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袁天罡與孫思邈連袂而至,方進門行禮,袁天罡就頗爲迫不及待地問道。“陛下,關於醫學院的事您真的想着法子了?”
“這是自然,難道我還能忽悠你們不成?”我笑眯眯地說道。
“陛下莫要賣關子了,來請直言相告纔是。”孫思邈也很急地道,身爲皇家學院醫學分院的院長爲了醫學院的現在和將來,他算得上是嘔心泣血,爲了師資力量的事,可是來尋了我好幾次,奈何就是沒有找到妥當的辦法。
而今,聽到有辦法,他自然很着急,看到孫思邈如此,我也只能暫時擱下了顯擺的念頭,將我的想法告之了啃前這二位,啪的一聲脆響,不對,是兩聲整齊的聲響,袁天罡一臉恍然地拍在了自個的大腿上,而孫思邈側是興奮的擊
“哎呀,老朽還真是蠢,居然連這個近在眼前的法子都沒能想到。”孫思邈拍着額頭一臉懊惱地嘆道。
“孫真人切莫如此,莫說是你,朕與不少朝庭大臣都商議過,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法子,若不是今日太后她老人家偶然提起,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此事。”我擺了擺手苦笑道。想不到,今日孃親倒是立了一件大功。
作爲兒子的,自然不會去跟自己的孃親爭功,吹捧下孃親如何的英明神武,自然是作爲人子的本份,袁天罡和孫思邈也很上道地表達了一番對於英明睿智的皇太后的敬仰。
“明日,朕就會下召,通告關中諸地的寺院廟宇,徵召良醫以入學教授醫道。不過,這還需要二位大力襄助纔是
這二位都是道士出身,孫思邈在醫道上,不但受百姓的敬重,同樣也在神棍界很有威望,至於袁天罡,這哥們如今已經成爲了華夏帝國宗教屆人士最嚮往和羨慕的偶像,他可是華夏皇家科學院的院長,更是華夏皇家學院的第二副院長。
也就是三品尚書官銜,要知道在過去,像他們這樣的神棍,根本不可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而且還極受那些文武勳貴的敬重,不是對於他畫符裝神弄鬼手段的敬重,而是他在學術方面就的敬重。
使得他在宗教屆的威望越來越重,再加上深得我的器重,所以,有不少事關宗教屆的大事,那些道士啥的都是通過袁天罡來找我。而越來越多的專研化學煉各種奇葩神丹的方士,都被扔進了專業的化學工作室裡,讓他們在其中自由地發揮着自己的光和熱,不會再因爲練出重金屬鉛丸而出現害死人的事件發生。
我下旨意之後,再由這兩位宗教屆高人出面的話,那麼效果要遠比只是下旨意好得多。半個月不到的功夫,就有近百名道士和尚來到了長安應徵教授之職。
比我所預計的二三十人實在是有些多得出乎預料,畢竟這個時代願意學醫的還是比較少的,光是關中以及周邊地區,就蒐羅到了近百名和尚道士,可以想見,怕是總數會超過一百之數。
這相當於是皇家學院目前師資力量的三倍之多。這個數目實在是令我有些驚訝,而且,經過了孫思邈等醫學院的教授的鑑定,這近百名和尚與道士的醫術,就算是平均水平達不到目前醫學院教授的水平,但是也差不到哪兒去。
這挺出乎我的預料,也讓袁天罡與孫思邈欣喜若狂,從中擇其優者進入了學院先進行培訓丨等到了九月份時,經過了五個來月培訓的!他們,相信已經能夠勝任初步的教學工作。
對於能夠來上這麼多人,袁天罡認爲這是宗教屆對於華夏帝國的大力支持,同樣說明了宗教屆還是比較有良心的世外之人。
既然來的良醫夠多,那麼,醫學院的教學制度,也自然是進行了一定的改進。另外就是,這些道士與和尚,都是宗教人士,雖然華夏帝國不禁宗教信仰,但是,我還是爲此提前作出了預防,那就是嚴禁任何宗教屆人士在學院內進行傳教活動。
另外就是找來了皇家學院的教導主任,作出了極爲嚴格的要求,加強學生們的政治思想教育,讓他們明白,爲華夏帝國,爲華夏人民發光放熱,成爲華夏帝國主義的一枚優秀螺絲釘,這纔是他們應該去努力的方向。
而不是成日去嘰嘰歪歪唸經就以爲能夠天下太平。想來,這些在學院裡邊接受了新觀念新思想薰陶的華夏學子,一定會考慮清楚這個問題。
“陛下,已經到了。”正在本公子感慨感懷的當口,聽到了身邊的李元芳的聲音,擡頭一看,嗯,已經抵達了關中第一冶煉廠。
