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前朝之時,長安與洛陽都是帝都,所以,選擇長安和選擇洛陽,都沒什麼問題,另外我考慮到,長安最好能夠作爲國際貿易的中心繼續搞下去,而洛陽,則向政治中心靠攏比較好。
因爲現如今絲綢之路的通暢,使得長安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市場,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貨物進出長安周邊地區。火車也是煩忙得似乎永遠無法停歇。
而當遷都至此之後,還可以對洛陽進行建設和改造,又能夠使得這裡煥發出新的活力,吸引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向這裡。加快中原地區的建設。
跟那些後續趕過來的文武大臣們已經在商量着建設和開發中原地區的想法。中原地勢平坦,建設鐵路和公路也將會變得更加的快捷,而洛陽,將會成爲長安之後的又一重要交通樞紐,便於聯繫上江南和河北、山東等地區。
另外,還有一大批的後備官員已經抵達了河洛之地,正在進行着各項工作,以保證當地百姓的生產與生活能夠渡過戰爭之後的第一個冬天。
整個洛陽城仍舊沉浸在一片悽風冷雨當中,或者說這片悽風冷雨只是籠罩在王世充和着他的心腹手下的腦袋上,洛陽軍民絕大部份都希望能夠看到圍城的結束,不論輸贏,他們都才能夠出城去尋找活路,至少那樣才能夠不被餓死
其實早在王世充不得已之下對軍隊悄悄的去城外撈糧食不聞不問之後,城中的百姓早就知道了華夏帝國的誠意,至少華夏帝國這邊的糧食都沒毒,而且還都是上好的糧食,煮出來的粥食,烤出來的麪餅,是那樣的噴香。
根據宏基兄的傳訊,現如今王世充整日在他的皇宮之中賣醉,看樣子,王世充那雙惺忪的醒眼裡,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而王世惲等人也同樣惶惶不可終日,在等待了這麼久,困守洛陽的華夏帝國復興軍並沒有因爲竇建德的援軍到來而退去,再加上華夏帝國軍方宣傳竇建德已經兵敗被俘之外,對於自己的未來,他們也同樣都陷入了迷茫與絕望中。
終於在虎牢關結束之後的第七天,瑤光妹子、韓世諤率軍歸來,不過只回來一個半軍,剩下的兵馬由李世民爲主帥,還在繼續北上東進,力圖在這段時間之內蕩平山東河北之地。
一隻猶如蜿蜒長龍一般的隊伍緩緩地向着洛陽開進,而我們,也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本公子更是新率着百官前往到洛陽東的一個高坡之上親迎。
這隻緩緩前行的隊伍最前方在看到了坡上的我們之後,一彪人馬快步而來。俺的婆娘瑤光妹子一馬當先,意氣風發,或者說洋洋得意地衝這邊揮着手,當先打馬而來,而我身來的文武大臣們趕緊翻身下馬,齊聲恭迎皇后殿下。
先是擡手虛扶讓諸位大臣免禮之後,瑤光笑意吟吟地來到了我的身邊,翻身下馬衝我調皮的眨了眨眼之後盈盈拜下。“參見陛下,臣妾總算未負陛下之願。三十餘萬夏軍爲我華夏所敗,俘敵近十萬衆,而夏王竇建德更已是我軍營中之俘,臣妾特來繳令。”
我也翻身躍下了馬背,大步走到了瑤光跟前,緊緊地握了握瑤光妹子的纖手拉起了她,看着這張如花嬌顏,一想到華夏帝國如今幾乎一統。不禁放聲大笑起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而我也終於見到了竇建德這位隋末的亂世梟雄。看樣子來的時候已經精心打理過,看不出什麼戰爭的痕跡,身上穿着一身嶄新而又奢華的袍服,相貌堂堂,濃眉大眼。或許是久處高位的原因,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過,竇建德的精神狀況顯得比較差,萎靡頹廢的模樣,實在是難以⊥人將其與笑傲河北的夏王聯繫起來。
他以及一於高級戰俘都沒有被綁着,而是騎着馬匹,在一大批全副武裝的禁衛騎兵的看押中正緩緩向着洛陽而來。一水鮮亮嶄新的袍服,還有那油光滑亮的駿馬,彷彿都在襯顯着這一批人的身份。
不過,沒有誰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有的只是頹然與沮喪,複雜的目光打量着我們這一行迎過來的人。
我伸手揉了揉臉,總算是讓臉上那止不住的笑容嚴肅了一些,想了想,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站定,今天我穿的也同樣是戎裝,當然因爲不需要作戰,所以沒有穿戴那身厚重得令人無語的重裝板甲。
而只是一身筆挺又瀟灑的呢子軍裝。大紅色的軍服,漂亮的金黃色綬帶,還有那頭上戴着的金色纓盔,讓本公子顯得更加的卓爾不羣。
竇建德等人來到了近前之後,全都翻身下馬,竇建德倒也光棍,既沒有在原地糾結,也沒有橫眉怒目想扮烈士的想法,而是率衆走到了我的跟前深輯一禮。
