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西部的馬奇諾防線,南起地中海沿岸法意邊境、北至北海之濱的法比邊境,全長約七百公里,由一組組相互獨立的築壘式防禦工事羣構成。
以副總參謀長楊飛上將爲團長的南華軍事觀察團於二月上旬抵達法國巴黎,在得到法政兩界的熱情接待後,於二十日在剛剛晉升爲裝甲師師長的戴高樂准將的陪同下,參觀了馬奇諾防線。
目前,法國的裝甲部隊開始大規模裝備產自南華的專供出口的坦克、裝甲車和卡車,兩國間的軍事合作關係得到了加強,作爲這種關係的直接受益者,戴高樂對陪同來自東方的客人非常樂意。
當一行人步入建於地下二十米深處、有的地段甚至深達九十米的舉世聞名的堡壘內部時,觀察團副團長鄧斌上將感慨地說:“好壯觀的地下之城,這簡直是軍事工程築壘史上的一個奇蹟!”
戴高樂帶着大家魚貫穿過迷宮般的馬奇諾防線地下工事,來到瞭望孔前,用蹩腳的中文介紹:
“諸位剛纔已經看到了,敵軍越過邊境線後,首先會遭到‘房舍堡壘’守軍的抵抗。這些守備部隊的主要任務是實施最初的阻滯戰鬥,並向主要防禦陣地傳送警報,向後一兩公里處是防線主體最靠前的部位——前哨陣地,這裡築有地堡,並配備機槍和47mm反坦克炮的部隊長期駐紮。前哨陣地敷設有地雷,地堡前方有障礙物掩護,如防步兵突擊的帶刺的鐵絲網,防坦克的軌條及塹壕等等。前哨陣地的作用,是繼續遲滯敵軍的進攻,主要防禦陣地也以火力支援前哨陣地的戰鬥。”
戴高樂生於法國西北部邊境城市裡爾,畢業於聖西爾軍校,在駐阿臘斯的第三十三步兵團任少尉軍官時受到團長貝當的青睞。上次歐戰初期,戴高樂多次負傷,後來在法國東北部都奧蒙指揮一個連隊作戰時,中彈昏死在陣地上,隨後成爲德軍的俘虜。
歐戰結束,戴高樂應募去波蘭同蘇俄紅軍作戰。二一年十月,戴高樂回國,先後在聖西爾軍校當戰爭史講師、在法事學院學習、在特列爾的獵兵第十九營當營長、在東地中海地區參謀總部和國防部總秘書處任職。由於有貝當的關照,前年他晉升上校,任坦克團團長,去年法國從南華購入大量坦克,坦克團擴編,擔任師長並晉銜准將。
戴高樂很有語言天賦,除了母語法語外,還會德語、俄語、拉丁語,安家軍侵入法屬安南後,戴高樂爲了研究這支神秘的軍隊,又自學了漢語,現在已經能用漢語進行交流。
敘府士官學校教育長張天翼中將問道:“請問將軍,你們的主要防禦陣地在哪兒?它又具備哪些功能?”
戴高樂微笑着說:“就在這裡,您的腳下,尊敬的中將先生。此處在前哨陣地之後,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抵抗陣地’,它構築在低矮山丘的斜坡之內,主要由碉堡和大型堡壘構成。碉堡主要是拱頂結構的建築或者拱頂室,分地面和地下兩層,主要用以配置炮兵、吞併或儲存物資。這裡的火炮通過炮室的射擊孔向外設計,而不是專門拉到炮塔外再進行射擊,這就是我們馬奇諾防線的暗堡式炮兵。
“而大型堡壘主要由構築在地面的步兵炮或者炮兵戰鬥工事以及後方的入口工事構成,由坑道連接,在地下兵營、彈藥庫、發電站和指揮所支持下作戰。
觀察團一行津津有味地聽着,走着,看着。走了一會兒,“咦!?那裡有一扇裝甲粉筆門,是用來做什麼的?”思茅陸軍指揮學院教育長韓耀賢中將突然問道。
戴高樂上前打開門,只見門前有一道深溝,溝上擱有活動跳板。
“這是專門對付敵人坦克用的!”戴高樂解釋道:“堡壘內部的射擊室能以火力進行掩護,敵人只有在克服所有這些障礙之後才能突入主地道內,主地道路面通常與入口工事處於同一高度,但也有較入口工事低的情況,有些大型堡壘是通過一道和緩的斜坡從入口處進入主地道的,有些則採用乘電梯的辦法到達主要地道。”
楊飛點了點頭:“非常不錯……想不到這裡和我們在淞滬修建的要塞一樣,也備有電梯。”
戴高樂微笑着沒有說話,領着大家沿着高六米、寬七米的主地道向前走去,到地方纔說道:“大家請看,這裡是這段工事的彈藥庫所在!”
