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鑑山城東北方長山下的海雲臺〖日〗本軍用機場上空。,突然傳來巨大的飛機轟鳴聲,緊接着,數十架B1、B2和B3轟炸機,開始向大地扔下串串炸彈。
幾乎是眨眼間,機場就被劇烈的爆炸聲所包圍,明滅的火光中,駐守在這裡的鬼子和棒子兵受命不準還擊,慌忙逃竄,根本就沒注意到黑漆漆的空中,一朵朵白色的huā朵正在不斷地綻放。
隸屬於安家軍第一傘兵軍三師一團的崔慧波少尉,極其光榮地成爲第一個空降到釜山港的安家軍官兵。
落地之後,他迅速解開降落傘揹帶,掏出手槍,警惕地環視一圈,還好,駐守釜山港的日軍防空經驗明顯不足,竟然沒有意識到安家軍這一波猛烈的航彈攻擊,是在爲後續空投的傘兵空降驗明地點,只顧躲藏,沒有及時組織防空。
“啊”
身體有些胖的敘府新兵丁宇傑重重地落到了機場草坪上,由於秋冬季節朝鮮半島很少下雨,地面堅硬得如同石塊一般,疼得他齜牙咧嘴,呼痛不止。
站在陌生的尖地上,崔慧波根本顧不上笨手笨腳的下屬,他眼尖地瞟見一具飄向右手邊的裝備箱,趕緊招呼已經落地的兩名士兵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機場南面響起了猛烈的槍聲。
原來,爆炸聲停止後從防空洞裡跑出來的鬼子和棒子兵,終於發現情況不妙,開始進入防空陣地對空和對地射擊阻止安家軍的傘降。
“跟我來!”
面對這意料之中的情形,崔慧波沉着冷靜地招呼陸續降落下來的幾名士兵,順勢拉過丁宇傑的衣領招呼道:“趕緊去收集裝備箱,在空降坦克下來之前,全靠通用機槍、火箭筒等作爲火力支撐!”
“是!”
丁宇傑有些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口,把隨身攜帶的六枚手雷遞給自己的排長,然後便一顛一顛地跑開了。
崔慧波手一揮,帶着七、八個傘兵弓着腰,摸黑向一處正在噴射火力的日軍防空陣地撲去。
待靠近敵人的陣地一百多米時崔慧波低吼一聲“趴倒”然後便匍匐向前,在二十米距離時一聲命下,一串手雷飛了出去,頓時把那個高射機槍陣地炸飛上了天。
崔慧波帶着人衝進陣地,看到戰壕裡還有幾個活口,立即掏出手槍對準敵人的腦袋一人一槍,隨即帶着人向下一個防空陣地摸去。
一個小時後,隨着後續空降物資的抵達,崔慧波已經坐進了一輛四式空降坦克裡,一路行駛來到了海雲臺機場南部的冬柏公園通過紅外線觀察鏡,注視正在快速接近的鬼子和棒子兵。
日軍守衛機場的部隊,數次向司令部致電告急,但由於電話線被空降到釜山城裡的安家軍索降部隊破壞,加上無線電受到干擾,苦戰二十多分鐘便被安家軍精銳的傘兵部隊給全殲。
日軍司令官藤田卯二郎聽到城市東北方發生激烈交火,但中間隔着個蓮山,完全看不到發生了什麼打電話又不通,就連應急的電臺也只是傳來嘈雜的電流聲不得不派出傳令兵到城中各地調派部隊,待集合後才向城市東北方進發,但這已經嚴重耽誤了時間。
大約四個大隊的鬼子和棒子挺身隊、奉獻隊的雜牌軍,在拿着指揮刀的日軍指揮官率領下,貓着腰通過冬柏公園的草坪,逼近已經死寂一井的機場。
就在這時,已經組裝完畢的十六門十二管107毫米火箭炮突然開火,這種只有一百七十公斤重的武器,射程遠、精度高、威力大、重量輕、使用簡便,瞬間劇烈的爆炸和濃烈的硝煙就把日軍包圍。
二十四門105毫米山地榴彈炮,瘋狂地向日軍噴射着彈雨。六十門六GC迫擊炮、二十門八一迫擊炮,不斷地急速射,以填補火箭彈及山地榴留下的空鼻。
近百挺四四式通用機槍,若炒爆豆一般,打得撲近的鬼子死傷無數。
兩個空降坦克營的六十八輛四式空降坦克,呈鉗形向輕裝前來查看情況的日軍展開迅猛的進攻,崔慧波則帶着自己排的三輛空降坦克,跟隨在大約三十五輛坦克後面,由正面向日軍撲去。
行進中的坦克,車頭大燈全開,把戰場籠罩在一片慘白之中,跟隨坦克進攻的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盡情地向日軍潑灑彈雨。
面對如此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日軍迅速喪失了反抗意志和能力,就像是被驅逐的鴨子羣,根本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戰場上到處都是被驅趕追逐的鬼子和棒子兵倒在逃跑的路途上和血泊中。
快速經過他們身邊的空降官兵,並沒有因爲〖興〗奮而忘記向視野裡的鬼子和棒子兵補上一槍,以防他們利用夜色突然跳起選擇同歸於盡的戰術。
日軍位於長山上的炮兵陣地,從山下冬柏公園地區的劇烈交火中感受到了危機,再也不管什麼必須隱蔽的軍令了,山頂燈光通明,大量炮兵從掩體裡匆匆跑出來,開始調轉炮口,準備對山下的冬柏公園及稍遠處的機場、附近的海岸平原進行高烈度炮擊。
就在這時,四十五架武裝直升機由北面的天空高速撲來,在北面的關佐山和雲峰山上空自動地分成九組,其中一到四組專門對付長山上的炮羣,其餘每組五架,向各自的目標飛去。
日軍的炮兵陣地上,上千名鬼子炮兵正在忙碌着轉動炮口,這時天空中出現了無數光彩奪目、帶着焰尾的炮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向炮兵陣地撲來。
