我什麼時候拿着把破劍亂衝了?”將夏是又好氣又好笑,旋即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麼,“對了,瑤兒,你的那塊黑色石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那是神器嗎?”
瑤兒先是一愣,心中暗暗尋思,敢情將夏竟然不認識神器榜上的排名第十四位的鬼王印。不過這樣也好,倒省的他去懷疑自己身份。美目流轉,俏皮的笑道,“我不告訴你。”
“不說算了,反正到目前爲止,我只知道你是個女人。”
瑤兒哧哧的笑起來,接着伸出兩隻“小爪子”掐向將夏的脖子,嬌聲嬌氣的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殺了你。”
將夏笑着搖搖頭,完全被她的可愛給打敗了。紫金龍獅把速度提到最快,載着兩人的一路歡笑前進亂角城……
時隔六天,將夏和瑤兒順利回到亂角城,加上之前出發的六天,也就是說兩人一共離開了十二天的時間。兩人到達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深夜,亂角城內一片靜悄悄的,大街上連個人影都看到。
“曉南,曉東,我們回來了。”亂角城的氣氛再怎麼樣,也無法壓抑住將夏內心的喜悅,想來夏曉南應該醒了。
走到後院的之中,迎接兩人的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房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將夏心頭大驚,目光轉到夏曉南的房間,房門是開着的,蔓延出來的黑暗宛如一隻張開巨嘴,等待獵物上門的野獸。
將夏瞬間呆滯在原地,一臉的茫然之色,同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瑤兒秀眉輕蹙,剛欲前往夏曉南的屋內進行查看,就被將夏拉住。
“別去了,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將夏的聲音都在顫抖,自責,無助,怨恨,茫然一齊襲來。
“將夏,你彆着急,說不定是他們去找我們了。”
“不可能的。”將夏無力的搖搖頭,雙眼黯淡無神,在離開之前,將夏千叮萬囑夏曉東和四大yin俠,一定等他們回來才能走。加上夏曉南深受重傷,他們更不可能會無聲無息的離開。事情會這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出事了。
將夏抱着腦袋,感覺頭都要炸開了,之前的喜悅早已沒了一絲一毫,“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爲我的愚蠢,他們怎麼可能會出事。”
看着接近癲狂的將夏,瑤兒美目一抹溼潤,心疼的上前緊抱住他,“你別這樣,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寂靜的夜晚,黑暗傳來一絲輕微腳步聲和光線。瑤兒連忙放開將夏,接着身形一閃,“砰!”的聲響,一道瘦弱的身影連同着一個燈籠被拋飛出來。
“哎喲,饒命啊!兩位饒命啊!”聲音聽上去是個略顯沙啞的老年男子。將夏和瑤兒不禁一愣,此人正是這家客棧的老闆。當時幾人在這裡住下的時候,老闆甚是熱情的給予招待,還說這是他今年接到的最大一筆生意。
“哼,本小姐正想找你呢!我那些朋友都去哪了?”
瑤兒一問,將夏的臉色立馬變得鄭重起來,死死的盯着客棧老闆。藉着燈籠昏黃的光線,依稀可見對方那張褶皺老臉上的驚恐之色。
“兩位,我,我就是來告訴你們這件事的,差點摔死我了。”
將夏眼睛頓時一亮,連忙上前把老闆從地上扶起來,然後歉意的說道,“老伯,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剛纔失禮了,還請麻煩你告知我那幾位朋友的下落。”
老闆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忌憚的看了瑤兒一眼,接着開口回答,“就在兩天前,跟你們一起來的幾位客人被一夥人給帶走了。”
“什麼?”將夏臉色劇變,冷聲問道,“是一夥什麼人?”
“是什麼人就不知道了,但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他自稱是你的朋友,而且還把你們這幾天的房費給結了。”
“朋友?”將夏跟瑤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迷惑,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老闆微微點頭,稍顯渾濁的老眼竟是閃過一絲莫名的懼意,乾癟的嘴脣輕輕顫抖,清晰的吐出幾句話。
“嗯,你們的那位朋友交待了,一旦等你們回來,就讓我給予轉告,他在城主府等你們。”
“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