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笑,看他表情有點那啥臉在發紅,很尷尬的那種,算了,不嘲笑他了:“這是個小物件,載不了人,若是要載人的話”乾咳兩聲,朝着那個被酒噴得有點幽怨地內宦報歉地笑了笑,再來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宮庭玉液酒。
“就必須得用這個”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綢袍。
“來人,給房賢侄拿一匹綢”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揮,不是吧,現在就做?
趕緊聲明:“大叔,這東西一時半會的做不了,載人的話,必須得先從蒙布上下功夫,織得要密還要做防水處理,還要”手用力地比劃,李叔叔如看錶演,可俺實在是沒辦法讓李叔叔身臨其景的瞭解啥叫熱氣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後總算是開了竅,指了指剛纔被俺噴了口酒變得很哀怨的內侍:“拿只貞觀筆,幾張紙來聽說賢侄貞觀筆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邊,清出個場地,大筆揮起,一個熱氣球的模樣呈現在眼前:“這就是熱氣球”
“可心讓人騰去駕霧?”李叔叔如獲至寶般捧在手中細看,一對鷹目閃閃發光,一面問道。
“可以讓人飛到彩雲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對大唐的王爺,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別的我可不敢說,馬屁,我確實已經達到了甲A水平,臉皮嘛,已經快到了厚黑的宗師李宗吾大師的厚度。聽得李叔叔頻頻舉杯,很愉悅的模樣。
“賢侄果然高才”李叔叔這不是吹捧俺,這是大實話,爲李叔叔善意的讚揚而乾杯
“其實小侄纔不過七鬥學富不過四車但是,還真沒什麼能難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扯長衫的前襟,晃起迷蹤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宮女姐姐就站在我邊上,味道總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種,一開眼,覺得她的模樣只是比較順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卻又覺得很是養眼,特別是那細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種排骨女,照樣前凸後翹,身材實在是五宮也挑出不出一點兒的毛病,是一種生機勃勃的美,不像後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畫似的,沒一點生氣。靠,比俺家的綠蝶還養眼。朝這位宮女姐姐擠擠眼,吹了聲口哨,寧作御姐狂,不爲蘿莉控,這可是俺來大唐的第一個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靜下來了?怪事,難道被我的王霸之氣所攝?沒功夫理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詩了
然後很瀟灑地一擺長袖,指着外面的皚皚白雪:“看看咱們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這幹啥?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很詭異的氣氛,李叔叔手有點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潑了一半,死死盯着我,如同在看母豬上樹。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殺氣騰騰,手中的橫刀已經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宮女姐姐紅彤彤的臉蛋上表情更是詭異,雙手呈握拳狀,可能剛纔我的表情過於淫蕩,宮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腦袋上砸的衝動。我都幹了啥了?神經病犯了?調戲調戲王爺家的宮女賣糕的佛祖,您在哪?——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賢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乾了,站了起來,剎那間,剛纔那種詭異的氣氛總算是消散得一乾二淨,他站到了窗前,又聲情並茂地重複了一遍,聲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說的不是湖南話之外,很有偉人的味道。
“不過賢侄似乎意猶未盡吧?”李叔叔斜着眼睛看着端着酒杯哆嗦的我。
“還有對,還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腦筋急轉彎遊戲開始,後果是被毛臉侍衛的橫刀砍掉腦袋,或者是得到這位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李叔叔的稱讚。
死就死了,把酒乾掉,酒勁讓我的勇氣瞬間點燃,智力立馬超過一百六,很昂揚狀:“惜商湯周武,略輸文采,嘆秦皇漢武,稍遜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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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梟雄,頡利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皆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半截,總算是湊上了,太困難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倆,不然,還不被李叔叔家侍衛腰斬了纔怪。
李叔叔眯眼沉吟,擊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這長短句倒也英偉武烈,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好!好!好!風流人物呵呵呵賢侄倒不愧爲風流人物”李叔叔勁也不小。唸叨着風流人物四個字。
得到了唐朝一倆月了初吻都還沒貢獻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風流人物了?
