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這裡有一份我們得到的關於這個陳東明的最新情況,你可以看一看,在調查沒有展開之前,我消這份資料內容要保密,事關重大,不敢說局裡沒有這個人的眼線,張局長必須謹慎處理……”
周婉怡一邊說着,一邊將剛拿到的審訊遞給了張局長。?張局長接過來看了看,馬上就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這、這怎麼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吧?這個陳東明可是……唉,……”
周婉怡輕輕的笑了笑,看着張局長說道:“可是什麼?他是郭廳長愛人的遠房表弟是嗎?這種案子,不論涉及到了誰,都沒有任何餘地可講的,我覺得張副局長對於這一點還是比較清楚的吧?”
周婉怡話裡面的分量,張局長還是能夠聽出來的,尤其是,周婉怡特意的稱呼他‘張副局長’,幾乎讓張局長心驚肉跳了。他的酒勁兒這一刻全都嚇醒了,眼前這個人雖然在業務上管不到他,但是人家可是國安部二局的局長啊,不僅僅只是在級別上比自己這個正縣級高了兩級,正重要的是,只要自己敢在這種案子上面放水,人家就可以按照自己破壞國家穩定抓了自己。
再說了,他可是和自己的老上級趙建輝一起來的黃盒,當初趙建輝在黃盒的事情他可是親眼目睹的,一直到趙建輝離開黃海,他才接任了原本由趙建輝兼任的刑偵支隊支隊長。當年自己只不過是刑偵支隊排名靠後的副隊長,要說起來,趙建輝對自己都不一定認識。但是自己能當上支隊長,是耿局長把自己提拔起來的,後來耿局長提任副廳長,政法委副書記,才把自己提成了副局長,自己和郭廳長以及關志成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犯不着因爲他一個遠房親戚得罪了眼前這位手握生殺大權的周局長,更沒有必要因此得罪趙建輝。
想清楚了這一節之後,張副局長的臉色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周局,我立即召開局長辦公會議,研究具體的調查方案,涉及到有國際背景的案子,我們是要慎重……”
周婉怡擺了擺手,看了他一眼道:“張局長,之所以讓你瞭解這個情況,是因爲陳東明這個事情是我們已經查明白了的,我們並不需要你再調查什麼。至於是不是還要展開具體的調查,不需要市局方面去考慮,如果你不方便出面去抓人的話,你只要給我們推薦兩名對這個人相當瞭解的警員,幫助我們的同志帶帶路,指引一下就可以了。不過,因爲案情重大,我會控制一下知情人員……”
周婉怡這話說的很明,擺明了我這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要不要就看你自己了。我們國安局不是沒權抓人的,最多就是需要你派兩個警員帶帶路,指認一下陳東明是誰就可以了。當然,如果連這一點忙你都不想幫的話也可以,我們也不一定就抓不到人的。但是因爲涉及的案子重大,一但走露了風聲那就不好辦了,在我們抓人之前,肯定要採取一點措施控制知情人,至於你張局長在不在這個行列,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她這麼一說,張局長也感到很不尋常。可是,稍微想了一想,他馬上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玄竅∧說別說我了,要是趙建輝鐵了心在黃盒想動那一個人,別說是我這個樣的一個副局長,就算是李省長大概都保不住的吧?郭廳長在人家的眼裡根本就不是一盤菜,這位周局長都不一定把他放在眼裡的。別說是他老婆的一個遠房表親,大概就算是郭廳長的親弟弟人家說動也就動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道:“請周局長放心,我張秋明也是軍人轉業,這點黨性原則還是有的,我這就召集人跟隨你們前去抓捕那個陳東明。不過……這件事情我也需要按照程序向上級彙報,還請周局長能夠諒解……”
周婉怡就微笑點了點頭:“……其它方面的工作你們還一切如常,我們只是在黃海開展工作,並沒有妨礙市局正常開展工作的意思。”
張局長就笑着摸起了電話:“我明白的,請周局長稍等……哎呀,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耿書記,這都這麼晚了還有事情麻煩您,沒影響到您休息吧?”
