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這邊陪着四個美女,談笑風生,心情好極了,尤其是酒後,微醺的紅潮染上那一張張美麗的小臉,勾得他心頭直癢癢。
而另一邊,朱靖宇帶着韓雪在保鏢的保護下,來到市內一間星級酒店,在房間裡做完男女之間那點該做的事後,他靠在牀頭,抽着煙,韓雪香汗淋漓的趴在他的胸口,媚眼如絲,道:“朱老闆,我比起那位王總,怎麼樣?”
王詩嘉,一個她發誓要贏過,要將對方踩在腳下的女人。
她原本以爲好好伺候了這位朱老闆一番,能得到他的喜歡,可誰想,朱靖宇竟無情的給了她一巴掌,將她踹下大牀:“就憑你這種婊.子,也敢和她比?”
一個是爲了錢,爲了利益,什麼都肯出賣的女人,一個是高山上難以採摘下的孤傲梅花。
只要是男人,都知道應該選擇哪一個。
前者是用來發泄,用來逢場作戲的,而後者,卻能勾起男人骨子裡本能的征服欲。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個道理,適用於每一個男人,尤其是像朱靖宇這種成功人士。
韓雪疼得捂住胸口,她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明明捱了打,還得賠笑:“朱老闆,剛纔是我說錯話,您就別和我生氣了,好嗎?”
“哼,賤人。”朱靖宇享受的閉上雙眼,嘴裡卻不忘諷刺道。
這種女人,他身邊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懂事、聽話,他一高興或許還能陪她們玩玩,可如果惹他不開心,那可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一通搗鼓後,朱靖宇二次迸發,渾身舒服極了。
“那個樑飛,你熟悉嗎?”他啞聲問道,回想到剛纔在西餐廳裡,韓雪和樑飛的交流,認定,他們應該認識。
“我聽說過他,只是人不怎麼熟。”她倒是想攀上那棵大樹,卻一直苦於沒有方法接近,“朱老闆,他就是一混混,哪兒能和您比呢?”
韓雪眸光一閃,嬌媚的笑着,拍朱靖宇的馬屁。
只要把這位來自香港的土豪伺候好,強強聯手,對她和阿林的事業,絕對有很大的幫助。
他們的公司在圈子裡只能算是新秀,遠遠比不上像天茂這樣的老牌企業,想要搏出位,混出頭,必須要抓住機會,而現在,在她的眼前,就擺着一個機會,韓雪怎麼可能放過?
這也是她和阿林想方設法,希望能夠與朱靖宇打好關係的重要原因。
“那當然,我會怕他?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個小混混,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和我對着幹,哼!他是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吧?”朱靖宇冷笑道,他並沒有把樑飛真正看作是自己的對手,頂多就是一隻地頭蛇,這年頭,早就不是靠拳頭就能打下天下的世道,現在講究的是什麼?是錢!是勢力!
只要有錢,他還會怕區區一個混混嗎?分分鐘那個玩死他。
這個念頭,被朱靖宇化作了實際行動,第二天,他就讓身邊的助手,在平海市裡找人,打算給樑飛一個教訓,誰讓他三番四次壞他好事的?
但出乎朱靖宇的預料,黑白兩道,竟沒有一個人敢接下這樁生意。
“草!我就不信,這年頭,還有人不願意賺錢的,把酬勞提高,放出風去,一百萬!總會有人願意的。”朱靖宇一心以爲,是自己給的價錢不夠多,纔沒有打動道上的人。
一百萬,教訓樑飛一頓。
這個價位不可謂不高,道上卻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將這筆生意接下。
“哈哈,這個朱靖宇,腦殘到想在平海市對我動手?”樑飛聽阿天說了這件事,笑得各種得意。
不是他自負,而是他有這個自信,在別的地方他或許不敢打包票,但在平海市,在他的大本營裡,就算朱靖宇再將報酬提高一倍,也不可能會有人願意出面,將這筆買賣接下,因爲他這人,瑕疵必報,只要誰得罪過他,要麼把他弄死,要麼,就等着他連本帶利的報復回來。
“飛哥,要不要給他一個教訓?”阿天在笑過後,沉聲問道。
這種人不稍微給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爲這裡是香港,能讓他爲所欲爲。
“不不不,咱們是文明人,不會採取暴力,他不是錢多嗎?找幾個眼生的兄弟,去會會他,把這筆單子給我接了。”有錢不賺,那叫傻子。
光是把朱靖宇教訓一頓,太沒意思,他不僅要落了這人的面子,還要他人財兩失!
