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能告訴我,今天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一個開酒店的就敢當街毆打他人,公安局不願意出警,120救護車不敢過去,這是一天就能形成的局面嗎?如果不是碰巧了讓我碰見,你們覺得會出點什麼事情?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是不是打死人你們也不知道?”趙建輝冷笑着,一連串的責問,讓對面兩個站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話可說。
就在鄧志浩和楊森惶恐不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建輝問話的時候,趙建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有人正帶着人衝擊臨海縣公安局,你想不想來看看熱鬧?”
電話是二鳳打過來的,放下了電話,趙建輝的眼裡就閃現出了一抹沉重的殺機。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臨海縣兩位主官,好像帶着一絲疲憊說道:“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前我就住在臨海縣了,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人有點不舒服,工作下午再談吧。先給我找個休息的地方,你們出去商量着辦吧。”
鄧志高臉上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色,露出緊張的樣子上前關切的說道:“趙書記,您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這就安排人送您過去。”
趙建輝露出神態疲倦的樣子,伸手揉着額頭,微微的一擺手說:“不用了,找個地方睡一會就好。不要興師動衆的,你們抓緊時間調查,我下午還要聽你們彙報的。”
休息的地方很快就安排好了,臨海縣縣委招待所的三樓。趙建輝帶着楊丹丹、林巖和楊銘住到招待所裡,進了安排的豪華套間之後,就做出要休息的樣子打發走了鄧志高和楊森,趙建輝坐在沙發上拿出電話打給二鳳,沉聲問道:“看清楚了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邊二鳳就笑着說道:“你不能來看看真的很遺憾啊,今天的事情可是真稀罕。帶着人衝進來搶人的是早上開賓利的那個人,據說這人是什麼鄧書記的兒子,他那輛賓利車我認得。警察局裡面的事情很複雜,大多數的警察都直往後躲,什麼事情都不管,只有最先到達天香大酒店的那十幾個警察在奮力的抵抗着,對方都是一些農民工,警察不敢開槍,馬上就要被人攻破老巢了。”
“你給我在那邊盯着,只要那些人搶不走鄧志傑,你就什麼都不要管。”趙建輝收起了電話,臉色變得鐵青。
趙建輝淡淡的摸出煙來,一支菸拿在手上時,楊丹丹就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長杆兒的火柴爲趙建輝把煙點上。
楊丹丹笑着對林巖和楊銘說道:“你們先回房間,我有點事情跟趙書記單獨談。”林巖看了趙建輝一眼,發現趙建輝沒有動作,知道這是在默認。就站起身和司機楊銘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們出去後,楊丹丹把門關上,順手把窗簾也拉上後開燈。做完這一切,楊丹丹才笑着走到趙建輝的身邊,搖着趙建輝的膝蓋問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看看你氣得,臉色都變了?”
趙建輝狠狠地抽了一口,突然說道:“有的人存心找死,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明知道我在縣裡,居然敢帶着人攻擊公安局搶人,真以爲無法無天了嗎?我看是忘乎所以了,不給某些人展示一下實力,別人還真以爲我是泥做的呢。”
他一邊說着,就拿起了手機開始撥號,電話接通的瞬間,趙建輝第一句話就幾乎把楊丹丹聽傻了眼:“楚司令嗎……呵呵,是我不對,楚伯伯您好,我這不是有難處了嗎,不找您找誰去啊?恩恩,我知道了,過幾天我一定上家去拜訪您。我現在在臨海縣呢,發生了一件案子,我有點信不過當地的公安局,想找您借幾個人用用……不用不用,我用不着直升飛機坦克車,嗯,您就在附近給我調百把人足夠了。哎呀,那可太好了,我就先謝謝楚伯伯了。”
楚司令?楊丹丹倒是知道,西南軍區的司令員名字就叫楚先河,難道說趙書記一個電話就能敲到人家大司令的電話上去?可要說不是吧,誰能這麼大本事,一張嘴就問要不要動用直升飛機坦克車的?
