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讓她跑這麼遠。”金蔣氏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吳嬤嬤是施家的人,她並不想上門拜訪施家。
“沒什麼,正巧着我明日還要來拉貨,等明日帶上我娘並來這裡。”強子笑道,金家老夫人能記着他們,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誰來看誰,根本不重要。
兩人寒暄幾句,強子便拉着馬車離開,只是話裡說着,明日定上門拜訪。
只是兩人談話之間,金芸卻現,來這裡拉酒罐子的還真多。
多的有七罐,小的也有兩三罐,可不是能徒手抱起來的罐子,最少都到永華等人身高那麼高,足以可見,這就釀的桃花酒真的很好。
跛腳此時正坐在大院裡,旁邊放着個木框,裡面便是他收到的銀錢,此人也是有趣,收到的錢彷彿沒有興趣般,就直接扔到了木框裡,連個餘光也不給,更是不管有沒掉到邊。
他見到進來的人,便道:“老嬸子,怎麼樣我就說我就的酒好吧。”
“那是,就是好我才帶人過來了。”老劉氏說着話,之前怕金家的不喜歡,便只買了小罐,想要他們嚐嚐再來買。
當時跛腳就說了,他家的桃花酒,是誰喝了都好喝,定會過來購買的。
“那是當然,老嬸子要多少,我給你搬出來。”跛腳說道。
金蔣氏看着小女兒,讓她決定,這酒她也覺得不錯,只是對酒水沒那麼大的興趣,再來,親家的也說了,這養顏酒姑娘家的喝了好。
金芸想了想,問道:“多少錢斤?”
跛腳的瞧了她眼,也沒給賣給外人的價,直接給了賣給村子裡的價格,他道:“四十文斤。”
金芸算了算身上的銀錢,她道:“我要兩千斤。”
“噗。”跛腳喝在嘴裡的水頓時噗了出來。
金蔣氏也是嚇了跳,她道:“你要這麼多做什麼?”
“如果不是怕路上不方便,我還想多要些呢。”金芸道,桃花酒可以放,喝到什麼時候都行,如果沒了,恐怕沒機會再回來買。
不過兩千斤也不少,走旱路的話恐怕不方便,還是得走水路回上京。
“姑娘,你還真會開口。”跛腳的無言,他還當這姑娘只買個幾斤回去,看在老嬸子面上給了個極低價,可是兩千斤,那他得少賺多少啊。
身上家裡有銀錢,可蚊子再少也是肉啊。
“無事,你按平常的價賣給我都行。”金芸道。
跛腳的想了想,便道:“算了,也就這回,我給老嬸子給面子,少賺些就少賺些。等着,我去擡酒罐。”
說着,他便拐着腳離開。
老劉氏拍手連道:“人不小了,做事還是這般的馬虎,他現在搬出來了,咱們能放哪啊。”
“實在不行,讓鄭寬累些,跑上兩路,放到鎮上宅子去。”金蔣氏想了想,說話的時候還瞪了兩眼小女兒。
平日裡喝上些倒是無所謂,姑娘家的可不能貪杯,她低聲叮囑了幾句,彷彿如果小女兒不給承諾,她就不賣的意思。
金芸連忙舉手承諾,這酒確實好喝,可她也沒打算當飯來吃啊。
‘哐當。’
而這時,突然聲的巨響,將院子裡的幾人驚了些。
隨着這聲聲響,伴隨而來的,卻是股子極爲濃郁的酒香。
跛腳的家人,連忙慌亂的跑到地窖那去,這才現,下地窖的口子給埋住了。
“塌陷了。”
“快來人啊,跛腳和我兒子都在下面啊。”
“來人救命啊,救救他們。”
跛腳的家人嚎啕,因爲有秘方,釀酒打酒的都是自家人在下面,如今埋,埋得卻是整家人的希望。
她們不顧手上帶來的疼痛,使勁的挖着地窖的洞口,就希望能夠有奇蹟。
不少聽到呼喊的人,也是帶着鋤頭之內的工具,幫忙挖地窖。
“這可怎麼是好,不行,我得多喊些人來。”老劉氏瞧着就覺得腿軟,連忙轉身回去交上更多的人。
如果耽擱的時間長了,說不準裡面的人就沒的救了。
雖然不相識,可瞧着女眷嚎啕的聲音,金蔣氏不有也有些憐惜,更想着,剛纔如果及時攔住跛腳,也不會再搭進去人,她道:“芸兒,你的力氣大,趕緊上前幫幫忙。”
金芸並沒有拒絕,可她走上前,並沒有動手挖坑,而是扯起個嚎啕的中年女子,道:“這樣挖下去太慢了,地窖中能儲酒,想必空間很大,你指個方位,下面的人大概在什麼位置,我們從上面挖下去。”
被扯起來的是跛腳的妻子龐氏,她猛然反應過來,轉圈的尋找地方,頭有些眩暈,轉了好半響才指着挨着豬圈的方位,道:“這裡,這裡,他們定是在這個位置,救救他們,求求你們救救他們啊。”
聽到龐氏的呼喊,倒是有不少人跑到這個位置用鋤頭挖了起來。
金芸直接從人手中將鋤頭給搶了過來,舉起手,如同捶打生鐵般的落下手。
“你個姑娘,添什麼”…亂,最後個字還未說出來,那男子就瞪大了眼睛,如同傻了般。
只見,鋤頭鋤頭下去,句話的時間還未說完,地面上就已經有了很大個坑洞。
“這這…也太神了吧。”男子喃喃自言,再等反應過來時,坑洞更大了些,已經及腰身的高度,他也沒再多想,再次尋了個工具跟着同挖了起來。
也許他出的力很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男子驚叫出聲:“天啊,這裡陷下去了,快來人幫個手,起挖下去。”
這喊,還真喊來了許多的人。
人多好辦事。
好吧,應該是比較礙事,人多,位置小了不說,金芸每下鋤頭,必定會碰到其他人落下的鋤頭,兩個相交,力道便減小了許多,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接二兩三的如此,她不耐了,鋤頭頭部落在地面上,她單手撐在上面,冷冷道:“是你們來動手,還是我人動手,你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