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單手之力,就能夠把車子給掀翻,面對這樣的人,他竟然不知進退,直接出手,那無疑是自討苦吃。
年輕人的腳沒有踹到張揚身上,卻被張揚探出的右手抓住腳腕,然後就那麼一下子把他掀得翻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可惡的傢伙,你竟然敢跟我動手,你死定了。”年輕人艱難的爬起身來,捂着被摔痛的屁股往後退出幾步,靠在四輪朝上翻在那裡的保時捷跑車上,向張揚說了一句狠話,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殷少,找我有什麼事?”
“曾叔,我在致遠小區,你趕緊帶上十個八個保鏢趕過來給我幫忙。”年輕人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年輕人名叫殷振康,是武陽市有名的大企業集團公司康隆集團董事長殷義雄最小的兒子。
對於殷振康的求助,張揚毫不在乎,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就此扭頭看着坐在奧迪車上,因爲見到眼前驚人一幕而被驚嚇得愣住了的魯筠婕說道:“車道上的障礙已經清除,你現在可以把車開出來了。”
魯筠婕知道她爺爺非常厲害,一個人對付十個八個壯漢都不是問題,她從小與魯忠國學過拳腳功夫,雖然自知與魯忠國有很大差距,但面對三五個漢子,她都不會感到害怕。
而且她心裡非常清楚,被張揚輕鬆掀翻在地吃了一回悶虧的殷振康的實力也不弱,至少她與之比較起來,不是他的對手,與他動手,吃虧的永遠是她魯筠婕。
她對殷振康的糾纏感到非常厭惡,但因打不過,再加上殷振康的身世顯赫,家中有錢,背後又有郭家人撐腰,她爸魯江山都要給殷家人幾分面子,就不敢輕易得罪殷振康。
見張揚出手教訓了殷振康一頓,心裡雖然感到非常高興,但更多的卻是擔心,因爲她知道殷家人不好惹,張揚得罪殷振康,日後定會麻煩不斷。
因此,聽罷張揚的話後,魯筠婕覺得唯有趕緊把張揚送走,纔有可能避免張揚遭到正在趕來的殷家人的報復,就連忙發動車子,把奧迪車開出車庫,在張揚身旁停下,然後向他說道:“趕緊上車,我送你離開。”
“樑子已經結下,逃避不是辦法,躲得過初一,但躲不過十五,我要把事情徹底解決後才離開。”張揚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微笑着向魯筠婕說道。
“這件事你要怎麼解決呢?這傢伙是康隆集團總裁之子,家裡有錢有勢,與他鬥,那是自討苦吃。”魯筠婕提醒道。
“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仗着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四處招搖,欺壓良善的混帳東西,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無禮在先,要是我就這麼走了,定會被他看扁,覺得我是個無膽的鼠輩,日後甚至會變本加厲找我的麻煩。因此,我決定給他一個狠的教訓,使他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有錢有勢就能夠輕易招
惹的。”張揚說道。
“你這種固執,不畏權勢的性格,與我爺爺很像。”魯筠婕說道。
“那你覺得這種性格好,還是不好呢?”張揚皺着眉頭問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應該具備的品質。”
“這麼說,你是喜歡這樣性格的男人了。”
……
十分鐘後,四輛黑色小車駛進致遠小區,筆直開到魯筠婕開的那輛奧迪小車跟前不遠處停下,然後十個身穿保安制服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分別從車上下來。
中年人名叫曾飛宇,是康隆集團總裁殷義雄僱請的私人保鏢。
衆人下車後,穿風衣的曾飛宇向穿保安制服的十人打了一個堵住奧迪車去路的手勢,然後疾步趕到殷振康跟前,向他說道:“殷少,你的車子這是怎麼了?是你不在場的時候,有不長眼的傢伙故意用吊車掛翻了你的小車嗎?”
