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好不到三個回合,他猜等人都躺下了,他們怎麼也弄不明白,趙建輝地攻擊怎麼就這樣的霸道,一旦讓他擊中了,自己這些人就徹底失去了再次進攻的能力。不要說是他猜,就是儂藍在一邊觀戰,心裡也不由得暗暗心驚。記得當初在上海的時候,自己的攻擊趙建輝還根本就躲不開,一連被自己踢中了好幾腳,纔在自己“不小心”的情況下砍中了自己的右腿。
現在才一年不見,這個人的攻擊技能好像又有了很大的長進,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人不管怎麼刻苦練功,也不應該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取得這樣的突破,除非這傢伙不是正常人。
“儂藍,怎麼樣,還要不要你親自出馬啊?要是你親自出馬的話,我估計就有得玩了。”趙建輝說者無心,但是這句話聽在儂藍的耳朵裡面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意思了。“哼,等一會兒我撕爛你那張臭嘴……”
趙建輝此刻真想捂上自己的嘴巴,心說我的最怎麼臭了,難道你品嚐過不成?
“趙建輝,你有種!我儂藍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儂藍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可就是不敢自己出手。她那五個手下的本事她可是清楚得很,就算是她自己,也打不過那五個人的聯手,連他們都不是趙建輝的對手,那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再加上五個自己也許可以。但是,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服軟的話,也實在是太丟面子。所以,儂藍的嘴上還是色厲內荏地大聲說着,心裡卻在暗暗的尋找可以教訓趙建輝的法子。
“呵呵,那就太好了,我還就怕你今天不教訓我呢。你還等什麼,那就來吧。”趙建輝往前走了一步,儂藍的身子往後退開兩米。儂藍的臉色是一變再變,由紅變白,由白轉青,由青變紫,實在是被這個人氣的想不出怎麼樣才能打敗他的法子。要不是天色黑暗,那張俊美的臉蛋兒色彩變幻大概就能嚇走趙建輝。
她的臉型因內心的憤怒開始扭曲,表情是那樣的猙獰可怕。只可惜,兩個人相隔着不到六七米,也就是能夠互相之間看得見對方的身材輪廓,而觀察不清楚對方臉上的神情變化。
“儂藍。其實我們算不上敵人,呵呵,我是說的私人方面的,不關係到國家的法制道義。你那個未婚夫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他也算是死有餘辜。在這一點上我倒是認爲我不僅不是你的仇人,反倒是你的恩人,因爲是我殺死了她,避免了你嫁給那樣一個不是東西的人。你應該感激我纔對。當然了,我也不需要你感激,只要你不記恨我就行。但是你在我名國內做的這些違法的事情,自然是有我們國家的法律來對你制裁。這一點好不牽扯個人私憤。所以,你們綁架我的女人,就好像做的太不仁義了吧?”趙建輝隨隨意意的站在儂藍的跟前,看上去一點防範的意識都沒有。
趙建輝的話音剛落,儂藍突然雙目兇光大閃,扭曲的臉龐浮起了濃濃的殺機,也不出聲,身體一擰,飛身撲向了趙建輝,身子在空中一旋一轉,雙手重重地拍向了趙建輝背上四處死穴。
但是,趙建輝就像背上長了眼睛似的,就在儂藍的雙手堪堪觸及他身體時,他人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消失在儂藍的視線中。
儂藍心中更驚了,硬生生收住身體,同時縱向了旁邊,她既不敢回頭,也不敢轉身,因爲潛意識中,趙建輝就在她的後面,等着她自己轉身送上門去呢。
然而,儂藍想錯了。
“砰!”儂藍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如同捱了一記重錘,好痛!一股血腥味瞬間涌了上來。儂藍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一咬牙,豁出去了。身體一擰,猶如受傷的野狼一般撲向了就站在他前面的趙建輝。
“呵呵,這樣纔對了嘛!好玩,儂藍,你說好不好玩啊?”此時的趙建輝簡直就和那嬉皮笑臉的無賴沒什麼區別了,不過趙建輝嘴上這樣說,可心中卻是輕鬆,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那摸樣也是夠人頭疼的。
“趙建輝,你去死吧!”儂藍手裡突然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劃過了一道閃亮的光芒,直奔趙建輝咽喉。
趙建輝咧觜笑了,看着猶如野獸般撲上來的儂藍,竟然一動不動。就在儂藍手中的匕首將要刺上自己咽喉時,忽然閃電般伸手擰住了儂藍手腕,向上一翻,儂藍就慘叫一聲,匕首“哐鐺”一聲掉到了地上。
而儂藍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趙建輝是如何出手的,只感到自己腹部重重捱了一拳,緊跟着被他叼住的右手一緊,軟綿綿的胸脯上就多了一隻手。沒等她罵出聲來,自己的身軀就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出去。
晦氣啊,晦氣。自己這一招對付男人那是運用得當,恰得其所。可是自動手之間趙建輝居然忘記了儂藍是個女人。這女人的胸還真的好大,好軟……所以,就在把他甩飛出去的時候,趙建輝感覺到了自己出手的綿軟之後,手腕子上不由自主的就消散了七分的力道。
也正因爲這樣,儂藍被他甩出去之後才能很輕鬆的落地,要不然的話,就這一下已經夠受了傷的儂藍喝一壺了。
站在地上喘息着,儂藍心裡也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又羞又氣,正不知道是應該罵趙建輝還是應該感激他手下留情呢,哪知道趙建輝一句話又把她氣個半死。“呃……對不起啊儂藍,我不是故意的……”
“你個混蛋,你還想怎麼故意?不說出來你會死啊……”儘管儂藍氣急敗壞,可是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在和戀人撒嬌的樣子,哪裡還有剛纔劍拔弩張的那種戾氣?
