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卷十一第四章

看小說“小說巴士”五陰門掌門這樣說,還不是怕他厚土門一下就佔掉四個名額,只是這秘境本來就是用他身體一部分所化,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在秘境中收集什麼。XS84

傳山不知庚二那種“傳山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高興了就分小魔頭一點的”想法,只希望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處理出去,順便解決神甲謠言一事。

因爲他十分清楚這秘境他肯定無法帶走,姑姑明顯抱着用這座秘境逐漸滋養和恢復厚土星水土的打算,就算他名義上是秘境的主人,姑姑也肯定不會讓他帶走多少秘境裡的好東西。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

但這話他卻不能明說,如果身爲秘境主人的他竟然對秘境寶物絲毫不敢興趣,別人要麼認爲他已經把精華取走,要麼就是認爲他肯定有其他方法入內。

傳山這樣想還真的沒有想錯。

他還沒有說自己要不要進入秘境,這時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已從秘境中獲得了莫大好處。

第一個提出質疑的就是吳真。

“諸位裁評,請慢走一步,在下有事相詢。”

吳真的聲音足夠每位修者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五位老祖和在厚土星能說得上話一些大能正準備另找地方商量名額一事,如果換了平時,吳真這麼喊一聲,他們是理都不會理睬的,可這不是特殊時期嘛,羊老下意識就覺得和自家徒弟有關,便停下了腳步,聽聽他想說些什麼。

白瞳看着羊老,在心底微笑。這人越老越孩子氣,以前沒有傳山,他就成天坐着修煉,如今也不知是想開了,還是有徒萬事不愁了,竟然有了幾分遊戲人間的態度。

“煉器第三輪比試要求我們必須使用厚土星本土所產材料爲煉器主材,那麼如果有人使用了這突然出現在厚土星上的靈山秘境裡的材料,是否合乎規矩?”吳真大聲問道。

“對!如果有人使用了這秘境裡的材料,其他參賽修者卻沒有,這是大大的不公!”妖修們第一個鼓譟了起來。

藺絲鶴雖然也想在此事上表達自己的憤慨,但因爲前面說話不當已經給師門長輩留下了極爲惡劣的印象,此時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只靜靜等待開口的最好時機。

萬單是個單純喜歡鑽研的人,他對於公不公平倒不是很在意,而且在他看來,傳山煉器本事本來就比他高超,就算人家不用天材地寶一樣勝得過他,所以他大概是五位參賽者中最不在意輸贏的一人。

但萬單不在意,不代表萬寶門的衆弟子們不在意,就算是萬寶門長輩聽了吳真的話也難免在心中嘀咕。更有人想,我們有好東西還分了你羅傳山一份,可你羅傳山擁有了這個秘境卻連個招呼也沒跟我們打,更別說分享其中的寶物給我們。你小子也未免太不夠意思!

熊小浣粗中有細,見妖修們已經鬧將起來,他就沒有開口說話。反正他們有妖修老祖在上,賈春生也不可能看人欺負了他們妖修一脈。

在場除了與四名參賽者有關的修者們覺得不公鬧將起來,其他沒有關係的,也或是因爲看連贏了兩局的羅傳山不順眼,或是本身就和厚土門不對付,或是單純地湊熱鬧,也一起跟着鼓譟。

股噪聲越來越大,衆位老祖和厚土星說得上話的大能一起看向羊光明,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庚二臉色越來越紅,這不是羞的,是氣的!自從剛纔意識到他吃了一顆超級嫩草後,他現在看傳山是怎麼看怎麼……可心。當然不願意別人來“欺負”自家小魔頭。

庚二伸手跟桃花要大喇叭,桃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以從沒有的豪爽態度把大喇叭交還給庚二。

庚二舉起喇叭,對着約十丈開外的吳真,氣運丹田,吼了一聲:“呔!你這黃口小兒不要胡說!我家傳山纔沒有在那山上拿任何東西!”

