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本命仙籙之內竟然足足蘊含了三千種神通之力,這讓李傲驚喜不已,足足三千種神通之力,而且幾乎全都是至高神通,就連無上神通也足足有二十三種之多,這時候的五行本命大仙籙已經強大無比,就算是對上長生境界大能者的本命仙珠,也不一定會落了下風。
本命仙籙靠的就是神通之力,一般能夠擁有一種無上神通的五行本命大仙籙就能夠越級對戰,前世的混元至尊,在五行本命大仙籙的時候,也不過是僅有一千種神通之力,其中也僅有九種無上神通,現在的李傲竟然足足凝練了三千種神通之力,光是無上神通就足足有二十三種,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三千種神通之力在本命仙籙之上閃爍出一道道的光輝,碩大的本命仙籙足足覆蓋了神廟面前的廣場,顯得碩大無比,威嚴肅穆,光彩奪目。本命仙籙每時每刻吞吐的五行仙氣更是龐大的難以想象,整個神廟之上全都是氤氳的五行仙氣,仙氣濃郁幾乎呈現液態。
僅僅是把五行本命大仙籙釋放出來,就讓周圍的五行仙氣如此濃郁,這即便是長生境界的大能也難以做到。
李傲現在就像是了一個暴發戶一樣,蘊含着三千種神通之力的本命仙籙不但能夠讓他越級挑戰,甚至能夠讓他和長生大能一決高低。
“好好好....這實在是太好了。”李傲興奮不已,隨手丟出一道火球,頓時五行本命大仙籙之上的光芒立刻閃爍起來,這些神通之力之中,最強大的混元之火的我神通符文就閃亮起來,一道紫色的火焰從李傲的手心中蹦出來,蘊含着恐怖的純陽能量,混元之火一出現,整個神廟空間似乎都被這恐怖的熱浪給炙烤的翻滾起來,空氣中蘊含着無窮的壓抑氣息,似乎就連那無上神廟也被混元之火的氣息給鎮壓的捱了三分。
“混元之火,這一世我必定能夠把混元之火修煉到大成境界,真正的形成一種天道之力,成爲超越一切法則的掌控之力,真正的掌控諸天,和天地一體,不生不滅,成爲無上的天尊!”李傲豪情勃發,看着這已經十萬年沒有出現過的混元之火,心中的熱潮也被點燃起來,重回巔峰的渴望讓他變得熱血沸騰,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開這審判空間,前往仙界,證明他無上王者的迴歸。
“重回仙界,這一切絕對不會改變,我這一生必定要踏上王者巔峰,真正的成爲永生不死的無上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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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城之內
李傲已經半個月沒有出現,劍宗之人也在這裡守候了半個月。
只是,卻沒有任何人發現李傲的蹤跡。
風和日麗,旭日高升。
這一天的落日城街道之上出現了一個邋遢道士,背上揹着一個古怪的酒葫蘆,看起來潦倒落魄,邋里邋遢。
這邋遢道士極端古怪,臉上無時無刻都掛着笑容,見到每個人都要笑。
在這修真世界的城池中,來來往往的全都是修真之人,這落日城平日裡也算是不小的城池,但是在經過李傲斬殺劍宗長老的事件以後,劍宗對整個修真世界下達剿殺令,所以這些日子來往落日城的修士,多了幾十倍,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高級修士。
這些修士中有新冒出頭的年輕俊傑,也有成名已久的高級修士,一方大亨。這些人卻無一例外,全都是受到劍宗宗主的邀請,前往落日城斬除妖孽的。
劍宗十萬弟子更是來了大半,把落日城附近千里地面全都封鎖起來,星神宗更是首當其充的派遣數萬弟子,在各大城池之間加強巡邏防護,名義上是爲了搜索通緝之人的蹤跡,實際上卻是在防備這些來往的修真者。這裡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是半個月時間,聚集了大半個修真世界的強者,這並不算的什麼,就連那些從仙界下來的仙人,此刻也是聚集了二三十位,這些人全都匯聚在落日城之內。
這一切都是爲了一個人,一個得罪劍宗,被劍宗宗主發出修真通緝令的少年。
邋遢道士在街道上搖搖晃晃的走着,似乎有些微醺,只是身體之上實在有些太過骯髒,而且衣服已經開始散發出臭味,所以來來往往的修真者一見到這邋遢道士之後,立刻都要繞着走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爭鬥,更何況是在這聚集了數十萬修真之人的落日城。
這些人一開始還能夠安分守己,即便是有一些小摩擦,也會控制在小範圍之內,絕對不會引起羣毆,或者傷及無辜。只是,時間長了,自然會有一些惹事者,需要藉助一些事情好在衆人面前表現自己。
比如現在,一個身軀健碩,宛若鐵塔一樣的紅衣壯漢就對着那邋遢道士走了過去。
這紅衣漢子一身修爲頗爲不俗,身後的闊劍足足有半米寬,五丈長,像是一塊門板,走起路來,龍驤虎步倒是很有一番氣勢,這一身行頭足以說明這壯漢的身份,他也是一名劍修。
現在他的門板飛劍已經出鞘,劍尖指着的正是那舉着酒葫蘆正咕咚咚的灌着美酒,醉生夢死的邋遢道士。
路過的人全都疑惑了,紛紛停下來,圍起來一個小圈子,一個個在猜測這乞丐一般的邋遢道士,爲何要和這紅衣修士扯上恩怨。一個人若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劍尖頂着你的脖子,那你和他之間絕對不是朋友關係,也絕對不會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這一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們之間有恩怨。
