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雷以爲,如同鑽天猴一樣被小潮紅拔了大毛就會放他一馬呢,卻看見小潮紅站起身來,摟住自己的脖子,就要親吻自己的嘴脣——媽呀,她這是要兌現剛纔說的話呀——她知道嘴裡的東西,自己也要給吸溜到自己的嘴裡呀!老天爺呀,我自己身上冒出的肉湯,咋還能再回到我就的嘴裡呢!
馮二雷立即推開小潮紅,轉身就朝溫泉洞外跑去,聽見身後的小潮紅喊:“你是個大騙子!”
馮二雷則立即邊跑邊迴應:“是你先騙了我!”
大概到了這個時候,馮二雷才真正理解了鑽天猴,爲啥這麼一個美豔的女人拔你大毛讓你好受你卻要逃之夭夭,原來這個小潮紅見了男人如此囂豔,再強悍的男人都難以抵擋那種無度的誘惑和饕餮啊!
而一旦逃離了小潮紅的魅惑,馮二雷的理性也就立馬回覆到了常態——剛纔咋就沒阻止她拔大毛呢,咋會讓她那麼輕易就得手了呢?這要是慣她上了癮,還不像鑽天猴一樣,見一次拔一次大毛,拔得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啊!
不行,一定得像個辦法阻止她這樣的魅惑饕餮才行!
可是,這麼封閉的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咋樣才能逃離呢?而且明顯感覺到,不會輕易從這個天坑下離開了,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徑,也不敢輕易發信號讓外邊的人來救援,自己的人沒招來,把鬼子引來咋辦?
唉,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到現實中去……但又不能不管她的死活了,也不能將她綁起來不許她自由活動——唉,遇到過那麼多女人,甚至遇到過小鳳仙那樣給自己吃了迷藥,強行索精借種的情況,都沒像現在這樣產生恐懼感……
忽然對自己經歷過的女人有了動物的比喻——小鳳仙不用說了,就一隻傳說中的白虎;而幸子也不用說了,就是一隻善良的綿羊;何秀姑就更不用說了,就是一頭憨實倔強母牛;而湯子怡就應該是一隻颯爽英姿的金錢豹了;至於蘭姨,應該是一匹漂亮能幹的牝馬;那鐵蛋兒就算一頭還沒長成的馬駒兒吧——而此刻跟自己在一起的這個小潮紅,卻是一隻地地道道的狐狸精了!
狐狸精最大的特點就是具有狐媚的魔法,一旦她想迷惑哪個男人,就會使出狐媚的妖術,令男人心猿意馬,神魂顛倒,不知不覺就會上了她魅惑的全套,被她吸乾了精血還以爲是在舒爽享樂,直到精盡人亡,纔會幡然悔悟,但也悔之晚矣!
不能說小潮紅就是狐狸精變成的,但在她身上,時不時就顯露出狐狸精的魅惑氣質,甚至時不時地就動用狐狸精的手段來俘獲男人……
如果說,小鳳仙那樣的白虎女人,需要我這個青龍男人給鎮住收復的話,那麼小潮紅這樣的狐媚女人,我馮二雷有沒有能力,力克羣雄將她拿下呢!
章水清敗下陣去了,何大勇也是臨陣脫逃甚至因此丟了性命,鑽天猴不用說了,簡直一塌糊塗一敗塗地,末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居然將她從卡車上給順下來,將這個巨大的包袱擱在了我馮二雷的後背上,一直到了從地縫掉進了天坑,都沒甩掉她!
這裡邊,到底有沒有天意——是不是冥冥之中有個神明在考驗自己的應對女人的能力?既能跟何秀姑那樣樸實無華的女人成爲夫妻;又能跟湯子怡那樣的大家閨秀成爲知己;還能跟幸子那樣的異國女孩萌生初戀的柔情;更能跟小鳳仙那樣連土匪老大都不敢碰的白虎結成百年好合;當然還有蘭姨那樣風韻猶存菩薩心腸的女人成爲莫逆的朋友……
那麼此時此刻,將小潮紅這樣一個出身風塵卻又守身如玉,相貌妖媚卻又柔情似水,示愛潑辣大膽,遇事卻膽小如鼠的女人強行放置在我馮二雷的身邊,與我的命運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到底是想考驗我哪方面的品質和毅力?到底是希望我想盡辦法逃避她,還是拿出某種辦法征服她?還是聽之任之順其自然地任由事情隨便發展?
看來躲的躲不開了,逃就更是逃不掉——現在的天坑下邊,就是自己和她兩個人,不說相依爲命,也是缺一不可吧——看來遇到困難不能知難而退,而應該發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無畏精神,拿出男人頂天立地的英雄氣概,這樣的話,別說是小潮紅這樣一個女人,即便是鬼子的千軍萬馬,都應該不在話下了吧!
可是,具體咋樣才能制服收復這個在情愛上肆無忌憚桀驁不馴的小潮紅呢?
以守爲攻看來會處處被動,以攻爲守或許能打開一片新的天地吧!
要不然,直接把她的瓜給破了,讓她成了自己的女人,之後無論她如何狐媚,也就全當男歡女愛郎情妾意了吧!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關係不明不白的,卻總是擔心之間發生點兒什麼吧……
既然有了想要收復征服她的想法,那就腳踏實地先做好準備吧!
要想征服女人,首先得有個像模像樣的場地吧——而古今中外但凡男人要征服女人,就必須有一張像模像樣的牀吧!
