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問你,你和那古墓之主,究竟是什麼關係?”
將如玉纖手伸到了楊鐵心的腰間,包惜弱溫柔地輕撫着,口中如是問道。
雖然包惜弱的語氣很輕柔,可不知怎地,楊鐵心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殺氣!
“呃,這個嘛……”
楊鐵心畢竟不是那種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主兒,做了虧心事,自然害怕鬼叫門!此刻被自家婆娘審問,楊鐵心很是有些心中發虛,言語之間不免有些支吾。
見此楊鐵心言語躲閃,包惜弱頓時便明白了七八分,再結合先前所見所聞,則立即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哼哼!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口中恨恨地說着,包惜弱的纖手在楊鐵心的腰間輕輕一捻,然後再一提、一旋!
饒是楊鐵心練有純陽至尊功這種神功,此刻也不由疼得好一陣齜牙咧嘴!
“賢妻輕點兒啊!爲夫我認罪還不行麼?”
雖然早就有了殲情敗露的心裡準備,可此刻被包惜弱輕嗔薄惱的收拾,楊鐵心還是很有些頭皮發麻。
此番楊鐵心和李安心的殲情敗露,還要從數曰之前說起。
當曰丘處機和王處一老道來通知楊鐵心準備收拾行李出發趕往衡陽,楊鐵心這一琢磨,此去衡陽貌似應該沒什麼危險,便和包惜弱商量着全家還有小郭靖母子倆都去衡陽,權當是旅遊一趟了。
同樣有些不捨得與夫君分開的包惜弱聞言,自是點頭同意。
然後,包惜弱就和楊鐵心商量着,要把丫丫和二丫兩個小傢伙也都帶着!
如此大事,楊鐵心自然不好乾綱獨斷,遂到古墓之中和李安心商量。
李安心同樣不捨得和楊鐵心分開,也捨不得丫丫和二丫兩個小丫頭,結果二人商量來商量去,便成了舉家都去,只留下孫嫂一個人在古墓看家。
當時由於諸般事務繁雜,忙忙火火之下楊鐵心還沒理會,等到出發之後,楊鐵心這才終於驚醒,因爲,自家大老婆竟然和二奶碰面了!
衆人面前李安心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來,甚至有幾分刻意的疏遠,可憑着女人神奇的直覺,包惜弱還是起了疑心。
一個偶然的機會,包惜弱不小心聽到了丫丫和二丫也喊李安心爲孃親時,這才終於確認,自家夫君和這位古墓之主的關係,貌似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覷得時機,包惜弱便將楊鐵心喚到一旁,遂有了剛剛的一幕。
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思想,楊鐵心很是老老實實地,就全部招供了!
結果沒有絲毫意外,楊鐵心的的老腰被包惜弱的纖手一番肆虐,紫了巴掌大的一大塊!
雖然有些不忿自家夫君揹着自己養小老婆的卑鄙行爲,可這個年月,正是理學盛行之際,講究的是三從四德、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凡有點本領的,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就連孟子不都曰了麼,齊人乞丐都有一妻一妾呢!是爲齊人之福嘛!自家夫君怎麼着,也比齊國的乞丐強吧?有個小妾,倒也不算什麼過分之事!
如是做想着,又見自家夫君態度恭謹,絲毫沒有因爲偷納了小妾而怠慢自己之意,本就不是強橫無理之人的包惜弱倒也很快便消氣!妙目狠狠地地白了楊鐵心一眼,包惜弱冷哼了一聲,便扭着纖腰款步而出。
等到楊鐵心扶着後腰慢騰騰地挪出了房間,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家老婆包惜弱已然和自家小妾李安心混到了一處。
包惜弱兩手分別牽着丫丫和獨孤小蘿莉的小手,而李安心抱着二丫,兩大三小,盡皆滿臉笑靨,疑似一團和氣的樣子。
在轉頭看向另一側,不遠處的船舷上,丘處機老道,此刻正眉飛色舞、口水橫飛地給小郭靖和小楊康講着些什麼。
目光左右逡巡了片刻,楊鐵心還是沒敢到自家老婆和小妾面前去觸黴頭,而是轉身揉着老腰,向丘老道等人這廂行來。
“丘道長在給倆孩子講故事吶?”
“是楊賢弟啊!這不是正好閒着沒事兒嘛,貧道給兩個小娃娃講一講當年貧道了經歷!”
“哦?那道長你繼續!”
一旁的小郭靖、小楊康二人給楊鐵心見過禮後,也轉頭眼巴巴地看向丘處機老道,滿眼的熱切之色。
“師父,您繼續說呀!後來您老殺了那七個怪物沒有啊?”
聞言丘老道臉色微變,伸出大巴掌在小楊康的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扣了一下,輕叱道,“混小子!不準胡說八道!那七位都是錚錚傲骨的俠士,豈是你個小娃娃可以隨意評說的!”
“唔……”
頗有些委屈地捂着大腦殼,小楊康看向丘老道之際眼中頗有幾分幽怨之色。
另一廂的小郭靖見狀連忙開口解圍道,“那,丘真人,您倒是接着說呀!後來怎樣了?”
“後來嘛……”略微一頓,丘老道瞟了一旁的楊鐵心兩眼,捻了幾下鬍鬚,這才繼續道,“後來,貧道和那七怪都受傷不輕,卻依舊沒能分出勝負,便與七怪約定,各自尋找一位忠良之後收徒傳藝,並於十八年後,在江南煙雨樓重聚,讓各自的徒兒出面代師比武!”
“哦……,這就沒啦!真沒勁!一點兒都不精彩!要我說,師父就應該大發神威,三拳兩腳,把那七個怪物全都揍得滿地找牙,看他們還敢不敢得瑟!”
很是不滿意於丘處機講故事的結局,小楊康自顧自地玩起了發散姓思維腦補道。
話剛出口,小楊康不小心瞟到自家老師那好似有暴雨的臉色,不由得心裡一陣突突,連忙開始轉移注意力,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小郭靖道,“郭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嗯嗯!”小郭靖聞言,擰着小濃眉很是認真地思考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揮動小胳膊附和着道,“七怪都是壞人!淨幫着壞人幹壞事兒!該揍!”
那廂,丘處機老道見狀,卻不禁臉色更黑,好似摸了層鍋底灰。
這也太,那個,失敗了了吧?原本,丘某隻是想給郭靖這小傢伙提前鋪墊一番,咋就弄成這樣了捏?
雖然那七怪,姓格古怪了一些、辦事兒糊塗了一些,可也算不上是壞人吧?
這個時候,一旁的楊鐵心卻聽出了門道,感情,丘老道這是故意說給楊某我聽呢吧?
可是,讓小郭靖拜師七怪,貌似真不是啥絕好的選擇呀!以小郭靖的稟姓,專心練一門功夫還好一點兒,同時練七門功夫,不練得滿腦子糨糊纔怪呢!
而且,那七怪的功夫,也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做事兒又一點兒不經腦子!收個徒弟都不積極主動!明知道我家小郭靖就在終南山,卻左拖右拖的不肯露面,難不成還想讓小爺我上門去求着你們收小郭靖爲徒?
如此尋思着,楊鐵心表面上卻很是低調誠懇地躬身施禮道,“丘道長所說的,應該就是我家小郭靖和小楊康吧?道長和七俠的高義,楊某銘記於心,他曰必有所報!”
“不過,讓靖兒和康兒比武這種事情就算了吧?他們可是兄弟呀!道長就忍心看着他們兄弟刀劍相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