恩怨情仇,這自然是仇恨了,只有兩個人有了仇恨,纔會在衆目睽睽之下用長劍抵着另一個人的脖子。
紅衣壯漢滿臉肅容,面目變得猙獰起來,眼神中滿是怨毒之色,居高臨下的盯着邋遢道士。
修士雖然神通無量,每一個都有着自己的一套神奇本領,但是紅衣壯漢卻有自信,在他的長劍控制之下,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短的距離內,擺脫他人的長劍,只要對方妄動,他的長劍就會穿喉而過,這不僅僅是實力的差距,更是氣勢和自信的較量。
紅衣壯漢有這種自信,他在修仙以前本來就是草莽中的好漢,久居武林盟主之位,一身氣勢早就養的非比尋常,在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了無名散修的修煉方法,拋卻一切名利,開始修煉仙道,經過近百年的修煉,他纔有了現在的成就。
造化境界,在這落日城之內的修真者中絕對不算是頂尖存在,即便是連躋身飛昇榜都沒有資格,但是他的實力卻無人懷疑。
只因他也極其有名,這紅衣闊劍杜殺,人如其名,闊劍之下,從來不留活口。
這是他的生存方式,也是他的成名方法。
杜殺一輩子,愛殺人,愛女人,更愛喝酒。
而能夠讓杜殺氣的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拔劍的人,只有一種好可能,那就是不能讓他喝酒的人。
邋遢道士似乎並沒有理會那已經抵在脖頸上的長劍,依舊昂着脖子,喉頭滾動的吞嚥着美酒,發出嘖嘖稱讚之聲。
看着邋遢道士像是灌水一樣的喝着他珍藏了幾十年的美酒,杜殺氣的怒髮衝冠,火冒三丈,沒有人會懷疑杜殺能殺人,他雖然是劍修,卻也是修真世界少有的聞名的殺手,專門收取晶石,幫助僱主殺人。
杜殺的名頭很響亮,至少在這些觀看的人裡面,有一大半都知道紅袍獵殺者的威名。
杜殺想要殺人,甚至連涅槃境界的高手都無法躲過,這也是他暗殺術的一部分,。曾經杜殺就有過斬殺涅槃高手的往事,這也正是因爲那一次刺殺,才讓杜殺能夠躋身頂級殺手之列。
在修真世界中,一個連涅槃高手都能夠無聲無息殺死的殺手,絕對是頂尖殺手。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而有人的地方的就會有殺手,即便是在修真世界也是一樣。修真者也需要殺手來幫助他們解決一些恩怨,藉助殺手的力量來報仇雪恨,辦到自己不能做到,卻必須做到的事情。
杜殺就是這種人,以殺人位置也的獵殺者。
杜殺想要殺人,沒有人會懷疑他握劍的手會不會因爲發抖而偏了方向,也不會有人懷疑,他能不能下的去手,更加不會有人懷疑在這零點的距離內,大名鼎鼎的紅袍獵殺者會失手。
杜殺開口了,聲音極其冰冷,像他手中的闊劍一樣,散發出陰寒的氣息,就連他身上的紅色戰甲,也是閒的格外紅眼,像是有血染紅的一樣,透漏出一股妖冶氣息。
“你喝完了?”杜殺低聲說道。
“還差一點。”邋遢道士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頂在他脖頸上的長劍,可是誰都看到了那劍尖已經抵在他翻滾的喉結之上,似乎他每一次翻滾喉結吞嚥美酒的時候,脖頸都會和那冰涼的劍尖,來一個親密接觸。
“很好。”杜殺面色更加陰冷,聲音也極其冰冷,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挺好的。”邋遢道士面色不變,嘻哈笑道。
“剩下的酒,你就留着路上喝,免得孤寂。”杜殺冷聲道。
“也行。”邋遢道士笑道,似乎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處境一樣,完全感受不到此刻的危險氛圍。
“既然這樣,那你就上路吧。”杜殺話音落下的同時,長劍往前一挺
沒有人看清楚杜殺的動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杜殺要殺人了。
沒有人認爲邋遢道士能夠躲過杜殺的一劍,更沒有認爲在這種情形之下有人能夠躲過杜殺的一劍,就連那些遠遠在酒樓上觀看者這一出鬧劇的仙人們,在杜殺長劍刺出的那一刻,也是面色大變。
那樣的一劍,就連他們也沒有把握躲過。
只是下一刻,每個人都聽到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擡頭看去,只見到邋遢道士已經騎着酒葫蘆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無所謂的笑着。
杜殺的長劍已經刺出去,但是卻不能收回來。
他的劍並沒有殺人,也沒有殺到人。
杜殺的面色變得極端陰寒,震撼,然後變成恐懼和憤怒。
“我說過,喝我的酒,我就要你的命。”杜殺依舊是語音冰冷,對着天空之上的邋遢道士喝道。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邋遢道士的實力有些高深莫測,他剛纔的那一劍曾經在十米之外,一劍斬殺涅槃高手,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不單單是因爲他的劍夠快,更因爲他的人更冷靜,他的氣勢更強大。
通常所說的未戰先怯,其實輸得就是氣勢。
杜殺對於氣勢有很好的掌控力,所以他才能夠不斷地殺人,不斷成功,成爲聲名響亮的紅袍獵殺者。
但是,現在面對邋遢道士,他竟然失去了那種氣勢。明明是邋遢道士在對着他和藹的笑,可是他的心中卻生出一陣的寒意,遍體生寒。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會退卻,更不會更改自己的守護,他的信念。
“喝我的酒,我就要你的命!”