觀察團一行仔細觀察,只見許多成格子形排列的小彈藥室,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彈藥庫,每個彈藥室都由防火門密封。彈藥儲存在方形的金屬彈藥箱內,隨時都可以通過地道內的鐵路網運到各個戰鬥工事,內部機車由高架電纜提供電力,車皮和機車頭就停在靠近彈藥庫的鐵軌上。
滇南防空兵指揮學院校長葉子權少將有些擔心:“一旦敵人擊中這個地方,或者地道內部發生爆炸,你們這個彈藥庫無異於一枚威力無比的定時炸彈啊!”
“無妨!”
戴高樂指向一邊:“你們看到這個防護門嗎?它重十七噸,可以將整個彈藥庫區與堡壘的其他部分隔開,地道內發生爆炸時,防護門便自行關閉。”
西南工程兵學院校長王步蟾中將問道:“請問生活區在哪裡?這麼多官兵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駐守很久很久,生活區一定設計得很舒適愜意吧?”
“請跟我來!”
戴高樂領着一行人來到大型堡壘的人員入口處:“主要兵營區設在地道之內,離這個入口不遠。那裡儲存有充足的補給品和水,地下室還安裝有發電設備和可以用手工操作的機械通風設備,兵營區一帶裝有空氣濾清設備,除了提供新鮮空氣,還可以排除毒氣和污濁的廢氣。”
楊飛他們看到,這裡的生活條件很糟糕,下層官兵的寢室內配備有三層鐵牀,最高一層幾乎挨着拱頂居室光滑的天花板,堡壘的最高指揮官和堡壘中各工事的指揮官待遇好一些,享有單人房間,裡面配有一張牀、一隻小櫥櫃、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全部由金屬製成,此外還有一個洗臉盆。堡壘裡的軍官食堂沒有豪華舒適的設施,不過生活區內餐廳、小賣部、廚房和醫院倒是一應俱全,醫院內配備有必要的手術器械。戴高樂說,只要可能,傷員還是儘量被後送到後方醫院接受手術治療爲好。
“各位將軍,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戴高樂禮貌地問道。
鄧斌想了想,道:“將軍,我們想知道安置陣亡人員的辦法,我從一些報紙上零零散散瞭解到,據說這裡的屍體首先會被浸泡在酸性液體中以縮小體積,然後經過排水溝沖走,也有消息說屍體被掩埋在大量生石灰中,有這麼回事嗎?”
“情況哪裡有那麼可怕!”戴高樂微笑起來:“我們每座堡壘都有一些金屬電鍍棺材和一個配有適當設備的太平間,我們大可不必爲我們的後事操心!”
隨後,觀察團一行參觀了馬奇諾防線後方林立的咖啡館、小餐館或小酒吧。這裡隨處可見法國和英國士兵,他們吃着煎雞蛋和油煎土豆片,喝着白酒,高唱着“我們將在齊格飛防線上晾曬衣服”的歌曲。
在防線中間的一條小河裡,觀察團一行甚至驚訝地看到,英法德三國的官兵在同一條河裡游泳嬉戲,偷偷跑到對方防線交換食品飲料,德國士兵甚至爲河另一邊英法軍隊舉行的足球比賽加油助威,對此戴高樂感到非常尷尬,可是卻對此毫無辦法。
在返回巴黎的途中,車隊在一個鎮子加油休息時,戴高樂收到了一份法軍最高統帥部下發的捷報:英勇的法國空軍於今日上午空襲了蘇俄位於高加索地區的巴庫,獲得巨大戰果。
戴高樂看完電文,臉色變得很難看。
楊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詢問。戴高樂解釋完後,哀嘆道:“完了,完了,被觸怒的北極熊,千萬不要向我們宣戰纔好……我真難以理解,我們國家明明是與德國開戰,但我們的政府和軍隊首腦敵視斯大林卻超過敵視希特勒,不好好琢磨抵抗德軍入侵的戰略戰術,卻忙於打擊遠在天邊的蘇俄,不論是此前支持芬蘭還是今天轟炸巴庫,都遠遠地超過忙於對德國作戰。現在的法國,讓人看不到希望……”
法國空軍轟炸巴庫?
