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傾還在想着,東陽西歸讓她低調,她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點,冷不丁一個擡頭就看見黑着臉冷盯 他們的東陽西歸,她心一咯噔當即停下了腳步。
溫文爾雅的垂着眸,苗亦少嘴角掛着滿足的淺笑,見子桑傾停下他側頭看去,隨即順着她眸光看到了 冷黑着臉的東陽西歸。
以爲東陽西歸又會怎麼爲難她,出乎子桑傾意料的是,他冷凝了她好幾秒,突然轉身就像沒看到他們 般走了。
子桑傾錯愕的雙眼微睜,東陽西歸這是轉性了?可她明明看到他臉刷一下就黑了。
“新兵不讓談戀愛,可我們還沒談呢,你別擔心。”苗亦少以爲她是擔心被東陽西歸抓包懲罰,微笑 着安慰子桑傾道。
“我覺得我們……”子桑傾內心糾結的看着苗亦少,她覺得有些事她得說清楚,不能讓他抱有太大的 希望。
“傾,我說過,別急着拒絕我。”苗亦少就像子桑傾肚裡的蛔蟲一樣,一眼看出她想說什麼,溫柔而 堅定的打斷了她。
“……那你以後低調點行麼?”子桑傾有些無奈,她還沒說苗亦少就堵死了她,再這麼發展下去,東 陽西歸指不定哪天就請她去喝茶了。
“行,只要你說的都行。”苗亦少笑得甭提多燦爛了,僅一次,他就喜歡上了這種被子桑傾管着的感 覺。
“……”明明是第一次和苗亦少打交道,子桑傾卻一眼就懂了他眼神飽含的深意,笑得這麼開心,她 都懷疑苗亦少有被虐傾向了。
這邊,韋連長從飯堂出來經過指導員辦公室,就見東陽西歸一臉憤青的做着俯臥撐。
“呦!上校同志,怎麼拉着一張黑臉又是瞪眼又是咬牙的?”看着如此不正常的東陽西歸,韋連長好 奇的走了進去,蹲在地上瞅着一下一下撐了又撐的東陽西歸。
“連長同志,鍛鍊不行麼?”僅以兩手食指做着俯臥撐的東陽西歸,不鹹不淡的看眼韋連長,臉不紅 氣不喘的回道。
“當然行!就是你身上的氣壓低了點,哪個不長眼的臭小子,敢惹我們堂堂海軍陸戰隊的指導員?” 這是韋連長第一次看到情緒不穩的東陽西歸,據他這幾天觀察,東陽西歸應該是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沒道理情緒起伏這麼大才對,都自虐上了。
“韋連長,太八卦了會找不着媳婦兒的。”東陽西歸冷瞟一眼韋連長,三十好幾的人了,重心不應該 放在八卦上。
在部隊沒結婚的大把,一說到這個韋連長也着急,蹭一下站起身,看着東陽西歸起伏的後腦勺道:“ 你以爲你找到媳婦了?”
“……”看着韋連長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東陽西歸頓了一下,他又還沒三十,有什麼好急的。
週末,枯燥站了一個星期軍姿的新兵們,就跟解放了一樣在新兵連蹦躂着,子桑傾三人專往人少的地 方走。
溜達到倉庫後方,畢寺突然指着牆角一聲驚呼:“老鼠!”
子桑傾和步媚媚順勢看去,還真是一隻又肥又大的老鼠,只見本想爬上窗戶的它,被畢寺一喊突然掉 頭摔到了地上,賊頭賊腦的就要偷溜。
畢寺見此,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一副誓要逮住它的架勢。
“畢寺,你該不會想吃老鼠吧?”看着畢寺的激動勁,子桑傾有些噁心的眉頭一皺,家鼠不能吃的吧 。
畢寺的戰鬥力大出子桑傾和步媚媚的意料,她衝上截住老鼠前進的道路,老鼠慌張之下連忙掉頭,只 見她猛撲上去傾倒在牆角,老鼠被牢牢壓在了她身下。
“哈哈……我抓到了!”畢寺興奮的從地上爬起,兩手緊抓着碩大的肥老鼠。
子桑傾和步媚媚面面相窺誰也沒說話,她們都對這玩意沒啥興趣。
“你真要吃?”畢寺的靠近讓步媚媚連連後退,美眸驚恐的瞪着她手裡的老鼠,誇張的捂着口鼻。
“汗,誰說我要吃它了?”畢寺帥眼一翻,就算飯堂整天饅頭鹹菜,她也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那你抓它幹嘛?”尖頭尖嘴毛茸茸的老鼠越看越噁心,子桑傾手一伸阻止畢寺的靠近,不吃難不成 還抓來玩。
“玩!”畢寺拎着老鼠的尾巴就甩了起來,笑得甭提多開心了。
“要玩也不能玩這玩意兒吧,太噁心人了!”子桑傾嘴角一抽,老鼠的身子太過肥碩了,她擔心畢寺 甩着甩着就把它細長的尾巴甩斷,深怕它甩飛到自己身上來,立馬跳離畢寺五米遠。
畢寺看着從頭到腳都在嫌棄她的子桑傾和步媚媚,撇撇嘴,找了兩根草繩綁着老鼠兩後腿,將它倒吊 在倉庫窗框上就沒理它了。
三人繞了新兵連一圈,一個小時後又繞回了倉庫,她們遠遠就看到倉庫後方圍了好多人,一個個熱血 沸騰的叫喚着‘打!打!打!’
那是畢寺吊老鼠的方位,三人對視一眼,預感不妙的朝事發點跑去。
東陽西歸從另一個方向跑來,看到子桑傾後他方向一轉,側跑而來的他一把拽停她道:“你別去!”
右手被大力一拽,前衝力道猛轉的子桑傾一下撞在東陽西歸懷裡,結實的胸膛撞得她鼻尖隱隱發疼。
冰瞳一擡就對上他略焦急的眸光,糟糕的是,她餘光還瞥到呆立在後方的苗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