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機只好訕訕地解嘲:“二哥真小氣,一句玩笑話,至於嗎?你看大哥從來不和我計較,就你總看我不順眼。?”
一番強詞奪理的嘮叨使皓琦哭笑不得,指點着他:“老三,你要是在大城市裡,絕對是個市井無賴,這張破嘴什麼都說。”
提到遙遠的城市,兩個男人都停住了話語,似乎遙遠的地方已經成爲記憶,是永遠渴望而不可及的所在,連靜靜傾聽他們談話的龍天霸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只有慕容機懷中的鵬鵬正在“呀!呀!”地求關愛。
早晨起來,看見冬季第一場雪落了下來,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覆蓋在荒島上,島上的一切都被掩映在白雪之下,一夜之間天地都呈現了白色,讓人感覺出天地間的蕭瑟,冷風一陣緊似一陣的颳着,大有把一切都捲入大海的趨勢,氣溫驟然間下降了十幾度,龍天霸去外面打了一會拳,跑了回來,臉色漲紅地不斷搓着雙手
一會,霧氣逐漸消散了,太陽出來了,光線照耀在人身心上,竟然是個難得的晴天,龍天霸和顏悅色對慕容機說:“老三,你身體養好了,咱們今天打獵去,現在鞋和手套都有了,應該出去活動了。”
慕容機這幾天感冒好了,精神狀態也恢復成常態,惰性又起來了,他實在不願意離開家去荒山上打獵,五官擠在一起,聽到大哥的語氣很和睦,弱弱地辯解:“大哥。過幾天再去吧?反正昨天大黑熊給咱們送來吃的了,野豬肉不是還能吃幾天嗎?”
龍天霸雙眼凌厲地看他一眼,劍眉高挑,高傲地氣勢散發出去。一字一頓地說:“老三,你可以不去,如果你這次不跟我走,今後都不用去了。”
慕容機身心巨震,老大的聲音似乎穿透了他身體,如利劍般直達內心,他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急忙表態。
“大哥,我當然去,我這不是想和你商量緩幾天去!既然大哥說現在去,我穿好鞋就和你走。”說完。悶悶不樂地走出家門。
龍天霸這時已經大步流星走出好遠。望着前方一片白色。神色間帶出苦澀的味道,似乎面前的白雪已經飄落在心上,導致全身心徹骨的寒意。
昨天下雪過後。霧靄加雪花形成了一片樹掛,在枯黃的枝葉間白色覆蓋其上,給樹木增加了一份純淨,猶如被天地洗滌過一般,看起來晶瑩剔透,美麗異常。
淺淺的雪地上,幾個野豬蹄印清晰地顯示其上,也許大多數動物都在冬眠,風帶着雪花在山上肆意穿梭而過,帶來冷風在人的身體旁環繞。把兩人身上的熱量肆無忌憚地搜刮得一乾二淨。
兄弟二人裹緊了身上的皮衣繼續往前走去,小路已經被白雪覆蓋住,山林間只有沙沙的腳步聲伴隨着兩人前進,四面看上去野獸的腳印極爲稀少。
慕容機嘴脣有點發白,縮縮脖子:“大哥,這鬼天氣動物都藏起來了,這年頭動物比人都精明,咱們還是回家吧。”
龍天霸一路上仔細觀察附近的動向,臉色有點難看,依然堅決地否定了老三的提議:“沒有獵物到處找找,現在絕對不能回去。”
慕容機繼續墨跡:“大哥,家裡好暖和,爲什麼要在這裡受罪,反正都沒有獵物,改天再來好嗎?”
龍天霸堅決地搖搖頭,直接點醒他:“不行,你傻呀!你難道想當電燈泡討人厭嗎?”