“不過嘛”李叔叔腦袋歪了歪,朝着站在窗子邊紅臉俯首、剛纔被俺這個酒瘋子調戲的宮女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笑得很意味深長,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饒命的剎那,李叔叔才擡頭道:“頡利可汗一莽夫爾,賢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嘿嘿還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點出了小侄沁園春。雪這首詞裡的不妥,還請叔叔指點一二,將萬分感謝”馬屁趕緊跟上,不能讓李叔叔有回過味來想治俺調戲宮女的時間。
“沁園春。雪?唔好,我就替賢侄參謀參謀一代一代梟雄者漢之曹操可爲之,此人文韜武略不是那隻識彎弓利器的莽夫這等外族中可稱梟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過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臉侍衛,這傢伙有點熱血沸騰似的,還死盯着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愛的漂亮的耐看的宮女姐姐,嚇我一跳,這位的膽子比我還大,兩眼死死盯着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機。
露兩門牙,很和藹地朝着她笑了笑,她似乎沒有反應,倒像是在興致勃勃的觀察一個新奇的事物。沒見過我這麼帥的男人嗎?俺有點害羞了
李叔叔皺着眉頭端着酒杯圍着軟榻轉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梟雄者,非漢時匈奴冒頓單于不可此人隱忍兇殘,憑一幾之力,成就了匈奴與漢朝相抗多年的本領非梟雄不可稱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剛纔的那首沁園春-雪又篡改了一次,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別人罵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來了,也不可能再指着俺的鼻子罵俺了吧,要罵,有本事你去罵皇族,罵李家的王爺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纔怪。
“啊,賢侄來來來,陪叔叔再來喝過哈哈哈”志滿意得地李叔叔又想來拉俺上榻。
“小侄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說”指了指已經快到屋頂上的日頭:“小侄下午還得去學習,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還有臉皮留嗎?吹口哨調戲人家王爺的宮女,折架紙飛機在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還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嗎也好,既然咱們叔侄已經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嘗不可,不過下次老夫讓恪兒來邀賢侄時,切莫推辭哦”李叔叔很和藹。
很真摯地跟李叔叔揮手道別:“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隨傳隨到再見李叔叔。”剛剛走出門,李叔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賢侄,賢侄你的”
老傢伙變卦了?不好!撒開腳丫子,神行百變,百步趕蟬,疾行術,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來得再喊一聲,我就已經消失在了假山那頭。還沒跑出大安宮的範圍,寒風一激,鼻尖一癢,一個巨響的噴嚏害老子輕功步法受阻,一頭栽在雪地裡
打着寒戰把腦袋拔了出來,這纔想起,本少爺的寶刀還有皮裘都還在那座宮殿裡靠!
就在我猶豫着回去還是不回去之際,一票的侍衛氣勢洶洶地朝着這兒衝了過來,嚇得老子差點挖雪坑隱身了。
“房公子,別躲了,我家主人讓我等送還您的佩刀和皮裘”爲首的侍衛這句話總算是讓我鬆了口氣,皮裘子裹上,寶刀挎上,朝這朝唐朝雷鋒拱拱手:“多謝幾位兄臺,在下告辭”
“不敢當房公子這是欲往何處去?”爲首的侍衛動作很謙虛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後面那幾個侍衛的眼神也不對頭。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館,故而不便再叨擾了”這位侍衛是啥意思?我明明說了告辭了,還想幹啥?難道想跟我拜師學摺紙飛機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爲您還要在苑中游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館,當往這邊走”侍衛頭領表情有點扭曲,一干侍衛也同樣保持着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話我這個大唐精英?
怒了,皮裘袖子一揮:“嗯,在下由於詩興大發,見這邊風景獨好,故而來此研究一下我大唐苑林的構造與雪景,諸位,在下告辭”面如重棗,眉如臥蠶,昂首向前哦不,向着苑門處溜去。
到了苑門外,抹把腦門的汗,太慶幸了,幸虧老子臉皮厚,智商驚人,不然,這醜就丟大了,接過門官遞來的馬繮,吆喝一聲,飛奔而逃
就在苑門不遠處,那幫子無恥的侍衛還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瘡——
PS:很驚訝上榜了,收藏跟啥似的一個勁往上竄,很激動,嗯嗯,不暴不行了,星期一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