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二十七歲,性別女,民族漢,職位:國際刑警組織神舟帝國中心局局長。
國際刑警需要保持政治中立,不能介入任何政治,軍事,宗教以及種族等罪行,也不會介入非跨國罪案,該組織目標是以民衆安全爲先,主要調查恐怖活動,有組織罪案,毒品,走私軍火,偷渡,清洗黑錢,兒童色.情,高科技犯罪,以及貪污等罪案。
國際刑警所接觸的案子敏感性高,但一些類似於政府機關內的彎彎繞繞卻幾乎沒有多少,國際刑警帝國中心局雖然隸屬於安全部刑偵局,但更多的卻像是一個名義,實際上帝國中心局有着相當大的獨立性和超然地位。
某種程度上來,國際刑警組織這個橫跨全世界將近二百多個國家的龐然大物,在任何地方都有自成一家的意思,幾乎得上是鐵板一塊,而且該組織的職能雖然敏感,但權勢卻並不太重,這種情況下,在神舟帝國自然沒有什麼勢力會去幹涉帝國中心局的運作。
在這種環境中,二十七歲的年輕女性寧妃能做到帝國中心局局長的位子上面,這幾乎就是沒有半水分的能力了。
林草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回憶着有關於寧妃的資料。
三輛奧迪被攔在戰神王府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之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裡,螞蟻和蜜蜂這兩個皇族分別負責帝國內外的情報組織已經將消息彙總並且出現在林草的手裡。
安全部長黃昊天自不必多,讓林草最感興趣的卻是寧妃,這確實不是一個擺在帝國中心局的絕色花瓶,在國際刑警六年的時間,破過不少大案子,每一次行動都是衝在最前線,負過傷流過血,榮譽拿了一堆,在國際刑警組織內部是出了名的鐵娘子。
林草笑了笑,看着拿着手銬就要走上臺階似乎真打算把自己帶走的寧妃,微微搖頭,對於對方這種不怕死的堅持,他還真有些欣賞。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寧妃眼神執拗,九階臺階已經過半,每走一步,寧妃複雜的心情就會變得愈發複雜,那是一種很難清楚的心境,越往上走,就越是能感覺到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王爺有多可怕,那不是久居高位的威嚴,而是冰冷的毫不掩飾的陰森殺機,像是刀子一樣,似乎再往前一步,自己就立刻會被刺的千瘡百孔。
恐懼,顫慄,內心的堅持,若有若無間,一絲踐踏權勢的興奮激動混雜在一起,讓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眼神卻愈發明亮。
第六步。
寧妃昂着頭,她站着,戰神王坐着,這個高度,兩人的眼神碰撞,終於不再是俯視和仰視。
寧妃深深呼吸,擡起腳,即將邁上第七個臺階,眼前卻猛然一花。
一道白色的影子猶如閃電一般衝過來,寧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白色的人影已經衝到了她面前,越往上越能清晰察覺到的恐怖殺機瞬間凝聚成一。
勢如閃電,動如雷霆,恍惚中,白色的身影似乎猛地擡手。
一擊必殺!
危險到極的情況下,白色影子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變得異常清晰,擡手,伸臂,指如利劍,每一根手指修長而有力,五指緊緊並在一起,一瞬間觸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直接刺了進去!
鮮血噴涌。
劇痛中,寧妃似乎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被人生生捏碎的聲音。
寧妃猛然尖叫一聲,驟然面對死亡,潛意識的恐懼之下,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倒退,有些狼狽的退回去,手裡的手銬隨着她揮臂掙扎而直接掉在了地上,絕美的寧局長以一種毫不優雅的狼狽姿態退回來,身體踉蹌着差摔倒。
整個大廳裡死一樣的安靜。
隱約中,劇烈至極的心跳聲不停的跳動着,似乎下一秒鐘就會徹底炸裂一樣,寧妃絕美的臉龐徹底扭曲着,大口喘息,眼角餘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周圍。
黃昊天臉上還帶着一絲尷尬的笑意,眼神卻在看着自己,臉色古怪。
而周圍國安部的精英,自己的下屬也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眼神就跟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神經病?
