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只是喜歡逗你,看你笑,看你的各種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氣,伸過了手來,緊緊地握住了瑤光妹子握着馬鞭的手。
“壞蛋……我也很想你。”月光之下,雖然看不清她的臉色,可是,那雙堪比天上星月般璀璨的眼眸,流露出來的甜蜜與情意,讓人心頭又暖又燙。
晃晃悠悠,終於來到了瑤光妹子所在的南面大營,而本公子卻怎麼也捨不得道別,瑤光妹子也垂下了眼簾,一臉的不捨。
“無忌哥哥,你陪我走走好嗎,一會,你自己回去吧,小妹就不送了,不然,再一來一回的,不被那些傢伙笑話纔怪。”瑤光妹子最終鼓起了勇氣說道
“嗯,行,聽你的。”本公子翻身躍下了馬背,與瑤光妹子並肩而行,就在營門外的空地上溜躂着,這一次,李玄霸很是識趣地沒有再竄過來打擾,而李元芳和馬三寶則各領部曲,繼續綴在我們身後不遠處。
“換的這身胸甲還合身嗎?”我打量了眼瑤光妹子身上的板甲一面開口問道。
“嗯,挺好的,謝謝你了。”瑤光妹子輕撫了下在冬夜寒涼的金屬胸甲,一面輕笑道。“你怎麼會有多餘的?”
“原本我就擔心你身上的板甲會出什麼問題,自然是隨身又帶了一套,哪裡出現了損壞,都可以更換。不過,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知道嗎?你若是出了事,不光是你的家人,還有我,我可不希望你出……唔?”
我的嘴被瑤光妹子微涼的小手給遮擋住,那雙晶瑩如黑寶石般的眼眸,哪怕是在黑暗的夜晚,都無法抹煞她的光彩。
也不知道在這裡溜了多少圈,雖然屁股後邊有一大票的跟屁蟲實在討厭,害得本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只能繼續扮演正人君子,最多牽牽小手啥的,不過還是覺得渾身都透着一股子輕鬆與快活的。
“無忌哥哥,我想讓他們也加入你的手下,可以嗎?”瑤光妹子終於想起了正事。
我點了點頭:“這事我倒是求之不得,可是,你爹沒跟你聯繫過嗎?”
“有,送了信來,讓我搶先佔了西都,還要警惕你呢……”瑤光妹子調皮地衝我眨了眨眼,嫣然地笑道。汗,李淵這位倒黴的雀屏大叔,怕是沒想到,三言兩語女兒就把他這個當爹的給賣了。
“那你的意思呢?”我不禁笑出了聲來,半晌,這才溫柔地看着瑤光妹子問道。
“我?我呀當然是聽我夫君的。”瑤光妹子眼珠子滴滴滴的轉了好幾圈,轉得本公子都有點心跳加速了這才說道。
“妹子……”我伸出了手,攬在了瑤光妹子的纖腰上,輕柔的在瑤光妹子的俏臉上輕輕一吻:“謝謝你。”
瑤光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俏臉上散發的熱意,甚至讓我脖子都能夠感覺得到。“你可是我夫君,雖然,雖然我現在還沒嫁給你,嗯,當然,還有你說的那個君主立憲,我就覺得很好,至少比現在的那些皇帝成天於破事沒有人管要好多了。”聲音很輕,但是,卻顯得那樣的堅決與執着。
“我爹若是當皇帝,肯定不會是昏君,可是之後呢,誰也不能保證,每一位皇帝,都會是明君,萬一遇上像楊廣又或者是漢靈帝這樣的天子,那麼國家社稷,不毀在他們的手中才怪。”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未來的夫君,你胸懷天下,素有大志,我身爲你的女人,豈能不支持你?”說到了這,瑤光妹子擡起了頭來,癡癡地望着我,嘴角的甜蜜,濃得化也化不開。
“還記得當年,我說,我希望能夠做一位躍馬橫刀的大將軍嗎?那時候,別說我爹還有我那些弟兄,就算是我孃親,也只會敷衍我。可你不會,你很肯定的告訴我,我一定能夠做到。”
“你懂得我需要什麼,而且,你爲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在心上,就包括,因爲我逃離長安之後,沒有按原計劃趕往韓城。你甚至都沒猶豫,就下令舉義,以便能夠將朝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我右手緊攬住瑤光妹子的纖腰,左手輕輕地拂開粘在她腮邊的髮絲,看着她那黑色瞳孔裡倒映着的星河,久久不語,這一刻,再多的言語,也是多餘。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進行了大規模,超常規的戰鬥,人心惶惶的長安城內,到底都散落着傳單,而傳單上,不光是有對於當今朝庭以及天子的嚴厲批評,更有華夏復興軍的作戰宗旨。
另外還有關於君主立憲論的小冊子,更有各種各樣的內容不一的傳單,一句話,如今的大隋朝和大隋皇帝的行爲,是不但是對國家的犯罪,更是對華夏民族的犯罪,我們需要推翻它。
那麼,推翻之後呢,應該如何來做,怎麼做,才能夠去杜絕這樣事情的發生?
