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建輝,沒什麼好謝的,不管是誰見到這種事,都會伸手幫忙的。”趙建輝這時候覺得熱度差不多了,邊說邊把雙手放到冰涼的小腳上,輕輕的拿捏起來。
“啊!”甘曉靜的小腳突然被那雙寬厚幟熱的大手握住,情不自禁舒服的呻吟出來,慌忙用小手捂住嘴巴,臉紅心跳的看着蹲坐在眼前的趙建輝。看到趙建輝沒有擡頭,而是認真的在推拿,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趙建輝很想擡頭去看下甘曉靜的羞澀俏模樣,但爲了避免尷尬,才強忍住擡頭的慾望,專心的侍候手裡的玉足。這一手絕活卻不是他在部隊學的,正骨接骨這一手是他師傅在世的時候教給他的,當時老頭兒還想把這一手傳給趙小婷的,但是趙小婷看趙建輝學習的時候脫了衣服拿手不斷地在他自己身上亂摸,很是堅決的拒絕了這門神功。
但是其他的醫術趙小婷學的比趙建輝還要多,後來上大學她報考醫學專業也和這有着很大的關係。
隨着趙建輝熟練的按摩,甘曉靜只覺的小腳上的疼痛在慢慢的好轉,到最後,更是舒適的輕哼出聲。
這時趙建輝才偷空擡頭望向美婦人,只看一眼便被吸引住了,連手上的動作慢下來都沒注意到。只見甘曉靜輕仰着頭,緊閉雙眼,白皙的臉上紅暈遍佈,表情陶醉,那享受的樣子說不出的迷人。
甘曉靜似有所覺,睜開眼睛,看到呆看着自己的趙建輝,‘撲哧’笑出聲來,嫵媚的說道:“傻小子,你在看什麼呢!”
“我沒看什麼,只是在想你會不會怕疼!”趙建輝貌似不經意的脫口而出,一邊說着雙手捏住她的粉足使勁兒,就聽着嘎巴一聲清脆的骨頭撞擊聲音,甘曉靜張開豐豔雙脣,啊的發出一聲大叫。
“你幹什麼啊?哎呀……”這女人就連嬌嗔聲音都是那麼好聽。
趙建輝放開她玲瓏秀氣的小腳,哈哈笑道:“好了,你穿上鞋走幾步試試。”
“真的,你不會是騙我吧?”雖然話音裡不敢置信,但甘曉靜還是穿上了鞋在地上慢慢走着試了幾步:“嗯,你好厲害啊,真的不疼了。”
這話怎麼聽着怎麼彆扭,主要是這句話很像是那天那個時候,周婉怡在牀上和趙建輝說過的。
“哈哈,就算是不疼了,你也得注意休息,儘量少走路,等明天早上起來就差不多了。”趙建輝認真的叮囑了她一句。
“那怎麼辦,今天我還有好多路要走呢,總不能讓你揹着我吧?”好像沒有經過大腦一般,這句話甘曉靜簡直就是脫口而出。等到說完,她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個人可不是自己熟悉的朋友。
趙建輝笑了笑:“要是真揹着你這麼漂亮的一大美女滿處亂溜,我還不得成了人民公敵啊,你還是饒了我吧。”
女人哪有不喜歡別人誇獎的,還是初次相識的小年青。甘曉靜看着一臉憨厚的趙建輝,笑道:“姐姐哪裡漂亮了,你要不說出個緣由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趙建輝那憨厚老實的面相,對女人實在太有欺騙性了。
只不過,甘曉靜這句話說的就顯得更加曖昧了。
平常在單位或者其它場合,甘曉靜哪裡會這樣巧笑嫣然的?今天說來也是巧合,甘曉靜先是着急自家司機的傷勢,接着又不小心自己扭到了腳。在路上碰到了好幾撥人,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答應幫忙的,正在心情起伏不定憤憤難平的時候,恰好就碰到趙建輝了。
這小夥子不僅答應幫她的忙去救人,更加有着堪稱大師級的按摩技術和他那具有老少皆殺的忠厚面相,在機緣巧合之下,這才讓甘曉靜有了一絲親近之意。
聽到她說的話,趙建輝卻低了頭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哪裡都算的上漂亮,但是與龍凌雲或者是周婉怡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就連袁依依那個青澀小蘋果她也大有不如。
但是人家問他哪裡漂亮,這句話卻實在是不好回答了。
甘曉靜看着趙建輝那羞澀的表現,卻開心的嬌笑起來,也不再去追問趙建輝。只覺的自己這幾年就今天最開心了。對,這個憨厚的年青人越看還就是越順眼!