在場衆修再次吃了一驚,這聲音絕對稱得上如雷貫耳。不過與剛纔不同的是,衆修們怔愣過後忽然有不少人嘻嘻哈哈地大笑起來。

很多修者都指着庚二這個外表真正的黃口小兒,再指指外表年紀已經二十出頭的吳真,笑得直不起腰。

吳真……氣得雙目通紅。

傳山一把摟過氣呼呼的小胖墩,揉了揉他的臉蛋,心裡喜歡得恨不得張嘴咬他兩口。

“咱不和那種只會臆想的傻蛋一般見識,啊。”

庚二還很憤怒,指着吳真大聲道:“那人明顯是奪舍而生,誰知道他殼子裡裝的是哪裡來的老鬼。公平?哼,做賊的喊捉賊,自己作弊就以爲別人都在作弊,壞蛋!”

吳真面上不動,心中驚異不已。這小胖子是怎麼看出他乃奪舍重生?難道羊老祖等人早就知道?還是……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承認這點。在修者界,奪舍重生乃是大忌,尤其是奪生人之身,如果他被這個罪名套牢,別說參加靈試大會,恐怕明天他就得想法逃出厚土星。

“你這小兒不要亂說!誰奪舍了?我明明就是吳真。你們不願承認已經在秘境獲得好處,不願和他人公平比試,就隨意栽贓誣陷他人,沒想到你年齡如此之小,心思就如此歹毒,還是你家大人教你這麼說的?”吳真立刻反擊道。

“你才心思歹毒!是不是奪舍讓鬼修們一驗即知。你敢不敢讓鬼修們驗證?”庚二大着膽子叫。不怕,傳山和羊、白二位都在他旁邊呢。

“那你敢不敢讓姓羅的發誓,發誓他沒有在秘境中獲得任何東西?”吳真也不甘示弱。

傳山一揚眉,“發誓就發誓,我發誓,你讓鬼修驗證,咱們同時進行,你敢是不敢?”

看熱鬧的衆修們和桃花一樣,都快興奮死了。

五洲靈珏激動地大聲喊:“敢是不敢?你敢是不敢!哇哈哈!他孃的,太有意思了,少爺我果然沒有白來一趟!”

桃花也興奮地揮舞着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狗尾巴草,一邊揮舞一邊叫囂:“驗貨驗貨!立馬驗明真身!”

眼看事情發展已經往十分詭異的方向飄去,五陰門掌門出來力挽狂瀾了。

“咳咳!諸位,現在重要的事是關於靈山秘境,以及從秘境中獲取天材地寶是否符合比試要求一事。其他事,我們不妨暫時放上一放,一件一件解決如何?”

庚二、桃花兩小,和數萬看熱鬧的衆修一起用鄙視的目光看向五陰門掌門。

五陰門掌門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辰砂門掌門。

“都別鬧了。一事歸一事,不管吳真是否真的奪舍而生,現在既然沒有確定,那麼作爲參賽修者,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我們自然需要解答。諸位是否也是這樣認爲?”陳忘在所有老祖不適合開口的當兒開口了。

吳真見陳忘竟然隱隱有袒護他的意思,不由心下生疑。他有什麼值得陳老祖爲他說話的地方嗎?

羊光明也不確定徒弟是否真沒佔便宜,但護犢子的天性讓他二話不說就站在了自家徒弟這邊。

“呵呵,解答?解答什麼?我徒兒剛纔不是說了,他沒有從秘境中獲取任何東西嗎?而且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質問很可笑?”