暗暗心驚的楊丹丹臉上依舊笑吟吟的,看着趙建輝放下了電話,白生生的小手就伸到了趙建輝的後背上,很是殷勤的爲趙建輝輕輕敲着背。
趙建輝抽了一口煙,笑着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剛纔那個電話我就是打給西南軍區楚司令的,臨海縣公安局整個都爛掉了,我不得不借助軍方的力量,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有些事情我可能出面不方便,你專門負責和部隊上來的人聯繫。”
“我?我能指使得動人家部隊上的人?”楊丹丹有點驚喜的問道。她倒不是因爲可以指揮一把部隊而驚喜,主要是通過這回事情,趙建輝已經把它當做了自己人,這纔是讓楊丹丹感到心裡踏實和高興的地方。
趙建輝笑呵呵的說道:“你怎麼不能指揮?他們要是敢不聽你的我找他們司令員說話去。呵呵,不過你可不能瞎指揮,什麼事情都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楊丹丹就很是嫵媚的飛了一個眉眼:“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聽你的?”趙建輝就笑了笑,伸出手指勾着她下巴問道:“真的什麼都肯聽我的嗎?那你爲什麼有事情瞞着我不給我說?”
“天地良心啊,人家有什麼事情敢瞞着你啊?”楊丹丹剛纔敲背的手,因爲趙建輝的轉身,已經該爲在他胸口上輕輕地撫摸。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趙建輝往沙發上一倒,閉上眼睛表示等着聽。
楊丹丹微微一怔,緊跟着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那,就是太精明瞭,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神去。”
“少拍馬屁,說正經的。”趙建輝根本就不給楊丹丹留一點打岔的機會。
稍稍沉吟了一下,楊丹丹就開口說道:“臨海縣這個地方,鄧志高根本就是土皇帝。今天我們看見的那一幕,你已經知道了,跟鄧志高的弟弟鄧志傑有直接的關係。這個鄧志傑開了一家天香樓大酒店,但是他的主業卻並不是搞酒店服務的。他手底下又一個房地產公司,手下還有幾個工程隊。這個傢伙早年靠着暴力手段拉起人馬,仗着鄧志高的保護,快速的積累了一筆財富。他搞房地產發財的秘訣就一個,每次縣政府有什麼市政規劃,他都能第一時 間得到準確的消息,然後瘋狂的用各種手段巧取豪奪一批土地,然後坐着等地價上漲賣地就能大發一筆。這兩年隨着臨海縣城市擴建的腳步緩慢,搞土地不好弄錢了,鄧志傑又開始搞走私,放高利貸。你今天也看見了,那個李大明兩口子就是因爲借了他的錢怎麼都還不上才傾家蕩產的。爲啥警察姍姍來遲?這個不要我說你就該明白了吧?”
楊丹丹說到這裡停住了,趙建輝猛的睜開眼睛,看着楊丹丹問道:“沒有了?”
楊丹丹笑着說:“沒有了。”趙建輝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色,一伸手把楊丹丹抱住,往大腿上一按,擡手在楊丹丹那腿上狠狠的抽了十幾下。一邊抽一邊說:“我讓你說話留一半,我讓你說話留一半。”
趙建輝挺用力的,按住楊丹丹打的啪啪的響。
楊丹丹也不掙扎,只是扭頭露出哀求之色說:“好人,你要打我也要給個罪名啊,我真的是啥都說了。”
看見楊丹丹的目光中居然帶着一點異常的興奮,趙建輝停下手,哼了一聲往後一靠說道:“你還在狡辯?我問你,楊森是怎麼回事?”
楊丹丹一聽趙建輝問的是這個,臉上露出狐媚的笑容,騎馬一樣的坐在趙建輝的大腿上,注視着趙建輝臉上的表情變化,口中低聲說:“我還當你爲啥打我呢。楊森在臨海縣一直被鄧志浩架空,這個人雖然是我的一個族叔,但你是知道的,市委常委秘書長還不被鄧志浩看在眼裡。人家的根子在朱市長那裡,我就是想幫他也幫不上不是?上次爲了一點教育經費,楊森居然要請我作陪請嚴市長吃飯,你想想就知道他這個縣長當得有多憋屈了。我承認又藉着你的勢力幫他一把的心思,可我卻絕對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爲這個事情打人,人家真的冤枉死了。”
楊丹丹算準了趙建輝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笑眯眯的一番討好,趙建輝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下來。爲上者的心態都差不多,最容不得下屬的欺騙和自作主張。
眼看着趙建輝有了反應,楊丹丹那張臉上也充滿了渴望的激情:“好人,從上次勾起人家的火來,這又隔了兩天了你都不碰人家一手指頭,久曠的女人最受不得空虛,趁着現在還有點空,你就再愛人家一次吧?剛纔,我已經銷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