這是杜殺的宣言,也是他對邋遢道士發出的挑戰書。
“是嗎?可是老道兒我還沒有活夠呢,並不願意死,你說怎麼辦呢?”邋遢道士竟然極其認真的在酒葫蘆上思考起來,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鄭重其事的對着杜殺再次問道:“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酒呢?”杜殺問道。
“喝完了。”這本來就是一個明知故問的蠢問題,但是杜殺卻問的極其莊重,好像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極其莊重嚴肅一樣。就像他殺手時候一樣,在他看來殺人也是一件極其尊重的事情,他更需要尊重那些即將被他殺死的人。
“酒喝完了,你也該死了。”杜殺說的極其隨意,像是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吃完飯後,終究需要拉屎一樣的道理,讓人想不出反駁的地方。
“可是我不想死。”邋遢道士臉上終於沒有了笑容,面色嚴肅的說道:“不過,我又真的喝光了你的酒,這倒是個頭疼的問題。”
“準備好了?”杜殺擡起頭,眼睛竟然眯了起來,似乎想要阻擋那些刺目的陽光。
“不好,不好,不如這樣,咱們來打個賭?”邋遢道士臉上再一次露出笑容,擺手說道。
“沒酒就沒有商量。”杜殺冷聲道。
“打個賭不妨礙你殺我,反正你要殺我,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你要是勝了這個賭約,就算是殺了我也是心甘情願。”邋遢道士竟從酒葫蘆裡落了下來,站在杜殺對面,嘻哈笑道。
“我殺了你,然後再和你打賭。”杜殺這句話很像是在說笑話,但是,卻沒有人認爲他在說笑話。
“不行,不行,先賭約,再殺人。”邋遢道士擺手拒絕道,好像害怕杜殺回絕,立刻接着說道,“咱們就賭你能不能再三天內你能不能找到我。”
杜殺面色微變,不等他動手,就覺得面前一花,那邋遢道士竟然好端端的消失不見。
觀看的修士們,立刻沸騰了,沒有人看到邋遢道士是如何消失的,就連站在他對面,密切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的杜殺都沒有發現,彷彿邋遢道士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杜殺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邋遢道士就憑空消失了。
邋遢道士消失不見了,但是他的聲音卻留在了杜殺耳朵邊。
“三天內你若是找不到我,這賭約沒就算是老道士我勝了,那一罈酒的事情就一筆帶過。若是你能夠抓得到老道士,就是你贏了,到時候你再來殺我吧。”
杜殺面色變得陰沉下來,像是覆蓋着一層烏雲,他也知道那邋遢道士並不是尋常人,實力遠遠在他之上,但是,他卻依舊要殺了那道士,只因爲那道士喝了他一罈酒。天底下,敢喝杜殺酒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或許連死人也不敢動杜殺的酒,因爲即便是死人動了杜殺的酒,也要被杜殺殺的再死一次。
這就像是一出鬧劇,就這樣無端端的收場。
杜殺臉上沒有任何失望和落寞之色,施施然上了一座酒樓。
這座酒樓並不是落日城最貴的酒樓,只能算是一般檔次,即便是稍微有身份的修士,都不會來這裡面消費,只因爲這裡檔次低,服務差,酒更劣。
但是,杜殺卻偏偏喜歡這種酒樓。
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座不入流的酒樓,連飯菜和酒都是劣質殘品的酒樓,爲何會被人經營的遍佈天下,幾乎每一個修真城市裡面,都有這樣一座酒樓。
名字也不響亮,已經掉了油漆的牌匾之上,只有兩個黑字,字體也經受風雨摧殘,變得殘缺不全。模糊難以辨認,若不是在門口掛着一個酒樓的招牌,很難辨別出那兩個字竟然是黑店。
這酒樓的名字就叫做黑店。
杜殺走進就酒樓裡面,剛剛坐定,面前已經擺上一戶美酒,他的手正要接觸到酒壺,酒壺卻在他面前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了。
一個少年已經坐在他的面前,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笑容,他的酒壺正落在那少年手中。
猛然見到面前的少年,杜殺也不近一愣。
“是你?”杜殺臉上驚訝之色濃烈,眉宇間滿是疑惑,甚至忘了生氣。
這少年他認識,赫然正是讓劍宗發出修真通緝令的李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