羊老諷刺地道:“別說這秘境屬於我徒弟,他在這秘境裡取任何東西都是天經地義。就算這秘境不屬於他,如果他能在比賽前在這座靈山秘境裡取得某些天材地寶也是他的本事和福緣。運氣這東西本來就沒有理由可講。”

話音一

頓,羊老接着慢條斯理地道:“如果按照吳小子的說法,運氣好就是不公,那麼五名參賽者中如果有人一開始就囤積了大量材料,有人機緣巧合獲得了某樣天材地寶,這是不是都是不公?參賽者中有散修,有窮苦的小門派弟子,也有富裕的大門派弟子,那麼散修和沒有積累的窮苦門派弟子是否也會覺得不公?”

羊老這番話說得衆修一片啞然,過了好一會兒纔有反應。

“這樣說好像也有理,不過我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呢?”有迷糊的妖修抓着腦袋苦苦思索。

衆修們不敢說羊老說的不佔理,可是總覺得厚土門弟子佔了天大便宜。

吳真暗罵“薑還是老的辣”,羊老頭這番話就算沒有完全堵死他,也讓他無話可以反駁。不過幸好話題總算從奪舍一事上移開,否則……

藺絲鶴眼看衆修都啞巴了,就連吳真都被堵得沒有話說,不由心中快意十分,他覺得自己出場表現的時候到了。

於是藺絲鶴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羊老祖話說得沒錯,運氣確實很重要。那麼我們這些參賽者是否也可以像貴徒一樣,先在這座秘境中尋找一兩樣材料,然後再參加第三輪比試,至於能在秘境中找到什麼樣的天材地寶,則看各修運氣。這樣也顯得更加公平不是嗎?”

冥大巫斜了這不知道第幾輩的徒孫一眼,竟沒有呵斥他閉嘴。

辰砂門掌門看自家老祖眼色,自然猜出冥大巫所想。這時候已經不是爭論比賽會不會公平一事,而是看誰家能在秘境中佔到更大的便宜。

藺絲鶴這樣一說,如果羊老和厚土門不想自打耳光就不能拒絕他的提議,這樣一來,辰砂門至少就能先佔去一個名額。

如果羅傳山在秘境開啓時再次進入,那麼他們也可以以公平之名,再要求增加一個名額。

看到掌門讚許的眼光,藺絲鶴終於稍稍恢復了一些一開始的意氣風發。

羊老兒會是任人拿捏的人嗎?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回答這種小輩的話,所以他只是微笑着對冥大巫道:“老野豬,你這個徒孫是在教訓我怎麼做事嗎?”

一句話把藺絲鶴嚇得差點趴在地上。

冥大巫這時也不得不開口了,“小輩不會說話,不用理他。咱們談咱們的事。”

羊老怎麼會聽不出冥大巫的用心險惡,這老野豬表面上好像在斥責自家子弟,暗中卻在說他處事不公,甚至更對“講理”的小輩耍前輩的架子,用自己的威望壓人。

如果他真的在此時不管不顧地離去,那纔是落人口實,這樣傳山在第三輪比試中獲得頭名,也會讓衆修無法認同和信服。

羊老暗中詢問徒弟,“你小子是否已經進入過秘境?”

傳山回答:“我從裡面出來過,但確實沒有拿靈山上任何東西,就連一滴水都沒喝過。”

羊老聽徒弟這樣一答,心中已經有底,但也忍不住覺得這小子不懂得把握機會。

“羊師父,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對付這些人完全用不着您出面。”

羊老一聽,竟然不高興地道:“難得有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小孩子對罵,你讓我多樂會兒不行?”

“……師父,就算您吵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羊老想想也是,兩手往大袖中一抄,道:“好吧,你去和那小子對罵,吵輸了,師父幫你武力鎮壓。”

“……謝羊師父。”

傳山牽着自家二龜的小肥爪子,一臉正義、特誠懇、特男人地對數萬衆修道:“吳真道兄不敢當衆驗明真身那就算了,免得他真因此失去比試資格,倒反過來說是我怕他纔會故意揭他的短。這樣,驗明其真身一事,不妨等本星靈試大會全部結束後再說。”

傳山的話引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不過我羅傳山自認還是條漢子,是漢子可以沒卵但不可以沒膽,所以我願當衆發下心魔誓,誓言我沒有從靈山秘境取得任何材料,在場諸位將全是見證者。”

羊光明皺起眉頭,白瞳也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傳山。

心魔誓又豈是可以亂髮的誓言!

