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遇的特大臺風,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一夜之間狂風暴雨襲擊了s省包括省城黃海在內的多個城市,一些地方山洪暴發,河堤決口,水庫水位超警戒持續走高。
尤其是颱風主登陸區黃盒更是受災嚴重,江海倒灌、暴雨天傾,狂風不僅僅將一些粗壯的大樹拔地而起,更吹的房倒屋塌,店鋪、樓頂的一些廣告牌漫天飛舞,停水停電與之相比已經成了小事。
從昨天夜間凌晨,s省應急搶險機制起動,總指揮省長王慶豐帶領專家組在指揮部坐鎮,副總指揮之一的副省長吳鳳嬌按照職責分工,深入黃盒搶險指揮部坐鎮,黃盒搶險救災總指揮是黃盒市長舒琴。
在狂風暴雨來臨之際,兩個女人肩上挑起了守衛黃盒人民財產生命安全的重任個人從昨天晚上就蹲守在指揮部裡面,根據現場傳回來的消息,經過研判分析,把一項項的指令發出去。
但是,在大自然的怒吼面前,人的力量簡直不堪一擊,他們也不知道前線到底已經到了什麼曾度。暴雨,不酮地下;響雷,在天地間炸鳴;閃電,如長劍劃破夜空……
“天漏了,倒下的全是雨,昏天暗地,令人心裡發毛”這是時候吳鳳嬌對自己當時心理的形容。
上午十點,超雨量、超流量、超範圍、超水位的特大訊情由一組組數字排列在了兩個人面前的圖板上面,市內10小時降雨量達208毫米;水庫爆滿溢洪,最大洪峰達到每秒1800立方;海水沿着內河倒灌,河水夾帶着海水涌入市區北邊最大的蓄滯洪區;市區已經查明倒塌的房屋就達到了334間,初步統計37人遇難,還有若干人員下落不明;駐守在攔海大壩上的某部一個連隊的戰士集體失蹤……
聽着彙報上來的數字,吳鳳嬌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爲省搶險救災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她已經一個晚上都沒有閤眼了。可是,天災無情,在她的身後,舒琴的嘴脣也有點鐵青。儘管在事前她做了充分的估計,可是也沒有想到颱風帶來的破壞是如此的驚人。
也許,早知道是這麼一種結果的話,當初在常委會上,自己就不該和市委書記陳偉忠爭搶這個總指揮的。倒塌的房屋和被破壞的資產還好說,但是死了這麼多人,失蹤這麼多人,這個責任到時候誰負?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就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吳鳳嬌♀個女人雖然是副省長,但是人家做事情就比自己知道分寸多了,一整個晚上,不管碰到了什麼事情,她僅僅只是參與策劃,提出建議,但最後下達命令的決定權卻一直都在自己的手裡。
省抗險救災的副總指揮,卻並不越俎代庖,很是擺正了她自己的位置。
“吳省長,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想什麼都沒用的,現在只能想辦法,通過人爲的因素,把災害降低到最低的曾度。
“你留在這裡指揮,命令咱們的同志,一定要克服困難,不怕危險,衆志成城,齊心協力,盡全力搜救受災羣衆。我帶幾個人出,再到電力公司去一趟,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確保電網修復,儘早供電,沒有電飲用水就無法供應……”吳鳳嬌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
“不,還是您留下來,我去……”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我坐在指揮部裡你出去?萬一有點什麼事情的話,我再怎麼說也說不清楚的。
就在兩個人正爭執着的時候,黃盒救災指揮部副總指揮,負責通信聯繫的副市長嶽海兵一步跨了進來:“吳省長,舒市長,你們來看看這份傳真。咱們不會這麼倒黴吧,我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怎麼了老嶽,我看你臉色都變了……”舒琴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接過他手裡拿着的那張紙,眼神在上面掃了一眼,不由的臉色也變了:“怎麼回事?這到地是不是真的啊?他閒着沒事跑我們黃海來幹什麼啊,這不是給咱們添亂麼?”