就在日軍官兵愣神之間,密密麻麻的火箭彈已經砸落地面長山之上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新兵怕打炮,老兵怕機槍,如今留下執行“玉碎”任務,戍守港口的大都是地地道道的新兵蛋子,在如此密集的炮火攻擊下,日軍死傷累累,餘者嚇得雙腿發抖,甚至有人嚇得當場屎尿俱下。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會笑話了,密集的火箭彈,將堆砌在大炮旁的彈藥箱引爆,驚天動地的殉爆聲此起彼伏,長山乃至整個釜山港都在劇烈的抖動,由於振幅太大,靠海的地區甚至引發小規模的海嘯。
大多數日軍炮兵,只是看到漆黑的天空中一層層彈雨鋪天蓋地的砸下來,隨後一陣地動山搖,便眼前一黑去地獄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
此時,釜山城中,到處都驚慌一片。
原本爲了執行燈火管制而關鬧停電,沒想到先是遭遇“蜻蜓機”的近地空降,現在東北部的機場又遇襲,電力供應終於恢復正常。聽到天空中再次傳來飛機馬達的轟鳴聲,日軍的防空探照燈紛紛開啓,向夜空中搜索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武裝真升機從日軍想象不到的高度,突然殺出,一枚枚火箭彈,不僅把探照燈打黑,連帶着操縱探照燈的鬼子一起送到地獄,佈置在各個山頭、失去視野的日軍高炮,只能向四處胡亂射擊,立即遭到武裝直升機的定點打擊。
密密麻麻的火箭彈,迅速把日軍的防空陣地打成了火海,一門門高炮和高射機槍被炸飛,再次將附近堆砌的炮彈引燃。
炮彈殉爆引發的強大破壞力,把日軍陣地上的所有武器都炸得支離破碎,一個個鋼鐵鑄件像一枚枚大小不一的炮彈破片,四處迸射。
在火箭彈攻擊下僥倖生存下來的鬼子及棒子兵,被打得哭天嚎地,近半粉身碎骨,餘者狼狽逃竄。
發射完火箭彈的武裝直升機,沒有放過山上和城市裡奔逃的鬼子和棒子兵,火神機炮射出的子彈,就像死神鐮刀,所到之處,橫死一片,成百上千的鬼子死於非命。
在武裝直升機肆虐的時候,第一傘兵軍三師一團的官兵,已經衝出了冬柏公園,向着不遠處的水營發起進攻。
空降坦克就像是一把尖刀,帶着全副武裝的傘兵部隊,橫衝直撞,一下子就切入日軍在城市東北方相對薄弱的防線。
而在後方的機場裡,大約一個營的工兵,正在迅速搶修機場跑道,一個電子對抗小組正在佈置燈光系統,引導運輸機降落,從而建議起完善的雷達導航系統。
黑漆漆亂成一團的釜山城裡,亂成一團。
安家軍在城市東北方向意外的進攻,一下子打亂了日軍的兵力部署,原本佈置在城西北和城北方向的日軍,匆匆回援,集結後繞過幾座山頭,再分別由石怡洞和院洞渡過水營川,然後向城東北開去。
城市裡維持治安的鬼子和棒子挺身隊、奉獻隊的雜牌軍,亂成一團,混入釜山港城裡的各個特別行動小組,在城外隆隆的炮聲中,各顯神通,把釜山城鬧得個天翻地覆。
鄭成龍帶領隊員們,在釜田街附近的一條小巷裡,乾淨利落地襲擊了一對鬼子憲兵,紛紛換上鬼子的裝束。
鄭成龍留下了八個活口,讓他們相互對口供。出人意料,原來鬼子憲兵隊裡竟然有近半朝鮮人,不過他們顯然受到武士道薰陶非常深,和隊裡的其他鬼子一樣,顯得非常倔強,咬牙扛住了行動小組官兵的刑訊逼供,死活不願意說出司令部的位置。
鄭成龍皺了揍眉頭,手一揮,一名體格彪悍的戰士立即衝到一個只有十七歲歲、看起來眉清目秀的鬼子面前,一把卡住他的喉嚨,略微用勁,手指便撕破肌膚,鮮血從脆弱的皮膚表皮滲透出來,順着手腕滴落地上。
“告訴我司令部位墨!”鄭成龍湊了過去,用帶着關西大阪口音的日語問道。
小鬼子不爲所東動,只是用憤怒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盯着鄭成龍。
“你這小子倒是挺嘴硬!”鄭成龍猙獰一笑,示意士兵捂住鬼子的嘴,一把撕爛鬼子的褲襠,揭開底褲後面的白色尿布,順手從自己腰間的工具包裡掏出一根鐵絲,一手逮住馬頭,對準那個小鬼子馬頭上的小洞就捅了進去。
鬼子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當鐵絲捅入尿包的時候,鬼子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鄭成龍輕輕地來回通了一下,鬼子痛得屎尿失禁,連連搖頭,待戰士鬆開手,鬼子才一個勁兒地求饒,並頗抖着說出鄭成龍想要的東西。
看到鄭成龍臉上不信的表情,鬼子涕淚俱下,詛咒發誓地說自己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時候,其餘七個俘虜也在類似的酷刑下屈服,很快把鬼子司令部的〖真〗實地址套了出來。
八個人不可能連撤謊都那麼一致,這八個鬼子瞬間便沒了利用價值。
鄭成龍背過身,做了個守勢,幾名戰士會意一笑,略一使勁,便捏破這些小…鬼子的喉管,或者是直接用軍刺捅破太陽穴,直接送其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