而更多的修者卻是看向吳真,且個個面帶嘲笑。

“哎呀,這話說得中聽。是漢子如果沒膽子,那還真不如沒卵子的。”妖修熊小浣大大咧咧地附和道。

衆修一陣大笑。

吳真這時不止眼眸發紅,連臉色也由白變青。不過他硬是忍下了這口氣,他修煉這麼多年,怎麼容許自己在此功虧一簣!

至於今天受到的侮辱和挑釁,他記下了!

傳山不在乎自己多個對手,誰讓這傢伙老是盯着他不放,既然只能做敵人,他又何必假充好人?

傳山沉靜一會兒,在數萬修者面前莊重地起誓道:

“唯吾之心,立下誓言!如我羅傳山已從這靈山秘境取得某種天材地寶,並用於第三輪煉器比試,今後修爲將不進反退,永無得證大道之時!”

全場一片寂靜。

這樣的誓言可以說是修者界最重的誓言之一,如果不是真的問心無愧,試問誰敢發下這樣的心魔誓?

原本因爲傳山擁有秘境而心生妒忌的修者,此時也對傳山轉變了態度,開始覺得這人果然是條漢子,果然不愧是兩位老祖的親傳弟子,瞧瞧這胸襟!瞧瞧這氣魄!

如果換了你,你捨得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有無數天材地寶的無上秘境貢獻出來嗎?

最讓衆修佩服的是,人家不但貢獻了,而且連頭茬都沒吃。

魔修寇存金更是覺得倍有面子,很是驕傲地對旁邊的妖修朱饕說:“看!這就是我們魔修。不過一個區區秘境而已,能從血魂海活着回來的人怎麼會在乎這麼點東西。”

“……你的意思是他在血魂海撈到了更多、更好的東西?”朱饕問。

“……你可以閉嘴了。”

朱饕覺得很冤枉,明明是你說話有問題,憑什麼怪人家理解錯誤。嗚嗚!果然魔修都是不可理喻的。

聽到傳山立下這麼重的心魔誓,庚二心疼了,覺得自家嫩草吃了大虧,當下就鼓起膽子衝着吳真喊道:“我們發下了心魔誓,你敢嗎?你敢發誓說你這具身體不是奪舍而來?”

吳真冷笑,“我爲什麼要發誓?我心中無鬼何必用誓言來證明。”

桃花和萬寶門以及賈家年輕子弟一起發出大聲的噓聲。

在他們的噓聲帶動下,修者衆不少人都在對着吳真喊:“發誓!發誓!”

吳真擺出高傲狀,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和看見。心中卻在深深後悔,他這不是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嘛,真是蠢斃了……當時他就應該讓別人出這個頭。

“諸位,爲了讓某人輸得心服口服,在下甚至可以在此撂下一句話。後天比試,在下用的煉器主材料將會是一種厚土星最爲常見、最爲普通的東西。如若當時有哪位覺得在下用的主材料不像在下今天所說,那麼在下甘願放棄第三輪比試!並且從此以後再也不煉器!”

瘋了!--這是大多數修者聽完上面那段話後的第一個反應。

太狂妄了!--這是衆修反應過來後,抨擊傳山最多的說法。

就連冥大巫也忍不住對羊光明抱怨道:“你家小子怎麼了?是不是被迫放棄秘境受到刺激過大,腦子不清楚了?”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羊老,說他徒弟的個性其實很對他胃口。

羊光明也很想拎着徒弟耳朵大罵一通,不過教訓徒弟自然要在人後,人前還是要護着的。

“第一,我徒弟不是被迫放棄秘境,而是主動貢獻。第二,他當衆發下心魔誓,是他性子磊落光明,問心無愧。第三,他腦子肯定比你清楚。”

冥大巫也不惱,只搖頭道:“羅小子太狂妄。不說我們辰砂門參賽弟子,就是那吳真也是有真材實料的,熊小浣和萬寶門那名弟子也不能說差,他說這話就不怕在比試中被人打臉嗎?”