“怎麼回事?”看到舒琴居然也變了臉色,吳鳳嬌就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c琴把手裡的那一頁紙遞到了吳鳳嬌的手裡,搖了搖頭,嘆息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吳鳳嬌拿過那頁紙只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那上面寫着:“s省委、省政府、駐黃海各部隊:中央政法委委員、綜治委副主任、維穩辦副主任趙建輝同志在s省公幹期間,於昨夜凌晨失蹤。在華匯商場門前被洪水淹沒的一輛奔馳車內,發現了該同志隨身攜帶的手機一部,望接電後,迅速以黃盒華匯商場爲中心,組織人員全力搜救,毋必……”
我的天啊,趙建輝昨天晚上就在黃海,還從凌晨下雨之時就失蹤了?那又是什麼人在奔馳車內找到的他的手機?他不會是一個人來的黃海吧,那陪同他的是人死失活?
看起來,這份傳真是直接傳給s省黨委政府的,當地駐軍現在可能也已經收到了,嶽海兵送來的這份電文,是省委省政府直接原文轉發過來的,因爲華匯商場就在距離指揮部兩條大街的位置,那裡緊靠着古水河北岸,正是此次市區內受災最嚴重的街區,這是要求黃盒也按照上面的要求組織人員搜救了。
“舒市長,馬上組織人員以華匯商場爲中心展開搜救,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找到趙主任……”吳鳳嬌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身後自己的秘書一招手:“小劉,咱們先過去……”
等到吳鳳嬌坐着皮艇趕到華匯商場附近的時候,卻看到在商場僅冒出水面一條線的門口,已經聽了幾條皮艇,有十幾個穿着救生衣的人正在水面上搜救。皮艇上,周婉怡手裡拿着趙建輝的那隻手機,淚花已經迷濛了眼睛。
皮艇靠近了商場,二樓窗戶上一個人伸出一隻手臂,露出頭來正在連指帶說的介紹這情況:“昨天晚上二點多鐘,那時候還沒有停電,我親眼看到在前面那個鐵塔附近,一箇中年人連車帶人嘩地一下塌陷下去,再被水浪頂起來,轉眼又不見蹤影,被浪頭淹沒了進去。當時也是心頭驚悸,還沒有叫出聲來,就看到一輛小轎車從前面那個拐角處被水衝了下來,後來就停電了,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叫的聲音,風聲雨聲太大,我也聽不清楚,又不敢出去看,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
聽到他這麼說,很明顯能夠聽得出來昨天晚上的兇險程度,如果車子被衝進了古水河,那上面的人要想逃生簡直是一點消都沒有。周婉怡拿着手機的那隻手不住的顫抖,突然就再也壓抑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
兩條皮艇靠近,吳鳳嬌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周婉怡,心說難道是她跟着趙建輝來黃海的?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這女孩子和趙建輝又是什麼關係?她不認識周婉怡,可他一眼就看到省國安局的馮局長了。就趕緊打招呼道:“馮局長,你怎麼也來了?”
馮局長心說我怎麼來了,我們趙部長找不到了,老大的女兒站在身邊哭呢,我不來能行麼?可是趙建輝的身份特殊,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只好苦笑着說道:“吳省長,你們沒接到上級的命令嗎?我們……我們就是爲了那個事情來的。”
吳鳳嬌就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其實,看到對方那個失聲痛哭的女人,吳鳳嬌基本上就能肯定自己這句話是白問了。
果然,馮局長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收穫,我這不正組織人在水下打撈呢麼。可是這雨實在是太大了,水下的情況也比較複雜,根本就沒有辦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周婉怡的身子晃了兩晃,身子一歪,一頭栽了出去∫好馮局長身手不錯,在緊急之下一把攔住了周婉怡的腰,把她放在皮艇裡面,再看她那張臉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人也已經昏厥了過去。
“快…送醫院……”馮局長對吳鳳嬌揮了揮手:“吳省長,您先在這招呼着,我要先把人送醫院去……”
吳鳳嬌呆呆的看着頂風破浪而去的橡皮艇,不禁搖了搖頭,看起來,這一次趙建輝真的是凶多吉少啊。現在這條河裡面樹木、鋼材汽車。破傢俱等等都在裡面翻滾成一鍋粥了,怎麼安排人下去打撈?這不是拿着別人的生命開玩笑麼?
嶽海兵帶着十幾只皮划艇趕過來,離這還有十幾米就大聲的呼喊:“吳省長,這已經是目前我能調集來的所有船隻人員了,你看怎麼安排?”
吳鳳##k點頭,大聲道:“以華匯商場爲中心,方圓兩公里之內展開搜索,一個小時之後回來彙總,到時候根據情況再說……記住,一定要確痹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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