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輝目光如電,早就把大家的反應看在了眼裡。排名在第三還是第四的那位副局長閔亞楠目光躲閃了一下,低頭的時候就比別人完了半秒。
趙建輝就看着她笑了笑:“閔局長,這件事情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看是不是我能管得了,要不然的話還真的不好出這個門啊,就這麼上車就走,今後可不知道還有臉沒臉見彭州市三百多萬老百姓了!”
儘管知道會有很多人不服氣,可真的沒有想到某些人居然趁着自己瞌睡就送來了枕頭,正愁着沒有機會施展下馬威呢,有心人就馬上給自己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趙建輝不擔心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處理不了的,一般攔着公安局的院門上訪的,無非是家裡有冤無處伸,或者是家裡有人攤上了什麼案子公安局這邊處理的不公罷了,現在自己剛剛上任,可沒有任何可供對方利用的把柄攻擊自己。
閔亞楠聽到趙建輝的問話,不由的把頭低得更很,但隨即她就擡起了頭,以堅定的目光迎着趙建輝凌厲的眼神,深入帶着一絲的侷促,但語言還算是表達清晰。
據“閔亞楠介紹,門口跪着的女的是本局一名警察的妻子,她叫闞玲玲,是兩年前經人介紹,與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普通警員楊大海相識並結婚的。闞玲玲本身的工作並不好,收入不高,結婚後就在家裡當起了全職太太不再上班。
哪知道婚後不久,楊某在與她過夫妻生活時,行爲開始變得怪異起來,據闞玲玲自己說,每次楊大海和她過夫妻生活的時候,“要用繩子把我的手和腳都捆起來,然後用皮鞭抽我,還要給我滴蠟。”
闞玲玲說,起初,她看在夫妻的情分上還會勉強配合楊大海,後來因爲害怕丈夫的“動作太暴力”,“怕他一不留神,就把我掐死了”,就不再答應楊大海的過分要求了。
楊某因此對她進行辱罵甚至毒打,並放言,“我養只狗還知道叫,養你有什麼用?”而最讓闞玲玲不堪回憶的則是,有一次,楊某竟當着兩歲兒子的面打了她。
夫妻因此感情發生了裂痕,後來越吵越劣,楊大海也越發的變態,每一次都是用強迫的方式和闞玲玲同牀,手段也變本加厲,鞭打起人來再也不顧及是不是會傷到闞玲玲,以致闞玲玲不敢再和楊大海一起生活。
最開始的時候,闞玲玲爲此多次和婆婆說起,希望婆婆能管教一下兒子。可是婆婆卻偏向着兒子,反倒幫着楊大海說闞玲玲的不是。
後來闞玲玲將此事向婦聯、楊大海工作的單位刑警隊反映過多次,但相關部門均以“這是你們的家務事”爲由拒絕插手處理此事。
而楊大海在知道了老婆把自己的醜事向單位領導泄露之後,越發對闞玲玲打罵更甚,並威脅她說,“就算我脫了這身警服,我也要把你殺死”。
閔亞楠說,因爲她是負責工會、團委、婦女工作的副局長,闞玲玲也曾經來找過自己,根據閔亞楠的調查證實,由於遭到丈夫的多次毆打,闞玲玲曾經一度住院數月。也正是這段不堪回首的經歷,給她的身心帶來巨大折磨:不僅記憶力下降較大、要靠吃止疼藥來克服頭疼,現在說話時也不再像以往那樣連貫了,而是斷斷續續的,且與人交流的時候會一直打嗝。
闞玲玲在彭州、上海、京城等多家醫院都去看過,神經科、腦外科、耳喉鼻科甚至心理科……能想到的科室都去看了,但至今仍沒有什麼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