阿天瞬間秒懂了他的潛臺詞,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飛哥,你可真夠黑的。”
“什麼叫夠黑?老子這是老謀深算,不對,是聰明腹黑。”樑飛笑罵道,夸人怎麼的也得找個好聽點的詞兒啊。
阿天憨憨的摸了摸腦勺:“是我說得不對,飛哥你別生氣。”
“滾你丫的,快點去辦,別讓這位漂洋過海的大老闆等急了。”既然他錢多,那他乾脆就幫他用用,省得他有錢沒地兒花。
阿天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他特地從基地那邊叫回來兩名黑煞的弟兄,自從上回的爆炸案後,最先一批黑煞的兄弟,幾乎全都身亡,如今這些,是之後,從基地裡培訓出來的,個個是好手。
他將樑飛的意思傳達下去,讓兄弟們去接近朱靖宇,把這買賣給拿下。
“樑飛。”那邊,兄弟們還在和朱靖宇聯繫,這邊,樑飛就在公司裡撞見了有一段日子沒見的哥們--楊亦文。
比起上回見面,他現在可是風光得很,一身筆挺、嶄新的銀灰色西裝,還繫着條特騷包的粉紫色領帶。
“草,你特麼這是剛去了趟泰國?啥品味?發現軟妹紙不是你的口味,打算去搞基嗎?”樑飛笑着給了他一拳,勾住楊亦文的肩膀,調侃道。
一個大老爺們,戴什麼粉紅色的領帶,他不覺得奇怪嗎?
“滾,老子這方面絕對正常,少在這裡敗老子的名聲。”楊亦文看到他也頗爲驚喜,給了樑飛胸口一柺子,同他說笑幾句後,才問道:“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呢?公司也不管,再這樣,當心老子把你從大股東的座位上給拽下來,讓你丫的喝西北風去。”
“無所謂啊,你高興,這位置,我馬上交給你。”在樑飛眼裡,兄弟和女人,永遠排在首位,比什麼地位、身份、金錢,重要得多。
那些東西,他在乎,卻不是最在乎的。
“免了,老子還不想自找麻煩,最近我們這幾兄弟各忙各的,除了你,那兩傢伙,一個個神龍見首不見尾,靠,比國家總理還忙。”楊亦文齜牙咧嘴的罵道,有時候,他還真有些懷念,剛進大學和樑飛他們住在宿舍的那段日子。
當時還不覺得那樣肆意快活的生活,有多難得,現在想想,那時候,幾乎沒什麼煩惱的青春時光,或許,真的是這輩子最難忘的記憶。
“說起來,我好像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大熊了,他忙什麼呢?回了趟老家,人就跟失蹤了一樣。”一邊等着電梯,樑飛一邊問道。
他最近忙着道上和龍騰的事,忙得是團團轉,這會兒想起來,還真有好久沒見到過劉雄。
上回他安然從東北迴來,慶功宴上,那廝也沒出現,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別提了,我給他打電話,他手機號碼也換了,哼,換電話,也不給哥們說一聲。”楊亦文鬱悶的皺起眉頭,對劉雄頗有些微詞。
不管怎麼說,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就算有什麼事,好歹也說一聲,沒事聯繫聯繫啊。
“好了,也許他真的有事要忙,大熊那傢伙自尊心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待會兒找幾個兄弟,去他老家看看情況。”樑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特麼是氣不過,有啥事重要到連換了電話,也不和咱們說一聲的?”楊亦文翻了個白眼,爲了順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遞給樑飛一支,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這事他也就是隨口一說,樑飛卻記在了心裡,來到辦公室以後,他就找了四個兄弟,下鄉去劉雄的老家。
兄弟們當天就出發離開了市區,不敢怠慢他的命令。
下班後,阿天那邊來了消息,黑煞的組員,已經和朱靖宇的助手成功碰頭,也拿到了十萬的定金,那邊吩咐,要在明天動手。
“讓兄弟們答應,不過嘛,動手的時候,一定要請朱老闆來現場看看,他送了咱們這麼大一份禮物,不回禮,人家會說我們不懂人情世故的。”樑飛一副大爺樣的翹着二郎腿,坐在車裡,青幫的馬仔充當司機,正開車,送他回去,一聽這話,有些忍俊不禁。
看來,明天晚上,又該有好戲看咯。
朱靖宇原本還有些猶豫,可在黑煞這幫人自信滿滿的保證下,同意了去現場,看樑飛受教訓。
他很期待,樑飛落到他手裡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