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把向我求愛的男人都當成情敵了?”湯子怡一聽馮二雷居然有這樣的心理,感覺很有趣,馬上這樣問了一句。
“那當然了,誰敢碰你一根兒手指頭,我就……”馮二雷還真覺得湯子怡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是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
“既然這樣,那你咋不先碰我一根兒手指頭呢?”湯子怡開始引導馮二雷進入她溫柔的全套了。
“誰說我沒碰了,咱倆擁抱親嘴兒多少次了……”
“那些都不算……”
“咋不算呢?”
“除非你拿走我的第一次,讓我真的成了你的女人,那纔算呢……”湯子怡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可是咱倆又不能結婚,有了那樣的關係,算啥呢?”馮二雷的擔心很現實。
“不算啥,我也不想要什麼名分……”湯子怡倒是想得開。
“那你到底爲啥呢?”
“我只是不想留下遺憾……”
“啥遺憾呀?”
“就是何大勇那樣的遺憾……”
“你曾經想過把身子給過何大勇?”馮二雷居然聯想到了這個。
“他犧牲前沒想過,可是他犧牲了,我就特別後悔,他生前那麼追求我,可是,我連一個像樣的親吻和擁抱都沒給他,他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就離開了人世,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疼,我不想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了……”湯子怡將自己的心裡感受都說了出來。
“可是我跟何大勇不一樣啊……”馮二雷居然這樣說。
“咋不一樣了?”
“我是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呀——假如我離開人世,你不會留下那樣的遺憾了吧!”馮二雷還真會跟何大勇進行比較。
“當然會呀,而且會更強烈呢!”湯子怡卻給出了這樣的迴應。
“爲啥呀?”
“因爲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動過心動過情的男人,所以,一旦你犧牲了,連我的身子都沒碰過,我得多遺憾吧——讓我等到來世纔跟你身心完全契合,那也太久遠了吧,我可等不及了……”湯子怡將內心裡對馮二雷的摯愛,充分地表述出來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馬上就要打仗了,咱倆要是那樣了,回頭你要是那個了咋辦呀!”馮二雷似乎還有擔心的事兒。
“哪個了呀!”
“就是肚子裡有了唄……”原來馮二雷擔心的這個。
“有了好啊,有了我就請假回秀水鎮去,然後把孩子生出來……”湯子怡的心懷就是大,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輕鬆自如。
“你連婚都沒結,生了孩子算啥呢?”馮二雷還提這個現實問題。
“正好啊,給何秀姑當兒子養啊,反正她不能生了,那不是一舉多得,一箭雙鵰嗎!”湯子怡似乎早就想好後手退路了。
“你真是這麼想的呀!”馮二雷還真被湯子怡的說法給震驚了。
“是啊,尤其是在何大勇的葬禮上,我這樣的想法就更強烈了,我現在也不能爲何大勇做任何事情了,但我可以幫助何秀姑實現她的夢想吧——用我的身子,給她生個孩子,也讓她在極度的絕望中,看到未來的希望……”湯子怡居然是早有這樣的打算了……
“真謝謝你能這麼替何秀姑想,也謝謝你能捨出自己的身子和名聲爲何秀姑的幸福着想,可是我總覺得,何秀姑未必能領你的情,一旦知道了你是跟我生的孩子,知道了你跟我有了這樣的關係,還不醋意大發,妒火攻心?不但不接受你的好意,還會跟你恩斷義絕了呀!”馮二雷似乎還不知道何秀姑發生的質的變化。
“她要是真不要我的孩子,我就交給蘭姨養,我就不信,她䝼個現成的,而且還是她自己男人的孩子,會不喜歡,會拒絕,會因爲吃醋就不要了自己做母親的夢想……”湯子怡似乎認定何秀姑一定會接受她生的孩子,一定會當成她親生的去養。
聽湯子怡連這樣的話都說了,馮二雷似乎沒話可說了,既然她怕留下何大勇那樣的遺憾,既然她認定自己就是她今生唯一動情動心的男人,既然她已經做好了一切後果的心理準備,既然她已經進到了自己的被窩,就趴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那就由她去吧,或許跟她就是這樣的緣分,命運早就安排好了自己跟她的這場豔遇,只不過自己一直都沒領會,沒主動接受而已……
然而,就在馮二雷兩手撐在馮二雷的胸前,就要自己主動獻身與他的時候,馮二雷無意中將她的兩隻胳膊給抓住了,正是這個簡單普通的動作,讓他瞬間想起了沒醒來之前,總有的那種感覺——自己在一個深不可測的懸崖上一下子抓到了一雙前來搭救他的手臂,可是每當自己亢奮不已,渾身顫慄,以爲自己這下子可以逃離那個黑洞洞的深淵的時候,手中抓到的那兩隻手臂,居然瞬間就消失了!讓自己瞬間又失去了重心,向那永無止境的深淵墜落,無限地墜落,直到下一次再抓住那雙試圖拯救自己的雙臂……
所以,一旦此刻抓住了湯子怡的雙臂,馮二雷立即聯想起深度昏迷期間的那些特殊感受,居然對湯子怡說道:“不會是你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吧……”
