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流風陰沉着一張臉:
“我們剛剛進谷還沒來得及商討規矩之事,既然慕容夫人提出了,慕容神醫,你現在就提出你的要求,說讓我們殺誰吧。”
這點他們倒不擔心,一來慕容謙讓求醫者殺的人一般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二來以他們的武功,鳳翔王朝內部,無人可及,不論慕容謙讓他們殺誰,他們都能完成任務。
對於司徒翩然的話,慕容明月也皺起了眉:
“孃親,自己人,幹嘛那麼見外。”
慕容謙面上浮現一絲爲難,其實他沒有要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去殺人的意思,因爲他看的出他們對鍾離月的緊張,不忍再讓他們費神。
他是標準的愛屋及烏,再加上司徒翩然心底一直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的事介懷,所以他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雲特別的好。
“翩然,其實……”
慕容謙的話還沒說完,司徒翩然就冷冷的對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道:
“斷刀狂獨孤一方,你們去殺他,殺了他,我們就會爲你們醫治那個女人。”
斷刀狂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名刀客,憑着一手好刀,集結一羣無賴人士,在南方一代爲非作歹。
據說有不少人曾動過要收服他,拿下他的念頭,但都失敗了,江湖上還有不少人說他是當今第一刀客。
“好,我現在就出發,三日後帶孤獨一方的人頭來。”
司徒流風說着,站了起來,對着司徒流雲道:
“大哥。你好好照顧小東西,在此等我。”
司徒流雲點了點頭:
“好。”
“不行!”
這時候,司徒翩然又開口了:
“你們兩個都必須去。”
“爲什麼?”
司徒流雲強忍着怒氣問,他不敢相信這個生他的女人,非但對他和司徒流風這麼冷漠,還刻意刁難他們。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本來就對不起他們。現在還這樣對他們???
看來,來藥王谷,嚮慕容謙求醫,真的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她是你們兩個人的妻子吧?所以,你們兩個都必須爲啥孤獨一方出一份力。”
“你……”
司徒流風面上閃過一絲惱怒:
“要我和大哥一起離開月?你是何居心?告訴你,這蠱,我們不在這裡醫了,我就不信,天下這麼大,只有一個慕容謙解的了那蠱。”
說着,他便要上屋去抱鍾離月。
司徒翩然冷冷的望着他的身影:
“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她中的是醉藍顏,等那藍色的花紋將她整張臉都覆蓋的時候,就是她的死期了,醉藍顏除了在發作時會讓她痛的生不如死之外,還會吸收她的大量精力,和她體內的營養,現在,不但是她精神虛弱,我懷疑她腹中的孩子,也很虛弱,若是再晚上幾天施救,我保證她們會一屍兩命……”
“你……”
“天下間能解醉藍顏的人的確不少,但等你們找到其他能解醉藍顏的人的時候,她們已經化成白骨了。”
慕容明月使勁的扯着自己的長髮,非常的生氣:
“孃親,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他們是你的兒子啊,你口中那個中醉藍顏的女人,是你的兒媳,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孫子,你明知她情況那麼嚴重卻不救她……你……”
不管慕容明月怎麼說,司徒翩然都不爲所動。
慕容謙看着司徒翩然堅持的神情,嘆了口氣,司徒翩然自小浸淫醫術,外人只道他是鬼手神醫,卻不知道他的妻子一身超然的醫術,絲毫不下於他。
不過多年的感情讓他相信司徒翩然,他雖然不知道司徒翩然說這些話是爲了什麼,但他知道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流雲,流風,翩然說的都是事實,你們,還是先去殺獨孤一方吧,小月就交給我們。”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兩人無可奈何,此時心底充滿了矛盾。
他們是斷不願意離開鍾離月的,但是司徒翩然卻如此咄咄逼人……
“哥哥,你們還信不過明月麼?這裡是藥王谷,別說外面機關陷阱無數,只說三師兄武功高深,爹爹和孃親醫毒冠絕天下,便可明白這裡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有我和爹爹的照顧嫂嫂不會有事的,最多……最多你們早點回來就好了。”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暗下了決定。
眼神冷漠而決絕的望着司徒翩然:
“我們如你所願,一起去殺孤獨一方,但是——若是我們回來的時候月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將,血洗藥王谷。”
慕容明月和慕容謙聽此面色驀然一白。
司徒翩然卻淡淡的說:
“好。”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最遲兩日後回來,記得要還給我們一個完好無缺的鐘離月。”
司徒流風也冷漠的說着。
他本來的三日後,在司徒流雲加入後,改成兩日後,因爲他們實在不放心兩人一起離開鍾離月。所願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死孤獨一方,再以同樣快的速度回來。
慕容明月望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大哥,二哥你們等等,我去給你們準備點乾糧……”
說着,她立即跑向藥王谷的廚房去。
只是,當她出來的時候,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早已沒了蹤影,慕容明月捧着手上包好的乾糧嘆息不已,她將目光轉向司徒翩然:
“孃親,你爲什麼要那樣對哥哥們?”
司徒翩然淡淡的望了她一眼:
“你私自帶人來谷裡,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哪裡是私自,爹爹同意了的。”
“我沒同意……”
慕容謙站在一旁,看着鬥嘴的妻女,臉上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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