“儂藍,我不陪你玩了,放了袁依依,只當咱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好不好?”趙建輝這話剛剛說完,自己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油腔滑調的呢,這個習慣可不好。趙建輝甚是尷尬地看着面前的儂藍,乾笑道:“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趙建輝,你有種!敢玩我儂藍,你會後悔的!”儂藍氣得幾乎吐血,用異常惡毒而仇恨的目光瞪視着趙建輝……“想找回你的女人嗎?那就和我比比誰的腳程快就是了……”她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凌空而起,兩三個起落之間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什麼會這樣呢?這女人居然連自己的同夥都不要了?唉,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這些人都試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怎麼會在意幾個手下的生死?
只是,被她就這麼跑了,自己想找袁依依可就更加困難了點兒。苦笑了一下,趙建輝也只好給彭國棟打了電話,問他找到那些持槍的歹徒沒有,彭國棟的回答果然不出所料,他親自帶着人在鎮上轉悠到現在,居然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於是,趙建輝讓他帶着人過來自己這邊,地上那幾個人可不能再跑了。
希望,能從這幾個傢伙的嘴裡,問出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來吧。
只是,讓趙建輝感到奇怪的是,二鳳那丫頭跟蹤李芬卻一直都沒有消息,讓趙建輝很是鬱悶。這個時候也不適合給二鳳打電話,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其他的隱蔽聯繫方式,也只能到鎮上找一處地方先住下,等着她和自己聯繫了。趙建輝心裡很焦急,但眼前的這種情況又不得不讓他這樣做。
不過,彭國棟再來到之後到時給趙建輝提供了一點新的情況,經過白沙鎮派出所民警的排查,已經找到了那輛麪包車的車主。此人家就住在白沙鎮,這輛麪包車買來之後就是用來拉拉貨倒騰點海產品什麼的,一直就沒有上牌,平時不用的時候就放在自己的院門口。今天早上起來之後他就不不見了自己的車,等到派出所的民警問到他的時候,才從鄰居那裡知道好像自己的車是被一個叫阮強的人開走了。
經查實,這個叫阮強的人也是臨海縣白沙鎮人,平時遊手好閒沒有正當的職業。派出所的民警到他家裡去沒有找到人,只是聽他老婆說今天他和一個叫小勇的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猜等人被彭國棟的人帶走,自然會連夜交給嶽鵬審訊。聽說趙建輝要先找個地方住下,今晚上不回縣裡了,彭國棟倒顯得很是熱情:“趙書記,我們部隊經常來這一帶搞海巡,這地方我還是很熟悉的,要不我開車送你去個不錯的地方?”
“什麼錯不錯啊,能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休息一下就行。”趙建輝倒是沒有拒絕,上了彭國棟的越野三菱之後,車子風馳電掣的沿着攔海大提飛速奔行起來。
由於是晚上,趙建輝也不知道彭國棟把自己帶到了哪裡。二十分鐘後,車子纔在一片燈火輝煌的地方停下來,彭國棟沒有下車,只是對趙建輝說道:“趙書記,那些當兵的沒人看着不行,我就不進去了,這裡是白沙鎮最好的酒店,臨海度假山莊,你自己進去就可以了,我得趕緊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