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陳武突然回頭對着她一笑:“洪市長真他媽笨蛋,和女人做那事兒都是一個步驟,也不知道換換花樣兒……”
就在這個時候,畫面上的兩個人鬆開,舒暢扭擺着的誘人的嬌軀,若無其事的走到牀邊,她將燈光扭成昏黃,然後若無其事的將那件透明粉紅色薄紗睡衣緩緩褪下,其每一個動作都似是娘一樣,純熟而優美,可是她若無其事的表情,就似妻子在丈夫面前更衣一樣自然──讓人看不出來一絲賣弄的意味。
對於她這一套緩慢而又勾人的動作,就連邵琪琪也不得不從心裡暗歎,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
只見舒暢長長秀髮斜批於右肩,雪白如霜的雙肩在室內劃出兩條優美的弧線,朱脣輕啓、脣角微笑上翹的睫毛下,一雙勾人魂魄的雙眸,深情地望着洪海誠。
監控器材的質量很好,畫面逼真,聲音也很清晰。聽着視頻裡面傳出來的兩個人親吻聲和聲,邵琪琪不由得紅了臉,擡起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身子微微扭動了一下。儘管她心跳加快,臉蛋發熱,可是卻沒有從視頻上挪開自己的眼睛。
“好了,關了它……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邵琪琪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捂着眼睛尖叫了一聲,站起身想衝出屋外。
“我想幹什麼?呵呵,我剛纔不是都已經給你說了麼?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不會動你和你的家人,要是不說嘛……呵呵,那可就不要說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回頭打了一個響指:“三子,讓邵總看看她家裡人現在都在幹什麼?免得邵總掛念得慌……”
那個叫三子的男人馬上應聲走了過來,在剛纔播放邵琪琪自己視頻的電腦上運指如飛敲擊了幾下,畫面上的場景就變成了一處喧囂的酒吧,一羣年輕的男男好像正在喝酒聊天,一個男人的手裡捧着一杯酒正遞到一個穿着紅裙的女孩子嘴邊,那女孩子根本就沒有伸手接酒杯,而是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酒,接着就笑了笑,張開小嘴也不知道和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就伸出手掌在男人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亞娜…你們……你們混蛋……幹什麼跟蹤我妹妹?她還是個學生,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兒關係……”邵琪琪緊盯着畫面上的女孩子,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她的親妹妹邵亞娜。
看着邵亞娜那帶着一點狂野的笑容,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在自己面前一向乖巧溫順的小妹妹。
“邵總,我們是黑社會,爲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再說了,今年4月18日,你在拆遷修建的百麗小區的時候,爲了趕走那兩戶釘子戶,你不也是這麼做的麼?人家的孩子可還纔在上初中,你不是派人把人家的孩子抓走了三天麼?人家那兩家原本可以賠償60萬元的商鋪,最後你只給了20萬元,80平米的住宅你纔給了3萬5,我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麼。”陳武笑呵呵的說道。
說完,他看着邵琪琪問道:“邵總,要不要我再把你家裡的畫面調出來看看?你的父母這會子肯定已經吃過晚飯了吧?老人家喜歡出門遛彎兒,可不要在路上出什麼事情纔好……”
“你混蛋…你就是個魔鬼,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答應你……不過,你要記住你說的話,你要對付的人是洪海誠,你說過你不會傷害到我和我的家人的……”邵琪琪已經感到了絕望,洪海誠和自己的家人比起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家人。
“呵呵,那當然了,我陳武說過的話肯定會算數的,要不然的話我還怎麼在黃海地面上混?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可以立下字據。”
立下字據有個屁用?稍微看過三國的人誰不清楚?當年羣雄逐鹿,歃血爲盟不到頭,指天發誓都是空,剛說完咱們是哥們,背後就是一刀子的事情還少見了麼?可是,這個時候的邵琪琪不知道是昏了頭,還是一直都很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可能,在她心底深處,一直都這個樣子的吧?明知道男人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可是聽着這些話,明知道可能不靠譜她也愛聽。
要不然的話,好好的一個女研究生,怎麼混到給人家當情婦呢?這女人的智商在某一個方面可能天生就有問題。“你、簽字畫押,保證你和你的人不傷害我和我的家人……”
陳武真莊重的點頭,對三子說道:“找紙筆來,我說話絕對算數……”
看着邵琪琪鄭而重之的收起了自己的保證書,陳武這才笑了笑問道:“邵總,現在可以了吧?”邵琪琪沉重的點頭,陳武卻得意的笑了起來:“燕子,你進來,把邵總帶到對面房間裡去……”
在對面的房間裡面,等待着邵琪琪的,是耿曉麗派來的兩位老。
事實上,劉雲婷、舒暢、邵琪琪在黃海地產市場遊刃自如,正是得力於時任黃海市市長的洪海誠的大力支持。對於這一不正常的現象,早就有人實名舉報反應過洪海誠的問題。可是,因爲各種原因,洪海誠涉嫌土地違規交易、包庇身邊工作人員和包養情婦等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調查。
可是,沒有得到調查並不代表沒有人在暗中關注這件事情,s釋黃海市的大批官員中,還是不缺乏心有良知的人士。這其中,省委羅春明就一直都在嚴密的關注,包括黃海市委副在內的數名高層人士,也曾向省紀委實名舉報洪海誠的嚴重違紀問題。
在這些具有正義感和良知的官員裡面,耿曉麗絕對算是堅定分子。趙建輝在查證洪海誠嚴重違規違紀的案件當中,耿曉麗手裡掌握的很多資料派上了大用場,再加上袁依依手下陳武等人消息靈通,做事情也不大講究規矩,很多事情居然事半功倍,案子已進入實質性的點差階段就進展神速。
只不過,在事情過後,趙建輝怎麼問耿曉麗是如何做通邵琪琪的思想工作的,耿曉麗都回答說是保密。只要求在審理案子的時候,把邵琪琪當成自首並具有重大立功表現,建議法院在判決的時候對其減輕刑罰就是了。
趙建輝問袁依依,袁依依更是一問三不知。現在她又學的精明瞭一點兒,不該說的絕對不說。