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來猜,是我先要答的,與金兄無關。”易思風連忙上前,臉上焦急萬分。
金兄雖然脾氣不好,可平日裡對他可是萬般好,就是現在,也是爲了他才得以被拉下水。
易思風心懷內疚,臉上被嚇的蒼白,再次開口:“我選……”
“思風,閉嘴!”一聲喝止,易思凌雖沉着一張臉,語氣卻十分的平穩,他道:“貴人開了言,哪能容得你開口。”
金小少爺說的沒錯,他這個弟弟簡直愚蠢到極致,他使個眼色是因爲看到思風蠢蠢欲動,想要上前的模樣,才得以給個眼神過去,讓他不要出頭。
哪知道,他看到後,一臉的視死如歸,委屈又悲憤的模樣,便知道他這個弟弟理會錯了意,好在金小少爺及時阻止,不然後悔莫及。
來到這裡的人都不傻,除了一開始確實激動,忽略了許多,可現在,極小一部分的人已經反映過來。
雖然出來三個耄耋老人,可誰規定這裡面定是有太太上皇。
再來,就算裡面有,又能如何。
說句不好聽的,太太上皇已經年過九尋,又還能活幾年?
花上這幾年的時間,陪伴在太太上皇身邊伺候,等他仙逝,到那個時候,想要什麼沒有?
易思凌也是想明白了這個,只是他不願意而已。
因爲一些問題,思風在家族一些大事中,已被開除開來,既然如此,就不應該由思風去犧牲,由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思風犧牲帶來的好處。
哪怕只是一年、兩年、三年,易思凌都不願意。
“大哥,我我……”易思風急的額頭上都是汗,伸手緊緊抓住金兄的袖擺,語無倫次的說道:“是我才害的金兄,他不能留下,我留我留。”
易思凌狠狠瞪了他一眼,何爲害,哪怕就是害,也得興高采烈的接下,而不是現在如同恐慌般的神情。
“傻子,誰說小爺會留下。”金偃寧使勁拍了他的後腦勺,瞧着思風跳腳唿痛的模樣,頓時解氣。
他正身過去,對着那三人,擡頭傲氣的說道:“我就猜你們三個老頭,誰也不是太太上皇!”
“金小少爺瘋了吧!”
“也只有他纔敢如此!”
驚訝之中帶着許許的敬佩,誰都不確認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貴人,可是如此口吐稱唿爲‘老頭’,也是金小少爺的厲害。
不說別的,如果裡面有太太上皇的身影呢?
而這個時候,金芸也走上前,她輕輕一笑,說道:“不如我也來猜一下吧。”
對於突然跑出來的一個姑娘家,這下場面更加的熱鬧了。
雖然大部分不敢出頭,可是瞧熱鬧的心思還是有的。
三個老人互視一眼,也沒回答金偃寧到底答對還是答錯,而是對着後面那人說道:“小姑娘想猜便猜,猜錯了可別哭鼻子喲。”
金芸勾嘴一笑,也不回話,伸出手指,從三人面前逐一而過。
第一人、第二人,直直越過第三人,在衆人的目光下,指向了旁邊站着的一男子。
男子瞧着年歲不小,卻絕對沒有年過九旬的年邁,大概也就七旬不到的樣子。
可是!
衆人突然發現,這人很是面生,左右顧盼,發現周邊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這才發現,此人他們根本都不認得。
那他是誰?他爲何出現在此?而這位姑娘,爲什麼又會將手指指向這名老人。
“哈哈。”爽朗的笑聲應聲而起,此人鼓掌大讚:“丫頭眼裡不錯,賞賞,定有大賞啊。”
來不及止住臉上的震撼,在場人立馬跪下,齊聲高楊道:“草民叩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太上皇不耐煩的袖擺一揮,倒是很有興趣先問道一旁的小夥子,道:“你爲何認爲他們三人都不是?”
金偃寧把頭一昂,得意洋洋的道:“自然是小爺……咳,自然是我瞧出來的。”
這還是金偃寧頭回,看到周邊人居然對他有崇拜的意思,雖然不大,卻讓他有種很大的滿足感和新鮮感,微微挺着胸膛,他接着說道:“誰人不知,當年太太上皇英勇無比,甚至多次上戰場殺敵,殺的敵方屁股尿流。”
說到這裡,瞧着貴人揶揄的笑容,他忍不住輕咳一聲,說道:“盛傳太太上皇武功高強,體魄壯碩,可瞧這三人年邁,皮膚鬆垮,不帶絲毫力量,反而帶着些羸弱。我就想吧,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威武霸氣的太太上皇,定於旁人不同。果然,我沒猜錯。”
姜泊好笑的看着這人,雖說是解釋,可明裡暗裡將他誇了個遍。
上京金家的小少爺,還真是名副其實,一臉的紈絝樣子,卻偏生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其他聽到這番話的人,臉上不由臊紅起來,卻不得不由衷佩服金少爺這般的不要臉皮。
雖然,說的確實是實話,太太上皇年過九旬,卻依舊硬朗,如果不是那位姑娘,恐怕誰人都不敢確認吧。
壯着膽子一瞧,與聖上還真有幾分相似。
“那好,小丫頭你來說說,爲何是我?”對於金偃寧的那番奉承,姜泊勉爲其難算作是解釋,可他接着道:“朕可不聽剛纔那番胡扯,你可別煳弄朕。”
金偃寧聽着就是伸手摸頭,對着金芸扯嘴一笑,顯得很無辜。
同時心中不免存着擔憂,就怕這丫頭不知道如何解釋。
金偃寧擔憂,在場之中,從金芸走出來的那一刻同樣也存在擔憂的人,雙目正緊緊跟隨着她,一直以外,臉上帶着的如沐春風的嘴角,總算不在上揚。
方亦除了擔憂,心中卻莫名的肯定,金姑娘定會化解這次的困境。
而此時,金芸不答反問,她道:“不知道幾位老爺子口中的獎賞,是否當真。”
姜泊爽朗一笑,嬌氣的小姑娘看多,對這般性子的丫頭,還真看的上,他道:“算,自然算,你個丫頭封官加爵肯定是要不得,你倒說說想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您身上帶着的兵器?”金芸順勢就接了話,可話音剛落,就見到貴人臉上的笑意一僵,也知曉這人不同於他的那個堂哥,不好將他身上得兵器硬要過來,便道:“讓我看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