慕容機詭異地一笑,擠擠眼睛,露出猥褻表情:“大哥,你才傻!我就是不想叫他們在一起,大哥你才能插一腳進去,還是過去的日子舒服,都一年多沒沾女人了,快忘記是啥滋味了。”
他沒敢把自己的狼子野心泄露出來,故意拿老大當擋箭牌,心說,老大就你的神情,騙別人可以騙不了我。從你上次受傷到現在,你的眼光關注最多的就是欣然,我再傻也看出來了,不過我看欣然的表情明顯對你不感冒,對我更是沒心思,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到過去的幸福生活。
龍天霸莊重威嚴的臉上被氣笑了:“老三,你胡說什麼。”猛然敲了一下老三的額頭,深邃的眼中留下落寞的神色,似乎被石子擊打的深潭,風波過後,又了無痕跡。
兩人默默地繼續往前走,似乎剛纔的對話把心中的秘密都泄露出來,晾曬在白雪之上,兩兄弟之間略顯尷尬。
再看正午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在雪地上,雪地上一片金輝,點點雪花似乎暈染了一層霞光,晶瑩的露珠早已經不見了,稀疏的雪融化成水珠在光線的照耀下格外美麗,氣溫開始上升,剛纔的冷風似乎被陽光驅趕走了,心中的寒意也減少了。
也許是時近中午,雪地上動物腳印逐漸增多,很有可能野獸的行蹤一會就能出現,兩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找一個大樹後面躲藏起來。
突然,兩人聽到前方有聲音,感覺前方密密麻麻的樹叢在擺動,一定有獵物出現了,兩人心中一喜,難道說老天可憐他們,送來了一份禮物不成。
龍天霸躬身往前行去,慕容機緊緊跟隨,繞過了幾堆荊棘叢林,耳邊聽到了咀嚼東西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往前湊去,輕輕伸出手撥開樹枝。
一隻超大的野豬竟然在進食,荒島上儘管收穫野豬數量已經不少,大黑熊送去的大野豬也有幾頭了,但是這樣大塊頭野豬,還是初見。
只見它黑色毛髮張開,帶有強烈的嗜血印記,血紅色的眼睛帶出狠厲,旁若無人的感覺猶如王者,身上沾染的血跡剛纔似乎進行過一番爭鬥,雪地上還留下雜亂的痕跡,點點紅色已經變成暗黑,還有一堆骨頭、毛皮,明顯是小動物被吞噬的殘骸。
野豬正在把剩下的一點點血肉挑剔地送到嘴裡,似乎是嫌棄分量的不足,雙眼不斷往四周掃看,尋找下一個目標,同時凝神靜聽附近的聲音。
慕容機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狐疑,難道面前這個大野豬竟然是野豬王,心思浮動,腳步踩在雪上重了點,細碎的聲音通過風傳遞到大野豬耳中,大野豬的動作慢了下來,四肢有力的蹄子蹬在雪地上,雙眼瞪圓了,掃看聲音發起的方向。
龍天霸瞪了老三一眼,經常打獵,怎麼會連常識性知識都忘記了,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叫對方搶佔先機。
既然被大野豬發現了,他把插在腰間的匕首牢牢地抓在手裡,運起內功,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衝了出去。
大野豬發現了聲音,正往聲響的地方觀察,竟然衝出一個人類,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生物,氣勢不凡,手中還拿着一把閃亮對它構成威脅的武器。
它怒了!這片領土都是它的勢力範圍,什麼時候出現了能和它對峙的動物,這樣的危險因素一定要剪除乾淨。
滿身的鬃毛豎起來,猶如根根鋼針般堅硬,長長的獠牙伸展出去,腳下早就蓄勢以待,立即對準目標衝了出去,速度更是達到了極致。
慕容機剛纔不小心出現了聲響,聽見大哥抱怨,再不敢動分毫,眼看大哥旋風般衝上去,大野豬狂傲地對衝過來,他往前走了兩步,威壓襲來,似乎周圍空氣都被撕裂了,嚇得他把武器抓在手中,儘管現在寒風徹骨,手心的汗水滴滴答答落下來,再不能前進分毫。
龍天霸衝了上去,近了!更近了,大野豬的嘴巴張開,剛纔吞噬小動物的血肉殘骸猶在嘴裡,血肉模糊的一片,恐怖至極。
一般人如果看見這樣的一幕絕對會崩潰,至少癱軟下去。
龍天霸不說以前在部隊上歷練,就是這幾年在森山裡闖蕩鍛煉出的膽略,早就超過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面對這恐怖的一幕毫不驚慌,只見他胸有成竹地沉着應對。
他大吼一聲,匕首飛馳電掣般刺向對方的眼睛。
經常獵野豬的經驗,野豬的全身薄弱點就是眼睛和咽喉,其他地方都相當堅硬,按平時的經驗,對面的大野豬已經在劫難逃。
只見大野豬在刻不容緩之際竟然超出常理,笨重的身體竟然跳躍起來,如果龍天霸不變招,這一刀完全可能刺到下顎空位,而大野豬的獠牙卻會刺穿他的咽喉!孰重孰輕龍天霸很快做出了判斷,在電石火花的一瞬間,他馬上變換了姿勢就勢蹲下,匕首刺向天空,如果大野豬還按照剛纔的路線,結果就是順着咽喉的軟肋腸破肚爛。
大野豬應變反應實在迅速,不愧是擁有王者身姿的野豬。只見它一擺尾,身體偏離了危險源,匕首堪堪從他堅硬的皮毛間穿行而過,冰涼的鐵器順着毛髮劃過大野豬的體表。
大野豬怒了,這個人竟敢挑戰他的權威,在野豬羣中,他是絕對的王者,它到的地方所有野豬無不膽戰心驚,母豬們誰敢不從,竟然有人敢和它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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