“你咋這麼說呢?”湯子怡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馮二雷說的是啥意思。
“我一下子想起來,很多次就快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緊緊地抓住了一雙手臂……可是在一陣激烈的亢奮之後,沒多久,手中抓到的手臂就突然消失了,雖然我不知道被抓住的是誰,但那樣的情景我卻深深地銘刻在了腦海裡……”馮二雷在描述自己曾經感受和見過的情境。
“這麼說,還真是有個女人爲你獻身,像這樣騎跨在了你身上,你就抓住了她的雙臂,在極度的刺激下,就跟那個女人做成了男女好事,最終將你喚醒了?”湯子怡似乎懂了馮二雷爲啥要那樣問了。
“對呀,我總是懷疑這個呢!”馮二雷又進入到那種狀態中了好像。
“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感知到那個女人是誰?”其實湯子怡的心裡也在猜測尋找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現在抓住了你的雙臂,我就感覺是你了……”馮二雷居然這樣說。
“絕對不是我……”湯子怡卻試圖將馮二雷抓住的兩臂給收回。
“你拿什麼證明不是你!只有你願意爲我獻身,只有你不怕給何秀姑生個孩子,只有你跟我有這個情分,也只有你,有這樣的膽量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好事來呀!”馮二雷幾乎認定就是湯子怡了。
“真的很可惜,真的不是我……”湯子怡卻真的將自己的兩隻手臂給收回去了。
“爲什麼這麼說呀——我覺得就是你呀……”馮二雷還在堅持自己的說法呢。
“因爲我現在還是個姑娘身呢,怎麼會是我!”湯子怡一下子說出了謎底。
“我不信,你騙我……”馮二雷居然這麼肯定地說。
“你不是從四通鎮帶回來一個日式的手電筒嗎,你自己趴在被窩裡,仔細看看就知道了……”爲了證明自己說的事實,湯子怡居然給出來了這樣的證明辦法……
馮二雷還真就是那刨根問底,追根尋源的人,真的拿出了手電,鑽進了被窩,去仔細查看了——之前只看過何秀姑的,所以,纔有了比對,知道湯子怡還真的是個黃花閨女的姑娘身呢!
“原來不是你……”馮二雷終於相信了湯子怡的說法。
“咋了,讓你失落了?”湯子怡反倒這樣問馮二雷了。
“不是啊,我在想,喚醒我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馮二雷還沉浸在那些刻骨銘心的情境中,無法自拔呢。
“現在證明了,反正不是我……”
“是啊,不是你又是誰呢?”
“我覺得,遲早會撥雲見日水落石出的……”湯子怡似乎覺得馮二雷一味地在她面前提及那個喚醒他的女人,有點不尊重她的存在了,就有點不耐煩的心理了。
“可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馮二雷還執迷其中出不來呢。
“可能要等一個契機吧,說不定是幾天幾個月幾年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湯子怡將所有的可能都擺在了馮二雷的面前。
“哎呀,那我該在心裡,感謝誰把我給喚醒了呢?”馮二雷簡直無可救藥了。
“實在找不到具體目標,那就感謝所有的女人吧——想想你從生下來到現在,什麼時候離開過女人對你的關照和扶持幫助吧——從何秀姑到蘭姨,再從鐵蛋兒到幸子,至於我,你一個謝字都不用……”湯子怡的胸襟就是寬廣,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爲啥呀……”
“因爲當一個女人心甘情願把什麼都給一個男人的時候,完全不求任何回報……”湯子怡顯然是在標榜自己。
“聽你這麼說,我還是覺得你就是那個喚醒我的女人……”馮二雷又來了。
“剛纔你不是親眼所見了嗎,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咋會是用身子喚醒你的女人呢——現在是你我在一起,是不是該換個話題,只說你我的事兒,而把別的女人先放在一邊呀……”湯子怡說着,就仰在下邊,用手勾住了馮二雷的脖子……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想起我被喚醒的那些奇異的情景,我的心裡就不能再想別的事兒了,就總是那些曼妙的場面在我的腦子裡反覆播放,真的有點揮之不去,魂牽夢縈的感覺了……”馮二雷居然還是出不來。
“那這樣好不好,你還躺在下邊,我現在就開始模仿喚醒你的那個女人,我按照你說的,那個女人的動作,幫你回憶那些喚醒你的曼妙場景……”湯子怡一看,馮二雷的心思都轉移到了回顧那個喚醒他的女人上去了,就順水推舟,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或許,也就能跟他把好事做了,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好啊,我還真無數地這麼想過,要是能有個女人根據我幻夢中的情景,模擬我是如何被喚醒的就好了——你要是願意,我當然特別高興了……”一聽湯子怡肯模仿那個喚醒自己的那個女人跟自己再現當時的情景,馮二雷立即同意了湯子怡的提議……
“那好吧,那就讓我們開始吧!”湯子怡邊說,邊讓馮二雷躺平了,然後,她就騎跨到了馮二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