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該死,我爲什麼要動打他手中藥方的主意呢?現在不光藥方沒有得到,反倒暴露了自己有錢,我該怎麼辦?付他多少錢才合適呢?一粒藥丸成本價就得百萬,天啦,他這該不會是在坑我吧?”
廖業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焦頭爛額的來來回回踱步,心中感到非常後悔,悔恨自己不該因爲一時貪念起而打張揚手中藥方的主意。
就在廖業天不知道該怎辦的時候,債主張揚和卓嫺雅、女護士三人就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了辦公室。
女護士名叫嚴婭利,這是在張揚答應帶她離開時說出來的。
張揚、卓嫺雅兩人進來也就罷了,廖業天根本不敢說什麼,但他卻見到嚴婭利也跟了進來湊熱鬧,當下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向她怒喝道:“你怎麼進來了?滾,給我滾出去!”
嚴婭利被廖業天這麼一吼,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一步站到張揚後面,不敢再看廖業天那張臉。
“你吼個屁,她已經是我的人,趕緊給老子向她道歉,如果你的道歉有誠意,藥費的事情可以給你減少一些,否則的話,老子這就廢了你的手腳,讓你下半輩子躺在牀上過日子。”廖業天的話音一落,張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直接把躲在身後的嚴婭利拉到身旁,搭上她的肩膀,把他摟進懷中,看着廖業天說道。
“我……她……”廖業天支支吾吾好半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向嚴婭利道歉,也非常後悔自己在衝着嚴婭利吼叫之前,爲什麼不動腦子想想嚴婭利在這個時候跟進辦公室到底意味着什麼。
“給你三秒鐘考慮。”張揚冷冰冰的說着,然後開始數數。
當張揚數到“二”的時候,廖業天終於堅持不住,就此“噗通”一聲面向嚴婭利跪下,向她說道:“姑奶奶,對不起,我不敢衝着你吼,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你姑奶奶早就下地獄了,你這哪裡是道歉,分明是在咒我死。”嚴婭利聽廖業天喊她“姑奶奶”,頓時感到非常憤怒,擡腳就向廖業天的腦袋踢了過去,只把他一腳踢得仰倒在地。
“你的樣子看起來溫柔可愛,討人喜歡,但發起狠來,比任何人都可怕,你這一腳夠狠的,他那張臉上,註定要留下一個高跟鞋印疤痕了。”張揚看着嚴婭利笑了笑,然後向那趴在地上四處摸眼鏡的廖業天說道:“藥費五百萬,限你三天內付清,我住豔陽酒店307號房,如果我不在,直接交給替我看守房間的服務員就好。”
向廖業天說完,張揚就此鬆開嚴婭利,然後轉身離去。
見張揚走了,嚴婭利、卓嫺雅兩人也就沒有在辦公室裡多逗留,迅速離開,緊隨而去。
離開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卓家。
上車後,嚴婭利疑惑的向張揚問道:“你給了那傢伙什幺藥啊?你認爲他真的會心甘情願把五百萬交給你?”
“我向他要五百萬,有三個理由,一是藥費,二是替他的醫院做了廣告的費用,三是罰金
。”張揚笑應道。
“你什麼時候給醫院做過廣告啊?我怎麼不知道呢?”嚴婭利瞪大眼睛,看着張揚問道。
“他多年的胃病我替他治好了,方金帆那個住在醫院的植物人我也給治好了,這兩條消息一旦傳播出去,定會上新聞報紙的頭版頭條,你說這是不是在給醫院做廣告呢?”
“這兩件事傳開,的確能提高醫院的名聲,生意也會因此而紅火起來,只是廖業天那個豬頭怕是不懂得拿這兩件事宣傳。”
“他的頭長得像豬頭,但腦子並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差。”
“你認爲他能想到?”
“應該能想到。”
……
晚上十點十三分,張揚、卓嫺雅、嚴婭利三人回到卓家,在屋中耐心等待的卓漢文和張耀華兩人一見張揚他們回來,張耀華就連忙向張揚問道:“情況怎麼樣?這件事好解決嗎?”
“已經沒事了,江胤飛和他的同夥,已經被抓,這輩子再也別想出來害人。”張揚輕描淡寫的迴應道。
“江胤飛的後臺很硬,警察敢因爲這件事爲難他?”