寧妃愣了一下,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下意識的揉捏了兩下。
柔軟,堅挺,彈性十足,依然是讓自己爲之驕傲的完美胸部,沒有任何的疼痛或者不適。
耳邊劇烈的心跳聲,尖銳森冷的殺機,危險之極的環境似乎一瞬間退去。
依然是黑色的大廳,上方白衣的戰神王懶散的坐在那,似乎從來都沒有動過。
寧妃下意識的又捏了捏自己能讓人瘋狂的流口水的胸部,沒有痛感,沒有血跡,沒有傷口,而且,自己還活着?
寧妃的腦海混亂了一瞬,恍惚間,戰神王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寧局工作壓力大,時間緊,沒時間找男朋友吧?看樣子是突然想要了,這樣,我在樓上給你安排個房間,等你自己解決完之後我們再談如何?如果自己不能解決的話,本王樂意效勞。”
寧妃愣了一下,傻乎乎的看着臺上的戰神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雪白的手依然在自己的胸部上捏啊捏的,再看周圍,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驚豔到了崩潰的表情。
“你!”
寧妃觸電一樣的甩開自己的手掌,怒視着高臺上平靜的林草,好一會,才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瞪着自己帶來的幾名下屬:“剛纔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搖搖頭,欲言又止。
他們只看到平日裡鎮定自若嫉惡如仇的寧局長拿着手銬邁上了臺階,結果剛剛邁上第三個臺階就猶如受驚了一樣自己退了下來,還扔掉了手銬,究竟是怎麼回事,根本沒人可以得清楚。
寧妃臉色漲的通紅,眼神一掃,下意識的想要找剛纔的白衣人的身影,隨即又是一陣恍惚。
自己沒死,身上的傷口不存在,剛纔的殺掉自己的白衣人又怎麼可能存在?
催眠?
寧妃猛然想起一種極少被用到的手段,以及一些駭人聽聞的案子,渾身發冷,俏麗的臉龐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剛纔的一切都無法解釋,唯一的解釋,也只有自己被不知不覺的催眠了...
寧妃沉默着站在原地,臉色越來越難堪,那邊的戰神王已經開始拿起電話,吩咐外面的人準備例如房間,套套,按摩棒之類的東西,寧妃眼前一陣發黑,再也忍受不住,猛然轉身道:“我們回去!”
她腳步不停,直接走出了別墅,用力的摔上了房門。
幾名國際刑警面面相覷,最終對視一眼,跟黃昊天打了個招呼,一起離開。
黃部長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寧妃莫名其妙的離開,傻乎乎的呆了一陣,看着自己帶來的幾個手下不知所措的模樣,下意識的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真是...
頭疼啊。
“黃部長,你來調查什麼案子?國際刑警的同志已經走了,你的事吧。”
林草沉默了一會,主動開口道。
“嗯,嗯,好。”
黃昊天啊啊了兩聲,今天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已經把他折騰的迷迷糊糊,這個時候聽到林草話,趕緊將茶水端起來,大口灌了兩口,努力恢復到一部之長的威嚴,嚴肅道:“王爺,我想請問一下,昨晚八鍾到凌晨一鍾這段時間裡,你在什麼地方?”
“我那會有事。”
林草想也不想,直接開口道。
“你當然有事,昨晚這個時間,王爺在忙着殺人吧?”
黃昊天深呼吸一口,語氣微微帶着諷刺道。
“證據呢?”
林草笑了笑,眼神中光芒閃爍,笑的有些詭異。
黃昊天皺了皺眉,但卻也沒多想,揮揮手,讓下屬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播放的正是昨晚九鐘左右西南會館的錄像:“不知道王爺覺得這是不是證據?兇手昨晚夥同另外一人,殺死了西南林氏林風雪先生身邊的九名保鏢,另外還有兩人重傷,白衣白手套,金色面具,而且根據動手的人的實力,除了王爺,我真想不到還會有誰?”