“輸了和做不到纔會打臉,做到並且贏了那就不是打臉,而是胸有成竹。”羊老眯眼,“怎麼,你覺得老兒的徒弟會輸給你那不知差了多少輩份的徒子徒孫?”

“哈!既然你如此相信你的徒弟,那你敢不敢和本大巫賭一把,賭你徒弟在第三輪比試中所用的主材料是否會讓所有觀戰修者同意,同意該材料確實是厚土星最普通、最常見的材料。”

“……用什麼賭?”

冥大巫狡猾地笑,“自然用進入靈山秘境的名額來賭。”

“你倒是夠貪婪。”羊老嗤笑。

“不敢嗎?”

“你不用激將我,老兒我……”

“賭。爲什麼不賭?”一直守在羊光明身後的白瞳突然開口道。

“不過,我們用進入秘境的名額做賭注,你冥大巫用什麼做賭注?”

冥大巫見最爲冷靜、冷靜到甚至可以稱得上古井不波的白瞳竟然也開口同他賭,不由心下一顫。

難道那小子真的有把握?可是如果他真的使用厚土星最爲普通的材料,又怎麼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打敗其他參賽者?到時如果他因爲材料之故輸掉比賽,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敢嗎?不敢你就直接說出來,老兒我也不會嘲笑你,呵呵。”羊光明雖然不高興白瞳越俎代庖,但看到老對手吃癟,心裡還是很爽的。

冥大巫微微有點猶豫,可是此時他已經騎虎難下,賭局本身就是由他主動提出,且當着這麼多平輩和晚輩的面,他要收回賭局那纔是真正打自個兒的臉。

冥大巫正待開口說出賭注,白瞳卻搶先一步道:“秘境名額如此重要,大巫所出賭注自然也要和其相當才行。”

冥大巫無奈,直接問道:“你說吧,本大巫要用什麼做賭注你才滿意?”

白瞳表情不變,甚至連聲音的弧度都沒有改變,就那麼淡淡地道:“貴門派在舊河谷不是有一條靈石礦脈嗎?就用這條靈石礦的開採權來賭好了。”

冥大巫“哈”了一聲。

白瞳也不管他什麼表情,只繼續說道:“如果你贏,將來分配給我厚土門進入秘境的名額全部歸你辰砂門所有。”

冥大巫倒吸一口冷氣,這個賭注似乎有點太大了。他本來只想佔一兩次便宜,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是否能永久佔便宜的問題。只是他真的能佔到這個便宜嗎?

羊光明也覺得賭注太大,卻沒有說話。他和白瞳不和是實,但他最相信的人除了得寶就是白瞳也是事實,雖然他不太想承認這點。

白瞳略頓了一下,看羊光明沒有反對,便接着道:“如果大巫你輸了,那麼貴門派舊河谷那條靈石礦脈就每六十年交給我厚土門開採十年。開採時間從第一次秘境開啓時開始計算,你覺得如何?”

“白瞳,我記得你已經離開厚土門了吧?”冥大巫頗有怨念地道。

白瞳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問他:“這個賭注,你同意不同意?”

羊老適時陰陰刺了一句:“老野豬,這個賭,你敢是不敢?”

冥大巫冷哼一聲,心想我還怕你們不成!