“他們聚衆持槍鬧事,影響惡劣,被武裝警察逮了個正着,在背後爲他撐腰的人,知道這些事後,不但不敢管,反倒會想辦法撇清與江胤飛之間的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聽罷張揚的話,張耀華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但仍然擔心郭家人會因此耿耿於懷恨張揚廢了江胤飛這條狗,日後會暗中使絆子對付張揚,只是沒有把心中的擔心向張揚說出來。
張耀華向張揚詢問了情況後,回頭向那臉上顯出驚訝表情的卓漢文招呼道:“事情已經解決,且今天已晚,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記得讓嫺雅回學校上課。”
“好,好。”卓漢文連忙點頭。
“老師稍等一會,我還想向卓伯伯瞭解一點情況,把這件事做個徹底了斷,不能讓那參與了害卓伯伯一家的另一幕後賊子置身事外。”張揚向張耀華招呼一聲,然後取出他畫好的人物肖像畫,迅速攤開,遞到卓漢文面前,向他詢問道:“卓伯伯,您給看看,是否認識這個人?”
卓漢文接了肖像畫,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他來,連忙迴應道:“他是我們夫妻倆工作的洪德中醫學研究所所長樑玉軒。”
“您和伯母沒有得罪過他吧?”張揚問道。
“沒有,樑所長爲人很隨和,待手下非常好。”
“這就奇怪了。”聽罷卓漢文的話,張揚搖搖頭,沉默了一會,接着問道:“你們夫妻倆在醫學研究上,最近應該有了重大突破,只是還沒有公開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卓漢文驚訝的問道。他之所以會感到驚訝,是因爲知道他們夫妻倆攻關的課題有了重大突破這件事,除了他們夫妻和所長樑玉軒知道外,再無其他人。
“這麼說,我是猜對了?”張揚沒有直接回答卓漢文的話,而是反問道。
“的確如此。”卓漢文沒有否認。
“這就
對了,他爲了霸佔你們的研究成果,使他一舉成名,這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與江胤飛合謀設局對付您和伯母的毒計。”得到卓漢文的肯定答覆,張揚也找到了樑玉軒要向卓漢文一家三口下毒手的動機。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害我卓家,使我們卓家捲入危機漩渦中的主謀人物是樑玉軒?”
“郭子槐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卓嫺雅,自然不可能有看上卓嫺雅這一說,但事實卻是出現了郭子槐看上了卓嫺雅,且動了收她爲情婦的念頭。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郭子槐能知道卓嫺雅的存在,應該與樑玉軒有很大關係,樑玉軒這麼做,能夠達到一箭雙鵰的目的,除了能夠如願霸佔你們的研究成果之外,還能夠討好郭家人,他的算盤,打得實在精啊!”
聽罷張揚的話,卓漢文赫然明白,樑玉軒一再拖延向外宣佈他們夫妻倆醫學科研成果的時間這一舉動,其實是故意拖延時間,心下不由得暗歎道:“真的是沒有料到,他挺好的一個人,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爲了侵吞我們夫妻倆的醫學研究成果,竟然使出瞭如此毒計,這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張揚也就沒有再在卓家逗留,與卓漢文、卓嫺雅父女倆辭行後,扭頭向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嚴婭利開玩笑道:“小嚴同志,你是隨我一道去開房,還是留在這裡給卓嫺雅做伴呢?”
“我……我……”嚴婭利的臉變得通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因爲她與卓嫺雅根本不熟,留在卓家自然不好,如果答應隨張揚離開,但張揚說的又是去開房,作爲一個女孩子,自然不可能當着大家的面,直接答應同意與張揚一起去開房。
聽了張揚向嚴婭利開玩笑的話,張耀華看張揚的眼神有些古怪,一時竟陷入了沉思中,心下暗道:“莫非他喜歡上了這個女孩?我和老伴還盼望着曉瑩回來後撮合她們倆人呢,嗨……”
張耀華的目光在嚴婭利的身上停留一會,暗歎一口氣,率先動身向門外走去。
張耀華走後,見着了張耀華眼神怪異的嚴婭利拉着張揚的胳膊,向他小聲問道:“喂,那老頭是誰?”
“他是我老師,怎麼啦?”張揚皺着眉頭問道。
“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我欠他什麼似的。”嚴婭利迴應道。
“是你想多了,走吧。”張揚拍拍嚴婭利的肩膀,接着就那麼把手滑移了下去,直到她的腰間,然後摟着嚴婭利的腰,與她並肩而行,離開了。
看着張揚親密的摟着嚴婭利離開,卓嫺雅的心情很複雜,眼神中充滿嫉妒的怒火,心裡甚至幻想那被張揚摟着的人是自己,恨不得衝上去一把將兩人分開。
“他的確很優秀,喜歡他的女人一定會很多,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得學會豁達,不要因爲一些小的細節而煩惱,實在是無法忍受,趁早放棄。”
卓漢文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卓嫺雅的心事,他連忙走到卓嫺雅身旁,向她說了這句安慰的話,然後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轉身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