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其實是在鳳翔的邊境地帶,並不遠。
如司徒流雲所說,這裡黃沙漫天。
巫族的人,就是在黃沙中石塊堆砌成的城堡中住着的。
其實在北疆是很容易迷路的,也很容易因爲缺少水分而死亡。
好在他們有白黎女王的書信,一到北疆邊境就有人招待,並且將他們引到了巫王巫天所居的城堡。
彼時,巫王巫天不在堡內,司徒流風嘆息着:
“不知他會如何爲難我們。”
“北疆巫王,當初相遇之時,他是想要與我們切磋,這一次,也不外乎如此吧。”
鍾離月咬了咬下脣,突然的就想起了巫天曾經說過的話,他說……他答應劍問心,要讓她生不如死……
上一次的醉藍顏,是不是已經讓她生不如死,已經完事了???
希望,不再有後續纔好。
他們三人在堡內僕人的帶領下,正走在院中,天空中卻傳來一道霸道的鷹鳴聲。
三人頓時一驚,一起擡頭望去,看到一個黑色的小點由小變大,出現到他們的視線之中。
當那個黑點逐漸靠近的時候,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隻鷹,一隻很大很大的鷹,大的超乎人們想象的鷹。
而且,鷹身上還坐着一個人,玄色的衣袍把胸襟解開了大半,露出褐色的胸膛,一頭狂亂的黑髮並沒有紮起來,而是隨意的隨風飛舞。
那人墨色的眼睛中帶着明亮的光,幽黑的眼瞳有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魔魅力量。
他正是巫天。
見到巫天的樣子,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紛紛皺起了眉,雖說是風俗不同,但巫天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乳的還是讓人有些不忿,覺得此人大概很是流氓。
巫天騎着飛鷹,從天上直直的落到他們面前。
看到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和鍾離月,嘴角揚起了一抹邪氣的笑:
“你們終於來了……”
司徒流風微微眯起眼眸:
“你早就知道月的身份?”
巫天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身爲巫王,要是不識得她身上巫術,不用任何人來挑釁,我自己就就先剖腹自殺以告慰巫族祖先。”
巫天竟然早就知道了鍾離月的身份……
那麼,上一次離開之後,他可有展開針對他們的計劃???
司徒流雲墨色的眼眸深不見底,靜靜的瞧着巫天,心底有一種非常煩躁的情緒在緩緩升起。
巫天從飛鷹的身上跳了下來,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最終,霎時一陣刺耳的口哨聲想起。
本在地上的落着的飛鷹仰天長鳴一聲,撲扇着翅膀緩緩的飛了上去,飛離衆人的視線。
然後巫天才重新打量着他們幾人:
“聽說你們兩個做了鳳翔的皇帝,恭喜。”
司徒流雲冷冷道:
“多謝。”
鍾離月面色發白的望着巫天,顯然上一次巫天給她下醉藍顏的事,成了她心底的一個陰影了。
巫天緩緩的邁步走在前面:
“你們跟我來。”
而這時候,原本給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和鍾離月帶路的人,早就悄無聲息的下去。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將鍾離月護在身邊,充滿戒備的跟着巫天。
巫天忽然的就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微笑起來:
“你們怕什麼,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着的——畢竟我已經答應白黎女王,給她女兒解巫術,不是麼?”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冷着臉,不語。
“我知道你們記掛上一次的事,那時,我本以爲自己已經厲害的天下無敵了,看到了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想要切磋一下很正常吧?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別的恩怨。”
巫天說的頭頭是道,不但沒有讓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放鬆下來,反而是愈發的緊張了。
“多謝巫公子不計前嫌,爲內子解除巫術,今日之恩,我們兄弟兩人沒齒難忘。”
司徒流雲淡漠的說着。
巫天興味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很是奇怪的哈哈笑了兩聲又帶着他們接着走。
巫天親自將他們安頓了下來。
“你們安心住在這裡吧,明日我便會開始爲鍾離姑娘解除巫術。”
司徒流雲,司徒流風聽此才呼了口氣,相信巫天,的確是有誠意爲鍾離月解除巫術。
就是不知道白黎女王和他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交易,讓巫天願意如此。
將他們安頓下來之後,巫天便打算離開。
離開前,他依在門邊,放蕩不羈的望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對了——關於上次切磋之事……我們似乎還沒有切磋個結果出來,不如,等鍾離姑娘身子好了,我們再來切磋一次。”
說這句話的時候,巫天的眼底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面上帶着微微興奮的表情。
司徒流雲點頭:
“一言爲定。”
在巫天的地盤上,順着巫天,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些。
巫天離開之後,鍾離月一直緊繃着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她擔憂的蹙起眉,望着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巫天,變的是愈發的奇怪了……你們……”
司徒流雲將她攬入懷中:
“沒關係,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鍾離月搖頭:
“不……不是這個,我是擔心你們……我覺得,他對你們兩個好像有敵意。”
曾經敗在他們手下,顏面盡失,也難怪有敵意。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雖在心底暗暗戒備,卻安慰鍾離月道:
“巫公子可能和白黎女王是至交好友,我們畢竟沒什麼大過節,我想他不會太爲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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