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揉了揉被踹痛的屁屁,月翩翩羞澀地低下了頭,那啥,可以不說嗎?
“說!”武大有暴走的衝動,這隻人妖若敢再做害羞狀,他的劍就不再吃素了。
“是送給將……”將軍的將字剛出口,將軍的軍字還在喉嚨裡,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寒冰鐵劍,武大目光令人心驚,害月翩翩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個軍字。
再若招惹將軍,叫你血濺當場!
“武……武大……那個……那個我自己留着還不行嗎,你就高擡一下貴腳……”月翩翩眼見武大一腳踩在她的作品上,心尖那個痛啊,差點真的流下淚來,“那是人家一針一線繡的啦,雖然很難看,但是,人家的心是真的呀,你看,爲了繡這個鴛鴦戲水,我的手指上密密麻麻的,被戳了無數個針眼……”
“活該!”在武大眼裡,月翩翩那簡直是東方不敗的再版,只是比東方不敗更可惡,更醜陋。但武大的動作還是慢了下來,撤下劍,彎腰撿起那繡帕,看都懶得再看第二眼,便扔給了月翩翩,“不許再一面繡帕子,一面唱歌!”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然,他也不會出手這麼重。誰能忍受五大三粗,黑不溜秋的某男月翩翩,一面手拿繡繃,一面含情脈脈地對着自己唱情歌,他不是斷袖,他有正常的審美觀好不好?
本來,他閉目養神好好的,是月翩翩偏要不給他安生。同時身爲貼身侍衛,奉將軍之命,侍奉左右,共同進退。可是誰來告訴武大,月翩翩還要這樣折磨他多久?現在武大的出劍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準,原因都是月翩翩的功勞,她成了他的拭劍活物。每次只要是關於月翩翩的事,都會讓武大有一種牙齒酥 癢,想要拔劍的衝動。與他的劍術相比,他的修養越來越差,差到只消看一眼月翩翩這黑漆小兒,都有要暴走的想法。
但他還得時刻看着月翩翩,就怕一個沒看住,月翩翩對將軍不軌了,所以武大所
受的煎熬非常人所能想像。
“蓮兒說,將軍八月十五那天生日呢,眼看時日不多了,若重新再繡怕是來不及了呢,好在沒踩壞,嗯……嘛……”抖了抖被武大踩髒的帕子,絹絲上乘,灰一落,帕子還是嶄新的。月翩翩朝扛着劍,背身離去的武大做了個鬼臉,然後,叭唧一聲,親帕子上了,嘿嘿地偷笑中……誰規定不能送給將軍啦?就送就送,只希望將軍不要嫌棄纔好!人家可是費了好大的口舌,決定幫蓮兒偷看一次將軍洗白白才拜師學藝成功的呢,嗚嗚嗚,色蓮兒,不過是教一下繡藝,竟然提出這麼過份的要求,偷看我家將軍洗白白啦……呃,雖然是自己引,誘蓮兒所致,但……其實武大也不錯,不如……月翩翩奸笑一聲,武大啊武大,你踹我的事,本仙姑暫且不計較了,但是你也不要怪我犧牲你的色相來保全將軍清白啦!
遠處扛把寶劍的武大突然就摔了一跤,原因無他,因爲某人妖那叭唧一聲太響了,噁心得武大雙腿打軟,嗆嗆嗆……對着地下就是三劍,然後把寶劍當柺杖,一拐一拐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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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前些日子以乞丐冒充軍貼上應徵男子的戶數已統計出來,共約十戶,分別有城東的瓜婆……具體名單都已記載在冊,請將軍過目!”武二呈上書諫,恭敬地垂首請罪,“請將軍責罰屬下辦事不利之罪。”
“嗯,既然這幾戶人家這麼想認乞丐爲子,便成全他們,逃脫徵軍者,命其乞討三年,不得救濟!”祁廣凌冷哼一聲,目光冷凝着手上的書諫。
“呃,是!”武二領命,心中卻想,難怪哥哥總說將軍心思難猜,果然不同尋常,沒有拉人來打板子下獄,只是罰人做乞丐,但做慣了少爺公子,這沿街乞
討的活怕也夠他們後悔三年的!武二迅速地在心裡總結出一條真理,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將軍。
“至於,你與王前的責罰暫免,但,若是被你抓來的月翩翩犯錯……”明顯拖着長長的尾音,威脅啊,赤,裸裸的……
“能被將軍選中做貼身侍衛,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份,將軍放心,屬下一定請武大哥哥悉心調,教於他,不出數日,定會利落起來。”
“哼!”祁廣凌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武二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爲他先來向將軍請罪,還沒有與哥哥武大見到面,尚不知道黑胖的豐功偉績。
武林大會在即,祁廣凌吩咐武大收拾些隨身事物便準備起程趕往會址西凌峰上御名山莊。
眼瞅着祁大將軍根本沒有帶自己去參加的想法,翩翩急得在他眼前搖來晃去,但人家壓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最終翩翩只得在將軍入睡前,一把扯過他的長袍,提醒他忘了通知自己收拾行裝了,可是,長袍質地是上乘的絲織製品,只這一扯便滑至腰際,好在裡面還有褻衣,饒是這樣,祁廣凌還是面色一沉,條件反射地回身一震,掌風差點將月翩翩襲傷,待發覺不過是小兒玩鬧,忙及時止住了身形與掌力,但,翩翩的身子還是飛出了屋外。祁廣凌不耐地喝道:“離本將軍遠點!”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美其名曰不習慣陌生人跟髒物碰觸,哼,藉口,都是你不要臉的藉口,見到美,人,你怎麼就又都習慣了呢?我看到她親你了,嗚……不要臉!”月翩翩被餘震掃倒在地,索性來個一哭二鬧,哼哼,不怕你不帶我去。武林大會耶,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來就讓她好向往好興奮,不去開開眼界,不是枉來人間走一遭。
祁廣凌一臉黑線全被隱在了面具內,若是被翩翩看到,定會嚇得不敢再鬧,武大愕然地看了祁大將軍一眼,似乎有八卦剛纔翩翩那句“她親你了”的她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