“喂,我認你當乾弟弟吧!怎麼樣?”甘曉靜滿臉開心的看着趙建輝,期盼得到肯定的答覆。這時候如果有人看到這幅場景,絕對會感到難以接受。
“啊?”趙建輝驚訝的擡頭看着甘曉靜:“咱們才認識這麼一會兒,你就敢認乾弟弟?你不怕我是壞人啊!”
“撲哧”一聲,甘曉靜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你會是壞人嗎?不要嚇唬姐姐啊?”
趙建輝吶吶的說道:“我可還沒答應呢,你就自己當姐姐了?這事兒,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說到這裡,趙建輝突然意識到話裡有歧義,忙停住看着甘曉靜。
甘曉靜卻沒有想到他這句話裡還能引申出別的含義,有點苦笑不得的用手指點了一下趙建輝的腦袋:“你呀!有多少人想認我當姐姐我還不答應呢,現在倒好像是我硬逼着你認似地!”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趙建輝,從心底呼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真不願意啊,快叫一聲姐姐聽聽!”
“姐姐!”趙建輝憨厚的叫了一聲。都到這種地步了,要是自己再不叫一聲的話,甘曉靜面子上可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唉!”甘曉靜是真打心裡喜歡這個臉膛微黑的憨厚弟弟,這一次答應的無比暢快,臉上也笑成了一朵花兒。
趙建輝這時候覺得差不多了,山裡面還有一個司機等着自己去救呢!怕甘曉靜繼續在乾姐姐乾弟弟這個問題上糾纏,急忙說道:“對了,那位司機大哥在哪裡,我進去把他背出來,姐姐你先坐在這裡休息一下。”
甘曉靜這才驚覺差點把司機給忘了,忙點頭道:“行,他離這裡並不遠,你去把他背出來吧!對了,他叫胡明,要是找不到你就喊一聲。”
趙建輝點了點頭,起身往樹林深處走去。
甘曉靜有些呆愣的看着趙建輝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嬌嗔的啐了一口,低頭坐在那兒想着心事,只是一張俏臉越發的紅潤了。只怕,這一刻她也在想着有關乾姐姐和乾弟弟的傳說。
胡明受傷的地點並不遠,趙建輝往裡走了不到5分鐘左右,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瘦高個子的男子坐在路邊,右腳不自然的癱在草地上,臉上全是汗水。
趙建輝快走幾步,問道:“是胡明大哥嗎?我是甘小姐找來幫忙的,你先忍一下,我現在就揹你下山。”
胡明一聽是上司找來幫忙的,忙點頭說道:“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只是我這腳不知道摔斷了沒有,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趙建輝笑了笑,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腳,這才說道:“你放心,只是輕微骨折,我幫你稍微處理一下,就不會那麼疼了,然後再到醫院治療,一個禮拜就可以痊癒。”
“哦!你還會看骨科?”胡明奇怪的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小青年,身子很高很健壯,整個看上去皮膚紅潤健康,微黑的臉膛一臉憨厚的笑容,身上的衣服儘管看着樸素,但卻都是名牌。這人讓人一見就覺得他像是農村出身的淳樸青年,可越是細看卻又覺得他沉穩中透着精明。
憑直覺,胡明覺得折個人有點兒奇怪,但是具體奇怪在什麼地方他卻又看不出來。
作爲領導的司機,胡明可謂閱人無數,從這個年輕人身上他能感覺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沒錯,他身上那股子氣勢也只能用氣質來形容。
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是那種一切盡在我手的強橫自尊。
趙建輝笑了下沒有多做解釋,蹲下身,在傷腳上看了下,伸手在其褲管上撕下兩布條,又在林間找到5根拇指粗的樹枝,熟練的夾住受傷處綁好,拍了下手,對目瞪口呆的胡明說道:“好了,我揹你下去,甘小姐就在山腳處等着呢。”
對於胡明受傷的原因,趙建輝卻是問都沒問。
能告訴你的,不問人家也許會主動的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就是問了也是白問。看甘曉靜那氣勢,再看看這司機的穿着,傻子都能想得出來這不是普通人。
越是不普通的人,卻往往會有不普通的故事。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反而還不如不知道爲妙!
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甘曉靜已經把左腳上的襪子穿好,踩着高跟鞋慢慢的在路上走着迎過來。看到趙建輝揹着胡明過來,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候。
本來趙建輝還以爲送甘曉靜和胡明到停車場會耽誤自己不少功夫呢,哪知道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兩個人也是要到山下的休閒廣場去的。三人沒有多作寒暄,一路往山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