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知道,這聲音一定是沙王的聲音了
羅拉和他說過,沙王手下有兩個很厲害的高手。看來就是眼前這兩個無恥的傢伙了。
現在把這兩個得力的手下都修理了,接下來只能是沙王自己出來了吧。
誰知,裡面的人,叫完“好”後,卻沒有走出來。
由斯他們三個人一直盯着那扇門看着,最終還是失望了。沙王最終還是沒有出來。
出來的卻是另一個人,這個人他們早就見過了,卻是沙司管家。
“呵呵,由斯大人,沙王請你們到練兵場上一見。”沙司看起來很客氣地說道。
由斯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沙司管家,剛纔在這裡多有得罪,請別見怪,請帶路吧。”
沙司笑笑,也不多說話,帶頭先從側門向外面走去。由斯他們三個人,也跟着他走側門。沙王的那兩個得力手下,好像也一點不生氣,也跟在後面一起走着。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好像根本就只是三個熟客,來到了這裡,而主人正很熱情地讓管家邀請他們到另一個地方去用餐似的。
沙司帶着他們慢慢走着,速度很慢很慢。
由斯他們心裡很急,但也不敢超過他,現在一切都是在人家手上,只能乖乖地跟着走。
心裡暗暗罵着:“一個個都給我記好了,等我把兄弟們救出去後,看我們怎麼把你們全都收拾一遍。”
心裡罵歸罵,表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特別是大學者和銀狼,更是裝得好像非常的友善似的,彷彿他們真的是來這裡做客的。
終於,來到了訓練場上。
訓練場上多出很多的木架,上面吊着的是大頭和十五個工兵,在這種寒冷的天氣,這十六個人,卻都光着上身,隻身着一條褲子。
雙手被一圈圈綁在木架上,動也動不了。而且由斯還注意到,他們十六個人,每個人脖子上都套着一個繩圈,而他們的腳下,是一塊隨時可以抽掉的木板。
看來,只要談判一破滅,沙王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這些木板抽掉,這十六個人,就要被吊死在這裡了。
而旁邊,有個巨大的鐵籠子,由斯看不清裡面有多少黑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接近300人。
黑炭兵團總共也才100人左右,那這些其他的黑人,看來是沙王從其他地方抓來的了。
正觀察着,突然,大頭好像醒了,一看到由斯,就大叫道:“主人,你怎麼來了,你快跑呀,他們就是要來抓你的”
“噓”由斯向大頭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大頭雖然還是滿臉焦急的表情,但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叫着,只是眼神裡充滿了感激與擔憂。
他雖然年紀還小,但他當然也知道,由斯是來救他的,而且,由斯是冒着非常大的風險來救他的,甚至很可能也會陪着他死在這裡。
這讓這個只有19歲的大男孩覺得非常的着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自己正被綁在木架上,根本動都動不了,更別說做什麼事了。
這時,只見一個巨型大胖子走了過來,一直走到由斯前面的校臺上停住,向下看着由斯。
“你是由斯”
由斯擡頭看去,感覺就像一座山站在校臺上。天哪,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高大又這麼胖的人。
“是的,沙王閣下,我就是由斯。”
“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都知道了。我殺了虎鯊王,你殺我,這都是應該的,所以,我來了。”由斯很配合地說道。
反正他今天來到這裡,也沒打算能活着出去了。
“嗯,你很好,乾脆。你知道虎鯊王對我來說,是什麼嗎”
由斯很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好敷衍地說道:“他是你的親人,而我殺了你的親人,你可以找我報仇。”
“不,他對我來說,連一個陌生人都不算。我早就當沒有這麼一個弟弟了。”沙王的話,卻讓由斯完全出乎意料。
“那麼今天的事,沙王你打算怎麼了結呢”
“我還沒說完,你別插嘴。”沙王被由斯打斷了話後,顯然非常地不高興。
立即有兩個士兵走了到由斯的面前,看了看,突然就一人一巴掌打在由斯的臉上。
由斯當然能避開,但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來求人放了自己的兄弟的,所以,這兩巴掌他硬是捱了下來了。
“草”大學者和銀狼卻不像他這麼能忍。
這兩巴掌打在他們首領的臉上,就是打在他們的臉上呀。所以兩個人已經準備修理那兩個士兵了。
由斯伸手製止了,笑了笑,看着沙王,等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你殺了虎鯊王,我倒沒什麼好難過的,甚至,我完全可以當沒發生這件事。但是,因爲虎鯊王的死,而害得我那年邁的母親因爲過度悲痛而染病,我就無法原諒你了。”
由斯聽到這裡,有點明白了,爲什麼沙王這麼恨他。看來沙王是個孝子呀。
“我這次來大草原,本來只是來尋找治療我母親病的藥材,但是既然讓我撞上了,我不在你身上留下點痛苦的回憶,好像也對不起我臥牀不起的母親。”沙王的話,平淡得好像只是在談一個很普通的生意而以。
“很有道理,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才能放了我這些兄弟呢”由斯很誠懇地說道。
那邊所有綁在木架上的工兵也都醒了過來了,都知道由斯爲了救他們,而在這裡等着沙王,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他,一個個都捏着一把汗。
“第一個條件,當然是要賠錢,我母親染了病,我需要錢治療他的病,你覺得,這點合理嗎”
由斯拼命地點頭道:“合理,非常的合理。這營寨裡原來有很多的物資和財富,已經全都歸你了。另外,我這裡還有這些匯票,是我的全部家當,也全都給了你,只願換回我的這些兄弟一條活路。”
“好,爽快收下。”沙王說完,馬上有士兵走過來,從由斯手裡接過那一整疊的匯票。
“這第二個條件嘛,就簡單一些了,把那瓶酒喝光吧。”沙王一說完,由斯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的事,是可以解決的了,一瓶酒喝光,對由斯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等士兵遞過來酒袋時,由斯一打開蓋子,一陣強烈的臊臭之味飄了出來。
由斯眉頭突然一皺,一邊的大學者和銀狼也聞出來了,都憤怒地瞪着校臺上冷笑着的沙王。
“草,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