長安畢竟是大隋朝的西都,城中的讀書人可不少,識字率與洛陽齊平,可以說老百姓裡邊,十個裡邊至少能夠找出兩三個是認字的,一百個裡邊最少有五個會嘰嘰歪歪之呼者也。
所以,這些傳單與小冊子,帶給了長安的老百姓們一個全新的視角,或者說讓他們也懂得去深思這個問題,爲什麼千百年來總是老百姓倒黴,根子不在什麼五德輪迴,更不是什麼受命於天,而是因爲君主的權利過大。不顧老百姓,更不顧國情與國力,想把妹就把妹,想掐架就掐架,驕奢淫逸無所不爲,鬧得天怒人怨,爲啥,因爲沒有人管得了他。
而本公子甚至派出了死士,悄悄地潛入了長安城內,將我的親筆心,順着屈突大將軍府門的門縫裡邊塞了進去。給他擺事實,講道理,讓他明白如此的處境,更要讓他弄明白,不是我攻不下區區長安城,而是不希望再傷及無辜。
再說了,也很敬重爲國爲民,不計名利的屈突大將軍的爲人與高尚品德云云,如果有回信,只要着人從西面城牆上射下來就成,本公子一定會收到。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屈突大將軍絲毫沒有反應,而城頭之上仍舊是那樣的戒備森嚴,本公子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決定三天之後,在西門外舉行一場演習。
嗯,再有兩天,重型拋石機已經通過水路運到了,幸好這裡是關中,重型拋石機從韓城縣碼頭上船之後,大船在戰艦的護衛之下順河而下,到達了潼關一帶之後,轉入渭河西進,遠比走陸路要方便得多,而且耗費的人力和物力更
之所以是重型拋石機而不是重型弩炮,嗯,經過了嚴格的計算,重型弩車不但耗費的材料實在是太駭人,而且也不再像中小型弩機一般易於操作。
而拋石機則不一樣,結構簡單,拆裝方便,而且材料耗費甚至不到重型弩炮的三分之二。所以,弩炮最多也就是製造中型級別的,再大的本公子還不是花錢去造青銅火炮。
現如今,本公子已經開始立項,正在冶制,目前是讓那些傢伙正在試製青銅火炮以及鑄鐵火炮,正處於試製當中,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進展,畢竟本公子手中的鐵礦實在是太少了,勉強滿足戰爭的需求,銅更是不消說,這玩意在古代,比什麼金屬都要實用,幾乎可以稱之爲全能金屬。
韓城縣除了產鐵和煤之外,銅是沒地方挖的,所以暫時只是在試製小型的火炮,在擁有了成熟的鑄造經驗的未來,原料充足的話,再行製作。
本公子又焦急的期盼了兩天,終於迎到了重型拋石機和弩炮的到來,連拉帶拽的,總算是在第二天深夜,在長安的西面,擺好了陣型,之後,令人箭書城中守軍,讓他們來欣賞一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攻城武器。
第二天清晨時分,寒風呼嘯,吹拂着廣袤的關中平原,巍峨的長安城高高地聳立在所有人的視線之風,在那灰黃色的城牆之上,斑駁的苔痕,將那古老的城牆修飾得份外的蒼桑與凝重。
就像是那厚重的歷史,壓得人難以呼吸,我站在一處緩坡之上,眺望着那巍峨的長安城城樓,在那,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腦袋,將那女牆的凹陷處擠得滿滿當當,而數不清的旗幟,彷彿有着千軍萬馬傲立在雲端之上。
我的目光轉過過來,雖然我身後邊只有不到兩萬兵馬,雖然還有七千是白水城下歸降的警備師將士,但是光是我麾下的第二軍將士,就足以⊥城頭之上的官軍,還有那些達官貴人膽寒。
一萬兩千多名將士,以團爲單位,排列成了一個個整齊的方陣,錚亮得猶如鏡子一般的鎧甲,將那天穹之上的陽光,反射得份外的耀眼,看過去,就像是看到了成千上萬面鏡子,正在反射着陽光,而那肅立的軍資,堅毅的神情,還有那一柄柄已然出鞘的銳利橫刀,又或者是直刺天穹的長矛,都彷彿在世人炫耀着它們那冷冽而又殘酷的殺意。
而十臺重型拋石機和五臺中型弩炮那魁梧而又剽悍的體型,就像是一羣巨人,正在俯視着懦弱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