“夏王,朕可是候你多時矣。”我擡手虛扶,看着這位年過四旬,一身錦袍的竇建德,不由得道。“朕徵王世充這等謀主之賊,關你何事?久聞汝與王世充互視爲仇寇,前些年還因爲地盤相爭而相互攻打,而今你去爲了王世充而從河北跑到了河南來,冒犯我華夏軍士之鋒銳”
竇建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邊那些聽到了此言,一臉憤怒與不甘,還有幾絲無奈的部下一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今日若是某不自己親來,怕是要有勞你遠取。”
聽到了這話,本公子差點笑出聲來,不過強行憋住,擺出了一副高大上的姿態,對於竇建德的來降表達了一定的欣慰,也對他們進行了安撫。
一句話,降了朕,朕不會沒事砍你們的腦袋玩,而且,只要真正有才華的,還能夠獲得朝庭的重用,當然前提是你願意服從安排。反正只是略略一提,然後,我一馬當先的扭頭朝着洛陽城而去。
此刻的洛陽城城頭上一片死寂,而王世充的王旗也在有氣無力地飄揚不已,當我們到得近前之後,我甚至能夠看到王世充那張足以媲美食品級白石膏顏色的嘴臉。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身畔不遠處的竇建德,如果他的目光能夠化成實體的話,身高體壯的竇建德就算是穿上明光鎧也絕對會被戳成馬蜂窩。
當年,洛陽城內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哪怕是王世充強行勒令將士們封口,不得將竇建德已經變成了我華夏帝國戰俘的消息傳出去,奈何他的身邊有着俺的好哥們劉宏基這種人。
街邊巷尾只花了一天就已經知道了竇建德來援的數十萬大軍爲華夏帝國的皇后殿下十五萬大軍所敗,不但兵敗,而且竇建德以及不少夏國的高級將領都成爲了戰俘。
原本已經因爲王世充的歹毒手段而閉上了嘴的主和派再一次跳了出來,而原本的主戰派們現在也齊齊啞了火,因爲,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本錢。
就像是一個原本高富帥的賭徒,在賭場裡邊已經輸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遮羞的褲衩,卻還被一羣高利貸債主虎視眈眈的圍在一個角落,而且還有被高利貸債主叫來的喜好男風的一票猥瑣壯漢。
人世間最悲傷的怕也就莫過於此了,王世充完全沒有了一開始被圍城時滿懷希望自己一定能夠熬過這一難關的信
灰頭土臉面容枯槁的由着下面的人在那唾沫星子橫飛的講述着是繼續困城死守,落個城破身死,全族俱亡的命運,還是向華夏帝國低下自己的腦袋,自縛而降,至少,就算是自己逃脫不了身死的命運,自己的家人至少還能夠有活命的機會。
會議幾乎持續了一整天,直至華燈初上,王世充卻仍舊沒能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主意,或者說下面的人說得嘴皮子都冒火了,這貨卻愣是一聲不吭。
不過,就在當夜,不少的大臣們已經開始相互奔走起來,而王世惲更是拉着劉宏基大醉了一場。
“鄭國已經完了。”看到了這份連夜送出來的情報,本公子呷了一口香茶砸了砸嘴笑道。大帳之內正在烤着火吹牛打屁的將軍們也笑了起來,是志滿意得的笑容。
“現如今,就算是我們不進攻洛陽,怕是洛陽城也安靜不了幾日了。”韋雲起使勁地砸了砸嘴說道。
是啊,如今已成了死局,要麼就困死於洛陽,要麼就是歸降我華夏帝國,已經是窮途末路的王世充沒辦法再給他們什麼,所以,這些人不起異心纔怪。
說不定王世充再熬幾日,到時候他的那些得力部下就會把他捆成一個棕子,又或者是一刀把他給捅了,然後獻出洛陽城,以換得自己的平安。
“不論王世充降還是不降,他都必須接受審判”昨天也剛剛趕到河洛之地,安排各地巡迴法官的魏徵如此說道
魏徵掃了一眼在場諸人,聲音硬邦邦得就像是砸不爛剁不壞的鐵坨。“河洛之地,因王世充之行徑,不知道枉死了多少百姓,其罪若不糾之,河洛之地因其而亡的十數萬冤魂恐難瞑目。”
“朕準了,不論死活,都要將其罪公佈於天下……魏卿,那夏王竇建德呢?”
“竇建德治理河北山東,惠及百姓,頗得民望,雖與我華夏帝國爲敵,卻未失民心。故爾,臣以爲,竇建德當妥善安置,以撫山東河北之民心、軍心。”魏徵攏着眉頭想了半天之後,這才鄭重地答道。
“不錯,竇建德與王世充不同,竇於河北山東,頗有建樹,惠及百姓,稱善者不少”就連李三娘子也贊上了這麼一句。
我垂着眼簾考慮了下之後點了點頭:“竇建德只要不與朕,不與我華夏帝國爲難,自然朕也不地爲難一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竇建德。另外,告訴竇建德,若是他願意助朕安撫山東河北之地的話,朕定不會薄待於他,以及他手下的一於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