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開口,歐陽若雪就已經猜到
其的身份,不是南澤使者又是誰?聽到
他把魔方稱作密寶之時,她竟差點笑出
聲來。
南宮羽勾了勾嘴角,面色冰冷的說
道,“朕從未見過此物,但朕的皇后恰
巧懂得其中玄機。”
二人對視一眼,歐陽若雪笑着起身
走到南澤使者面前,手裡接過莫離遞過
來的魔方,隨意的轉動幾下,接着她笑
着說道,“本宮自小就喜歡鑽研一些稀
奇古怪的東西,使者大人帶來的這個…
”她頓了頓,既然他們把這魔方當作密
寶,她倒也懶得解釋。
“…這個密寶,本宮細細鑽研過後,領會了這其中的玄機。”歐陽若雪開
始玩轉魔方,手法熟練,像當初解開九
連環那般,很快,六個顏色全部對上,
衆人皆是一驚,半晌,南澤使者的臉上
露出一絲敬佩之情,他拱手道,“皇后
娘娘果然才識過人,不知皇后娘娘可否
講解一下這密寶的玄機?”
此時,歐陽若雪看了一眼南宮羽,
他笑了笑,很滿意的看着歐陽若雪,看
着他的皇后,歐陽若雪回過頭,暗道不
好,她只會玩,卻不會說,這魔方要說
起破解之法他們也不懂,而她也不知如
何說起。
她把魔方的六個顏色打亂後,輕笑
着說道,“本宮不知南澤爲何把這當作
密寶,這只是一個玩物,其中並沒有什
麼玄機,全靠鑽研和巧妙的手法。” 這話一出,南澤使者的臉上頓時就
掛不住了,這皇后娘娘分明就是在嘲笑
他們南澤將玩物堪稱密寶,於是他沒好
氣的說道:“呵,依皇后所言,如此,
那也沒什麼好研究的了。”
而後,南澤使者冷着臉退了出去,
歐陽若雪則抽了抽嘴角,將手裡的魔方
放回莫離手裡的托盤之上,重新回到南
宮羽身邊坐下。
“皇上,臣有本啓奏。”一個大臣
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何事?”南宮羽冷冷開口,很隨
意的問道,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這個
男人,他渾身上下總是透露出冰冷,霸
氣的氣息,置人於千里之外,而其內心
深處,更多的是——孤獨,以及對這個
世界的厭倦。 “南澤皇帝幾日前駕崩,不久前被
尋回的君陌上世子已經登位,放言不久
將會來面見皇上,商談兩國繼續友好往
來之事。”大臣低頭說道,他彷彿很抵
觸南宮羽,不敢擡頭與他對視。
“朕知道了,還有何事,有事啓奏
,無事退朝。”聽到南澤皇帝駕崩,失
蹤多年的君陌上世子上位之時,南宮羽
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很快平靜下來,
一如往常,只是這瞬間的情緒變化,卻
被歐陽若雪看在了眼裡。
“皇上,幾日後牧廴部落將會一如
往年一樣向我鄔尤進貢,聽說今年牧廴
君會將部落最美麗的女子獻於皇上。”
此時,另外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
“退朝。”南宮羽點了點頭,揮手離去,彷彿他毫不在意這所謂的部落最
美麗的女子,歐陽若雪皺了皺眉頭,不
知爲何,她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打着進貢的旗號,順便塞了個美人
,那這美人絕對是國色天香,多半不是
牧廴安插在宮裡的眼線,大概就是想憑
藉着自己在宮裡的地位在背後撐着什麼
牧廴部落,歐陽若雪這樣想着。
未久,南澤使者灰溜溜的回了南澤
,宮裡議論說他此次前來另有目的,但
其背後真相,又無人知曉,走了也罷了
。
……
“文貴妃,皇后娘娘還未醒,你不
能進去。”一大早文語凝就來到了鍾秀
宮,雲兒擋在屋外,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大膽奴婢,本宮來給皇后請安,
你一個賤婢也敢將本宮攔至門外,來人
,掌嘴。”文語凝本來脾氣就不好,這
下真是急了眼,身後的宮女帶着看好戲
的神情走上前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雲
兒的臉上,雲兒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
手指印,她委屈的捂着臉,小聲的像是
在嗚咽。
“文貴妃這是作何?這裡是鍾秀宮
,不是你碎瑕宮。”
本來還在做美夢的歐陽若雪突然被
外面的喧鬧吵醒,就已經很不爽了,走
出來正好看到雲兒被打的場面,她想阻
止但已經來不及了,她冷着臉走到文語
凝身後的那個宮女跟前,一個比剛剛更
響亮更清脆的巴掌甩在了那個宮女臉上,此時宮女的嘴角溢出了鮮血,她捂着
臉,低着頭,硬是不敢出半點聲響。
文語凝怔怔的站在一旁,還沒開口
,歐陽若雪又說道,“小小賤婢也敢對
本宮手下的人出手,本宮不是軟柿子,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說着她將目光看
向了文語凝,“你說對否?文貴妃?”
“本宮是來請安的,卻被這個賤婢
擋至門外,理當該打!”文語凝眼神銳
利,嘴裡不依不饒。
“雲兒所做的事都是本宮所使,難
道文貴妃對本宮也有意見?”歐陽若雪
緩緩開口,冷靜的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