“他們都是保鏢?”
林草微微挑了挑眉,淡淡問道。
“當然都是保鏢,是林風雪先生花重金請來的保鏢,跟在他身邊多年,也是林風雪先生的好朋友好兄弟!王爺,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哦。”
林草意味難明的哦了一聲,眯着眼睛笑道:“別我殘忍不殘忍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黃昊天想過林草不會承認,但卻怎麼都想不到,對方竟然連抵賴都這麼理直氣壯,他冷哼一聲,直接站起來,冷笑道:“既然王爺不是你做的,那不知道你能不能對兇手的衣着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錄像上的兇手,貌似和您完全一樣吧?”
“放肆!”
林草猛然擡高了聲音,陰森道:“黃部長,我需要一個解釋,是不是今後九州城甚至整個帝國內,只要有人隨便帶個面具穿個白衣服殺人就都是我做的?據我所知,自從三年前開始,全世界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殺手穿着白西裝帶着金面具來冒充戰神,怕不下近萬人吧?有些人還落網了,難道那些人也都是我嗎?你是我做的,證據呢?衣着方面的證據能明什麼?現場又有什麼痕跡能證明我去過那裡?”
媽了個逼的,西南會館都差讓你拆了,還有個屁的痕跡,每年冒充你的人雖然多,但像你這麼變態的貌似一個都沒有吧?
黃昊天內心暗罵,但這話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原因很簡單,沒有證據。
“王爺,不要生氣,我來只是想知道您昨晚在哪?畢竟您跟錄像中的兇手很像,過來走一趟,是我們的義務。”
黃昊天思索了一會,緩緩開口道,林風雪退出,寧妃退出,他可謂勢單力孤,而且這本來就是林風雪和林草的對峙場面,正主不在,他在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昨晚王爺跟我一起在制怒部長那喝酒,黃部長,要不要我和郭部長給你打個報告詳細彙報一下?”
一道洪亮的嗓音響起。
別墅大門被直接推開,一個六十歲上下身材高大的老人直接走了進來,一身軍裝,肩膀上的軍銜一瞬間晃花了黃昊天的眼睛。
帝**部的上.將!
黃昊天內心一凜,看清了老人之後內心更是凜然。
鄭狂歌上.將,軍部下軍方四總部總參謀部排名第一的副總參謀長,主管總參的情報工作。
制怒部長?
郭制怒?
黃昊天內心一團火猛地竄上來。
一個帝國上.將,軍部巨頭,一個決策局委員,刑部部長聯合起來做僞證?!
王系當真無法無天了不成?
“老鄭,你要清楚你在做什麼,更要爲自己過的話負責!”
黃昊天冰冷道,無論是鄭狂歌還是郭制怒,都是比他還要有分量的人物,王系這完全是以勢壓人了,黃部長覺得自己好像受了欺負。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不過黃部長,你似乎不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吧?你來這裡耀武揚威,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鄭狂歌不鹹不淡道。
“耀武揚威?林軒轅昨晚殺了林風雪先生身邊的大半保鏢,這麼多人命,我來調查一下有錯嗎?”
黃昊天大怒道。
“好,保鏢?好一個保鏢!”
鄭狂歌冷笑連連,他跟林草了頭,看着黃昊天的眼神卻有同情的意味:“我們先不兇手是不是戰神王,就你的那些保鏢,他們就該死,什麼狗屁保鏢?一羣九州監獄出來的罪犯,甚至還有異國特務,你是保鏢?黃部長,這件事我已經跟軍部打過報告,林風雪身邊那些九州監獄的罪犯,異國特務的來歷,你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解釋吧,解釋不清楚的話,你這個安全部長我看還是回家種紅薯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