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房的人也是擔心的很,好在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再來爐房裡面雖然沒有動靜,可是正如那個丫鬟所說,飯菜都是有動過,甚至可以說,是吃的很乾淨。
如此,也安心了不少。
雖說安心,金老爺子卻是每日都守在爐房外面,如果不是周邊的人比較多,他恨不得直接扒在門上聽聽裡面到底有沒動靜。
金蔣氏卻是有些煩躁,小女兒自己跑去了爐房,結果將所有的煩心事便交給了她。
到底要不要應下方家來提親的事,根本就沒跟她透個底,雖然知曉她如果真的不願意自然會拒絕,可是小女兒不給個明確的答覆,她根本就不敢做這個主。
這天底下最爲沒本事的娘便是她了吧,連小女兒的婚事都不敢做主,還得去徵求她的意見不可。
小女兒開爐打鐵的事,並沒有多久就傳開,方夫人雖然沒有再次上門催促,卻也安排人來關心過幾次,雖然話裡沒有詢問的意思,可金蔣氏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又害怕方府沒有得到答覆便熄了這個心思,可又擔憂他們問起來,又給不了答覆。
兩方之下,金蔣氏乾脆給自己找些事做,省的想得太多。
好在這日下午,爐房裡面又想起了打鐵的聲音,便讓他們的擔憂的心思放下了些。
不過倒是讓外面的那些人有些奇怪,這打鐵的聲音雖然聽着和之前並無不同,可是總覺得沒有先前那般的悅耳,比起其他鐵匠所打出來的聲音雖說有些不同,卻也沒了特別之處。
於此,當時讓外面的人有些遺憾,慢慢的來到爐房這裡的人便少了許多。
人少不少,對於四房的人並沒覺得有何,倒是放下擔憂後的金蔣氏,便有了另外的打算,開始忙碌了起來。
她開始準備起來嫁妝,小女兒的事雖然還未確定,可是她能夠感覺出來,恐怕這事還真會成。
再來還有香寒,她是真的把香寒當做親生閨女來疼,香寒和冉鈞的事已經定了下來,自然要開始準備嫁妝,雖然他們家的銀錢不多,可該有的都得有,絕對不能委屈了她。
想着簡單,可是辦起來卻有些困難。
正當金蔣氏愁眉苦臉的時候,唐氏聽到消息來了。
唐氏臉上帶着笑意,實實在在,雖然並沒有本奪走權利的失意。
她剛進了門,便道明瞭來意,說:“四嬸,說到嫁妝的事,您還真的要來問問我,娶兒媳的事您熟悉,可這嫁閨女啊我可是有經驗呢。”
金蔣氏也是突然想起,唐氏共有三個兒女,如今就只有金偃寧個兒子在身邊,另外兩個閨女早早的便嫁了人。
操辦了兩場婚事,自然對於這裡面的道道很是明白,她高興的連忙握住了唐氏的說,說道:“如此你還真的幫幫四嬸,我現在腦殼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這還用說嗎,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打算幫把手,到時候啊,等我兒娶媳婦,四嬸也得多幫幫我才行。”唐氏笑顏。
這番話雖然像是在交換條件,可是聽到金蔣氏耳中極爲的順耳,對着唐氏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她道:“那是自然。”
唐氏也不含糊,她將身邊丫鬟身上帶着的冊子鋪在桌面上,的講解了起來。
邊說心中卻是有着另外的想法。
這次丟掉主持中饋的管事,起先卻是有些慌亂和不捨,可是過去之後,倒是有些慶幸。
不過才接手很短的時間,可是她隱約現,府裡的賬本有些不妥。
到不是她現了什麼問題,而正是因爲什麼問題都沒有,這才覺得裡面定是有些貓膩,而且貓膩不小。
恐怕這便是大伯母急着將管家之事給要回去的原因吧。
公公出意外的時機太巧,出事的地方又是大伯父的地界,她哪怕就是想要去調查,都被人攔着,如果這麼久過去了,什麼消息也沒傳出來。
時間長,恐怕變得不了了之了。
種種跡象,她想了幾日,還是覺得安安穩穩待在三房過日子來的好,最起碼安全。
可在這個府邸,想要關門造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便想起了四房家,如今來此,也是有示好的意思。
她道:“四嬸準備的有些遲,再尋些好木材打造嫁妝恐怕晚了些,只能去瞧瞧成品。這上面說的幾家並非是京內的店鋪,而是些私人的作坊,手工了得,卻不常接外單,正巧我孃家和他們有些關係,插個隊倒是能行。”
金蔣氏瞧着冊子,雖然未見到成品,可是上面的畫的圖樣款式,頓時覺得眼前亮,如果真於冊子上的相同,她是定得買下,卻有些擔憂,她道:“好好好,不過你得和我交交底,這價錢高不高,四嬸家可沒那麼多錢。”
“頂好的咱不說,可些精緻裝飾價格也不是很貴,不如明日咱們倆便去瞧瞧?”唐氏說着,臉上雖然帶着笑,卻有些僵持,顯得格外的不自在。
同是金府嫡系,可是瞧瞧四房恐怕全家的身價加起來還沒有府邸裡的大管事來的多,這般的對比真的叫她覺得可笑。
並不是對於四房,而是對於金府來的可笑,介主子,過的日子居然比不上有着賣身契的奴僕。
“當然好。”此時的金蔣氏卻爲看出唐氏臉上的意思,倒是思慮起家中的私房來。
兩個閨女的嫁妝恐怕要不少銀錢,家中如今有的不過就是五千兩不到,這在沅裡鎮的時候可是大筆的財富,可是在上京,恐怕就是丟進水裡都打不起水來。
而且,這五千兩自然不能下子全用了,總還得再留下些,畢竟家中河兒以及葉兒也到了年紀,快的話,今年也能定下親事,再過個兩年也得成婚了。
與唐氏約定好時間,便將她送了出去,雖然有了着6,可是金蔣氏心中卻還是憂愁的很,本以爲手中的那麼大筆的財富,真到了要用的時候,才知道,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