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她多加思考,就被金啓武叫了回去。
到了角門,只見這挑雲和金老爺子在交談着。
挑雲瞧着進門的姑娘,眼睛不由一眯。
他是大少爺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小少爺的救命恩人,因着這層關係,少爺並不是沒有派人注意着金家的一舉一動,所以金家今日上門所求何事,其實他心中也是清楚。
再來,關於這個叫金芸的小姑娘昨日在鎮上的那一手,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聽着下面人來傳得話,也是讓他不由驚歎。
“小哥,不如能否跟白大少爺說上一聲,雖是強求,我們也是沒有法子。”金老爺子說着,甚至在說完後向着挑雲的方向就作了個揖。
挑雲連忙伸手擋住,他道:“老人家,你可別這樣。其實要說,也是我們做的不到位。可是不湊巧,少爺今日在家待客,並不方便接待你幾位。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定會爲你轉達。”
挑雲的話說得如此,金老爺子本就是厚着臉過來,自然不可能去強求,他只好道:“那行,那老身明日再來拜訪。”
而就當幾人準備轉身而去之時。
白家小少爺來了,他提着衣襬死命的朝這個方向而來,看到還未走的幾位,瞬間就放下心,連忙將手中的衣襬放下,平息了喘氣後道:“金大叔,既然來了一趟,不如隨我進去坐坐也好。”
白鑫口中的金大叔說的正是金老爺子,他自然知道老爺子的年紀,可又不願意和金芸妹妹差着輩分,當然不能叫金大爺。
他對着金老爺子說着話,眼睛不時的瞄着邊上的金芸。
也許是這段日子養好了一些,金芸臉上總算見了些肉,再加上整日待着爐房裡面,臉上還帶着一絲的紅意,猛地一瞧,還別說,真的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金老爺子哪會知道一個半大的小子心裡想着什麼,要說是白家大少爺說這麼一句話,他怕還真的會打擾一番。只是白家小少爺年紀太小,他真的進門坐上一坐,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和這麼個半個大的小子寒暄寒暄。
於是,他道:“多謝小少爺的好意,只是家裡還有些事,只能下次再上門了。”
白鑫還會這麼容易答應,好不容易見到金芸妹妹,哪還願意這麼就放人走,他對着挑雲說道:“方大哥也不是外人,沒事的,你就將金大叔帶過去就是。”
挑雲努力壓抑着要笑出來的衝動,金家人也許看不出來,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瞧着他家小少爺的眼神,都快脫框了跑到人家小姑娘家身上。
只不過知道貴自然,但挑雲也並沒有擔憂,小少爺對於金家的小姑娘也不過就是些來自救命的好感罷了,真沒有其他的什麼感覺。
看着挑雲沒有迴應,白鑫急了,他拉着挑雲到了一邊,用手比劃着小聲說道:“大哥前些日子賞我的小玩意你不是喜歡嗎,等下本少爺就讓引泉給你送過去還不成。”
挑雲挑眉,真是明目張膽的賄賂,他嚴肅的道:“小的這就帶金大叔幾位過去。”
說着,他就伸手向前,將金家幾人帶了過去,包括金芸。
白鑫瞬時傻眼,想都沒想就跟着一道向着大哥的方向而去。
白昱之確實是在待客,而上門的客人正是方亦烜和孔婉如兩人。
“婉如,爲何不去尋白鑫那小子了。”白昱之看着氣鼓鼓的孔婉如坐在那,不免逗弄一番。
“你讓白鑫給我躲遠點,不然本姑娘定打得他滿地找牙。”孔婉如咬牙,她惡狠狠得道,聲音裡面卻沒有惡意,倒是充滿了嬌氣。哪怕白鑫弄折了她寶貴的琉青劍,但到底是多年的玩伴,即使心中再是氣氛,到底還是不怪的。
方亦烜聽着輕笑搖頭,他道:“你這話讓你母親聽到,定得先教訓你。”
孔婉如皺了皺小鼻子,不滿哼了一聲,到底還是反駁了。
至那日山洞崩塌後,已經過了許久,好在裡面並沒有傷亡,方亦烜將一切處理好後,並繼續挖山,而這次的挖山並不是之前那般,向着橋另一頭去挖,而是聽到困在山洞裡面的人說過情況後。
方亦烜居然下命令,挖的是山裡面的碎礦。
白昱之見着好友暢意,他不免有些擔憂,道:“亦烜,還是沒打算回上京嗎?”
方亦烜身形一頓,他狀若無事般伸手拿起一杯茶水,手中輕恍,聞着撲鼻的茶香,他輕抿一口,說道:“有些事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昱之,我覺得如今挺好的,你無需擔心。”
白昱之還想在勸,卻不想看到孔婉如睜大着眼睛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既然好友心中已有打算,他便也不在多說,正好聽到有人來傳話。
“大少爺,三合村的金家上門拜訪,挑雲正帶着幾人過來。”
金家?說到金家,白昱之還真是不得不說上一聲。
渡光能讓金銀變得更加的有光澤,卻只能用在一些中低端的飾物上,畢竟高端飾物主要看的是上面鑲嵌的昂貴珠寶,將渡光用在上面完全是大材小用,想是如此想,沒料到第一批上架的中端飾物居然一搶而空,還有不少人來訂購。
他道:“讓挑雲帶人直接過來。”
吩咐下去後,他又對着好友說道:“金家這個小姑娘可是個有趣的人。”
不過片刻種的時間,他就將見着金芸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道金芸手拖兩頭野豬時,孔婉如更是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心裡想着等下一定要好好瞧瞧此人。
而方亦烜卻若有所思,好友口中的金芸是誰,他清楚的很。
卻不想會這麼快與她再次相見,當時困在山洞裡的人曾經說過,如果不是這個金家的小姑娘,指不定他們都沒法出來了。
白家不愧是沅裡鎮的三大家,一路走來,就是金芸都不由被周身的景色給吸引過去了目光,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突然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可以擁有更多。
白昱之三人待的地方並不是屋內,而是在一處花園亭中。
亭子邊就是滿塘的荷色,只可惜,現在的時節並不是一個賞荷的好季節。
不過除了荷色還有的便是旁邊奇形怪狀的假山,清晰的流水,還有這亭臺樓榭,無一不是個好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