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陰沉的天氣看起來更加的濃郁了。
白色的牆壁在陰鬱的空氣中也愈發的陰森了起來,當寧玉兒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好一會了,只是外面的天色依舊是詭異的嚇人。
稍稍動了動身子,寧玉兒的眼睛才微微的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什麼月牙白的牀,更不是什麼蒼白的牆壁,而是一雙帶着憐惜和稍有些慍怒的眼睛。
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像是一顆剛剛被鑲嵌上的寶石一般,光彩奪目。
小手不自覺的向上伸着,似乎是想要一探虛實。
卻聽得沉穩的一聲悶響“醒了?”語氣帶着幾絲不屑,但是寧玉兒卻笑了。
眼前的男人是有些不屑自己的表情,但是從自己睡着到現在還一直在他的懷裡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從來沒有放開過自己。
就這麼靜靜的一直抱着,真沒想到鷹眼這樣的人竟然會如此的溫柔,這倒是寧玉兒沒有想到的。
“笑什麼?”不明所以的鷹眼眉頭微蹙,緊緊的盯着寧玉兒,一絲不安劃過眼底。
“沒什麼,就是覺得想笑。”寧玉兒把臉歪在一邊,嗅着有些陌生卻讓人安心的味道,打算繼續睡下去。
只是某些人倒是不願意讓她繼續睡下去,尤其是身子早就僵硬了的鷹眼。對於女人這種生物,在鷹眼的生活中,只出現過衛小小和米娜啦。
當然這倆二貨能不能算成真正意義上的女人還另說,但是寧玉兒這種,鷹眼這輩子估摸着是第一次遇到。
就這麼個溫溫軟軟的小東西窩在自己懷裡好一陣子,鷹眼整個人都不敢動彈,生怕稍微一動彈就讓她睡的不舒服,甚至是吵醒她。
但是這會寧玉兒是自己睡醒的,鷹眼纔不要繼續做人肉牀墊!至少要自己活動活動吧?
“下來。”鷹眼哼了哼,眼睛卻不敢去看寧玉兒。
“我纔不要……”寧玉兒不但沒有任何要下來的意思,反倒是一雙小手直接把鷹眼的腰圈了起來,小腦袋直接抵在鷹眼的腰間,無比的曖昧。
“快點給我下來!”鷹眼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原本就有些黝黑的皮膚竟然有些暗紅色的調調跑了出來。
該死的,誰來告訴他這個粘人膏藥應該怎麼撕下來纔不會弄疼她!
“膏藥撕下來應該不弄疼自己纔是關鍵吧?”碩鼠靠在門框上,一臉戲謔的看着兩個在沙發上面糾纏的人。
轟的一聲,鷹眼就覺得懵了,難不成自己剛剛太過緊張,把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眯着眼睛,鷹眼緩緩的低下僵硬的腦袋看着還盤在自己腰間的寧玉兒。
見着她露出一口的白牙,說不出來的彆扭。
“我這膏藥就喜歡粘着你了,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說着爲了表示自己的粘人力度,寧玉兒還刻意在鷹眼的身上蹭了蹭,這下子鷹眼直接傻眼了。
看準了寧玉兒戒備鬆弛的一瞬間掙脫了寧玉兒的包圍圈,把她輕輕巧巧的留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