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才三級,到了三級,也就到了峰頂,然後,下山就容易多了……”鑽天猴馬上這樣解釋說。
“那好,那就開始吧,咱們的時間十分緊迫……”馮二雷也只好接受鑽天猴的這個翻山辦法了。
“好,那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鑽天猴說完,彷彿猿猴一般,帶着滿身的繩子,就蹭蹭地攀上了赤裸裸的巖壁,居然很快就攀登到了二十多米高的那棵巖壁的樹上,在那裡站住了腳,就將身上的繩子解開,一頭拴在了樹根兒上,一頭就順了下來……
這個鑽天猴,之所以十分願意跟馮二雷回四通鎮,表面上看,是因爲這次打鬼子發現三當家的太厲害了,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參與其中,沒立大功,也算是主力成員,這樣建立起來的情誼,還沒熱透呢,就要分開,有點捨不得……
但真正願意跟來的原因,還是因爲大當家的座山虎的原配夫人鄭舒蘭。
之前鄭舒蘭沒上山的時候,已經發育成熟的鑽天猴,總是把小鳳仙當成自己的YY對象,儘管覺得有點對不起大當家的,但到了夢裡就身不由己,不是偷看小鳳仙洗澡,就是偷偷鑽進小鳳仙的被窩,總是幹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勾當……只是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褲襠黏糊糊的,溼漉漉的,邊偷偷抽自己的嘴巴,邊罵自己是小流氓……
但到了夜裡,還是做同樣的夢……
直到大當家的原配夫人鄭舒蘭突然冒出來了,鑽天猴才一下子發現,原來還有比小鳳仙更有魅力的女人——那種成熟的豐滿,那種母性的溫柔,那種風情的隨意流溢,那種令人心神盪漾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將鑽天猴從小鳳仙的沉迷中旱地拔蔥,連根兒都沒留,瞬間就轉而沉迷鄭舒蘭了……
特別是鄭舒蘭在虎頭山與大當家的圓房的那些天,鑽天猴幾乎天天都以“貼身答應”的身份流連在鄭舒蘭的左右。鄭舒蘭也沒把他當成一個成年男人來看,只當是個不懂男女風情的小兄弟而已。所以,很多時候不怎麼避諱他,大概除了跟大當家的進了被窩那點兒事兒不當着他的面兒做,其餘的,都不揹着他。
這讓鑽天猴更加感覺鄭舒蘭比小鳳仙親切一百倍,尤其是早上洗漱,中午午睡,晚上臨睡之前,鑽天猴都獲得了更多大飽眼福的機會,甚至又一次,連鄭舒蘭穿的紅肚兜都給瞄見過,儘管只是一閃而過,但也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等到鄭舒蘭在虎頭山呆了近二十天,說她已經懷上孩子的時候,鑽天猴似乎比大當家的還高興,因爲在他那顆剛剛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心中,彷彿就是自己在夢中,與這個魅力無限的原配夫人發生那種關係之後懷上的——儘管自己也覺得十分荒唐——做夢娶媳婦咋能懷上孩子呢!但不知道爲啥,聽見鄭舒蘭懷上孩子的消息,真是打心裡往外高興異常,夢裡的那些行徑就更加纏綿銷魂了……
可是鑽天猴想不到,鄭舒蘭卻要下山去接女兒鐵蛋兒上山,要離開一段日子。當時的鑽天猴,就想跟鄭舒蘭一起下山,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離……可是大當家的說,虎頭山還有更多的要事需要他,所以,才依依不捨地,眼巴巴地看着鄭舒蘭走出了虎頭山的山口……
鄭舒蘭離開的那些天,鑽天猴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做啥事兒都心不在焉的樣子,被大當家的座山虎批評了好幾回,還是丟三落四的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這期間鑽天猴還試圖接近小鳳仙,看看自己還有沒有藥可救,然而,一旦癡迷上了鄭舒蘭,再與小鳳仙接觸,簡直無法忍受她的矯揉造作,尖酸刻薄——立馬打住,寧可就這樣乾巴枯黃而死,也不會再去躺小鳳仙的渾水!
一直等了半個多月,終於看見鄭舒蘭又回到了虎頭山,那顆失落得一塌糊塗的少年之心再次被激活點燃了,彷彿一下子被充滿了電量一樣,做什麼都有一股子用不完的勁兒……
直接表現就是接踵而來的抵抗鬼子剿匪的殘酷戰鬥中,他的精力異常充沛,整個過程,就沒有落下他的地方,就像上場的球員,有球的地方,必定見到他的身影,不說是滿場飛,也算是跑不死——大當家的座山虎也覺得納悶兒,這個鑽天猴,前些天好像蔫吧的就快死掉了,可是這會兒咋又活過來了,而且活得興奮過度,有點摟不住閘的感覺了呢!
大概正是他過度亢奮的積極表現,才配合馮二雷反敗爲勝,將大兵壓境來勢洶洶的鬼子給幾乎全殲,應該說,鑽天猴在關鍵時刻,還是起到了很多關鍵的作用。
鑽天猴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亢奮優異,完全是因爲他的心裡在堅持一個信念——一定要打垮鬼子僞滿軍,一定要保住虎頭山,保住大當家的座山虎,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內心的女神鄭舒蘭,也纔會讓他心中的精神支柱永不衰落呀!