進了工廠,就感覺到了一股子灼熱撲面而來。一排排林立的煙囪,一個個高大的車間,都聳立在了眼前。巨大的轟鳴聲不時的響起,一團團的蒸氣,瀰漫在工廠裡,讓人覺得又熱又悶。
纔剛剛進廠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就開始感覺到額角浸出的汗水。幾位陪同我前來的大臣也都開始擦拭起了臉上的汗水。
“新的平爐是在哪?”我滿意地打量了一番這座佔地超過三個平方公里的大型鋼鐵冶煉廠,真有一種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的錯覺,林立的煙囪與廠房,還有河岸旁邊林立的水力機械,以及那些身穿着帆布工作服,頭戴安全帽的工人,真令人有些難以分辨,這到底是哪一個時代。
若真是有來自未來的穿越者來到了這裡,相信這哥們一定會悲痛欲絕地直接跳河,因爲,穿越者能夠所有發揮的,都幾乎被本公子給揮散了出來,融入了這個時代。在這樣已經發展出了大規模工業的古代,他們除非有一技之長,不然,只能老老實實地在關中當個流民,去開路或者修橋混飯吃。
“陛下,還得往裡邊走一會,新建的這個平爐被安排在了工廠最裡邊新建設的廠區裡邊。”冶煉廠的負責人大步在前方帶着路,而我們一行人也邁開了步子朝着行方行去。
來來往往的工人在水泥路面上推着一車車滿載的鋼鐵,推向貨場的方向,在那裡所有的鋼鐵都會分名別類的區分開來,一部份會用作軍用,不過大部份都是用作民用。
看着有些於脆連上衣都脫了,就穿着件背心,脖子上勒着一條毛巾的漢子推着手推車的場面,讓我感覺彷彿看到了王進喜、薛桂芳、王啓民等一大批的新中國優秀建設者們。
他們都在忙碌着,最多也就匆匆地掃一眼這邊,繼續的忙碌着。這裡,沒有那種手持皮鞭的監工,也沒有骨瘦如材的難民,有的是提着筆給這些工人記錄他們工作業績的監工,還有膘肥體壯的勞動人民,以及那些正在相互激烈討論着的工程師又或者是安全監督員。
就連我們這些人,也被他們那種工作的熱情所感染,雖然還是覺得很熱,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可以令人發汗的酣暢淋漓的痛快感覺。
“……在這些工匠的眼裡,看不到悲苦,看不到絕望。看到的是那種爲華夏帝國子民的驕傲。”孔穎達撫着長鬚,一臉感慨地道。
“在這片大地這上,生活得最幸福的人,唯有我華夏帝國。”韋雲起一臉振奮地笑道,臉上的笑容顯得那樣地燦爛與自豪。
因爲,能夠有如今的華夏帝國,正是因爲他們,以及所有華夏帝國復興軍將士和朝庭官吏的努力所換來的。不再是餓孚遍地,不再是民不聊生。處處都充滿了朝氣,哪怕是六七十歲的老人,眼中,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與笑容
行了約裡許地,終於來到了這一大片新建設的廠區跟前,看到了那座目前爲止,所建造得最大的平爐。看到了這個龐然大物,聽到了冶煉廠負責人的介紹,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日產超過五十噸,也就是說每日可產鋼十萬斤?”楊恭仁頗有些難以置信地道。“乖乖,這,這也太厲害了。某記得咱們去歲一年的產鋼量纔不過十萬噸左右,這一日就可產五十噸……”
“這是自然,過去我們是一邊生產,一邊試驗,現如今,總算是有了製作巨型平爐的實力,所以,未來產量還能夠提升。只可惜我們這邊的鐵礦石富礦不足,目前關中的鐵礦最多也就只能滿足這種五座平爐的生產。
經過了一個月的試產,我們可以將日鋼產量控制在五十噸左右。這樣的巨型平爐,只需要一百五十餘人就可以滿足生產的需求。足可以抵過去千人冶煉作坊的生產總量……”這位負責人唾沫星子橫飛地在那指點不停。
噴出的白沫還沒碰到那厚實的爐壁就已經蒸發成了水蒸汽消散無蹤,這裡實在是太熱了點,我們在欣賞了一番之後,退到了百步之外,總算是感到到了初夏的清涼。
平爐鍊鋼法是土辦法的一種,也就是依靠從外部供給熱量吹熱鐵料,所以平爐爐體龐大,冶煉時間長,爐牆散熱損失和高溫廢氣帶走的熱量大,除鋼鐵原料中各元素氧化產生熱量外,必須從外部供給燃料和使用預熱空氣燃燒燃料,方能保持鍊鋼時需要的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