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薇娘硬氣的很,讓人將何明家人揍成了那般後,當着村子裡所有的人,滴血認親,說出了她兒子並不是何明的親生的,而是與他人說生,從那之後,薇娘帶着孩子便消失了。”
金海有些感慨,其實說起來,關於孩子的事,確實是薇孃的錯,可偏偏卻怨不起來,這怕是惡有惡報吧,何家的人就該得到這樣的後果。
金蔣氏聽着,更加覺得不安,也不知道此時上京那邊到底如何,別的不怕,她就是怕柳兒太過傷心。
她道:“你等下讓你小姑寫個信,去問問情況。”
金海點頭答應,當時何家的人要上京,他們雖然不願,可也沒權利攔着,她道:“對了,祖母,您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金蔣氏沒回應,而是道:“你趕緊着將東西收拾收拾,等下車拖回去。”
她並沒有告訴金海,不管是分家的事,還是關於調查四郎的事。
而她這裡沒有說,在宅子裡的間堂屋內,便正在談論着。
“爹,這怎麼可能?”金啓文驚訝,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金老爺子搖頭,他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件事都得查清楚,不然,你四弟心中不平啊。”
“我明日就去趟尚九村。”金芸道,她對於尚九村有些印象,當初上山尋脈,她便經過次。
尚九村地廣人稀,想要調查當年的事,並不難。
難得,就怕那戶人家人已不在。
“我和小妹同去。”
“我去吧,尚九村我去過,他們那的里長我也認得。”鄭寬按捺住心中的訝異,以及些些的振奮,祖父將這件事當着他的面說出來,這個意義很是重大。
鄭寬打定主意,要將這件事辦好,他道:“尚九村比其他些村子富裕些,而且每到年節便會舉辦次活動,活動用得鮮花都是從咱村子裡定的,我年前的時候就去過次。”
“也好,我的意思,是最好別打草驚蛇,如果真按尹左將軍所說,那戶人家還去過三合村指認過我們,這裡面定是有內情,就怕他們知道我們在查這件事,引得那些人躲藏起來。”金老爺子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他希望查這件事別費時太久,就怕直耽擱,時間已經拖的太久了。
最後商定,去得人,便是金芸與鄭寬兩口子,三人。
金海他們並不打算告知這件事,就怕她驚慌露出馬腳。
而金芸要去,金海也必定得去,不然,鄭寬光只是帶着小姑前往尚九村,恐怕會有人懷疑,而且兩人獨行,對彼此之間並不好。
金海聽到要去尚九村,也沒多少異議,鄭寬忙起來,每日要來往幾個村子送花,她已經很習慣了。
至於小姑要隨性,她也是很高興,只當小姑想去外面逛逛,畢竟早知曉她是個待不住的人。
第二日大清早,三人便動身。
並沒有馬上去向尚九村,而是先回了趟桃源村,拉了馬車的鮮花,再出目的地。
路上,金海嘰嘰喳喳,完全沒有停歇過,說得盡是她自己的事。
金芸也沒覺得鬧,反而時不時的附應聲,聽的很認真。
“可惜你回來的時候不對,不然桃樹結果,爹孃還能做桃醬給你吃。”金海有些遺憾,去年做的桃醬爹孃留了些,其他全部都給了孃家的人,結果,還未幾個月,就給吃完了。
可想而知,小姑幾人,是多麼喜歡吃呀。
“如今也好,等沒事了,我去你村子住上幾日。”剛纔趕得急,並沒有久留,可是滿村的桃花,真得很美,金芸就打定了主意,定要來住上幾日。
“好啊好啊,小姑,到時候叫上祖母同來住。”金海拍掌,正巧年後他們的院落擴張,再多幾人也不嫌擁擠。
其實當初二叔帶上人離開沅裡鎮的時候,就有跟她說過,可以幫她在鎮上置辦間宅子。
可後來想想,金海便拒絕了,鎮上是好,但桃源村卻也不錯。
特別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滿村子的粉意,簡直不要太美。
而且,如今正值春色,除了粉色的桃花,還有各色的鮮花,每時每刻撲鼻的異香,真算得上是個世外桃源。
“小姑你們能來,我爹孃肯定也極爲歡迎,等回去後就同他們說聲,讓給收拾下。”鄭寬藉口說道,臉上盡是歡迎的意思。
如此,說說笑笑,過了沒多久,便來到了尚九村。
尚九村整個村子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兩百餘人,可村子的大小卻比兩個三合村還要來的大。
進了村子,入眼的房子都是磚瓦房,可想而知,這裡人的生活條件都挺好。
“鄭小子,又來送花啦?”鄭寬進村,就有人高喊着打招呼,他的馬車很好認,基本上村子裡的人都認得。
他回喊道:“大叔,拖了車的鮮花來賣,你們來瞧瞧,有沒喜歡的。”
以往無事的時候,他就是拉着車到處叫賣,只是如今有了鎮上大戶人家的關係,他家種植的鮮花並不愁賣,而且,他還得收同村人家種的鮮花,才勉強足夠。
“那敢情好,你去里長那邊,我喊了人,便過去挑。”
這裡的人都不愁吃穿,也願意花些小錢,弄些鮮花擺放在屋裡。
鄭寬道了謝,便朝着里長院子那邊而去,光是走到里長那裡都走了不短的時間。
他們打算,等到人少的時候,尋個口舌多的婆子,委婉的問問,說不定能問道什麼東西出來。
只要問出,當初是哪家的人花上十兩銀子買下的金啓全,這事就好辦了。
里長的屋子正處於村子的中央,是唯座青磚紅瓦的大院落,裡面不知道如何,可外面收拾的極爲乾淨。
瞧着院子有些年頭了,想來是經常修補過,還是挺完整的。
鄭寬在車內,小聲的說道:“里長的家境蠻不錯的,應該是以前的祖先留下的家產,也沒看到他們幹了什麼活計,家老小都不愁生活,光靠家底就能過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