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被剛賣到青樓的女子一般除了我們男生以外,還有我們班上的這十一位女同學,不過相比較於我們這些或者說是我這個青澀懵逼“小青樓”而言,她們可以說至少算是老鴇級又或是小青姐姐們的級別了啊!
第一年剛開學沒多久吧,這十一位“老鴇”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這個“小青樓”一樣有“被賣上當失落”的感覺?還是她們比我成熟發育的更早,比我更加懂得空虛和寂寞除了是兄弟還是姐妹?又或者是早熟的她們中有人戀愛失敗或是感情挫折了?因爲開學的第一個晚上我除了被對面上鋪的舍友黃永軍重重摔在地上嚇了一宿沒睡以外,第二天剛亮又被我的老鄉舍友仇衛健同學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時間是感情的殺手”這麼有哲學家氣勢的話先是讓我目瞪口呆繼而拍案叫絕了一整天,我一直都覺得我所在的這個班上都是一些高深莫測,臥虎藏龍的高手高人,我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警告自己:必須要小心行事,指不定哪天跟蒼蠅一樣被拍死在牆壁上面啊......
她們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二瓶白酒和一大壇黃酒偷偷帶回宿舍裡面,往宿舍裡面的方桌子上面一擱,同時也備了一些滷菜和花生米,然後各位老鴇們開始邊喝酒邊輪流的數着各自的感情“傷痕”,說完以後就一乾而盡,實在沒那個啥“傷痕”的就乾一杯酒,酒過三巡以後,是一種暢快淋漓的釋然;爾後她們自娛自樂的節目進入了下半場狂歡節目,她們開始紮緊裙子於腰間,擼起袖子至肩口玩起了划拳猜拳喝酒的遊戲,結果直到其中一位叫季大美的女同學酒精過敏中毒倒在地上,最後送到醫院去緊急搶救,掛水掛了二、三天才出院......聽聞此事以後,我忽然覺得我對這個班級的分析和判斷是十分準確的,同進又對她們彪悍爽朗的性格是肅然起敬、讓剛到常州讀書情愫未開的我忽然覺得有種被她們保護的需要:老鴇姐姐,初來乍到請受在下小青樓一拜!......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在KTV包間裡面看到幾個熟悉的老鴇爲了爭搶生意,彼此互相猜拳划拳喝酒的這一幕“八匹馬啊,六個六啊......”,“五,十,十五......”,這是TMD多麼的似曾相識的一幕,簡直就象月光寶盒一般的再現當年啊。阿彌陀佛,醉過醉過!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班這“青樓”裡面只有這麼點喝酒挨學校通報警告處分的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啊!沒過多久就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們所有的男生自慚形穢,自愧不如,目瞪口呆了:她們這麼十一位“小青姐姐們”中有七位是常州本市的女同學,四位是外地或是鄰居縣市的女同學,可能是前面酒喝的不爽故事沒有講到位,又或者是動物界普遍的“欺生”的原因,也可能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她們開始讓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拳腳相向,大打出手,七位小青姐姐們和四位外地來念經的外地小青們鬥毆打架了,打到住院的程度......這種冰火二重天式的交往方式讓我陡然有了一種惶恐不安,目瞪口呆的感覺:萬一這班身懷絕世武功的小青姐姐們把我拉去灌醉,然後再......亂劍剁碎,死無全屍,我不由得後脊樑骨感到陣陣涼意。短短一個學期內,學校又一次的通報批評讓我們那個愛表現且急於求成的“師兄”班主任似乎失去了信心和勇氣了,他毅然決然的辭去了這個班主任的職務不知所蹤了......雖然我不知道這通報批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級別的處分,但是這事當天晚上傳到我們宿舍的時候,那可是炸了鍋了啊!
晚上宿舍熄燈後從各個牀鋪上面傳來各種各樣的猜測、議論和情景交融的再次杜撰,我象空氣一樣的聽着笑着,也不敢妄下雌黃生怕哪天被大王們聽到了輕則石膏吊綁在醫院的牀上。只有對面那位黃大軍同學可是津津樂道、津津有味在不停的將故事情節延伸延續下去,彷彿金庸老師截稿小說的續集一般在杜撰編輯着,哪怕月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在他的牀上,即便是整個宿舍已經沒有什麼繼續議論紛紛的聲音,又或者你已經聽到了鄰牀二胖何建廣同學的磨牙聲,他依然不停的在杜撰着......透過窗戶而來的月光照在他的牀單上面,你能夠看到他整個人平躺在上鋪的牀上,右腳搭在左腳上平翹着二郎腿,右腳還在那邊得意的划着圓圈圈邊得意編着故事情節,直到鄰牀的仇衛健同學提醒他趕緊睡覺的時候我正在想這個死鬼當初第一晚上從牀上摔下來的時候咋沒見你這麼開心得意的啊?正當我以爲黃大軍同學也要準備睡覺休息的時候,只聽到下鋪董所紅同學又在邊上默滋滋的說:“這個事情概括性的總結爲:江南七怪與四大名捕“撜卵傳”(吳語系中指互相不買帳的意思)!”,本來我以爲那即將安靜睡覺的舍友們都似乎一下子醒了過來:宿舍裡面即刻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啊......接下來不知道哪個鬼來了一句:名字起好了,明晚繼續編劇,睡覺!這事情足足特麼在我們宿舍裡面杜撰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纔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