“敢!怎麼不敢?見證人就由賈、陳二位擔當好了。”

賈春生和陳忘在旁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見冥大巫提到他們,也沒有拒絕,很爽快地答應了做這次豪賭的見證者。

這邊老祖們爲傳山的狂言下了驚人的賭注。

那邊數萬修者也是議論紛紛。

傳山隨大家怎麼說,今日的風頭他已經出夠,剩下還有不到兩天時間,他必須在這兩天內把那到處可見的沙礫研究出個一二三來,還好他已經找出方向。

現在他要開始抓緊每分每秒,直到比試那天來臨。

進入靈山名額一事過大,牽涉的修者也太多,衆位老祖和一些大能商議後,決定在本星靈試大會全部結束後再行詳細討論。

可就算如此,仍有不少修者會爲了自家門派或家族或後人,前來詢問名額一事。

有些不省事的更是打滾撒潑、拉下臉皮死活要在第一次秘境開啓時佔一個名額。

而現在還留在厚土星的外星修者也覺得不服,認爲秘境應該見者有份,而不是隻有厚土星的修者才能分享。

這邊修者們爲了秘境名額吵鬧得面紅耳赤,那邊傳山再次閉關,決定用剩下不多的時間做一些試驗以驗證自己的想法。

之後一天半,傳山不眠不休,就連武修比試第二輪都沒有去看,一直在忙着研究那些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沙礫。

十四兄對此表示理解,並說有庚二代表他也就夠了。

傳山研究沙礫,並不僅僅爲了誓言,他也確實對這到處都是的沙礫充滿興趣。

如果這玩意兒真的像姑姑說的那樣,乃是厚土星真正的寶貝,而他又能琢磨出這些沙礫的真正用途,那麼厚土星將來還會這麼滄桑嗎?厚土門將來還會這麼貧窮嗎?

他現在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興奮得恨不得立刻把沙礫的所有特性和可能都琢磨透徹。

想到羊師父和得寶師叔坐在大殿裡數靈石的癡狂模樣,傳山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本想離開這個是非地找個安靜地方,比如回到厚土門。但冥大巫等老祖一直在盯着他,一副他走到哪裡就會讓人跟他到哪裡的勢頭,無奈下,他索性就在這裡紮下根來,反正他有庚二提供的隱陣,根本不怕有人能打擾到他或偷窺到什麼。

桃花無聊,看完十四兄的比試,說是慶祝十四兄晉級成功,就硬拖着十四兄去逛集市。

庚二則老母雞守小雞一樣,緊張地守在傳山身邊爲他護法。

陳忘一直想來詢問傳山是不是知道關於靈山秘境的一些事情,可每次都被羊光明或白瞳有意無意擋住。

當夜,傳山停止了繼續煉製沙礫。

“如何?有沒有發現什麼?”庚二立刻挪到傳山身邊,小聲問。

傳山看着手中一些結晶化的透明顆粒,對着庚二微微笑了

起來。

“明天就是煉器第三輪比試,你有把握嗎?雖然上次沒有宣佈第三輪煉器比試的時限,不過按照以往的規矩,應該不會超過十個時辰。”庚二擔憂,因爲他知道煉器最花時間。

“時限是我的問題也是其他煉器師的問題。既然都一樣,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傳山笑着捏了捏庚二的腮幫子,“別小瞧你老大我,如果不是這次想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我隨便拿出幾樣血魂海的天材地寶就能震死他們。”

“所以靈試大會組織方纔會想出那個苛刻條件,就是爲了防止像你這樣無恥的煉器師。”庚二拍開他的手,鄙視道。

傳山怪叫:“我無恥?我跟你都沒有人/獸過,哪裡無恥了?”

“我跟你談正經問題!”

“我很正經啊,我哪裡不正經了?”

“……”庚二兄抓住那隻順着他的大腿往上摸的毛爪子,扔到一邊,踹了他家嫩草一腳就跑。

傳山猛地一撲,撈起他家小胖墩的肥腰就抱進了懷裡,“閉關結束。二胖呀,你看咱們是不是要鞏固一下上次雙修的效果,嗯?”

庚二反臉咬了他一口。

傳山立刻無賴地反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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