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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自己都犯嘀咕,酸鹼體質真有用?
不知道,也說不清。後世都說不清,他上哪兒說清去?
不過,趙禎有兒子了,而且是特麼一起來了兩個兒子,這是事實!
朝臣們已經樂掉了,困擾大宋朝二十年的國本問題啊,這下終於不再是問題了。
兩個呢,選哪個都行啊!
此時,不管哪個派系,也不管平時有何嫌隙,大家都是拱手相慶,一陣歡騰。
孫郎中走到唐奕身邊,“你那個食譜子我沒留,回頭再給我抄一份兒。”
“幹嘛!?”
“廢話,能生兒子的秘方,這得留着傳家啊!”
“......”
孫郎中動靜不小,有朝臣聽見了,忍不住靠過來。
“啥秘方?生兒子的?”
日!
唐奕調頭就跑,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可不是小事兒,特麼生兒子的啊!
回到自己的小樓,本想理一理思緒,一進屋,唐奕卻怔住了。
就見福康帝姬趴在廳前的圓桌上睡着了。
唐奕有點猶豫了,這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啊?
進去吧,不太合適,孤男寡女的。
不進去吧,這特麼是我的家。
正在爲難,許是開門的動靜吵醒了福康,睜眼一看是唐奕,下意識地彈了起來,慌張一拂,“唐公子......”
唐奕尷尬咧嘴,“那邊有躺椅,睡着舒服些。”
福康慌張地搖頭,“不了不了,我這就走。”
說着,低頭快步往門外走。
唐奕攔住她,苦笑道:“你能上哪兒去?呆着吧,我去把蘇小妹她們叫來陪你玩。”
福康一窘,她確實是沒地方去。寢宮那邊已經忙成一鍋粥了,哪兒有她下腳的地方?
要不是沒地方呆了,也不會跑到唐奕這裡來。
“對了。”走到門口的唐奕回身道,“還沒恭喜你,你有小弟弟了。”
福康聞言,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細牙,用力地點着頭,“嗯,而且是兩個呢!”
唐奕一怔,隨即莞爾一笑,“對......兩個呢。”說完就出門了。
他其實原本的意思是,昭節貴妃苗氏是福康的生母,苗氏得龍兒,她這個做親姐姐的自然要恭喜一下。
可是,福康比唐奕想的要單純得多。在她看來,不論是生母苗氏生的親弟弟,還是曹皇后生的弟弟,都是她的弟弟。
唐奕不禁自嘲苦笑,看來,自己也開始功利了,遠沒有從前那般單純。
可是,世間誰不是如此呢?
站在唐奕的角度,以他和曹家的關係,自然希望曹皇后的孩子最後能君臨天下;而站在苗妃的角度,也當然希望她的兒子得位大統,也只有福康這個單純的小丫......
想到這裡,唐奕猛的一頓,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理清。
......
心事重重地把蘇小妹、王弗她們叫到自己的小樓陪着福康,又心事重重地熬到晚上。
等趙禎那邊都忙完了,老師範仲淹也回來了,唐奕纔到老師那裡去坐了一會兒。
“陛下那邊兒,沒出什麼事兒吧?”
范仲淹還沒從興奮之中緩過勁兒來,聞言眼睛一立,“你個倒黴孩子,怎麼說話呢?能出什麼事兒?一切安好!太醫已經看過了,皇后與苗妃皆是無恙,兩個孩子除了苗貴妃生的那個身子有點虛,也都算是平平安安。”
唐奕無聲點頭,沒事兒就好!
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只要都是趙禎的孩子,趙允讓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
......
回小樓的路上,唐奕也逐漸釋然。以前沒儲君都特麼照樣兒該幹嘛就幹嘛,從來沒怕過那老貨,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還怕個囊球!?
路過黑子那裡,見他屋裡亮着燈。唐奕一挑眉拐了個彎,就走了過去。
也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
果然。
黑子和董惜琴就那麼在燈下坐着,董惜琴拿着一件黑子的袍子行着針縫補,而黑子就坐在那兒看着,一點都不嫌無聊。
一見唐奕進來,二人騰的就站了起來。
“大郎......”
“唐公子......”
唐奕直翻白眼兒,先對黑子開炮,“不說讓你晚上找我去嗎?”
黑子一怔,隨即侷促撓頭,“嘿,倒是忘的乾乾淨淨了。”
唐奕一陣無語,有了異性沒人性的東西啊!
黑子又道:“找俺啥事兒?”
“沒事兒了,膩着吧!”
唐奕來回掃了兩人好幾眼,“等過一段消停消停,你們倆也趕緊把事兒辦了吧,老子都替你們着急!”
說完,一甩衣袖,不理臊的臉通紅的二人,調頭就走。
......
唐奕一走,屋裡的兩人就只剩下尷尬了。
黑子憋了半天方支吾道:“大郎那嘴就是沒個把門兒的,惜琴姑娘別當真......”
董惜琴嚶嚶的嗯了一聲,不安地放下手中活計,“天不早了,惜琴回去了......”
“我送你。”
“不麻煩了。”
——————
鄧州營的將士們最近一直住在觀瀾書院,唐奕總覺得,要不是自己瞎鼓搗,鄧州營也不會死那麼多人,總覺得心裡虧欠他們。
把他們留在回山,一來,就在身邊,可以時不時續續舊;二來,書院吃的好,睡的好,也讓這幫苦漢子們好好享受一番。
可惜,唐奕想得挺美好,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那麼回是兒。
觀瀾這是什麼地方?是大宋聖地。
這裡出入的不是大儒,就是名臣,最次也是儒袍加身的文生。
他們這幫軍漢天然的就感覺低人一等,走路都是低着頭,都不敢看人家的眼睛,總感覺大夥兒看他們的眼神兒就不對。
這幾天,大宋官家喜得雙龍,回山更是熱鬧的不行,鄧州營的漢子們更是連門兒都不敢出了,天天窩在屋裡跟坐牢似的。
而唐奕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他們。
“頭兒,要不你跟大郎說一聲,讓咱回軍營得了。”王都頭閒的直揪頭髮。
“這他-媽一天天跟蹲大獄似的,可憋死老子了!”
“就是的!”胡林翹着腿抱怨。“要不您老跟大郎說說,就別讓我來這鳥書院當什麼教喻了,咱也不是那塊料,那幫着酸秀才也不帶聽咱的啊!”
曹滿江瞪了他們一眼,“都消停點!”
“大郎這幾天事兒多的很,咱就別添亂了。”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