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手,剎那空隙就是機會。
第一輛車裡的特工全都跳了出來,沒有向衆人出手,而是一邊瞥了衆人一眼,一邊向遠逃去。
肖婷反身揮劍,那十擡手放出冰錐。
但都不及勒普蘭速度快。
他張手一推,空中出現四道玻璃碎裂般的裂痕,蔓延過那四人的身體。
剎那間,四人被當空分屍。
見大家都已得手,薛斯諾擡手快速壓縮,將所有人壓縮進微縮空間,自己握在手中,另一隻手伸手一捏,人已壓縮了空間距離,轉眼逃向遠處。
再幾捏,就已經遠離了是非之地。
他一路趕回了國家安全局的那間大屋裡,然後放開了空間。
大家平穩落地。
“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場旅行。”白修瑞忍不住感嘆。
芝芝跑到沙發上坐下來,拿起遊戲機手柄,衝勒普蘭揮舞:“繼續呀!不許再叫人幫忙了!”
勒普蘭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薛斯諾也湊了過去。
“接下來殺誰?”蒙坦問。
“先不殺誰。”那十說,“洛茲的情報裡說,那四個人的行蹤不明。所以我們得等。”
“要等多久?”衛維安問。
“還不知道。”那十搖頭,“這件事不急,我們一個個慢慢地殺,最後殺卓伯塔。”
“是因爲他最難?”蒙坦問。
“不。”那十說,“我想讓他一直活在恐懼之中,直到最後。”
“能進來嗎?”外面傳來了朱迪的聲音,那九過去打開了門。
朱迪走了進來,情緒有些激動,甚至忘了向副局長問好。她直接衝那十說:“那十,謝謝你。我能不能加入你們,參加刺殺行動?”
“目前不會有什麼行動了。”白修瑞說。
“就這麼算了?”朱迪激動地衝他吼。
白修瑞擡手:“姑娘,你搞錯了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們已經把中央監察局的那位副局長幹掉了。”
“什……什麼?”朱迪怔住。
“是的。”那九說,“剛纔我僞造了卓伯塔的命令,把副局長赫連娜騙了出去,然後在半途下手把她幹掉了。”
“就是這個混賬!”朱迪叫了起來,“逮捕李德的命令就是她發佈的,也是她讓那些混蛋折磨李德的!她死了?”
“粉身碎骨。”那十說。
朱迪看着一衆人,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她說,“你們不是一直在這裡嗎?”
“當然不。”薛斯諾不無得意地說,“小姑娘,你或許可能參加下一次的行動,但這次肯定沒你的份了。因爲已經結束了。”
“還要殺誰?”朱迪有些興奮地問,“卓伯塔?”
“你不能參加。”那十搖頭。
“爲什麼?”朱迪焦急地問。
“我們面對的是一流的高手。”那十說,“任何一點小意外,都會導致想象不到的問題出現。”
“對不起……剛纔都是我不好……”藍優優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不怪你。”那十說,“我本來的意思就是讓大家通過這件事磨練一番。”
“那也給我個磨練的機會吧!”朱迪說。“李德正在接受治療,有葛文陪着他就好,我可以……”
那十再次搖頭:“不行。你差得太遠。”
朱迪一陣失落。
藍優優急忙安慰她:“朱迪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真的很兇險。我剛纔就是因爲實力不濟,差點放跑了對方的人。”
她轉向那十,輕聲說:“那十哥,下次的行動我還是不參加了吧。這畢竟不是普通的戰鬥……”
“也好。”那十點頭,望向肖婷和那九,問:“你們呢?”
“優優你不用自責。”那九說,“其實你很勇敢,敢對那些武器級的特工出手。我沒出錯只是因爲我只是幫我哥清理雜兵。你比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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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優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次我們還是老實地等你們的好消息吧。”肖婷說,“現在的我們還不足以成爲你們的得力助手。”
“其實這次帶你們去,也是想讓你們知不足。”那十說,“否則我直接拒絕,你們一定會像現在的朱迪一樣,心裡不服。我最怕你們自己逞強,單獨行動,那會出大事。”
“哥,你這樣有點冒險。”那九說,“萬一真出事怎麼辦?”
“出不了事。”那十說,“這是我們第一次刺殺,對方全無準備,我們又有五位頂尖強者護航,所以可以斷定萬無一失。但下次就不同了,對方會有所準備,會有應對的計劃。”
“懂了。”朱迪點頭,“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但如果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請一定告訴我。”
“放心。”那十點頭,然後問:“李德現在怎麼樣?”