沒人知道鑽天猴的心裡是咋想的,只看見他那活躍在各個角落的靈巧身影,加上戰事緊張殘酷,也就沒誰追究他爲啥會這樣了——至於在鄭舒蘭的眼睛裡,這個跟鐵蛋兒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孩子,之所以表現的如此*積極,完全是因爲跟大當家的座山虎一條心,完全是爲了虎頭山全體兄弟的利益不受鬼子們的侵害,所以,纔會表現得那麼積極亢奮,完全想不到,這個男孩子的內心原始動力竟是出自她鄭舒蘭的魅力,若是說出來,打死她都不信。
但事實上,鑽天猴的確在心裡一刻不停地高喊:爲了她,我什麼都能豁出去!
戰鬥結束了,卻要兵分兩路各奔東西了,鑽天猴生怕自己就此跟鄭舒蘭分離了,纔在關鍵時刻,主動請纓,願意帶着三當家的座山雷和大當家的原配夫人鄭舒蘭,從狼牙山的懸崖險路上帶着他們回到四通鎮——似乎這樣才能更加顯示出自己的能力,才能繼續跟鄭舒蘭呆在一起,保護她,親近她,夜裡能跟她盡情的歡笑嬉戲吧……
真感謝野狼洞暫時不能通行了,也真幸運自己冒險探索出的這條可以不過狼牙山也能回到四通鎮的奇峰險路,纔有機會跟鄭舒蘭一起上路,才能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翻山越嶺爬高上樹的能力……
本來剛纔騎馬來的時候,就已經令鑽天猴十分陶醉了——三匹馬,三當家的騎一匹,唐排長騎一匹,還有一匹居然是讓鄭舒蘭摟住自己的腰,由自己來駕馭——還是第一回被她這樣抱住呢,頭還緊貼着後背,連她的氣息都能感覺到,那種如蘭的香味兒近在咫尺,早就讓這個少年的心沉醉癡迷,無法自拔了……
儘管很快到了狼牙山,結束了馬背上的銷魂YY,但當大家面對狼牙山的懸崖峭壁望而生畏的時候,他卻十分亢奮積極地宣稱沒任何問題,只要聽他的,按照他的安排行事,保證能越過這看似沒路,卻因爲有了他鑽天猴,而硬是闖出的一條天險絕路……
猿猴一般迅速爬上了二十米高的第一級懸崖,停在那棵懸崖上的樹旁邊,將繩子順了下來,到了馮二雷和鄭舒蘭的眼前。
“咱倆誰先上啊?”望着眼前的繩子和懸崖,鄭舒蘭不知道馮二雷怎麼安排的……
“肯定是蘭姐先上……”馮二雷馬上這樣迴應,因爲不可能有別的選擇。
“爲啥是我先上啊?”鄭舒蘭顯然有點打怵,不知道如何才能上到那20米高的懸崖上,沒人示範一下,她真不知道如何攀爬才行——若不是爲了城裡的女兒鐵蛋兒,她真下不了決心跟馮二雷和鑽天猴冒這麼大的險過狼牙山,當然了,若不是之前跟馮二雷有了那樣包括馮二雷本人不爲人知關係,對他的安危也放心不下,也想更多地跟他呆在一起,或許鄭舒蘭真的不會站在這懸崖峭壁下,不知道如何才能攀爬上去吧……
“因爲現在情況複雜,我必須斷後,留下蘭姐一個人在下邊,我不放心……”馮二雷立即說出了充分理由……
“可是,我咋樣才能爬上去呢?”鄭舒蘭沒法反駁馮二雷,就只能這樣說了一句。
“很簡單呀——用手抓住繩子,用腳蹬住崖壁,然後一步一步往上爬……”馮二雷邊說,還邊做了個示範動作給鄭舒蘭看,好像這樣爬上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容易事兒。
“好,我試試吧……”鄭舒蘭邊說,邊抓起上邊順下來的繩子,邊像馮二雷說的那樣,用腳蹬住崖壁,開始向上攀爬……可是,只爬了兩米高不到,手腕子就吃不住勁兒,一下子禿嚕下來,幸虧馮二雷在下邊眼睛不錯珠地盯着,一看鄭舒蘭禿嚕下來了,立即不顧一切,一把將她抱住了……
抱住鄭舒蘭的瞬間,馮二雷沒啥特別的感覺,只是生怕因此嚇到她,才及時抱住她,然後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但對於鄭舒蘭來說,這一抱,可一下子讓她的心砰然一跳——從上邊跌落下來心都不至於這麼亂跳,倒是被馮二雷接住,有了這結結實實的一抱,卻讓她再次有了被心目中的大英雄救美的感覺,彷彿瞬間,一下子融化在了他的懷裡一樣,所以,馮二雷將她放在地上的時候,她竟然還攬住馮二雷的肩背不肯鬆手……
到了這個時候,馮二雷還以爲,鄭舒蘭是受到了驚嚇,纔不肯鬆開他的,也沒意識到,此時此刻,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內心深處,早已讓洶涌的傾慕愛戀氾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