對哦,就從打一張牀開始吧——儘管現在只有一把斧子一把鋸,但憑藉自己高超的木工手藝,也會利用那棵倒伏在天坑底下的巨大樹木做出一張別開生面的婚牀吧!
想到這裡,立即行動,先找來一塊較平的石板作爲磨石,將父親當年丟下來的木工斧子給磨得鋥光瓦亮,飛快無比——木匠斧子是單面刃兒,也就是右手斧子的左邊是平的,右邊纔是陡坡,木匠的祖先們發明了這樣的斧子,才讓後來的木匠可以用斧子將一塊木料砍得又快又平——馮二雷這個時候的手藝,已經到了可以“砍線兒”的程度——也就是在木頭上畫一道直線,他就能用斧子沿着那條線砍下去,既不在線兒裡,也不在線兒外,正正好好砍在線兒上——這也算是木匠手藝到了一定境界才能做到的吧!
斧子磨好了,又來處理那把父親當年丟下來的刀鋸——如果有銼的話,屁大工夫就能把鋸齒給閥得鋒利無比,鋸起木頭來,也就得心應手了——可是現在到哪裡去找一把銼閥鋸的銼呢?只好在天坑下深潭邊上的沙土中,將刀鋸給蹭掉鐵鏽,然後試着用那把狗血劍來替代鋼銼修正刀鋸的鋸齒,居然效果很明顯,狗血劍的鋼口比刀鋸的要高很多,所以,一物降一物,居然能將刀鋸的鋸齒給削得飛快!
就這樣,一把斧子一把刀鋸,馮二雷開工的傢什就算齊了,立即跑到那棵好像專門等他到天坑裡來開發利用,纔不早不晚在一兩年前從坑口斷裂掉到了坑底,經過一兩年的風乾,木性基本散去,正好可以用來打各種傢俱的時候了!
從這個大樹的年輪上看,大概有四五十年吧,從它的木質來看,大概是紫椴樹吧,不然的話,木質不會是不軟不硬,木工操作起來既得心應手,又不至於像糠椴那樣過於綿軟……
一旦掌握了木工手藝,尤其像馮二雷這樣心靈手巧的人類,樹木在他手裡,就像巧婦擺弄一團子面一樣,想捏成個什麼形狀就捏成個什麼形狀,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只是馮二雷此刻應手的工具太少了,而且只能是一個人幹,哪怕是鑽天猴在身邊,也有個打下手的呀,那樣幹起活兒來,肯定就是事半功倍,但現在無論任何一個細節都要自己親力親爲,不然的話就會一事無成……
先是挑那一尺來粗的樹幹,用刀鋸截成兩米來長的圓木段,然後用斧子砍出一些木楔子,再用斧子在木頭的兩頭砍出豁口,將木楔子楔進去,再用爺爺當年留下的那把錘子,用力猛楔,那些早已風乾得沒啥木性的圓木段,很快就咔嚓一下子劈成了兩半兒……
馮二雷立即拿起斧子,將劈開的斷面兒看出平面兒,然後,再將其背面的圓面兒也看成適當的平面,這樣就算形成了一塊兩米來長,一尺來寬的厚木板……
如法炮製,很快就有了六塊兒這樣的厚木板,一塊一尺左右,三塊兒就是一米來寬,六塊兒拼合在一起,居然就有兩米來寬,足夠一張雙人牀的牀面了!
然後又選了兩塊圓木,用刀鋸兩邊拉出一個豁口,再用斧子將兩個豁口中間的木頭給砍掉,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凹槽,一頭一個,再將剛纔砍出來的那些厚木板給下進去,找平了,居然就成了一個大大的雙人牀!
組裝好了,感覺差不多了,才又分拆開了,一塊一塊地搬回到了溫泉洞,找了一塊較平坦的地方,就先橫擺那兩個砍了凹槽的圓木頭,然後纔將那些砍平的厚木板給一個一個扛回來,挨排順進了圓木的凹槽裡,很快,就在小潮紅的無比驚喜中,鋪展出了一個木製的雙人牀!
“天哪,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打出這麼既原始又漂亮的木牀啊!”小潮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快幫我到外邊去收集乾草和細小的樹葉,鋪在上邊,晚上就可以在上面睡覺了……”
“哎呀,太好了,我跟你去!”
大概小潮紅對牀鋪有特殊的好感,倒不是說她骨子裡天生就是靠在牀上的風月來混生活的女人,而是此時此刻,她忽然感覺馮二雷這麼神奇也這麼積極地用最簡單的工具,打了一張最笨拙最原始也最耐用實用的木牀,一定是有他的打算——一定是要在這張牀上要了自己,成爲他的女人了吧,即便他不那麼想,一旦有了這張牀,自己主動出擊,也會讓他變成自己的男人了吧!
心裡有了這樣興奮的想法,也就來了趕勁兒,立即跟隨馮二雷,到天坑底下所有的地方去收集細軟的乾草和樹葉,然後帶回來,鋪在了木牀上,馮二雷的手就是巧就是快,眨眼的工夫,居然用那些細軟的乾草編出了一個貌似涼蓆的墊子來,鋪在了那些細軟的幹樹葉上,再往上一躺,呵呵,簡直舒服極了!
想不到累得筋疲力盡的馮二雷,剛剛仰躺在親手創造的舒適牀上,小潮紅就趁機一下子撲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