“在治療。”朱迪說,“葛文陪着……”
正在這時,有腳步聲亂,急切的敲門聲響個不休,打斷了她的話。
“誰!?”白修瑞不悅地厲聲問。
“副局長,有緊急事件!”敲門的人聲音急促。
“進來!”白修瑞說。
那人推門而入,一見屋裡有這麼多人,就向白修瑞使眼色:“副局長,請您出來。”
“還要揹着人?”白修瑞瞪眼,“這裡的都是國家精英,救國的英雄,我們最親密的戰友。有什麼事還要揹着他們?就在這裡說,快說!”
那人沒辦法,只好說:“剛剛我們的監測設備發現,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都已經處於待命狀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射!”
“你說什麼?”白修瑞嚇了一跳,“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你是不是說錯了,是我國所有的核武器吧?”
“不。”那人搖頭,“是全世界。”
“全……世界?”白修瑞一時不能理解。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都轉過頭來看那人。
“消息來源可靠嗎?”蒙坦問。
“不是外來的消息。”那人說,“國家安全局負責監控國內外的一切不利因素,其中就包括各個國的核武器使用情況。我們有最先進的設備,全天候監視着整個世界,是設備發現了全世界範圍內核武器都突然起了變化。我想用不了多久各國就都會注意到這件事,到時恐怕整個世界都會亂成一團……”
“立刻把這件事報告給局長!”白修瑞連吼帶叫着說。
那人急忙應命而去,白修瑞轉向衆人,沉聲說:“各位,現在不是忙着報仇的時候了,這個世界要出大事了!”
“總統還不知道吧?”那十說,“您應該立刻去見總統。”
“對!”白修瑞轉身就走,又轉回身來,對那十說:“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沒見過總統,也不知官場上都怎麼打交道。”
“怎麼這麼廢物?”薛斯諾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我又不是官僚體系裡的人!”白修瑞氣憤地說,“我都說了,之所以當這個什麼破副局長,也只是爲了辦事方便而已,我其實……”
“好了,我跟你去。”那十知道時間浪費不得,拉着他就向外走。
“我開車!”朱迪急忙跟了出去。
她開上車,帶着兩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總統府,說明有緊急情況後,總統秘書親自安排他們面見總統。
總統一天天忙得不可開交,正在處理一大堆麻煩事,什麼貧民區的騷亂,什麼種族之間的衝突,什麼對新稅制的抗議遊行,什麼某黨派要員的遇刺案……
聽說國家安全局也有緊急事件,他氣得直拍桌子:“這一天天的,還能讓我消停會兒不?”
說歸說,見歸見,還是立刻讓那十和白修瑞走進了辦公室。
“又見面了。”總統盯着那十,眼裡有火。
“您得到消息了?”那十問。
“是啊。”總統冷冷地說,“也不知是誰,幹得真叫一個漂亮,乾淨利索啊!不留一絲線索啊!在堂堂一國首都市警察總部的附近,刺殺中央監察局的副局長,這種恐怖分子是不是應該處以極刑呢?”
“不是這件事。”那十現在沒心思跟他扯皮,捅了白修瑞一下。
白修瑞急忙向總統行了個禮,行得不倫不類。
“聽說這是我的國家安全局的新任副局長?”總統語氣不善地問。
“這個……”白修瑞急忙回答:“就算是吧,很高興能見到您……”
那十又捅了他一下,他急忙拋開寒喧客套之類的廢話,直接說道:“我們的監測設備發現,全世界的核武器都已經處於待發射狀態了!”
“你說什麼?”總統以爲自己聽錯了,很不高興地說:“你再說一遍?”
“就如您聽到的。”白修瑞突然覺得惱火,因此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自己並沒有什麼當官走仕途的遠大理想,也不想擠進什麼權力層,只是爲了幫朋友一個忙,就得對着一個明顯戴着假髮卻自以爲隱藏得很好的可笑男人低聲下氣,這讓他很不痛快。
我不痛快,你也別痛快了吧。
他這樣想着,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我沒聽清楚。”總統強調。
“您聽清了。”白修瑞強調,“您只是不敢相信。”
“但這是真的。”那十說。“國家安全局的人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總統盯着那十,一時沉默。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抓起電話聆聽了一陣,然後說:“我親愛的兄弟,請相信,這並不是我們兩國之間的問題,據我的安全部門偵測,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核武器都已經處於待發射狀態了!”
他和對方聊了很久才解釋清楚,然後放下話筒。
“瘋了,都瘋了!”他嘀咕。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差不多是一樣的內容——來自於世界上某一個國家的領袖的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