“我要他變殘廢。”殷振康沒有回答曾飛宇提出的問題,直接給他下達了讓他們出手對付張揚的命令。
“市長住在這個小區,在這裡明目張膽的把人打成殘廢,一旦這件事傳揚出去,會給殷家人帶來麻煩,公司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還請殷少三思。”曾飛宇的觀察力極強,只是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就已經知道前一刻發生了什麼事,覺得能夠徒手輕鬆掀翻保時捷跑車的人不那麼容易對付,擔心出手之後無法鎮住場面,使他丟盡顏面,就選擇了以在這裡動手會給殷家的聲譽帶來影響爲藉口說服殷振康,避免與張揚發生正面衝突。
哪知,殷振康這個二貨沒有多想中年人不願意在這裡動手到底意味着什麼,卻直接向曾飛宇大聲說道:“我只知道我被人欺負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而你們趕來之後又沒有能夠找回場子,日後我殷振康將再無顏面出現在公衆場合。”
聽罷殷振康的話,曾飛宇感到非常無奈,只得是硬着頭皮轉過身去看向張揚,向他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你那麼點點本事在我面前算不得什麼。現在,我給你一個和解的機會,趕緊給我滾過來向我們殷少求饒道歉,如若不然,你那兩條腿怕是不保。”
“我等你們來,就是爲了給你們找回場子的機會,如果你認爲動手就能夠如願以償,儘管動手便是,我倒要看看,待會斷腿腳的到底是你們,還是我?”張揚冷笑道。
“你是否知道我們殷少是什麼身份?他可是康隆集團總裁之子,你考慮過得罪了他後會是什麼後果嗎?”見向張揚來硬的他不怕,曾飛宇立即改變策略,打算來軟的,以殷振康的身份壓張揚,使他不敢輕易動手。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結果都是一樣。”張揚說道。
曾飛宇見張揚軟硬不吃,而且在他說出了殷振康的身份後,張揚仍然沒有正眼看殷振康,心中感到更加擔心了,甚至覺得張揚怕是比起殷振康更有背景,但他還
是壯着膽子向張揚喝問道:“你執意堅持?”
“你的廢話真多。”張揚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你執意找打,那我成全你。”曾飛宇知道這一危機已經無法化解,唯有硬着頭皮往前衝,衝着張揚這麼大喊一聲,然後向那身穿保安制服的手下命令道:“動手。”
這羣保安比起秦家的那些保安要強很多,一個人對付兩到三個秦家保安都不成問題,但與張揚比較起來,就好比是拿雞蛋與石頭作比較,一旦相碰,就會粉身碎骨。
事實也是這樣,接到攻擊的命令後,這幫紛紛動身撲向張揚,但他們靠近張揚後,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不是被張揚用拳頭打飛,就是用腳踢飛。
短短十秒鐘時間過去,撲向張揚的保安無一倖免,全都躺在張揚周邊的地上,痛苦嚎叫。
打倒圍攻他的保安,張揚拍拍手,扭頭看着那臉上宛如覆滿冰霜的曾飛宇笑道:“他們實在太菜,希望你的表現,不要讓我太失望。”
“哼!”曾飛宇冷哼一聲,閃身衝出,瞬息之間靠近張揚,揮動強勁有力的拳頭,砸向張揚的腦袋。
曾飛宇從張揚徒手掀翻小車這一點知道了張揚的力量在他之上,且從張揚出手只用了十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十個戰力不弱的保安,知道他的速度也不慢。
心覺只有把張揚一拳打倒,不給他反擊的機會,他纔有勝算。
因此,他選擇出手之後,下手極狠,以求一擊必殺。
只可惜的是,他的想法雖好,但事實卻是事與願違。
在他自以爲傲,能夠在速度上壓制張揚的曾飛宇一拳打出,快要擊中張揚時,他卻是清晰的見到張揚的拳頭閃電般向他當胸襲來。
由於張揚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雖然做出了閃避的動作,但仍然沒有能夠避開張揚那閃電般襲來的一拳,身體頓時就被打得踉蹌往後退出十餘步。
站定身形後約莫堅持了十秒鐘,鮮血就此如血箭一般從他口中噴出。
“捱了我三層力量的一拳,沒有立即倒地,不錯,真的非常不錯。”張揚看着那臉色難看的曾飛宇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剛纔那一拳,只用了三層力量?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曾飛宇驚訝的問道。
曾飛宇之所以感到非常驚訝,因爲他心裡非常清楚,他練武多年,而且還在機緣巧合下,練出了內勁,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素質,都因爲修出內勁而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他打出的一拳一腳,在不動用內勁的情況下,就能把一般練武之人打個半死,如果用上內勁,一拳一腳要人命,那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
此刻聽張揚說只用了三層力量,就把他打敗,他哪裡能接受這個令他頗受打擊的事實,最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是,眼前的這個打敗他的對手,不是習武多年的武學宗師,而是一個比他要年輕許多,年紀不過二十的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