楊飛與鄧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感受到極度震驚,不過想想又釋然,與德國這個屢次食言的惡棍相比,蘇俄也貌似好不了多少。
去年十一月底蘇軍赤裸裸地、無緣無故地對一個弱小和平的鄰國的侵略,在國際上激發巨大的憤怒,芬蘭人進行了英勇的抵抗,雖然在兵力上衆寡懸殊,但依然頑強地在阻擋蘇聯紅軍,得到英法美等國一致的欽佩、同情的熱潮。
在法國,對德戰爭暫時被忘記了,斯大林代替希特勒成爲了民主共和國的大敵,對波蘭幾乎沒有做過什麼援助的法國報紙和議會,很快敦促政府支援芬蘭,去年十二月十三日,裝滿軍火的船隻開始駛往這個被圍困的國家,十九日,在一次盟國最高級會議上,英法同意大幅度增加向芬蘭運送戰爭物資。
法國於今年年初的時候,開始討論遠征北極海佩薩莫港的問題,法國試圖在擊敗蘇俄對芬蘭企圖的同時,佔領挪威西部的港口和機場,並把軍事行動擴大到瑞典的格里維爾礦區,這樣就會使德國人得不到製造軍火所需的鐵礦石,而且還開闢了新戰線,把一部分德國兵力吸引到那邊,從而阻止德國在春季向法國進攻。
但英國由於在東南亞的凌厲攻勢,堅決反對在與德、日開戰的情況下,再與蘇聯爲敵,但英國也認爲需要利用援助芬蘭做擋箭牌,佔領中立的挪威西部港口地區,特別是納爾維克,這樣將使德國不能獲得這些港口和機場,同時切斷德國賴以生存的瑞典礦石的冬季供應。在夏季,這些礦石可以用船通過波的尼亞海灣從瑞典運輸,但在冬季海灣結冰,只有把礦石用火車從瑞典北部運到挪威港口納爾維克裝船。
但是,蘇軍在波斯發起的咄咄逼人的攻勢,讓英國改變了初衷。
從去年年底到現在,由阿富汗侵入波斯境內的蘇軍,在佔領馬什哈德,建立工農蘇維埃後,一路向北,打到了裡海邊,得到蘇聯從裡海西部海岸港口起運的裝備和兵力補充,再轉而掉頭向南,直撲波斯首都德黑蘭。目前波斯政府囤積重兵於厄爾布爾士山脈,嚴防死守,大戰一觸即發。
斯大林有着自己的考慮——現在英、法兩國已經驅逐了蘇聯派駐兩國的大使,外交關係基本斷絕,並且根據法國境內的情報人員反饋,法軍極有可能直接出兵,北上援助芬蘭,這將打亂蘇聯吞併波羅的海沿岸國家的計劃。
爲了轉移注意力,阿富汗和波斯境內的“盛世才部”便成爲一個很好可以利用的對象,他們在波斯打得越好,對蘇聯整體戰略的幫助越大,若是能夠一舉拿下波斯西南部的油田區,那更是意外之喜,扶持一個傀儡政府再鳩佔鵲巢的手法,蘇俄可是玩得再熟練不過了。
可是儘管斯大林一再否認波斯與阿富汗境內的軍隊與自己有關,但英國人又不是傻瓜,豈能一再受騙?現在日軍在東南亞搞風搞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印度的安全,蘇軍進佔阿富汗後,印度更是陷入日軍和蘇軍的合圍中。好在安家軍及時出兵,牽制了阿富汗蘇軍的動向,這才讓英國人喘過一口氣來。
現在,蘇軍再向德黑蘭進軍,直接威脅了英國在波斯西南部的油田的安全,蘇英矛盾由此迅速激化。
本月五日,英法最高級會議上,法國同意放棄遠征北極海的計劃,而英國同意派遣一支約三萬人的英法遠征軍去芬蘭,他們將之稱爲志願軍。這支部隊首先去挪威的納爾維克港,隨後沿着運送運礦石的鐵路到瑞典,最後抵達芬蘭與蘇軍作戰。同時,法國海軍地中海艦隊,將派出一支分艦隊,前往黑海,切斷由高加索輸向德國的石油運輸,同時切斷德國船隻的運輸。
