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訓練營!
林軒轅之前從未聽說過這種地方,但此番聽到古擎宇說起來,卻並不感到奇怪。
在過去二十年的時間裡,西南林家絕對堪稱是神州帝國發展最快的勢力,如此迅猛的擴張,甚至已經超過了尋常家族的範疇,它就像是一個隱藏了無數秘密的雪球,在帝國境內瘋狂的翻滾着,越滾越大。
特別是近十年來,隨着林擎天的上位,西南林家很多事情幾乎都是明目張膽的在做,不過林風雪很聰明,一些事情哪怕做的再怎麼張揚,事後他也會不動聲色的將所有影響消除,將所有證據泯滅。
北方市的宏遠集團。
西南市的天南集團。
就屬於西南林家的一些秘密之一,甚至還算不上是什麼太過致命的秘密。
本來一切按照正常局勢發展的話,以林風雪的性格,他肯定會在林擎天退休的前一段時間將自己所有存在於表面上的把柄都處理乾淨。
近十年的時間裡,西南林家號稱帝國第一豪門,得罪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恨他入骨?
且不說一些利益上的衝突,就是一些陳年舊賬,都有的是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好好算算。
葉年倫接班。
整個王系所有的一切註定都是水漲船高,恨他入骨的東北林家自然也會一躍成爲帝國的新貴,而類似於東北林家的人和家族,不知道還有多少。
林風雪除非是瘋了纔會將一些把柄露在外面,讓人當成是用來打擊他的武器。
有很多東西,是必須要處理掉的。
這個時間有可能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半年,但絕對不會超過半年。
以西南林家如今的勢力,利用半年的時間,足以讓自己絕大多數的產業都合理合法,然後他在逐步放棄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今後的西南林家就算沒有了帝國第一豪門的名頭,最起碼也會是帝國最強的豪門之一,其他人誰都奈何不了他。
但林風雪沒有想到的是局勢的發展實在太快。
林擎天竟然提前一年多的時間讓出了軍部的正職位置,甚至連副職都毫無懸念的拱手相讓,內閣之爭落下帷幕,帝國特勤系統易帥,從最高層,到中堅力量,西南派系簡直就是全面潰敗,而徐上峰和林擎天的決裂更是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個時間,原本應該是西南林家最爲瘋狂的斂財的時間,而不是林風雪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的時間。
可局勢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直接顛倒過來,整個西南林家無數的秘密都來不及處理,頓時完全暴露出來。
比如宏遠集團。
比如天南集團。
再比如古擎宇此時所說的死亡訓練營。
林軒轅頓時有了興趣。
在對付林風雪這件事情上,林軒轅是從來都不介意多掌握一些武器,越強大越好。
所以林軒轅不曾殺掉古擎宇,暫時讓搖光湖的全族人離開之後,他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古擎宇,語氣冷淡道:“說說吧,何爲死亡訓練營?”
“我可以說。”
古擎宇嗓音沙啞,臉色灰白,但卻依舊堅持着:“不過王爺也要做出承諾,保我搖光湖一族不滅,如果我說了,林風雪肯定會瘋狂的報復我,我...”
“別給我玩文字遊戲。”
林軒轅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林風雪的報復?也許等不到了,如果這個消息沒什麼價值的話,我就會殺了你們,現在去想林風雪的報復,難道不覺得太早了嗎?”
古擎宇死死的盯着林軒轅,臉色有些掙扎。
林軒轅的眼神逐漸轉冷,淡然道:“就算你不說,總有人說的,真以爲天下爲林風雪所用的武道勢力,只有你搖光湖一家嗎?”
古擎宇身體一顫。
過去的十年時間裡,幾乎所有武道勢力的高手爲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都在爲林風雪所用,可知道真正秘密的人卻不多,但這卻算不上是他的籌碼。
搖光湖號稱所有武道勢力中最強大的一家,能知道些許的秘密。
但別忘了,林風雪身邊還有一個來自於玉衡一脈申屠氏的女人,別的古擎宇不敢肯定,但玉衡一脈申屠氏肯定也知道他知道的東西,甚至比他知道的更多也說不定。
林軒轅如今既然找上了搖光湖,那勢必也不會放過玉衡一脈申屠氏,爲了自保,自己不說,這個機會也許就要讓給玉衡一脈的那個老狐狸了。
“死亡訓練營是林風雪專門抽調各大武道勢力的高手當做死士來訓練的地方,準確的說,林風雪需要的不是高手,而是死士,是殺人機器,我們被送進去的族人很難跟我們聯繫,不過多年來我們卻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內幕...”
“地址在哪?”
林軒轅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古擎宇的話,對方說的這些根本就沒什麼意義,能夠被各大武道勢力知道的死亡訓練營,稍微猜一猜也能知道用途,這對林軒轅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意義。
地址。
這纔是最重要的。
“地址...”
古擎宇略微有些遲疑,隨即開口道:“我知道一座在東山行省的東萊山區,還有一座好像是在西南,但具體卻不清楚。”
“只有兩座?”
林軒轅眯起眼睛,內心卻已經有些震動。
兩座死亡訓練營。
天知道林風雪在裡面藏了多少死士,這些人林軒轅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如果全放出來針對王系甚至是皇族的一些人物進行暗殺的話,絕對可以給皇族造成極大的損失,關鍵現在是戰爭時期,只要林風雪事後做的漂亮,完全可以將這些事情都推到米國身上。
最關鍵的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林軒轅就算知道死亡訓練營的存在,也不敢肯定這種事情就是林風雪做的。
東山東萊市。
還有西南。
這兩座死亡訓練營,必須剷除。
而且是越快越好。
“我只知道兩座。”
古擎宇老老實實的開口道,將他自認爲最重要的籌碼說出來後,他內心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死亡的威脅似乎依舊籠罩在內心,他猛地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道:“也許玉衡一脈的申屠城老先生還知道一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