他這不明顯是廢話嗎?這都快一點了,你說你能不影響人家休息嗎?但是,聽到他摸起來電話,居然打給的是耿曉麗,周婉怡心裡也不由得笑了一笑,心說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不管是在什麼部門,可能都不可避免的會被劃入一個個的小圈子裡面的吧?耿曉敏對於趙建輝的心態自己是知道的,那麼這個耿曉麗呢?每次開會的時候,她都是坐在一邊不言不語的,趙建輝和她也沒有特別的交流,但是,看那男人自信滿滿的臭德行,再加上他在黃衡麼快就能夠接掌局面,指揮着全省公安系統的人馬把黃盒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難道僅僅是靠着官高權重,讓那個郭廳長不得不服從的結果麼?
很顯然,必定還有人在政法系統,尤其是在公安系統很有人脈的人物支持着趙建輝。那這個人會是誰?李金昌省長?一看他那個滑頭樣子根本就不像。吳鳳嬌副省長?她纔來黃海幾天啊,她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份能力。
想來想去,這個人唯有耿曉麗。別看她級別不高,官位不顯,但是她當過黃盒市局的局長,s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現在還是政法委副書記。也只有她、唯有她,才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幫得上趙建輝。
“……明白,明白,我一定會辦好的,請耿書記放心……”也不知道耿曉麗在電話裡面對他說了些什麼,張秋明的腰弓得更低,一臉的笑容,就好像耿曉麗隔着電話先能看到他的人似的。
放下了電話,張秋明就賠笑對周婉怡說道:“周局長,真是不好意思啊,剛纔我這人吧…呵呵,耿書記剛纔批評我了,讓我全力以赴的配合好您的工作。您說幾點出發,我親自帶隊跟你過去……”
管耿曉麗在電話裡面跟張局長說了些什麼呢,他有這個態度就很不錯了。“嗯,謝謝張局長了,其實你只要安排好人就可以了,並不需要親自去的……”
“那哪行呢?我必須親自參加。像陳東明這種人是很有暴力傾向的,我不去怎麼能行呢?”張局長趕緊表示自己一定要去,好像那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搶金元寶一樣。
對於陳東明的抓捕異常的順利,在他派來的想綁架周婉怡的那些人裡面,就有一個人知道他今晚上住在什麼地方的。在那個人的帶領下,周婉怡和張局長帶着人去了市區內的一個小區。在一棟樓的一個房間裡面,抓住了正摟着一個初三女學生睡覺的陳東明。那女孩兒也不過才十四五歲,就已經開始找人包養了。周婉怡他們衝進房間的時候,陳東明光着已經爬上了陽臺,看了看樓下黑黢黢的沒敢往下跳。那女孩兒穿着齊p小裙子,看那樣子也是被撞門的聲音驚醒之後臨時套上去的,一隻胳膊的肩帶還沒穿進去呢,半邊胸脯白花花的露着。
交代好嚴加審訊,周婉怡這纔回到黃海賓館,看看錶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左右,已經錯過的困勁兒,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然後就過去敲趙建輝的房門。
趙建輝聽完了周婉怡對昨天晚上一系列事情的回報之後,就抽着煙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周婉怡則不動聲色的看着他,郭向前不僅僅是公安廳廳長,還是省長助理,事情涉及到一個準副省級,也不是趙建輝一句話說動就能動的♀裡畢竟是s省,人家的主管是省委書記和省長,自己算是幹什麼的?
再說了,這個郭向前是省長助理,省政府黨組成員、省公安廳黨委書記、省公安廳廳長、s省警察學院院長,算中青幹部中的姣姣者。今年還不到四十九歲,是省裡重點陪養的廳級後備幹部之一,已經報到中組部去備案了的÷實上,能被中組部備案的幹部,那都是準備給重用的,如果不出現意外,兩年內升副省是沒問題的。表面上看,這個人也很是意氣風發,精氣奕奕,談吐不俗,眼神也很深沉,尤其恭維人的功夫極深,很有一些火候,在當今官場受到重用一點都不出奇。
最讓趙建輝感覺到不解的,是自己來了黃盒這麼些天了,省裡出來負責這個案子的,除了郭向前之外,居然就只派了吳鳳嬌和耿曉麗兩個人 政法委書記在做什麼?省紀委書記在幹什麼?他們是有意的遜功,還是另有隱情呢?
想着想着,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起來,不知從幾何起,自己遇到事情已經習慣了從政治利益的角度去“尋根問底”,管那麼多幹什麼呢?自己又不是s省的紀委書記,更不是組織部長,誰有錯誤誰承擔,該怎麼辦怎麼辦,豈不更加利落省事?
苦笑,人家的鮮花是月季,我的是曇花,呵呵,只有閃電一閃的時間,就又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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