蘇聯方面敏銳地發現了法國的兵力調動,立即將其位於黑愛的艦隊進行鍼鋒相對的對抗,其中最有效的手段便是在黑海南部區域佈置水雷。
十天前,一艘法國驅逐艦在土耳其北部的黑海海域觸雷沉沒,在右翼勢力驅動下,法國議會高效地通過決議,對蘇俄展開針鋒相對的報復行動,法國空軍正式借用英國在伊拉克北部摩蘇爾、代胡克、埃爾比勒機場,波斯的大不里士、烏爾米耶、贊詹機場,部署戰機,準備給蘇聯一個深刻的教訓。
正在試圖把愛德華.達拉第從總理寶座上拉下來的財政部長保羅.雷諾在議會中講話表示:
“即將在裡海和高加索的決定性的戰爭行動,這不僅是爲了阻止紅色蘇俄的石油運往德國,而且,主要的目的是爲了使得整個蘇俄經濟在德國人能夠把它改組成符合自己的利益之前癱瘓掉。換言之,摧毀蘇俄的石油生產能力,就可以使得德國的飛機、坦克、卡車缺少足夠的燃油,而只能成爲一堆擺設!”
雷諾的話引來熱烈的掌聲,在議會和民衆中獲得廣泛支持。
達拉第感受到雷諾的威脅,在得到法軍總司令甘默林上將遞交的報告後,迅速下達了轟炸巴庫油田的命令,表明自己纔是堅定的民族者。
甘默林在報告中這樣建議: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爲了清除蘇維埃俄國的威脅,法國都有必要集中空中力量,轟炸裡海上的巴庫。那裡有蘇俄主要的油井和煉油工廠,佔蘇俄石油供應的百分之七十五,如果能夠炸燬這一資源,不但可以使德國失去蘇俄的石油,而且蘇俄本身也會因爲缺乏石油而處於危機的局面,這樣在不多幾個月之中,蘇俄就會面臨全線崩潰。
經過一週時間精心準備,法國一口氣出動五百餘架戰機,對蘇聯高加索地區發起突然襲擊。蘇軍雖然預料到法國有可能採取軍事行動,但未想到法國的決心這麼大,高加索和阿塞拜疆地區飛機場上的戰機還未來得及起飛,就被全部消滅在跑道上,巴庫遭遇滅頂之災,油井和輸油管道被炸燬、煉油廠燃起了熊熊大火,港口、碼頭和城市,陷入一片硝煙中。
鄧斌故意裝作不解地問道:“戴高樂將軍,看你似乎對轟炸巴庫有所畏懼,但據我所知,法國與蘇聯並不接壤,炸了也就炸了,以蘇聯人那可憐的海軍實力,難道貴國還怕他們報復不成?”
“問題不該這麼看!”
戴高樂連連搖頭:“現在我們已經與德國宣戰,就應該集中所有力量,先把德國人擊敗再說其他的,至於俄國,完全可以在解決德國後再動手,而不能像現在這樣亂打一氣。德國與蘇聯並非鐵板一塊,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上面可是赤裸裸地宣示了對蘇維埃俄國的仇恨,就算現在能夠暫時和平共處,未來也肯定會出問題,現在這樣,不是主動把蘇聯拖入到對抗中來嗎?我們也將因爲我們的任性,減少一個潛在的盟友!”
楊飛安慰道:“將軍不用過於憂慮,現在蘇俄也是多線作戰,東面的烏拉爾、西面的芬蘭都不太平,還得隨時提防德國反水,不斷在邊界部署重兵,若是再向法國和英國宣戰,那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在我看來,至少在解決芬蘭和遠東共和國這兩個心腹大患之前,蘇聯絕對不會向法國宣戰,最多利用波斯境內的蘇軍進行牽制作戰!”
戴高樂想想確實如此,臉上神情好看許多:“希望如此吧!”
是夜,巴黎盧浮宮旁的莫里斯酒店一間豪華套房裡,代表團一行將軍正聚在一起,小聲討論日間的見聞。
“即便是投入十倍守軍的軍隊,也無法攻克馬奇諾防線,這一道國防工事,確實是人類建築史上的奇蹟!”專業對口的西南工程兵學院校長王步蟾中將由衷地讚歎。
“沒錯,這也是法國政府和軍隊在德國進攻波蘭時,不思進取的重要原因。既然有現成的國防工事可以利用,爲什麼要去攻打堅固的齊格飛防線,讓自己的優勢白白丟失?整個法國都對馬奇諾防線充滿了依賴情緒!”張天翼若有所思地說。
韓耀賢對法國人的保守不屑一顧:“要塞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法國人的觀念,起碼落後時代二十年!在我看來,既然明知道是塊硬骨頭,德國人絕對不會去硬碰馬奇諾防線,只能從其他方面想辦法,西線和中線都是不錯的選擇!”
楊飛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這裡有一份資料我給大家說一說,應對德國有可能於春季發起的進攻,英法聯軍高層形成三點共識:其一是德軍不可能正面強攻堅固的馬奇諾防線;其二,在南格威到那慕爾之間的阿登山地森林是兵家一向認爲限制大兵團運動的地區,尤其對裝甲部隊而言;其三,德軍的進攻方案不可能超出上次歐戰的‘施利芬計劃’的範圍,很有可能還是沿着上次世界大戰的老路,把進攻的重點放在右翼,首先突入比利時,直抵海岸,然後一路掃蕩,經比利時平原地區侵入法國境內。
“基於這三點認識,法軍在阿登地區只部署了一些戰鬥力較差的部隊,而將防禦重點放在了戰線的北端,即德軍的右翼。根據上次歐戰的經驗,盟軍特別重視列日、那慕爾一線以北的比利時方向,因此,提出了三個向比利時機動英法聯軍的方案,最後選定了d計劃,即聯軍在安特衛普、迪爾河、那慕爾、色當一線組織防禦,當德軍向比利時發起進攻時,英法聯軍利用比利時軍隊來遲滯德軍的進攻,並在比利時軍隊的協同下,依託那裡的防禦陣地粉碎德軍進攻。
“根據這個計劃,聯軍在敦刻爾克至瑞士的法國東北邊境展開三個集團軍羣,還擁有二十三個師的戰略預備隊,此外還有比利時、盧森堡等國的軍隊,總兵力高達四百萬!從總體上看,這個計劃中規中矩,沒有任何亮點。而且老是在戰線後方防守,坐等敵人來進攻,太過消極被動,不可取啊!”
張天翼微微一笑:“由於蘇聯和的攪局,現在英、法兩國的指導思想極爲混亂,搞得攻不攻守不守的,戰線從東南亞一路延伸到歐洲,怎麼看怎麼彆扭。特別是法國,竟然在德國強敵壓境的威脅下,竟然跑去招惹蘇聯,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我估計接下去局勢還會更亂。
“蘇聯人被炸了巴庫,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嗎?肯定會加大對波斯境內的蘇軍的援助力度,一口氣消滅波斯政府,把英軍徹底趕下大海去,據有波斯西南部的油田,然後再扶持一個傀儡政府,建立所謂的絕對防禦圈,到時候英國人想不與蘇聯宣戰都難啊!”
鄧斌笑了起來:“越亂對我們才越有利嘛,馬上春天就要來了,下個月阿富汗各條戰線就要重新展開,最多一兩個月時間,就可以收拾盛世才殘部,等咱們據有阿富汗,就可以渾水摸魚,爲中亞尋找一塊出海口,最後不管誰獲勝,得利的都將是我們!”
鄧斌的話引來一片笑聲,隨行的中央警衛局的保鏢,已經用儀器檢測了房間,找出了六個竊聽器,確認安全無恙,所以大家都沒有任何顧忌,又談了許多問題,最後才慢慢散去。
:心率總算控制在100左右了,雖然偶爾會急速躥升到140、150,但整體比較平穩,就是併發的哮喘和咳嗽很難受,咳嗽的時候,肺似乎都要咳出來!
不管怎麼樣,心肌炎只要控制住就好,否則那種死亡臨近的感覺真是非常的絕望!今後一段時間會繼續治療和調理,更新依然無法固定,繼續致歉……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